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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什么珍惜药材,也可凭此玉佩去京里的回春堂索取,”宝亲王一番刚才的沉默,说了好长一段话。
梅香心下诧异,宝亲王知道她患有隐疾不奇怪,可奇怪地是他如此上心,是不是也知道了有人对她下毒,亦或者下毒的人就是他,他是真心为她考虑,还是始作俑者要出手了?
梅香来不及细想,收下玉佩放入随身的荷包里,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谢了又谢。
“你不必如此客气,我…”宝亲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顿住了,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似乎带着些许愧疚,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道,“若你受了委屈,也可去府邸找我,你是师傅留下的唯一血脉,我和皇上照应你是应当的。若是有人欺负你,只管去找我,我绝饶不了他们…”
宝亲王说着眼中厉色闪过,梅香心头的疑惑更胜,就目前来看,给她的人不是永安帝就是宝亲王,他们两人嫌疑最大,可宝亲王又说他和永安帝要照应她,恩仇纠结在一起,令人想得头大。
梅香看着宝亲王的神情,只觉人心果然是最难捉摸的东西。
前世里梅香生活的抑郁,很多人和事都不曾仔细想过,包括她的父母都极少会想起,大概是她潜意识里怪着父母,怪他们为何丢下她一人,梅香就是这样揣着一副消极的心态过日子,日子便过得浑浑噩噩了。
如今想来梅香的父母虽然已经亡故,对她的影响却是深远的,有好的有坏的,现在她想到的不过是永安帝和宝亲王,她父母当年救过不少人,其中相当一部分现在都很有成就,这些人的力量可不容小觑,还有她父母留下的财产,这一部分数额之大她不过是才窥了冰山一角…
“…你小时候师傅和师母是很疼爱你的,你可以常到这里来看看他们,师傅在科举入仕之前,曾在清凉寺住过一段时间,跟寺里的主持也有些交情,你是古人之后,他们自会看顾与你。长乐侯夫人知道我在这里立了你父母的牌位,这事她不会说出去,也不会阻拦你到这里来。
不过,牌位的事情你仍需保密,以免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师傅和师母若是有遗留下来的东西你不要随便去碰触,你还太小不足以自保,有些事情你担不起来,若是有为难的事情可以来找我,也可以找皇上,你教长乐侯夫人帮你往宫里递个牌子,宫里的人不会不见你的…”
宝亲王拉拉杂杂嘱咐了一通话,梅香听得似有所悟,连连应是。
临到最后,宝亲王忽然跟胡嬷嬷说了几句话,“胡嬷嬷,你要照顾好她,有什么事她不好说,你就来找我说,我一直记得当年师傅和师母的恩情,不管外面有什么流言,我这份赤子之心是不会变的…”
胡嬷嬷原本已停了哭泣,这下被宝亲王几句话说得又流起了泪,“殿下,老奴就知道您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公主和驸马泉下有知,知道您有心护着我们小姐,他们也会欣慰的…”
梅香望着宝亲王的面容,再看看胡嬷嬷,心里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只是她却不敢细想,忙忙地把那股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
离开佛堂时,梅香满怀心事,宝亲王的突然出现,令她原本的推测有了不确定,也使真相变得更加复杂。
若是宝亲王在前世出现在她面前,梅香一定会感激涕零,全心依靠宝亲王,可是今生他才出现,梅香已不会随便有相信别人了,反倒令她徒增烦恼。
梅香和胡嬷嬷先出来,智善师傅仍等在门口,智善带着二人来到离客舍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两位施主,前面便是二位的住处了,贫僧就不远送了。”
梅香略点了下头,胡嬷嬷从袖口摸出一角银子,想要递给智善。
智善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笑着道,“施主若想添香油钱,请到正堂大殿,那里有专门的师弟负责此事,贫僧不耽误两位施主了,这就告辞。”
智善轻飘飘地走了,胡嬷嬷闹了一脸尴尬,不过她倒是不觉有什么反倒觉得清凉寺有规矩,“小姐,这清凉寺的僧人倒是比天业寺那帮尼姑有规矩多了,以后小姐经常来这里,也不会有事的。”
“嬷嬷放心吧,宝亲王给我爹娘立牌位的事情,外面没有人知道,端看那牌位也有几年了,这些年一直没都人在外头提过,可见清凉寺的人是可信的,而且,宝亲王看上去似乎跟这里的人很熟悉,想来他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
胡嬷嬷脸上带着笑,宝亲王的出现令梅香头疼,却令胡嬷嬷很高兴,捡了宝亲王和梅香小时候的几件趣事讲给梅香听。
梅香侧耳倾听着,从胡嬷嬷的话语中,她可以推断出当年的宝亲王是个善良聪慧的孩子,不过,如今的宝亲王混在大赵朝廷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不能保持善良就不好说了。
梅香回想起刚才在佛堂里,宝亲王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这样的人杀气人来怕是不会手软的…
第三十三章 拦路(求收藏推荐)
第二天一早,梅香从床上爬起来,胡嬷嬷她们已经收拾好了,几个丫环快速把梅香打理好,略微吃了一点早餐,一群人便大包小包地去马车那里了。
昨天下午,长乐侯夫人便派了翡翠过来知会,今日她们要跟宝亲王同行回京城,梅香若是身子无碍便同大家一起回去。梅香自然是同意跟随大家一起走了,因为夫人她们又多在寺中留了一日,剩下的银霜炭不够用的了,不走就得在山上挨冻,或者再叫人从京里送一些过来,梅香不愿如此麻烦,还是收拾了跟大家一起走吧。
