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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庭川这样一个好人,这样一个翩翩如玉少年,不能这么早死去。
她脑中一个念头一闪,猛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在院门口正撞上急急赶来的萧炎,她一把拉住他,“你来的正好,我问你,那武林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萧炎看了一眼苏庭川所躺的房间,又看看玉琢,“你的意思是?”
玉琢点点头,萧炎说道,“我也想到了这点,故来找你商议,那灵珠既能连魂魄都能凝聚,想必这种伤也是能治理的。只是因听说那灵珠不仅对习武之人甚好,对女子更是有美颜养神的效用,故来参加的女弟子众多,其中不乏高手,你可有把握能得到?只怕以万灵的身手也不一定有十足的胜算”
玉琢此时无比悔恨平日里为何不加倍努力练功,她急的又要掉下眼泪来。
萧炎见状,斟酌了片刻,说道,“你与太子关系匪浅,要不你去问问太子,看他是否愿意帮忙从皇后那里为你求一颗?”
萧炎只当两人闹了别扭,小心劝道,“以后总是要和好的,何必这时置气?”
苏庭川的伤耽误不得,玉琢咬咬牙,压下所有的情绪,直奔玄华住的地方而去。
她以往也来过玄华的住处,他住的是青云院最好的一处院落,平日院子里总是有几个太监伺候着,今日却一个人也看不见,玉琢想着这时候他大抵在书房,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的雕花木门半掩着,里面的话语不甚清晰的传出来,其中女子的声音似曾相识。
玉琢一怔,放轻了脚步。
只听女子说道,“既如此,锦玉就先多谢殿下了,待得了灵珠后,再来拜谢殿下。”
之后是脚步声,玉琢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书房门被推开,锦玉缓步走了出来。
门开的一瞬间,玉琢本能的看了一眼房内的玄华,只见他正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锦玉的背影。
玉琢心中一痛,她从来都以为玄华因为天之骄子的身份而不免脾性较旁人坏了些,她一直不曾违逆过他,却没想过总是对他凶的玄华面对锦玉时,却是这样的专注与不同。
锦玉看到玉琢,怔了一下,眼中有浓浓的怨气一闪而过,却很快被她压抑下去,她依然笑的温婉,“玉琢姑娘,好巧。”
玉琢与锦玉面对面的站着,这是她第一次与锦玉直面相对,可还未开口,胜负已分。
玉琢不想自找难堪,并不与她多说什么,只转眼望向房内的玄华,“我有事找太子殿下。”
玄华猛然见到她时,也是一怔,没注意到锦玉说了什么,只旋即调转目光,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
锦玉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锦玉走后,玄华看着玉琢,“你来做什么?不是不想再见到我吗?”
那日她的话重重的敲在他心上,他拉不下脸再去找她,心中憋闷,见到她主动来找自己,新 鲜 熊 猫 没 眼 圈 。虽然不免有一丝欣喜,想讲点温软的话语,却因她脸上的神色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玉琢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难过,她走到他面前,平静的说道,“殿下,我想请您帮个忙。”
玄华定定的看着她,几日不见,她完全变了副模样,几乎瘦的脱了形,形容憔悴,以往的灵动饱满仿若一夜之间消失怡尽,剩下的只是个伤痕累累毫无生气的躯壳而已。
玄华一慌一痛,不想去深究究竟是谁害的她这幅模样,也刻意忽略掉她话语中的疏离,只软了声音问道,“什么忙?你说。”
“我想问殿下求一颗灵珠。”
玄华记得她曾对自己提起过灵珠的事,当时并未细问,他想与她多说说话,于是问道,“你要灵珠做什么?”
苦涩爬满玉琢心里每一个角落。
看,这就是她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她为了讨他欢喜,将他喜欢的任何一件细小东西都恨不得全部奉送到他面前,而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却丝毫没有上心。
玉琢深吸一口气,依然平静的说道,“大师兄受了重伤,需要灵珠救治,还请太子殿下务必出手相帮救他一命。”
玄华神色一冷,“原来是为了你师兄!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第二十四章 心死
玄华神色一冷,“原来是为了你师兄!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她之前就说过最喜欢的是师兄,他不管那喜欢有什么不同,但最喜欢几个字已足够让他介怀。
而苏庭川看她的眼神,以及虎视眈眈的样子,都让他耿耿于怀。
况且,这才几日,两人不过吵了架,她就马上投向了苏庭川那头,为了他的事,才来找自己。
他心气不顺,不能容忍她的这种行为,就好像,她已做了决定,真的要放弃他,背弃了他一样。他是太子,她怎么敢!
玄华心下怒意横生,双眸幽暗的看着她,“苏庭川的事我听说了,我会让太医甚至御医过来为他治理,至于灵珠之事,你无须再多说,母后因为十分喜欢灵珠,临时改了主意,要自己留下一颗,武林大会只会奖励一颗,谁胜出便是谁的。”
玉琢咬唇,几乎费尽了力气才能讲出完整的话来,“师兄的伤耽误不得,求殿下救他一命,玉琢感激不尽。”
玄华听得感激不尽几个字,心下更怒,眼中怒意翻滚,她因为苏庭川而感激自己,将自己当做外人一样看待。
他气的几乎咬牙切齿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母后喜欢的东西,当儿子的莫非还去争不成!”
