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又梅也很同情他,皇子比之百姓还不容易,更别说是没了亲娘的皇子了。她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小脸,又把垂下来的一绺头发挂在他的耳后。
低声道。“你是皇子,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很多话也不能随便乱说。南山居再好,你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那里,连念哥儿和思姐儿都不能。你们长大了,就会有属于你们的天地,为了在你们的天地中活得更好。现在就要好好学习。不光要学习学问。还要学习做人。这点,郑老先生肯定跟你讲得更多。”
李世祥点点头走出了书房。小小少年永远记住了那温暖而光滑的手,和在他脸颊轻轻拂过的那丝温暖。
江又梅回了芳芷院。刚洗漱完,就看见饭菜都摆上了桌。吴氏边服侍她吃饭,边跟她说,“如今府里都在传呐。二老爷的通房丫头红姑娘怀孕了,二老爷想提她当姨娘。二夫人不愿意。去福临院哭了一个晌午,说是把太夫人的头都吵痛了。”
江又梅说道,“不愿意就能不提了吗?”
吴氏道,“当然不会。不然咋会有兰姨娘和芳姨娘?。”又压低了嗓门说,“其实二夫人也真的不聪明,怪不得二老爷始终不喜她。从这点来看。三奶奶就聪明得紧。”
“怎么说?”江又梅问道。
吴氏说,“前几年。三爷的通房丫头华姑娘竟然买通婆子偷偷倒了避子药。在三奶奶刚确认怀了孕的同时,华姑娘也怀上了。三爷恼怒她欺瞒主子,说是要把华姑娘的孩子打下来。但是三奶奶菩萨心肠,求情保住了华姑娘的孩子不说,还主动提了华姑娘当姨娘。因为这件事,太夫人和侯爷、大夫人对三奶奶都另眼相看,还赏了她不少好东西。结果如何?华姨娘也是生的姐儿,庶长子没生出来还招了三爷的恨,现在很少去她的屋里呐。反倒是对三奶奶更加尊重。”
江又梅冷哼道,“那哪里是尊重?真正尊重正妻了,就不会弄啥通房、姨娘的夹在两夫妻中间碍眼了,更别说还弄出个孩子来。在你们看来,谢氏的委曲求全就是聪明。若是我,宁可不要这份聪明,更不稀罕这份尊重。”
吴氏听了江又梅的话就不敢言语了,这些话可是善妒的话,再好强的女人都不会如此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怪不得自己那口子说大奶奶的想法异于常人,让她不要在大奶奶面前随便说话,省得讨了大奶奶的嫌。
江又梅却在想,这个宅院里最聪明和最强硬的女人还是县主大婶。不只是她聪明,关键还是有强硬的背景。不然,那啥啥啥药,她能弄到吗?若是没弄到那啥啥啥药,林侯爷的通房怀孕了,不知道她会咋处理。
江又梅坏坏地想,若是林侯爷的通房怀孕就好了,也好让她见识见识宅斗高手县主大婶的手段打底是什么。
低段数的二夫人反抗无效,最后林府大家长以林府子嗣单薄为理由,红姑娘还是成了红姨娘。二老爷为了安抚二夫人,连着两天去了她的院子,又让她高兴地找不着北了。
初九上午,江又梅把去福郡王府作客的小丸子送走后,行哥儿和舒姐便来了芳芷院,他们的课在这里上。
他们两个刚坐下,姑奶奶林敏就带着他的儿子董文、董武来了。接着,姑太太林亦绣又带着她的小孙子五岁的毕业生、孙女七岁的毕业灵来了。再接着,太夫人的侄孙媳妇王二奶奶又带着她的小女儿六岁的王思嘉来了。
这加起来一共是七个五到七岁的孩子。还是那句话,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江又梅痛快地都收了下来。
这七个完全是小孩子,江又梅想着自己又教不了他们多久,便只教他们画卡通画。小鸭子、小兔子、小鸡、小老虎,等等,又夸张又可爱,把孩子们逗得哈哈大笑,也都绕有兴致地跟着江又梅画了起来。
谢氏、金氏、林亦绣、林敏、王二奶奶几人都没走。孩子们关在西厅上课,她们便在厅屋坐着闲聊。听着从门那边传来孩子们一阵又一阵的哄笑声,这几人很是纳闷。
王二奶奶道,“我家七叔在国子监也跟着江先生学丹青,他就说江先生教课与众不同,很是轻松和欢快,学生们都爱上。”
金氏也道,“我家小叔也说特别爱上大嫂的课,说是初六那天大嫂上完了最后一节课,好些生员都流了泪。”
几个妇人又是一阵唏嘘。
接着又说起了明天勤郡王府要举办的赏菊宴,据说今儿就会发贴子,不知道又会成全几对有情人。
林亦绣道,“那勤郡王妃厉害又刻薄,却偏要装出一副菩萨心肠样。成全的小两口再多,也比不上她逼死了遮子媳妇一条命。”
谢氏低声道,“那遮子媳妇上吊,真是她逼的?”
