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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了,江又梅就到门口去等他,顺便把羊妈妈牵出来溜溜,两个小崽放风似地在草地上追逐跳跃。
一个小影子越变越大,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娘亲就连喊带跳地狂奔过来,而是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个小崽吼急地向小包子跑过去,可小主人却没像往常一样把它们抱起来,急得两个小东西抓耳挠腮直咬他的裤脚。
小包子左手一直举在胸前,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江又梅一惊,急迎过去抱起儿子,“儿子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小包子的眼泪溢了出来,瘪着嘴说:“先生说我昨日无故旷课,打了我十戒尺。”
小手又红又肿,江又梅心疼得眼圈都红了,惊叫起来,“天哪,打得这样重,王先生下手也忒狠了些。至于吗,不就是一天没上课嘛。”这要是在现代她肯定去找校领导、找教育局闹了,可古代先生打学生是天经地义,她也没处伸冤。
“先生说爱之深,责之切。无故旷课是不能原谅的,打重点让我长长记性。”小包子的小脸紧贴着娘亲的下颚哽咽着小声说道。
“怎么会是无故!傻儿子,你没说你生病了起不了床,或是娘不好了你要在床前服侍?”聪明的小包子也要犯低级错误,真是气死她了。
“娘,怎么能骗先生呢?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小包子抬起头,挂着眼泪的小脸吃惊地看着他娘,娘亲的想法好奇怪哦,她不是应该大叫打得好吗?听别的同学说挨了先生的打回家都要被骂的,爹娘还要说打得好,应该再打狠些。
哼,假正经的小东西。江又梅气咻咻地把小包子抱回屋,从水缸里舀出清泉水帮他擦了擦,又吹了吹。
小包子说,“娘,清清凉凉地,好多了咧。”
当然好了,清泉可不是一般的物呢。
江又梅把饭菜端上桌,小包子就有些不淡定了,“娘,咱不才说了要节俭着过日子吗,怎么又吃鸡,该拿到镇上去卖钱的。等钱攒多了些,咱再买上几亩地,租子就可以多收些了。”
“这野鸡虎娘拿回来的时候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了,没有一点卖相,拿去镇上也只能卖个十文、八文钱的,多不划算。”江又梅余光看到门砍前的虎娘很是不屑地鄙视了她一眼。
“噢,卖那几个钱的确不如吃了划算,一只鸡还够我们吃个两三天咧。”小包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受了伤的小包子特别缠江又梅,不仅饭让他娘喂,连看书都要他娘抱着。
第二天天还不亮,江大富又来了。本来江又梅还想一起多带些鱼去县城卖的,但小包子不好,江又梅只得让江大富一个人去了。
小包子起床后,江又梅看他小手虽然好了些,但还有些红肿,就说,“儿子,你今天手不好咱就不去学堂了,娘去帮你请个假吧。”
可小包子的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如果我今天以手被打了当理由不去上课,先生会把我右手也打肿的。”
这暴力的威摄力是要强大些。
下午,江大富回来,把银子交给江又梅,并说陈家三人都去了金州姑太太家,送去的鱼陈管家中午就要坐船送去金州。
两人又把羊牵着,把鸡放进笼子里一起送去了江家。
晚上,江又梅嘱咐虎娘说:“这几天家里没人,院门我锁着,你来回还是走后墙,清泉我装了几大盆放在房檐下,够你们娘三个喝几天了。”
又转头对两个小崽说,“江妈妈和念哥哥要出去几天,乖乖在家听你娘的话,不许到后院菜地里去捣乱。表现好了,江妈妈回来给你们带好玩的东西哦。”两个小家伙经常跟着他娘去菜地解决生理问题,有时就会淘气把菜踩坏,为此江又梅没少骂它们,甚至有几次还拍了几下小屁股。
小包子的手好多了,却比昨天还缠他娘,整晚都腻在他娘怀里,哼哼着不想和娘分开,连睡觉都紧紧抓着娘的手。想到要同小包子分开几日,江又梅心里也是万分不舍。
天蒙蒙亮,两娘母吃完饭,江又梅把红磨茹揣进怀里,把去卖的样品和给江又有做的两双厚底长筒兔毛鞋、四双兔毛手套、烘干的咸兔肉及路上吃的葱油饼用布打了个包裹装进背篓,胳膊肘还挎了个装着小包子日常用品的包袱和夜里虎娘带回的一只野兔子。虎娘三个好像知道他们要出远门,也都没睡懒觉,而是和他们一起起床。走之前江又梅顺了顺虎娘的毛道了声再见,小包子也和两个小崽儿难分难舍地亲热了一会儿,江又梅又抱着小崽儿亲了亲才走出去,锁门的时候还听见小崽儿抓门的声音和呜咽声。
江又梅背着背篓,抱着小包子往江家走去。如果平时,懂事的小包子铁定不会让娘这么辛苦,可今天愣是抱着娘的脖子不肯下来,等到了江家把江又梅累出了一身汗。
江大富和李氏也早开了院门在等他们,看见他们来了李氏就要把小包子接过去。小包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娘亲就是不松手,卫氏也出来劝了好久才把小包子弄进屋。江大富背了个大背篓拿了个大包袱和江又梅一起去东河村坐船。
村里也有人家去金州看儿子,由于坐不起船几天前就出发了,用脚力到金州至少要走四到六天,坐牛车也得要四天。
到了青华县的码头就直接换了去金州的船。船午时初开,到第二天已时就到了省城金州府外的码头。
这儿的码头可要大的多,有客船货船,官船商船,一眼望不到边。父女两人跟着人流向省城金州府走去。
