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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话她。”
伊寒江得意洋洋的笑了,她就知道孔公晏对于秦兰找来母舅撑腰也是有怨言,正好借着这此给秦兰一个警告。
秦兰不说话了,孔公晏对孔濂溪道,“喜欢或是不喜欢都要说出来,好让裁缝按照你的意思去改。”
孔濂溪顺从道,“是,爷爷。”
待裁缝给孔濂溪量完了尺寸,退出去,孔公晏摆出长辈的架子,先是咳了一声,然后对着她道,“你叔叔该是和你说过了吧,你住在王府不成体统。”
她知道他要提让她搬来孔家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了,天气干爽的时候搬过来倒是无所谓。”和秦兰大眼瞪小眼,像是鱼骨卡在她喉咙让她吞不下吐不出来也挺有意思,可现在——“我都不知道皇都天气这样的闷热,我在景故渊府邸日日都有冰块供我能凉快的入眠,要是来孔家怕是没那么好的条件。算了吧,我宁可留在王府。”
干坏事最好就是要损人利己,不得已咽不下一口气才要玉石俱焚呢。要是搬过来了,是,秦兰是不痛快,但她自己也会热得不痛快。
孔公晏骂道,“你就为了这么一点点享受,连你的闺誉都置之不理了,因小失大,你怎么会干这样的蠢事。”
秦兰凉凉说道,“公公又何必动怒呢,气坏了也只有我们会心疼罢了。”
她笑道,“你自然会心疼,你不心疼外人可是会说你不孝,要论演技,谁比得过你呢。你以前是那样良善温婉,要不是我出现了,怕他们也料不到你会是那种斗不过别人,就找娘家以权位要挟人的人。”
秦兰淡定道,“并不是我开口请母舅来的,而是他看不过眼我被欺负,才来给我讨一份公道的。”
“要不是你搬弄是非,你母舅会知道?莫非他是尸位素餐,职务太闲了才派了眼线来整日盯着,怕你过得不好?”她大声道,“我是南蛮长大的,不受你们这的礼教教化,闺誉?有多重?连块冰都不如呢,冰还能给我凉快的日子,闺誉能给我什么?”
不切实际,也只有富贵人家才会计较那些,若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平民有瓦遮头已经是幸事,要谢天谢地了,哪里还管的上住在男人的家里,会传出闲话。
“再说我要真是因为景故渊闺誉受损,老头子你不是该高兴么。当年你是因为门户之见才不许我爹娘一起,现在我要是攀上了景故渊,对孔家来说可就是攀上高枝了。”
孔公晏斥道,“你真是不识好歹。”
她仰头顶撞,“我就是不识好歹,你敢说你要我搬过来的原因里,除了为我着想外,不包涵为你自己的面子着想么?你怕人家说你用孙女施展美人计,才换的自己出了牢房。”
孔公晏七窍生烟,“是,我是重我面子,不论谁伤了孔家的家声,我都不会放过他,就像是对你爹那样。我宁可临死无子孙送终,我也不要晚节不保。”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孔濂溪,见她似有所触动愁眉紧锁。
孔公晏逼道,“你要不就给我搬回孔家来住,要不你以后也不要来了,我不愿那些肮脏的人玷污孔家门声。”
她平静道,“你每一回都说这一句,就不会闷么,就不能生出些新意来。”次次都说不许她再进孔家门了,结果还不是每一次都默许她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孔公晏哼了一声,又是两个步骤,拂袖,走人。“爹。”孔叔继追了过去。
她看向秦兰,风情万种的笑道,“婶婶留下来,是要和我今日分个高下,还是棋逢敌手难舍难分不愿意走了?”