“是真的。”王二奶奶道,“我家里的一个下人有亲戚就在勤郡王府当管事。听说那媳妇上吊后,郡王爷就禁了郡王妃三个月的足,又把她的管家权分了一半给蒋侧妃。”
林敏拍着胸口说道,“都说女肖母,好在她女儿……”
王二奶奶道,“欣荣郡主是老勤王妃带大的,性格和善敦厚。唉,可惜了。”
……
一个时辰后,便下课了。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出来,说好下次还要来上课。这让几个娘亲十分高兴,自己孩子好像还是第一次有如此高涨的学习热情。
最小的毕业生同学都走出去几步了,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来,拉着江又梅的袖子说道,“大表婶,你讲课咋不晃脑袋呀?我家的先生一讲课就揪着胡子晃脑袋,把我的头都晃晕了。”
大家都被逗笑了。江又梅摸着他的小丫角笑道,“你的先生晃脑袋肯定是在读文章,对吧?读文章晃头是为了增加韵律和节奏感。”
“哦,是这样啊。”小小毕业生似乎搞懂了。
下午,江又梅又开始收拾回南山居的东西,这几天下午她都在准备东西,想着等林昌祁一回来就可以赶紧走。
这时,有婆子拿了个贴子交给江又梅。是李世齐从辽城回来了,给林府带来了不少辽城的土仪,还请江又梅去郡王府吃晚饭。
江又梅正想去福临院,红绵便来了,说是太夫人请她早些去福临院有事相商。
江又梅笑道,“我正要去呐,偏巧姑娘就来了。”
她们来到福临院,一进门,便看见坐了一屋子的人,林府女主子都在这里了。
江又梅笑道,“今儿的人倒是都来得早,是老太太屋里有什么好事不成?”