到了城外,看到城墙高大巍峨,墙上有士兵巡逻,城门也有许多士兵把守。看到这些,江又梅也有了些即将开战的紧张状态。好在战场不在这里,这里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新皇还算仁政。如果穿在战火纷飞的北边,那真是悲摧了。想到那个单薄的高中生,江又梅又有些难过起来,多好的孩子,不知有没有命回来。
进了城,眼前豁然开阔起来,街道非常宽阔,马车起码能并排走四辆。道路两旁店肆林立,俱是红砖黛瓦,都开着酒馆、茶楼、当铺等,间或还有些插着招牌旗帜的摊子,摊贩们卖力地吆喝着。看来这个知府大人还是满重视城市的形象工程嘛。
路上,江大富说他住通铺,只给江又梅开一间单房。江又梅不同意,“咱又不是没有住房的钱,这次出来的一切费用女儿负担了。”
“爹咋能要你负担呢,爹还要帮你付咧。”江大富说,也不好意思执意住通铺了。
走进一家叫旺财的客栈,看见里面许多人唉声叹气、顿足捶胸,也有女人在涰泣的。
跑堂的小二说,“看客官大包小包的肯定也是来探儿子的吧,那可不巧了,昨个朝庭下令让大军提前十天开拔。樊将军才下令,为了稳定军心,截止昨天就不能再去探亲了。你们可见不到面了,今天好多才来探儿子的人家都哭得厉害着呢。”
第四十二章 找人
更新时间2014…8…29 6:12:18 字数:2590
李大富一听蒙了,“这可怎么得了,我儿的棉衣还没给他呢。”
“这你不用担心,新皇仁爱,听说这批大军的棉衣、鞋袜朝庭都是足量供给的。”小二说。
江又梅也着急了,红色磨茹还没给江又山,如果他遇到凶险怎么办。
开了两间房后,江又梅同江大富商量,“我们就是见不到有子,至少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把东西带给他才行。”
“谁会帮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啊。”江大富看着堆在床上的棉衣、鞋子叹着气说。
“事在人为,该出钱的时候就出钱。明天咱到军营附近去看看,万一有机会也说不定。”江又梅说。
想了想,又说,“听说兰韵阁的总店就在金州府,兰韵阁的东家我认识,”这个认识江又梅说出来心里都直打鼓,“我正好也有些东西想卖给他,咱求求他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东西带给有子。”
吃完饭,两人兵分两路,江大富去打探军营的情况,江又梅带着东西去兰韵阁。
走出客栈才想起怎么没问一下小二兰韵阁怎么走,真是人一着急脑子就糊涂。来到路边一家卖面的摊位前,看见一个妇人正热情地招呼客人,就上前问道,“请问大姐,兰韵阁怎么走?”
“叫谁大姐,谁是你大姐。走,走,不吃面就走远点。”那卖面的妇人甩着帕子像赶苍蝇一样赶着江又梅。
真是找晦气,江又梅气的走开。看到一个拎着菜篮的妇人,又上前问道,“请问大娘,兰韵阁怎么走?”
“哦,兰韵阁可有些远,这是城东,兰韵阁在城南,脚力要走大半个时辰,你去前边坐马车大概一刻多钟就能到了。”大娘指着左前方说,“你看那儿正好有辆马车,不想走路就去坐车,讲讲价五文钱就够了。”
谢了大娘,江又梅就往马车那儿走去。赶车的小哥要十文,最后果真五文钱就成交了。
坐上车后,江又梅感叹,这个世界还是挺先进嘛,连的士都有。
到了兰韵阁,门面很大,上下两层,雕花红漆大门,很是气派。进入铺子,各色布艺手工品、锈品琳琅满目、花色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二迎上前,笑容满面地问,“大姐想买些什么?买绣品和饰品在一楼,买布料和成衣在二楼。”看江又梅在东张西望地看,又指着墙上挂得最醒目的猫咪手包和头花说,“我们可是金州府卖衣料和饰品的最大商号,这里的饰品和成衣都是最新颖、最好看的,您看这些手包和头花,连京城的商号都在模仿呢。”
江又梅笑笑说,“你们东家呢,我这里有更新颖和好看的东西,看看他买不买。”
“我们东家不在这儿,要不您等会儿,我去请掌柜的。”小二说着,就高声冲里间喊了声,“万掌柜,这里有位大姐要找东家谈生意。”
一个微胖白面的中年男人从里间走出来,“小娘子找我们东家有事吗?如果信得过我跟我说也是一样,这里的很多事情我也可以做主的。”
江又梅暗暗点头,兰韵阁的员工素质还都不错嘛。
“你看看这个怎么样?”江又拿出一个小企鹅手包在掌柜的眼前晃了两下,待掌柜要仔细看时,又收进口袋内,“里面还有别的样式和头花,我只同你的东家谈。”
掌柜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这个款式倒也别致,这种事情我还是能作主的。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兰韵阁可以买下。”
江又梅摇摇头说,“这事你还真不一定能作主。”看掌柜有些急了,又说,“我并不是单纯卖包,我是来卖款式和设计的。”
掌柜有些吃惊,“卖款式和设计?我还第一次听说有卖这东西的。那你这个款式和设计想卖多少钱?”
“掌柜的觉得这包值多少银子?”
掌柜沉吟了一下,咬咬牙说,“一口价二两银子,这可是天价包了。”
“二两银子?光是一个包的话的确是天价,但要买我的设计却还是不够。”
“小娘子还真会狮子大开口,二两银子买一个包还嫌便宜,到哪儿都说不走的。”掌柜冷笑着说。
江又梅指了指墙上挂的手包,“这些款式新颖的手包为你们赚了多少银子?当初卖包的那个人又赚了多少银子?这些包和头花、手链可都是我设计的,如果你们没有诚意我就找别家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掌柜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原来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