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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端圣杞的敌人?来抓小邪的?那么就不是端圣杞的敌人太强大,而是端圣杞太无能了。
虽说一切皆有可能,但她依然抱着比较侥幸的心理——总不会端圣杞真让她还有他的亲儿子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四周还是没有异样的动静,这更让凌千样害怕。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而这座高耸的墙院恐怕也不是野兽能进的来的。
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寻找防身的工具,她的身手比花拳秀腿还不如,可至少有的时候出其不意还是有点反击能力的。
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什么称手的物件——这文佳康真是称职啊,瞧这院子里收拾的“多干净”啊!
在凌千样紧绷着神经打算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要放手一搏的时候,声音又出现了。
“唉!”明显一声叹息!
在凌千样大睁的眼眸中,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你——”凌千样诧异的看着来人,岳——阳?!
“怎么会是你?”神经一放松,凌千样大叫的指向他。不过马上想起身后屋子里的小邪,又收敛了音量。
“夫人安好!”岳阳嘻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却不知在看清他的面目后,凌千样别提多咬牙切齿、多想拿根木棒挥向他的脑袋——有这么吓唬人的嘛!
“我好——你个头!大半夜的你出现在这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
“呵呵,失误失误!夫人警觉性太高了,实在是佩服!”岳阳也是十分无辜的,本来是奉命暗中监护的——监视带保护,却不想只因他拍死落在身上的虫子的力道太大了就被人发现了,一再的在这个女人身上吃暗亏他也不想啊!再说若让师兄爷知道他办事不力,估计有一顿罚的。
“你来干什么?”凌千样的脸色沉了下来。
“啊——山里的月色太吸引人……师兄让我来保护夫人与小少爷的安全,毕竟这远山中人迹罕至万一遇到个野兽什么的也是会伤人的。”
“保护?”凌千样嗤笑一声,“是保护还是监视?”
这——哎呀,岳阳苦笑着挠头,师兄爷看中的女人还真是难缠啊!“夫人说笑了!”唉!也不知道师兄爷是怎么想的,既然怀疑她有可能是“他”派来刺探的,居然还要留着她!居然为了让她避开府里的“喜事”又把她安排的这么远——师兄爷这次恐怕是糊涂了吧!
既怀疑着她又舍不得她,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虽然他实在没看出来这位有点奇怪的女人有哪点倾城之色。不过师兄爷毕竟还没有完全被美色迷住,把她安排在这里的布局也是为了在这种很难与外界沟通的地方,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她真有问题一定会焦虑着要出去,没准会有所行动。
这次师兄爷可是下足了成本,连子正都舍开了手,就不知道凌千样平时对子正的关爱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所以,他才会被安排过来暗中监视着,当然,在发现什么疑点之前他也担任保镖之责的。
他是期盼最好她什么行动都没有的,免得师兄爷会失望伤心,想必师兄爷比他更期盼吧!
只不过从种种的调查看来,她还真是疑点颇多,他实在对她没有多大的信心耶!
难办!
这师兄爷万年不动的心怎么就这次栽了呢?
难道这个女人会下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还真没准!
“我也希望我在说笑!”可她现在早没了那个心情!“既然有无夜的保护,我想我能安心了。”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她和小邪共住的屋子。
心在转身的刹那冰冷了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弄成这样?是她想的太天真还是他的心思太复杂?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或者他们从来没有开始?
到底是哪里错了?她的隐瞒还是他的藏匿?
是她跨越时空却不能说的错?还是他那个她不可琢磨的世界的错?
或许,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来也不是,她不该对这个时空的人、不该对那个男人投下感情、抱以憧憬,因为他们从来都不该有交集。
身体有如灌满了铅水般沉重,心头有如被注入了冷水般冰凉。
从始至终那个男人都没有信任过她,甚至连她的答案都不想听就定了她的罪,那一晚的希望转瞬成灰。
本不该抱有太大的希望的,那样的话心里怎么会有如针扎般的疼痛?被自己倾心的男人派人监视,还有比这个更让人难堪的事吗?
如果现在他站在她面前,她是否会歇斯底里的叫嚣他的无情?那样,心里的痛是不是能少一点呢?而现在,除了全身的无力还能怎么样呢!
在心里苦笑着自己的天真,不说自己的存在有多戏剧化,单就这样一个站在云端上的男人,又怎能是她一介平凡的女人可以肖想的?她还真是可笑啊,经受了二十一世纪那个无所不在的大染缸二十多年的洗礼她怎么就没留心这个男人深入骨髓的无情呢?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从一开始的接触,她哪怕有一点点竭尽全力远离他的想法,那么今天他又怎么会有机会让她感觉到受到伤害?而她怎么就可以轻易的动了心放下了防备?所以她也不该怪他才是,造成这种境况的主因也在她不是吗?
如果当初她也能清清楚楚的说清自己的身世,也不必引得别人的怀疑了!可现在,恐怕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了。
她也该做个选择了才是!
