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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刘婆框她回去,不可能!
“我回去也是可以啊,但是万一有锦衣卫埋伏在袁家村,就等着我自投罗网,然后我为了保命,指不定会说出来什么呢。你说这样可不可以?”
昂头,江心言一副为难的表情晃着脑袋。
兰十四眼角一挑,居然点头赞同的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江姑娘的做法对极。不过……”
江心言听他话里有话,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会为了自己,让左君岳先一步杀了你,姑娘你看如何?”兰十四此时的表情就差没拿把扇子摇一摇。
磨牙,江心言心中那个咬牙切齿,索性两腿夹紧马肚子,口气一硬:“反正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们进兰都。”
“姑娘执意进城可有要办的事?”
“没有。”
“那为何一定要随我们进城?姑娘难道不知进城的风险?”
“知道。”
兰十四与江心言两人那边玩起了一问一答,罗一看着自家爷狐狸一样的表情,心里有些感慨,这几天,爷的话多了不少,表情也丰富不少啊。
正想着呢,兰十四猛地一把从马背上拉下江心言,眯着眼睛问道:“从官道到破庙,又到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兰十四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这是江心言此时对兰十四的评价,动不动就要杀人,动不动就掐人脖子,这让江心言还是有些怕他的。
怕是一回事,但她真的不能回去,这一回去,茫茫人海,她去哪里找罗一?谁还能帮她找到来时候的那片树林?
“我就是想跟着罗一。”江心言如实回道。
此言一出,众人俱愣,兰十四和左君岳的目光立即就投向了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罗一身上。
“为何要跟着他?”兰十四目光徘徊在二人之间,继续追问。
“这个,现在不能说,反正我不能回去!”江心言头一偏,铁着心的回答。
兰十四嘴角抹笑,却透着威胁的劲儿:“不说无妨,左君岳,带她走吧。”
说着就把她往站在后面的左君岳身边推去。
“等等!”江心言忙举手投降,“我,我找罗一,希望他能送我回家。”
罗一的表情更懵了:“回家?”他不懂江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口中说着要回家,又拒绝他家爷让左君岳送她回袁家村。
“我是被刘婆好心带回袁家村的,我一直想找到罗一,就是想回到当时他第一次救起我的那片树林里。”
四周安静,无人回话,江心言知道自己说的也许有些荒唐,不得不认真的表示:“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我保证我没有动其他心思。”
身旁的三个男人依旧无人应她,就在她举指恨不得要对着苍天表诚心时,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双脚忽的一个腾空,人就到了马背上。
“嘘,有人过来。”兰十四警惕的声音在她发鬓响起,她心中一紧,连呼吸都有些提了起来。
兰十四与罗一驾着马隐进了林子深处,左君岳则藏在暗处,查看情况去了。
不多时,左君岳便回来汇报情况:“兰大人,是一队人马,好像是往兰都的走私队伍。”
“走私?谁有这个胆子,明目张胆的在白天赶路?”兰十四问道。
左君岳低眉回道:“是大太监高衍的干儿子。”
“高常学?”兰十四闻言,眉头一挑。
左君岳点头:“正是。”
兰十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嘴角勾笑道:“老天送来的一块好肉。”
林子某处,散着一头黑发的江心言半趴倒在雪地上,神情凄惨嘤嘤啼哭,心里却对着某人磨牙。混蛋兰十四,竟然威胁她。
“江姑娘要想留下可以,需得帮我一个忙。”想想兰十四说这话时的语气,她就恨的牙根痒,最可恶的是她想都没想,竟然一口答应了!
然后,兰十四散了她的头发,凌乱了下衣服,被罗一扔在了这条高常学的必经之路上。
这是在拿她当诱饵啊,她可没有闭月羞花之貌啊,只能算得上清秀,万一那高小太监看不上眼,岂不是侧面笑话她是个无颜女,连太监都看不上她?又或者那高小太监真看上自己,兰十四敢用美人计,就说明这高小太监虽然没根,但是他好色哇,想想她都觉得胃里翻腾。
她有些后悔答应兰十四,可是老天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不远处的雪地上已经传来了“吱吱一一”压轮的声音。
江心言心里慢慢沉了下去,假哭泣这回变成了真呜咽,夹杂着呼啸的北风朝着马车队伍飘了过去,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突兀。
车轮声渐渐近了,沉着心开始慢慢往嗓子眼提了起来,当最前面开道人大喊一声:“停!”时,江心言那颗小心脏瞬间跳到了喉咙口,身子都忍不住的抖了起来,只得埋头继续呜咽。
车队里开道的见路上有人挡道,且又是一位女子,只得举手喊停,转身跑到队伍中间的马车外禀报:“少爷,马车队被一位哭泣的女子挡住了去路。您看……”
“女子?”闻言,马车内立即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
开道的下人低头回道:“回少爷,是位年轻的女子。”
下人的话一禀报完,马车帘子突然就被掀开了,露出一张咧着满口黄牙的肥脸男人。他神情激动,下巴的肥肉随着他说话而颤抖不已:“年轻女子在何处?待本少爷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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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肥猪手太监
更新时间:2013…12…7 16:15:35 本章字数:3499
庞大的躯体挤出车厢,脖子深深的缩进貂皮围领之中,每走上一步,雪地上必现出一个大坑。睍莼璩晓
一直留坑,高常学有些急的走到了马车队的最前面,果见一披肩长发的女子趴坐在雪地上,哭的好不让人心疼,忙伸出两只被捂的出油的肥手,嘟着香肠嘴说道:“哎哟哟,这是谁家的姑娘,怎地一人在林子落泪呐?”
