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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不太好看,比她这被误会的人还生气的样子——不会是,孟大小姐在搞暗恋这回事吧。
可她对待小邪的态度真不像在觊觎人家的爹啊!令人费解!
这么心思一转移,那个徐某也被她当成了空气,只等着大老板的‘判决’了。
在沉呤一会后,大老板并没有问她来找他做什么,估计也是知道并不适合现在的场合说的事。“你刚在说什么?”
啊?!凌千样疑惑的望着他,什么说什么?她有说什么吗?“什么——意思?”
端圣杞瞧了她半晌,转向了姓徐的家伙。“徐老板,麻烦让索塔里纳说句话。”
姓徐的家伙眼里闪过一丝恼恨,凌千样心里暗想着,毕竟被人彻底无视是很痛苦的事,偏又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人怨不了天哦。
虽然恼火,但端圣杞的要求他还是照做了。
其中一位外国人按要求说了一串叽哩哇啦的话。
她还在想这到底是哪国的话呢,端圣杞冷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他在说什么?”
喝!一转身,那张冷漠的脸近在眼前,凌千样吓了一跳的后退一步,也不忘把亲密盟友小邪搂在身前。这人,怎么就爱站人身后啊!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明显表达了不满,可惜她面对的是不动如山的端圣杞。拗不过他,就只好乖乖的顺着他了。
谁让这家伙还扣着她的财产呢!
想了一下外国人说的话,尽管用词很怪异,可大致的意思她还拼凑的出来。“应该是在说你的妻子和儿子很漂亮,我也只能听出大意。”很多陌生的词她听都没听过,一来她算学艺不精,二来就是每个国家的语言历史都经过变更和修改,除非是专攻的,否则很难面面俱到的了解。
她能听懂大意也算不错了——咦?耶?!“谁是你……”妻子!后面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来,大老板的注意力早转移给文大管事了。
如果她瞧得不错,他们脸上是惊喜的意思吧?
☆、夜半惊魂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我会尽量保证一天一更的,而且争取快点更完,免得让大家看得着急。
“没想到端爷的妻子居然会帝汶国的语言,真是佩服。”一位陌生的中年大叔诚恳的对着端圣杞说道,眼神还佩服的看了一眼凌千样。
帝汶?没听过!
但,谁是他妻子来着?凌千样瞪大眼睛想找机会辩解,可惜根本没人鸟她。男尊女卑啊!
“柳大人过誉了。”端圣杞淡淡的回了一句。
丫的,谁是你妻子谁是你妻子啊!就算她是现代思想的人也不带这么毁人清誉的吧?
她在大老板的身后恨的牙痒痒,她的身后也同样有人恨的目光能杀人。
“端爷,圣上一直很欣赏帝汶进贡的陶瓷器皿,如今帝汶送来建官窑和烧瓷的技术正合圣意,徐老板又大力举荐圣兵府,府上与帝汶使者沟通也不是难事,还望您不要再推辞了。”柳大人说得客气,却把皇上抬了出来,谁让他这朝廷命官的身份根本降不住圣兵府这些无阶无品的人呢。
端圣杞沉默着,并没有因为他抬出皇上就恭敬的妥协。
但他的沉默实在太冷场了。
索性他有一位好管事,“柳大人,烧瓷毕竟是圣兵府未曾涉猎的领域,容我们考虑一下可以吗?”
柳大人略一思考便同意了,或许不想被马上就折了面子吧。“那好吧,我就听贵府的好消息吧,不打扰了。”说完便偕同使者与徐老板和另一人起身离开。
文大管事礼节周到的送客,他的乖徒弟自然乖乖的跟着他,端圣杞由始至终沉默。
这大老板说好听点是不擅交际,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够牛掰啊!
“怜情,你带子正先下去吧!”端圣杞冷声吩咐。
“不行。”凌千样马上抗议,把小邪紧紧的搂在怀里,小邪也同样紧紧的搂着她,两人夸张得像是要被强硬拆散的亲人似的。“小——少爷习惯跟着我了。”
“嗯,嗯。”小邪配合的直点头。
端圣杞估计是被二人整无奈了——尽管表面上看不了来,还是默认了。“你下去。”命令是对着孟怜情一人说的。
“是,端爷。”孟怜情狠狠的瞪了凌千样一眼退出了主厅。
她被瞪得很无辜啊!她只是不想小邪羊入虎口嘛!
大老板又坐回了主位,凌千样与小邪也不再相拥,乖乖的站在他面前。
呼吸声是厅里唯一的动静。
直到文管事把客人送走又回到主厅,文山远不知去向。
被罚站的二人总算也熬出了头,得到了个座位——文管事,你比大老板有人性多了啊!
“千样,你怎么会帝汶的语言?”文佳康开门见山的问。
想来大老板留下她也是为此事吧?原来文管事就是大老板的发言人啊!
可要她怎么回答呢?帝汶国,没听过;在哪里,不知道——她真是欠嘴啊!跟那个徐老板要有一拼了,无缘无故的凑什么热闹啊,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轮到自己了吧!
“我……我是……”谎言啊谎言,这时候咋想不出来了呢?
“千样是不方便告之吗?”文佳康很善解人意的问道。
“嗯,嗯!”顺着他的话茬,她连忙点头。
也许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承认,文佳康愣了一下,才看向大老板。
拜托,她多会一门语言不是罪过吧!
“你会说吗?”大老板想了半天才吐出四个字。
“其实无论是说还是听我都只了解个大意,并不精通的。”她诚实的告诉他们。要与人家做生意不可能连翻译都没有吧?尤其圣兵府不是无意与此嘛,干嘛还问她通不通的。
“了解大意就可以了。”文佳康是非常满意的。
干嘛呀!