玉琢抬头看着他,看着这张让她惊艳为之心动的脸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刚在门外听见锦玉的话了,剩下的那颗灵珠,殿下是预备给她吗?”
不用玄华回答,玉琢心中已有了答案,在听见锦玉那句话时,她就已经知道此行只怕白来了。
只是人总是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死心,她只想做最后一次的挣扎而已。
她不需要玄华说什么,只清晰而缓慢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一定要那颗灵珠呢。”
玄华几乎是暴怒的看着她,周身一片暴戾之气,“我已允了锦玉,怎可反悔,你不要再多说。”
玉琢心在滴血,人却奇迹般的无比平静,“既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取,即使太子殿下允了要给她,但我总要去争一争,别人会因为太子殿的指令而谦让与她,我却不会,我会尽十足的力,也未必不能到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玄华大力一把扯了回来。
他用力过大,她几乎是重重的撞进了他怀里,尖尖的下巴磕在他胸前,他听的她闷哼一声,他已顾不得许多,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狠狠的看着她,“你为了苏庭川,倒是竭尽全力,嗯?”
玉琢看着他暴怒之下有些扭曲的脸,惨然一笑,“是,为了师兄,生死不悔。”
玄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手上下了狠劲,似乎捏断了她的下巴,就能让她收回刚刚的话,“好一个生死不悔。但,阿玉,你是我的人,便不能再与别的男子有如此瓜葛,即使生死不悔,也只能为我。”
“这灵珠,你休想得到。”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玉琢浑身都冒了汗,却没有让她忽略掉玄华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她急道;“你要做什么?”
玄华迫的更近了些,几乎贴近她的嘴唇,“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等武林大会结束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动摇,何时犹豫让她代嫁的事,这些微妙心思他没有去深究,也不知从何深究起,只是渐渐明白,他越来越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时光,那小小的院落,让他流连,他甚至很少再想起关于锦玉的事,由以往的热切,渴望到后来的平静,所用的时间并不长。
可这段时间里,处处少不了玉琢的影子。
他好像习惯了她肆无忌惮的笑容,习惯了她的不矜持,习惯了她的依赖。
这种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好像也不错,如果不能得到锦玉,他似乎也没有那么不甘,可若没有玉琢在身边,他不知道会怎样,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似乎要承受不来。
他没来及审视自己的内心,只模糊的觉得,不可以放她走。
她说了喜欢自己,就要一直喜欢下去,怎么可以,怎么敢为了别人而背离自己!
她是他的人,便不能再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他要她像以前那样,一心一意的只看自己只有自己!
若能回到往日一般,他自会好好对她。
他既已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就果断干净的执行下去,“灵珠的事,你不要再多想,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自会好好补偿你。”
他松开手,见她下巴上青了一块,觉得有些扎眼,不由得想伸手去抚一抚,玉琢却极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尖声道,“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绝情到如此地步,她早已有所准备,可他竟侮辱她到如此地步,却让她始料未及。
灵珠对锦玉这样的人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对她来说却不一样,即使不是为了苏庭川,她也记得自己对他说过,灵珠会救她一命,他却为了锦玉,连她的性命都置于不顾。
都说一日夫妻白日恩,她好歹跟了他这么久,却最终抵不过他心上人的一句话。
而撕破脸皮之后,他居然还要求她留在他身边。
怎么,两个他都想要?他是哪里来的信心如此笃定呢?
原来,在他心中,她贱如蝼蚁,他愿意留下她,便是天大的恩赐了吗?
玉琢往前一步,想要越过他出去,“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要去取灵珠,我要定了。”
玄华一把将她扯回来,恶狠狠的说道,“觉得我恶心,嗯?想要灵珠?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高声叫道;“小安子,着人将此处守住。”
玉琢大惊,玄华却不再看她,走至门口,厉声道:“武林大会明日提前举行,在结束之前,守住此院,不得允许任何人进入,违令者,可杀!”
他寒着脸扫视了一圈,语气更加冷厉:“若是有人出了此院,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小安子等人慌忙跪地接令,尔后各自散开,将院子与玉琢所在的房间重重看守起来。
玄华背着手准备离开,玉琢知道自己出不去了,终于忍不住在他背后呜咽着喊道:“玄华,你如此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玄华身子一顿,没有答话,亦没有回头,尔后径直大步离去。
第二日傍晚时分,小安子来请玉琢出门,“玉琢姑娘,武林大会结束了,太子亲自主持,正在举行晚宴,请您过去。”
玉琢低低的声音里有些嘶哑,“是谁得了那灵珠?”
小安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玉琢见状,一切都明白了。
他诚然不欺锦玉不负锦玉,真是一往情深。
她心如死灰。
玉琢被关一天一夜,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流干了眼泪,却在这禁锢的日夜里泪雨滂沱,哭到最后,人却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她痴傻如此,却也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那么,她也一定能亲手结束掉这段荒唐可笑耻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