江心言一听这声音,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厌恶,这音频,标准的色狼无疑。但面上却不显一点,只是依旧哭啼的回道:“回大人,民女是被爹娘抛弃于此的。”
爸妈,对不住,您两先做做恶人吧。江心言在心里又补了一句。
高常学听闻,面色好似大惊一般,忙示意两边下人上前扶起她,目光一直盯着江心言微微低垂的脸庞,装作摇头叹息:“天下哪有这般狠心的父母!”
江心言低泣:“只因民女前些日子不慎弄伤了眼睛,家中贫寒,无钱医治。爹娘又受我姐姐的蛊惑,便狠心将民女扔在了此处。民女在此,喊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还请大人救救民女。”说罢,又是一阵凄惨的啼哭。
高常学这个人,虽然他的干爹是当朝的大太监,但是高衍却不愿意高常学也进宫当太监,所以便在皇宫外面给他买了一块地。这高常学平时无人管教,整日混迹在一帮狐朋狗友之中,游走在各个青楼之间,强抢妇女,殴打他人,染上了一身的臭习气。
高常学,好女色,极其的好女色,这是都城无人不知的事实。这次他被其干爹高衍派出,从北边的南江主部落私下贩来了一些兽皮,连着半个月都不曾碰到女人。一群蠢货又走迷了路,又得转回,速度赶回兰都,今日可是干爹规定期限的最后一日了。
见面前的女子哭的如同露打梅花,让人怜惜不已,许久不碰女人的高常学在听见其向自己求救之时,连连点头:“今日姑娘得以遇见我,可见我与姑娘是有缘的,有缘之人遇难,我岂有不救之理?来人呐,扶姑娘进马车,快快赶路。”
美人要得,这路也要迅速的赶。
高常学往马车走去之时,脚步似乎都变得轻盈不少,他那里知道,就在他和美人讲话之时,两个黑影在队伍后面闪了闪。
下人们把江心言送上马车,因着高常学的吩咐,加快速度的往兰都赶去。
坐在马车里的江心言面上还在抽泣,心里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指间的一根银钗。这根银钗是左君岳给她的,本是左君岳买了想送与覃音玉的,现在倒好,成了江心言防身的武器了。
虽然有根银钗护身,可是江心言还是忐忑不安的额头渗出层层细汗。她对面坐的可是个好色之徒。就算他是个太监,可是太监也是男人变的啊,她一个人女人的力气能敌得过被阉了的男人吗?更何况,她眼睛看不见,这是她最大的劣势!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银钗握的越加的紧了。
不过,正因为江心言双目看不见,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她对面坐着的可不是个太监,而是个男人,有些胖的色男人!
但是江心言的担心有些多余,为什么呢?因为高常学眼瞅着天上的太阳都要爬到头顶了,离干爹给他的时间是步步逼近了。一想起干爹临行前的话,他就忍不住夹紧双腿。他干爹是谁,心狠手辣说到做到的大太监,他可不想和他一般,丢了命根子。
所以,现在赶紧进城尤为重要。再说,江心言此时披头散发的,身上又是穿了好几层,高常学就是有这个色心,也就只能摸摸她的小手。
握着银钗的那只手被她攥的死死,紧咬一口银牙,心中直念经:“我忍,就当是只大猪蹄落在手上了,大猪蹄,大猪蹄。”
她突然很想念和兰十四同乘一马车的时候了。
马车队很快就出了林子,走回了官道上,走私兽皮还敢大摇大摆的走上官道的,恐怕当朝还真找不出几个。
但是高常学他就敢,背后有干爹撑腰,他怕谁?
高常学他谁都不怕,就是此时马车队被兰都城门口的禁卫军拦了下来,他都能喘着粗气,大摇大摆的下马车,将肥身躯往个禁卫军头领前一摆。一开口,口中的白雾直喷在禁卫军头领的脸上:“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爷的车?”
那禁卫军头领早闻得高常学的“威名”,只得弯腰低身和气的回道:“高少爷,下官也是奉旨巡检捉拿反贼清王,还请高少爷配合下,莫让下官难为。”
禁卫军头领都如此的好言好语了,他高常学却是嗤呲一笑,歪着张嘴,说道:“知道这车上都装的什么吗?兽皮!我干爹让我即刻送进城去,你敢拦本少爷的路,可是想和高总管过不去?”
禁卫军忙低头抱拳:“下官不敢。”
“还算识相,速速让开,本少爷要进城!”傲慢的挥了挥他那裘衣,高常学大声催促道。
禁卫军头领抱着拳站着,显得有些为难:“这……”
本已经转身要上轿的高常学见禁卫军头领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身子也停住了。江心言坐在车厢里,将两个的对话听的是清清楚楚,又听得外面高常学的脚步声又停了下来,一颗心脏都快蹦出喉咙了。
看来,皇帝为了抓谋反的清王,是下了死命令了。
江心言马车里担心着,高常学是心中恼火着,哪里来的不识好歹的东西,他的话竟敢不听了,大跨着步子回身上前,抬起脚对着禁卫军头领就是一脚。
禁卫军头领本就是看在高衍的面子上才没有多加强制的搜查马车,这高常学狗东西竟然仗势欺人,对朝廷官员动手,当即把脸放下来,要抓了高常学。
高常学两手一伸,对着左右大喊道:“我看谁敢上来碰本少爷的手,不要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