看着床上小邪天真可爱的睡脸——如果选择离开,那么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看了床上的小身躯半天,心里终于下了决定。
“小邪、小邪!”轻拍着小邪的身体叫着。
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她不敢太大声,也幸好小邪不是太难叫醒,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姐——”还未叫出声,就被凌千样捂住了嘴。
“嘘~~”把手指放在嘴边轻嘘了一声,小邪也够机灵,马上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夜路
斟酌了一下,凌千样把小邪抱进怀里轻声说道:“小邪,姐姐今晚要离开——别动,先听姐姐说好不好?”安抚了一下怀里的人,继续轻声道:“你岳阳叔叔现在在这里,他会在这里陪着你。姐姐离开几天,如果事情办完了,马上就回来找你,好不好?!”岳阳的到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她可以安心的留下小邪,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了。
“姐姐还会回来吗?”学着凌千样的样子,小邪也压低着声音,可神情却是不安的。
凌千样心酸的搂紧了他,她何尝不想回来?可现实中有太多的不确定让她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她不忍心告诉小邪她也许再也回不来了,可她也不想欺骗这个敏感的孩子。“小邪,相信姐姐,如果可能,姐姐一定回来找你。如果……”
“姐姐,不要!”抱脸埋在凌千样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就怕一松手当真是再也见不到了。“姐姐,我会听话的,我会乖乖的,不要扔下我!”谨记着不能大声说话,连哭都是压抑着不敢放声,凌千样也强压着自己的泪水。
端圣杞,也许你最让我舍不得的就是你拥有小邪!
“乖!姐姐……”也不想的啊!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她必须离开的事实,此刻她真的给不了小邪更多的安慰了。
“姐姐,我在这等你!”抬起挂着泪珠的小脸,小邪一脸认真的说。“我一直在这等姐姐回来。”虽然口中一直叫着姐姐,却是代替了他一直想象当中的母亲形象。他不想失去姐姐,他不想失去“母亲”。
“……”对不起!“好,小邪要乖乖的,等姐姐——回来!”
“嗯!”小邪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太黑了,她不知道现在走的话能不能走出这片山,她也不知道这里离城里多远,甚至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可她也必须现在走,否则明日开始岳阳定会时时刻刻监视着她的。
刚才她进屋前,听到其他房间的开关声,相信今晚岳阳是不会再出来了,她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
她一定要回到圣兵府去,她不会由着他私自定她的罪,就算离开她也要解释的清清楚楚的再走,也许私心里想做最后的努力——虽然已经是可笑至极,但至少这段失败的感情也该有个结局。况且,她更想知道的是端圣杞送她到这里来的理由。
回到圣兵府,她一定会知道的。
“小邪,明天早上你出去的时候不要对任何人说姐姐离开了,如果岳阳叔叔问起,你就说姐姐还没起床。”这样的话,等到岳阳发现她离开再通知端圣杞的时候,相信她也先一步回圣兵府了。
“嗯!”小邪点点头。
“睡吧!”亲了亲小邪的额头,凌千样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暗青紫色的衣服换上。这里没任何可以让她防身的东西,连她那个引起一切祸源的包袱也留在了端圣杞的房间里。她的思绪永远快不过端圣杞的行动!
不管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夜路了,但愿她不会遇到“鬼”。
轻轻的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端坐在床上的小邪,只能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可能,她也想回来!
步伐是急促的,但她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直到出了这座宅院的大门,她又狂奔了一会才缓了下来。
现在已顾不得是不是有被岳阳发现了,倒是这一片漆黑的路她该往哪里走呢?
看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和闪烁的星星——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选定了一个方向,摸黑向前走了去。
如果运气好的话,选对了路,那走到天亮她就会回到城里。如果运气不好——至少也能遇见个人吧?!
想着见端圣杞,想着见到他后要说的话——如果他们还能开诚布公的话。从二人初遇到那些短暂的相处再到后来的怀疑,点点滴滴,每一样都是那么深刻,却也是那么伤人。
凌千样的思绪是繁乱的,以至于她根本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心里满满的都是端圣杞。冷淡的、寡情的、少言的、温情的……明明是那么缺少表情的人,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形态的样子。
无论是否是跨越了时间的界限,她庆幸着遇见了这么一个让她挂心、动心、伤心的人,却又时常恨恨的想着如果从未遇见他该多好。
爱情都是这么矛盾吗?
一路的磕磕绊绊,一路的胡思乱想,当曙光乍现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了陆陆续续的行人,找人一问,这里已经是流攸城东效的集市,上天还是眷顾着她的,她走对路了。
走过集市,向着城中心走去。此刻她才慢慢的感觉到了身体的疲劳已达到极限。天亮了,又是在人群密集处,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安心,身上的肌肉才松懈下来,却也让她受到了苦头。既然路走对了,那么她就不必担心被岳阳发现的危险了。
太阳升得很快,受了一路露水的她总算感觉到了点温暖。身心俱疲,仅靠着一点毅力支撑着向前慢慢的走。直到走到熟悉的街道上,她已经感觉身体就快要散了架了。
明明是要来找人摊牌的,可她此刻实在狼狈不堪,也不知道见到端圣杞的时候是否还能理直气壮一些。
幸好圣兵府已近在咫尺,只是——那被红色缠绕的建筑物——是怎么回事?
凌千样停住了脚步,打量着。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主人有喜才会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