“下作。”秦兰低声骂了一句,对孔濂溪道,“和娘到房里去挑几样首饰,陆家来下聘的时候你穿戴上。”
她流星大步走去拉住孔濂溪,“你那些首饰珠光宝气的,我看你选首饰的时候只是挑贵的来买吧,以为越贵越能彰显你的身份却不知道穿戴上身只会显得俗气。你自己喜欢也就罢了,旁人也不好置喙你的眼光,可你怎么好意思把你女儿也拉到庸俗那辈去呢,她日后还是要见人的呀。”
秦兰扬起手来,被伊寒江牢牢抓住。“现在可不是四下无人,你女儿还在呢。”秦兰回过神来,见孔濂溪果然是吓到了。她笑道,“总不能因为女儿就要嫁人了,就原形毕露啊。濂溪要和我到园子走走,首饰你就自个看吧。”
卷一缘起第六十一章 山雨欲来(二)
她拉着孔濂溪来到园子。孔濂溪气色不好,为了婚事日愁也愁,就要愁出病了。“你再是这样愁眉苦脸,谁都能看出你对婚事不满意了。”
孔濂溪摇头,“爹娘只会觉得我就要出嫁,心里不安。”她看着园中的牡丹,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开得再好她也无惜花赏花的心境了,入目只是零落尘泥的景象。
伊寒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你觉得自己就要开败了么?这怨得了谁,你若是刚才在厅里有勇气说一句你不嫁,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孔濂溪楚楚可怜道,“爷爷刚才说得明白,他容不下败坏门楣的子孙。伯父当初也不过是娶了一个异族女子,而我,若是悔婚,那就是断了爷爷和陆爷爷几十年的交情,他会恨死我的。”
“恨就恨吧,老头子当初也恨死了我爹。可现在在我看来,老头子的恨已经是薄得和纸差不多了。就是死要面子。”
孔濂溪不说话,怕是下了决心,宁可嫁得不高兴也不愿伤了两家和气。
“每个人心里总有最为看重的东西,你若是觉得为了孔陆两家的关系而嫁不会后悔那你就嫁吧,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们这边有句话吧,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你要断就要断得干净。”
秦兰之所以被她压得死死,那是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害怕她哪一日会把秘密公之于众,所以每一回她们面对面时,面上虽镇静,但心里却是恐惧的。
孔濂溪若是选择嫁给陆庭淞,那就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她心中留了寸土,给景故渊。
孔濂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一直以来也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只求你不要告诉爷爷和王爷他们。”
景故渊早就是知道了,装傻而已。“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她想起景故渊说过的话,他们也不过见过几回。
“第一次见过以后就想忘也忘不了了。终究是我痴心妄想,我与陆大哥有婚约,就算没有出嫁,外人也已是把我当半个陆家人看了,陆家的戒指才是属于我的。”孔濂溪摸着指上的戒指,就算再不适合,也注定要戴一生一世了。
伊寒江道,“你和你娘还真的不一样,样貌性情都不一样。虽然之前就这么觉得了,但这次感觉有深了些。”
孔濂溪的性子比较像孔叔继,会为人着想,但同时实在是懦弱,这样的没心机,嫁去单纯的人家还可以。举案齐眉,平平淡淡的,眨眼也就一辈子了。但若是嫁去复杂的人家,实在难以周全自身。
“你知道你娘当初为什么要害我娘么?”她问。
孔濂溪愣了一下。
她轻声道,“因为她喜欢我爹。”她见孔濂溪一脸不敢置信,笑道,“我爹虽然老不正经**模样,但他常和我夸耀,说他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皇都所有未出阁的姑娘都对他魂牵梦萦。你可以去问老头子,问他最先是不是打算将秦兰与我爹撮合成一对?那时还是贺延主动上门来提亲的,只是我爹聪明逃了家。秦兰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半路追上了我爹娘,趁着我爹去打水,把我娘推下山,她以为我娘必死了吧,想着我爹或许会来找她算账,就干脆嫁给了叔叔,成了我爹的弟媳,认为至少我爹会看在叔叔的份上饶过她。”
