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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出宫去逛妓院?
岳明暗自一叹:“此事绝非如此简单,弄不好这任守忠还是皇上安插在太后身边的卧底呢,你看这娘俩弄得这事!”
这时太后清咳了一声,居高临下般地说道:“如今人都到齐了,那哀家也该向各位大人说道说道了。…………你们看看你们这位皇上。他的胆子有多大。昨天夜里竟然微服出宫,还擅入烟花之地。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天子颜面何在?我大宋皇室的脸面何在?”
王曾和吕夷简曾力挺让仁宗赵祯亲政,也算是铁杆儿的保皇派,昨天晚上的事,太后在他们进来地时候已经给他们吹过风了。虽说天子帝王在这方面的风流韵事各朝各代都屡见不鲜,可是他们这位皇上尚未亲政,正是树立君威、修身养性,学习治国谋略、驾驭群臣之道的关键时刻,就是耐不住宫廷的深锁想出去看看这花花世界,那也不应该选在这个时候啊,如今又被太后当着朝中重臣的面给揪了出来,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事可大可小,小而言之那不过是一时糊涂的荒唐之举;大而言之,那可就是败坏皇家威仪,有失一国之君的风范了。可是看看太后,这分明是想将这件事大而言之啊。
任凭王曾饱读史书,满腹经纶,可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为他的皇上开脱,他一看太后如此不给皇上脸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出班硬着头皮上前奏道:“太后,皇上尚且年幼,此事要怪也应该怪那些挑唆皇上出宫的人,而不应该置天子地颜面于不顾,给天下地子民留下话柄啊!”
吕夷简也紧跟着出来说道:“太后,王大人所言极是。人性本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上深得先帝的宠爱,为人仁厚,秉性聪慧,可自幼生长于深宫大内之中,一时偏颇也在所难免。微臣以为,此事也应该到此为止,太后应重重处罚那些挑唆皇上出宫、心机叵测地奸佞小人!”
岳明心里一寒,这些人既然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那么自己上演的那一处想必也瞒不住了,听他们的口气,自己和任守忠这次要当替罪羊了。他斜眼一看任守忠,果然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时就见王曾身边的一个人出班奏道:“臣李迪也赞同二位大人的意见,太后应该速速查清昨夜的详情,然后重重处罚。至于皇上,太后还是应该慢慢劝勉管束才是上策啊!”
这蹦出来的肯定又是一个保皇分子,岳明在心里暗暗着急:“你们这些老家伙说的都称得上是老诚谋国之言,我也不怀疑你们是出于对皇上的一片赤胆忠心,可是照你们这样舍车保帅的办法,那可就要把我给搭进去了!”
太后不置可否地听完之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岳明,对这下面冷冷地道:“按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天子无私事,哀家将你们几位先帝留下的重臣叫来商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刚才几位大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们觉得此事能瞒得住吗?………岳明,你那首《雨霖铃》写得可真是好啊,听说很多人差点儿没被笑死;任守忠,当时你就在皇上的身旁,想必也亲眼目睹了那番盛况了吧?”
太后的话音未落,下面顿时就是一片骚动。
昨天晚上在满春楼上演的那一出,他们早就知道了,刚才进宫的路上还听见人们都在大肆谈论、纷纷辱骂和讥讽那位当面剽窃别人诗词的大白痴呢!后来听太后说皇上昨天晚上擅入烟花之地,他们在心里早就认定那场闹剧肯定和皇上有关,如今却没想到那个让皇上当众出丑的大白痴就是岳明,撺掇皇上出宫的人就是阉货任守忠!
这可真是万年不遇的天赐良机,一下子就能将这两个惑乱朝廷的奸贼除去,真可谓一箭双雕啊!刹那之间,王曾、吕夷简,还有那个刚刚蹦出来的李迪,这伙刚才还垂头丧气的保皇派们的脸上全都泛起了欣慰的笑容,………此时的岳明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让他们恨得时时想除之而后快的墨卫副使,而在瞬间就变成一只随时都可以轻轻捏死的蚂蚁了。
在王曾的带领下,三个人齐刷刷地跪在了太后跟前,高声道:“请太后下旨,立即将岳明、任守忠这两个挑唆皇上、心怀叵测的奸佞小人速速处死!”
岳明暗道:“我靠,都说奸臣害人不择手段,照此看来,你们这帮整天口口声声号称自己是大忠臣的家伙们杀人的手段更让人心寒!如今太后还没有表态,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呢,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是速速处死四个字,此等残忍的手段,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太后仍然是那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反问道:“速速处死?处死了他们两个,这事情就算完了吗?…………你们说的倒是轻巧,连市井街坊的三岁小儿都知道了昨夜的那场闹剧,这等丑事还如何能遮掩得住!哀家觉得,咱们还是尽快想想,看看如何才能挽回我大宋皇室的声誉、如何向天下的臣民做个交代吧!”
第二卷 玩转京城 第七十章 致命一击
在场的人当中,虽然有几个迂腐了一些,可他们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人精,谁能体会不到这太后的弦外之音。此事还远远没有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太后竟然说出了这等让人闻之色变的话,那言外之意就已经相当明显了。如何才能挽回皇家的声誉,那只有昨天晚上出宫的那个人不是皇上……
岳明也暗暗吃惊:“听太后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当今皇上已经失德,为了顾全大局,那只有废宋仁宗赵祯了,就是行不了这废立之事,恐怕日后仁宗再也难以和太后抗衡了!这都是因为自己那一出啊,如果宋仁宗昨天夜里输给了柳永,大不了也就是灰溜溜的回宫生闷气,太后也不会揪着此事不放。”
王曾久居相位,怎能不知太后的那点心思,于是慷慨地说道:“太后,此事虽然尽人皆知,可是皇上擅自出宫的消息尚未走漏,只要将满春楼之中见过皇上的人及时锁拿,还不至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岳明一看时机已到,大声道:“太后,微臣有话要说!”