凌千样戒慎的看着明显兴奋当中的文大管事。
“佳康,他们再来的时候你可以代我应允了。”
“是,端爷。”
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迷啊?
“子正,最近学了什么?”突然,大老板关心起儿子来了,这话题转移的也忒快点了吧?瞧他那表情和声音也很难想象是在跟亲儿子说话。
不能苛求,不能苛求!他颜面神经失调嘛!
不过,他问学了什么是什么意思?不是该问每天都干了什么吗?她又不是夫子不可能固定教小邪什么吧?难道是比照上次她教育的那个木头人的游戏问的?
转而一想,大老板有语言障碍呀,没准就是不会表达呢!
凌千样鼓励的看着小邪,虽然他说过爹爹不喜欢他的话,可照她来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能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受到鼓舞,小邪总算鼓起勇气大方的面对自己的爹爹。
“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凌千样的毛笔字也是一般,二个人花了三个晚上才把端子正三个字练得端端正正。
“子正真厉害!”文佳康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谢谢文叔叔。”小邪腼腆的一笑。“我还会乘法口决了。”小孩子果然最抵抗不了表扬的诱惑啊!小家伙,你才背到三三得九而已,不到显摆的时候呢。
陌生的名词,引出了端圣杞的疑问。“那是什么?”
话明显是对着她问的,“嗳——就是数字游戏!”
端圣杞轻皱了一下眉头,是对她躲躲闪闪的回答不满吗?
她也不想啊!
好在大老板未再追究,话题终止了。
“你们下去吧!”无话可说,大老板下了逐客令。
“是,端爷。”文佳康绝对忠仆的代表。
“是。”凌千样也只能有样学样了。
带着小邪刚走到主厅门口,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事没说呢!
“我……”一回头,主位还哪有人在了啊!
能卧虎藏龙的地方,主子也不可小觑啊!
她的财产,只能等待时机讨回了!
倒是没想到,这个时机很快的就降临了。
※ ※ ※ ※ ※
晚饭过后,凌千样总会教小邪一些好玩又有趣的东西,样式不重复,她想到什么就教什么,有时上一个没教完呢,她想到下一个就会换花样,有时还得小邪催着她把未教全的东西补上。每天都会戌时(差不多八点半左右吧)才就寝,反正早上都是卯时(五点半左右的时候)起床,睡眠是够充足的。古人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原则贯彻的很彻底。
今天,她就想到了一笔漫画,正好教给他。
以前在幼儿园的时候,就为了让那小小鬼头们心服口服,她可是下足了功夫学会的。
现在想想,她可真是多才多艺啊!
虽然都是些小玩意!
教他画了一笔回头鸟、小老鼠、小猫、小狗,因为这里只有毛笔,不像现代的铅笔或者圆珠笔尖细好画,她也是边摸索边教学,看小邪学得特认真,她更不敢马虎了。
总算在就寝前把小老鼠画得活灵活现了一些,而小邪徒弟还不到青了于蓝的程度。
看到小邪已经直打呵欠了,其他三幅只好改日再挑战了。
铺好床,换好衣服,小邪躺到了床榻的里侧。
一直以来,归属于她的寝居就形同摆设。这皇城的白天虽然很热,但到了晚上还是很凉爽的,搂着软软的小身体更好入眠。如果她能与小邪一直在一起的话,就等他五岁的时候再考虑独立的事吧。
吹熄了油灯,她也钻进了被窝,小邪很自动的钻进她的怀里。
呼~~变懒惰了,一到固定时间也犯困了,不像刚到古代的时候晚上根本睡不着。
迷迷糊糊了半天,突然莫名的惊醒,正当以为做了不知名恶梦的时候,床前的一道黑影差点吓飞了她的魂魄。慌乱的起身,刚想张嘴大叫,黑影已窜至她的面前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天啊,是外匪还是家贼?
凌千样拼命的挣扎着,可黑影显然是技高一筹。最后,她从床上奋力一扑,总算把黑影扑倒。嘴巴一获得自由,分毫不敢耽搁的张嘴呼救,可张开的嘴巴却发不出声——完了完了。
呼救无门,她握拳头向下面的黑影挥去——
“住手!”黑影灵敏的抓住她的手,低声喝道。
咦?声音好熟哦!
一愣神的功夫,黑影反身压制住她,不仅话说不出来,连身体也僵硬的动不了了。
突然想到,难道是点穴?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她就要死于非命了?或者——或者还清白不保?
她从不相信有夜不闭户的时代存在,所以房间门永远不忘上栓。可她从未怀疑过圣兵府的保卫系统,不是高手如云的地方吗?不是黑白两道都忌惮的地方吗?到底是树大招风了吧,到底是防不胜防吧!
……
端大爷啊,枉你那么牛掰,瞧你家安全措施也太差了!
老天爷,冤枉啊~~~
坚强如凌千样,此时也忍不住流下了悲愤的眼泪。
黑影没发出任何声响,也未有多余的动作,让凌千样悲情的心情无法继续下去,也开始回想,刚才好像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睡在隔壁?”在寂静了好一会儿后,黑影开口了。
非常熟悉的声音,非常标志的端大老板沉默习惯。
悬着的心‘砰’地一声落地了,紧绷的情绪倏然放松,尽管身体还是动不了,声音还是发不出,可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呜……有没有这么玩人的啊!!
等了半天,黑影——端圣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