孔濂溪无力的后退了几步。
她讽刺道,“温婉贤淑会带着母舅来耀武扬威,逼我回南蛮么,是怕我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吧。”
她若是说出了口,对孔家来说会是怎么样的晴天霹雳,叔叔会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人,他的妻子嫁给他的原因竟是那样的龌龊,心中就算有千万的爱意也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吧。
还有老头子,最是崇尚正道,若是知道他的媳妇与她比起来,恶毒的心肠不相伯仲,想想也觉得热闹。
孔濂溪拉过她的手,哀求道,“寒江,不要说出去好不好,这个秘密就让它变成永远的秘密,我不想孔家散了。”
“只要你娘不会彻底把我惹火了,那秘密就会是永远的秘密。我纵使再想看她落魄没有好下场,但也还是会顾念叔叔,毕竟他是真心的疼我,我也不想看他不开心。”
她爹娘早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了,也没说过让她要回来报仇的话。不过是她看不得秦兰过得太好,回来整治整治她罢了。
孔濂溪真心道,“谢谢你,寒江。”
“别谢我太早,我说了是她不会把我惹火我才不会说。”她想了想道,“陆庭淞那人,我看着感觉不真实,他从前就是这种性子么,像是老头子。”
“不是的,我与他青梅竹马,他以前很活泼好动的。后来有段时日不见,就变成那样了,我爹说他变得沉稳了,那是一件好事。入朝为官若是一眼让人看穿,不利于前程。”
她笑道,“叔叔倒是会说,可惜不会做。”
孔濂溪叹息道,“孔家本来就人丁单薄,我出嫁了,孔家就更安静了。寒江,你搬过来代我为爹排忧解难,让爷爷笑口常开。”
她看了她一会,见她是真心提议的,问道,“你不怕我抢走你的一切么?上一次也是在孔家,叔叔说我哄他高兴时,我看到你面上不舒服呢。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突然出现,把老头子和叔叔的注意都抢走了,你觉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孔濂溪坦白道,“开始的时候有些难过,爷爷和爹都很疼我,却从没像是与你处在一起时那样亲近过我。但后来想通了,多了个堂姐说说贴心话也是不错的。”
“我不会住过来的,我确实受不了这样炎热的夏日。”她抬头看,那太阳实在是毒辣,好像连云都会被烧融了,还没到中午就热成这样了,才一会,毛孔就像是蒸出了一层水汽,黏糊糊的附在皮肤上。
孔濂溪递给她帕子。
她邪笑着,接过开始擦汗,“天气热了,我的脾气也会烦躁。和你娘天天对着,她恨不得除了我,我怕我也会受不了,什么都不管就把她给除了。我这么说你还会要我搬过来么?”
孔濂溪没料到这一层,垂下眸子不再多言。就怕伊寒江真如自己说的,搬过来后与秦兰斗个你死我活,届时会上演六国大封相。
“你放心,你是老头子心里最完美的孙女,也是叔叔的宝贝。我不会抢去你的宠爱的,因为,我没兴趣。在陆家,我感兴趣的,只有你娘。”所以就算要抢,也是会去抢走秦兰的东西。
卷一缘起第六十二章 山雨欲来(三)
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朝她撞了过来,好在她下盘稳,否则就一块跌了。景麒抱着她的小腿,扬起脸朝她笑着,他身后是蕊儿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蕊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跟她解释起为何景麒会出现在王府。“四皇子登门造访,还带了小公子来,王爷和四皇子有事要谈,颜侍卫就让我照顾小公子了。”
蕊儿该只是她的婢女吧,专门负责照顾她一人,可皇帝来了,奉茶的是蕊儿,现在照顾孩子也扔给蕊儿做。王府是人才凋零了么,才会一屋子婢女找不到一个保姆。
她才想说颜安有心针对,让蕊儿若是不愿意那就不要干了。
景麒大眼一眨一眨的,红扑扑的脸圆圆胖胖。这样的年纪正是活泼好动又精力旺盛的时候,蕊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