因为天气太冷,宝亲王和李斌也乘坐了马车,李斌跟着宝亲王上了长乐侯夫人的马车,前两天“抱恙”的杜兰馨不适合跟他们一起,梅香她们这一车就成了五个人。
褚红襄恹恹地靠在薛碧儿身上打盹,钱珠玉拿了诗集在看,梅香拿出针线一针一眼地绣了起来,杜兰馨一上车就怒气冲冲,本想着借机会讽刺几句,可是其他人各做各的事,没一个人开口说话,更别说理她了,杜兰馨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都快要内伤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红菱和碧玉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杜兰馨,任她用尽了办法也没能离开她们的视线,杜兰馨又不敢惹红菱碧玉,怕她们回去跟夫人告状,若是回府后夫人还要禁她的足,她非郁闷死不可。
杜兰馨坐在车上无事可做,便顶着其他人看,这个盯着看一会,那个盯着看一会,若是眼神可以化作刀子,梅香四人身上早被插成刺猬了。
马车里诡异地沉默一直持续到中午用餐,因为要在城门关闭前赶回京城,午间停下来用饭的时辰只给了一刻钟,大家手忙脚乱地用过饭,又上了马车继续走。
杜兰馨磨磨蹭蹭最后一个上来,梅香四人窝在最里面,把靠近门口的地方留给了她。虽然马车冬天装了门,可靠近门的地方仍是风口,时不时会有冷风灌进来。
杜兰馨恨得牙疼,无奈其他人已经趴作堆打起了瞌睡,她又是最后一个上来的,虽然心头恨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继续憋着。
再度行了约么一个时辰左右,车队忽然停了下来,梅香跟钱珠玉互相靠着睡得正香,马车一停下她们就醒了。
梅香轻轻拍打几下脸颊,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终于觉得舒畅了,这才以眼神询问薛碧儿。
薛碧儿怀里的褚红襄也醒了,正揉着眼睛问是不是到竟成了。
薛碧儿摇了摇头,“还早呢,这才走了一半的路,我也不知为何马车突然停了。”
她们的马车行在车队的正中间,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又冷,大家都不想下车。
杜兰馨早就憋不住了,拍打着车门叫外面的人。
红菱将车门开了一道缝,说道,“几位小姐稍安勿躁,前面路上发生了些状况,宝亲王跟斌公子正在处理,夫人嘱咐几位小姐就呆在车上,外面天冷地冻地不要冻坏了小姐们。”
这么模糊的说法,杜兰馨自是不满意,急忙从门缝里叫住转身欲走的红菱,“等一下,你说前面发生了状况,是出了什么事情?说清楚点。”
红菱面上犹豫了一下,回道,“奴婢没有到前面去,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话传完了,还请小姐们不要下车,以免被外人冲撞了,奴婢还要回夫人那边帮忙…”
“站住!”杜兰馨突然大喝了一声,她从早上憋气到现在,实在忍无可忍了,梅香几个人给她气受也就算了,现在连个丫环都敢敷衍她。
“还没问完你话呢,你急着干什么去,赶着去投胎啊?!”杜兰馨脾气一上来就好口不择言,以前养成的坏毛病就都显出来了。
红菱毕竟只是个丫环,虽然因在夫人跟前伺候有几分体面,可这体面是主子给的,主子不愿顾忌,那她跟普通丫环就也没两样。
红菱委屈地站在寒风中不说话,旁边赶车的马夫都觉得不妥当,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薛碧儿往门口看了一眼,教训道,“杜兰馨,你怎么可以乱说这种话,什么投胎不投胎的,我们可是刚离开寺庙。你刚才那话说得如此粗俗,哪还有一点闺阁千金的样子,若被夫人知道了,必会让宫里来的那位嬷嬷好好再教教您。”
梅香离门边比较近,移动门口说道,“杜姐姐,红菱是伺候夫人的,你这样子耽误她,误了夫人那边的差事如何是好?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姐姐难道要担着责任吗?”
杜兰馨愤恨地剜了一眼梅香,又后头剜了一眼薛碧儿,心中暗道,这两人嘴皮子最厉害,哪次都说不过她们。
杜兰馨哼了一声,“不过是问句话的功夫,哪里就耽误她了,分明是她没将我放在眼里!”
红菱红了眼圈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挂着夫人那边的差事,一时怠慢了小姐,小姐大人大量,还请原谅奴婢这一回。”
梅香听了这话,深深地看了一眼红菱,这才说道,“红菱姐姐,你快回夫人那边吧,不要耽误了夫人的事情,跟夫人说一声,请她放心,我们五个不会下马车的。”
红菱看了一眼杜兰馨,面上犹豫人就没有动。
杜兰馨见红菱没听梅香的话,心中有些特意,面上带了一抹轻蔑地笑,冲着梅香挑了挑眉。
“你方才说怕外人冲撞了我们,是前面遇到了什么人吗?是不是京里的贵人?”
杜兰馨这话出口,眼睛就带了光亮,梅香心下摇头,这人真是死性不改,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啊。
第三十四章 训斥
眼看着车门的缝隙越来越大,杜兰馨整个头都伸出了门外,只要红菱敢回一个“是”字给她,她铁定立马跳下车往前头奔去。
梅香轻移身子,不动声色地踩住杜兰馨的衣角,左手悄悄拉住了她身上穿的衣服。
红菱犹犹豫豫终于松了口,“奴婢不知是什么人拦在前面,只听说是一群少年在路上玩耍…”
梅香不由深深看了一眼红菱,眼角瞥见杜兰馨眼睛一亮就要推门下车,梅香左手拉着杜兰馨的衣裳猛地往旁边一拽,杜兰馨本是一手推门一脚往外伸,结果背后被梅香往歪里带了一下,身上衣襟又被梅香踩住了,人不由自主地歪向门框。
一听“嘭”的一声,杜兰馨的肩膀和后脑撞到了门框上。
薛碧儿和钱珠玉在车里面,早就把梅香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两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