谢氏笑道,“还真叫你猜对了一半,是勤郡王府举办赏菊宴,咱们家也得了贴子。
江又梅可不像这些宅子里的女人难得出府一趟,一听说出去作客都高兴不已。她不喜欢这些女人间的应酬,笑道,“我跟那些人不熟,就不用去了吧。”
嘉平道,“他们府举办宴会我也不愿意让你去,但这次不去还不行,勤郡王妃点了名要见见你,不去也不好。既然这样就去吧,有我在,那勤郡王妃也不会为难你。”
江又梅愣了一下,她连这个勤郡王妃面都没见过,怎么听起来好像她们有什么过节似的?她看了一眼众人,却见她们都有默契地抿嘴低下了头。
太夫人道,“祁儿媳妇就跟着你婆婆去吧,以后这样的宴会不会少,总得学着出去应酬应酬。特别是你跟着祁儿去了金州府,在那里你就是当家女主人,必须得学会跟这些贵妇们打交道。”
江又梅点头称是。(未完待续)
ps:谢谢445921872的粉红票,谢谢亲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我是天上一片云的评价票,非常感谢。
☆、第二百七十八章 折辱
嘉平说道“咱们家的女眷也不多,昱儿媳妇、旭儿媳妇、晖儿媳妇明天就都去吧。舒姐儿和玟姐儿穿戴要好些,你们虽然岁数不大,但总得给人家留个好映像。”
玟姐儿红着脸起身应了。
江又梅又把郡王府的贴子给太夫人看了,太夫人点头说道,“去吧,正好把思姐儿接回来,女孩子经常在人家家里过夜也不好。再替我们谢谢郡王爷,出去游玩还记得给咱们府买了这么些土仪。”
江又梅便回芳芷院换了衣裳去了郡王府。一进正院,就看到老王妃和小丸子在院子里逗着一大大、二大大玩。
这是江又梅告诉小丸子的,让她多把姥姥拉到院子里走走,中老年人多活动活动,有利于身心健康。这孩子还真聪明,坚决贯彻她娘亲的号召。
小丸子看到娘亲了,高兴地飞奔过来叫道,“娘,娘,娘。”
江又梅先给老王妃施了礼,又把起小丸子抱起来亲了一口,说道,“小丸子真棒,知道把姥姥带出来玩。”
把小丸子放下后,才进了厅屋。
李世齐正坐在屋里,对她笑道,“有了思姐儿,母妃的心情好多了,身体似乎也比以前好了些。”
江又梅笑道,“是啊,家里有了孩子的欢笑声,母妃的心情当然好了。”想着有些事正好也该说说他了,便又道,“可我们总要回西川去,思姐儿也不能一直陪着母妃。想要母妃身体好,心情好,最关键的还是哥哥。”
李世齐摇摇头叹道,“哎。我是个不孝子啊。”
下人们都很有眼力价,一听人家兄妹要说掏心窝的话了,便都退了出去。
江又梅等下人们都退下了,便说道,“既然知道不孝,就应该想办法弥补啊。其实母妃真的很可怜,没有娘家亲戚可以依赖。没有老伴可以相伴。儿子有一半的时间去外面游山玩水,膝下没有后辈让她承欢。你说说看,她能不难过吗?等我家大爷一回来我们也就该走了。母妃怎么办?”。
李世齐听后,眼眶都有些红了。“怎么办呢?我知道妹妹是女中丈夫,也知道我的爱好异于常人。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我原来就想认个李氏的后人作嗣子,也有人愿意让他的孩子来我们家。可母妃不愿意。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她看多了为了利益伤害至亲的事情。她怕人家为了我的王位把我害了。我们皇家又不能混淆血脉。认的无血脉关系的义子是不能继承王府和王位的。所以母妃也不愿意我认义子,说那样对不起我的父王。”
江又梅,“我知道,其实我也能理解哥哥的苦衷。对哥哥的这种生活方式我也无权干涉和评论。但哥哥至少得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呀。若是不愿意把女人留在府里,觉得看着她碍眼,或是不愿意让她在府里守活寡。等她生了孩子后,给她足够的钱让她出去过自己的生活。但至少得给你。给母妃,给福郡王府留个后啊。古人可以割肉救母,你觉得找女人生个孩子比割肉还痛苦吗?”
这话倒把李世齐给问住了。好像和女人生个孩子还没有割肉痛苦吧。
突然,窗外传来小丸子一阵呵呵呵的大笑声,接着又是老王妃的笑声,那一老一小不知何事笑得如此欢畅。
李世齐起身踱到窗前,望了望窗外。夕阳把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染上了一层金黄,也给老王妃和小丸子镀上了层金光。老王妃美丽的容颜已老去了许多,看小丸子的眼神慈爱中带着宠溺,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过。
李世齐感叹道,“自从父王去逝后,母妃好久没有笑得如此欢畅了。”
他捏了捏拳头,又回头对江又梅说道,“妹妹给我些时间,容我再想想。等我想好了,不论什么结果,我都会跟妹妹商量。”又尴尬地笑笑,“哥哥这些事情,好像也只有跟妹妹才能说出口,真是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