刘太后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岳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朗声说道:“太后,刚才王曾王大人想出的那条妙计大家都已经听到了!我现在就想反问王大人一句:你王曾出此下策,究竟要置太后和皇上于何地?”说到这里。岳明上前对着王曾逼问道:“满春楼里当时人山人海,围观者不下上百人,请问王大人要以何种罪名将他们全部锁拿?就算是朝廷能将整个满春楼地人拿下以杀人灭口,那么刚才太后说了,如今连街坊市井的三岁小儿都知道了,日后这又该如何处理,难道王大人也要将这汴京城里的人全都一网打尽不成?”
王曾和所有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岳明会给他来了个大胆求证法,抓住王曾的一个假设就将他拉向了万丈深渊。让他干瞪着眼却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太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看了看仍旧跪在下面一言不发的赵祯皇帝,又斜眼看了看旁边已经吓成一滩烂泥的任守忠,轻轻地说道:“岳明你接着说下去!”
岳明呵呵一笑道:“如今我大宋正在西北用兵,西夏地蛮兵一路攻城略寨,凡是攻克一城一寨,就要大开杀戒,多少城池被他们屠戮殆尽。多少村庄又被他们的铁蹂躏的荒无人烟、哀鸿遍野!这样倒好,按照王大人刚才所言,西夏的蛮兵在前方杀我同胞、屠我百姓。而我们自己人也配合着他们在后方大开杀戒,请问王大人,这算不算是里应外合,暗助敌国呢?”
这种大胆假设,认真求证的方法一用,真是让所有的人全都瞠目结舌,岳明说的让人心惊肉跳,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向王曾和吕夷简等人的头上砸过去,明明知道知道是有些危言耸听。可是却丝毫找不到破绽,只能呆呆地任人宰割。
王钦若忍了半天,一看总算是逮着机会了,瞅准了时机大声道:“太后,岳明言之有理,王曾实在这里祸国殃民、荼毒生灵啊!”
岳明呵呵一笑,还没等开口就见王曾和地上地任守忠浑身就是一哆。,他们现在才算是领教了什么才是三寸不烂之舌胜过明刀明枪的威力了。任守忠和岳明打交道日久,王曾也多次领教过。只要这个岳明呵呵一笑,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岳明一看自己已经成功的将话题引开,于是按照事先设计地围魏救赵的思路,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太后道:“太后,关于皇上微服出宫去和柳永切磋诗词之事,其中还有隐情。请太后允许微臣如实上奏!”
众人此时真得不知道这个岳大举人究竟要干什么了。刚才三言两语就将老王曾打得一败涂地,可是摇身一晃却又站到了皇上这一边。刚才还是皇上擅入烟花之地,让这小子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成了皇上去和柳永切磋诗词歌赋了。
太后也是一愣,说道:“哦,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岳明环顾四周,斩钉截铁地说道:“昨天晚上的一幕是臣亲眼所见,现在微臣就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个清楚。…………昨天吃过晚饭我和我家娘子上街,走到相国寺桥一带突然遇到了皇上。皇上本来是想着就此回宫,可是和皇上一起出宫的任守忠却挑唆皇上到满附近的满春楼里去逛逛。皇上严词拒绝之后,任守忠又说这满春楼并不是什么烟花之地,而是我大宋人文荟萃之所,今晚大词人柳永在满春楼里以文会友,皇上这才答应前往。
微臣和皇上他们不期而遇,所以皇上就让臣跟着去见识一下柳永的文才。可是等微臣到了满春楼才发现,原来这任守忠竟然是个奸邪之徒,竟然引诱皇上去那等龌龊肮脏之地,于是皇上哪还有心思和柳永切磋诗词歌赋,当下就让微臣将柳永的一首艳词抛了出去,以此来警示自己今后决不再踏入这等烟花之地半步!”
这些话一说出来,那可不是什么重磅炸弹的威力了,简直就犹如一枚穿透力极强地核武器,让所有的人都傻了。
趴在地上的任守忠可并不糊涂,一听岳明竟然当中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心里暗骂道:“我***不要脸了半辈子,如今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脸皮厚、彻头彻尾的不要脸啊!”于是“嗷”地叫了一嗓子,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地道:“太后,奴才冤枉啊!这……这岳明丧心病狂。其心可诛,他犯下了欺君大罪啊!”
太后也没想到岳明竟然说出了这番话,她没有理会呆若木鸡地众臣,而是对岳明道:“岳明,你休得胡言乱语!任守忠跟着哀家多年,虽然也犯过不少小错,可是他对哀家、对皇上的忠心还是有的,他又怎么能挑唆皇上去那种地方呢!”
老子要地就是你这句话。****岳明心中暗喜,上前一步道:“听太后此话,这任守忠更是当诛,微臣也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如此蒙蔽太后!…………任守忠就是我大宋里通外国的奸细!”说到这里,岳明不等众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猛一回头道:“就是任守忠借着给皇宫大内采办御用之物的机会,给那些西夏的奸细开具了江南应奉司地通关文凭,才让那么多的军用物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运出了金陵!”
这件事的发展早就出乎了太后的预料,如今也是被岳明地一番话吓出了一声冷汗。颤抖着说道:“岳明……你有何证据?”
岳明回身从袖子里抽出厚厚地一叠明黄色的通关文凭,“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