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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蓉听到余公公的声音,心中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宁愿听从皇后的命令前去宗庙罚跪,也不愿在此刻看到玉乾帝!方才在普国庵发生的那一幕瞬间袭上她的心头,让容蓉心头一颤,四肢瞬间蔓延出无边的寒意,略显狼狈的提着裙摆站起身,脚下更是些微的歪了下,这才站直身子,随着余公公缓缓走向宫门口!
“皇上,容贵妃来了!”走到寝宫的门口,余公公让容贵妃稍等,自己则是进去通禀!
只见玉乾帝听到他的声音,便挥手让所有的太医及宫人尽数的退出宫外,这才见寝宫的屏风后走出一名年长的嬷嬷来到床边候着,玉乾帝则是对余公公交代着“让她进来,你把寝宫的门关好也退出去!”
余公公弯腰站在床边听着玉乾帝的吩咐,眼皮却是微微一抬,扫了眼对面的嬷嬷,心头顿时一紧,这不是……
只是,此时玉乾帝在场,这样的事情岂有他一个太监总管置啄的余地?心中虽因为看到那位老嬷嬷而震惊不已,但余公公却依旧面色平常的对玉乾帝行完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娘娘,请吧!”迎着容贵妃踏进寝宫,余公公亲自动手关上了寝宫的大门,随即自己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进入!
“臣妾参见皇上!”容贵妃走到床前,见玉乾帝此时面色已由方才的灰白渐渐转为白色,此时正双目凌厉的盯着自己,便缓缓朝着玉乾帝行礼!
玉乾帝看着面前这张芙蓉般的娇颜,心头竟又是涌上一股怒意,可此时却是在宫中,尽管自己遣退了所有人,却依旧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这宫里,一旦自己发火动怒,只怕不消片刻,便会在宫中掀起一股议论与揣测!
强制压下心头的怒意,玉乾帝收回落在容贵妃身上的视线,对那始终静立在一旁的嬷嬷开口“给她验身!”
听到玉乾帝这极其冷静的命令,容贵妃猛然抬起头,可玉乾帝已是闭上了双目养神,完全不再理会容贵妃的诧异!
“请娘娘宽衣!”那嬷嬷满脸平静,只是那双射向容贵妃的眼睛却是射出锐利的光芒,冰冷的犹如一把长剑刺进容贵妃的心头,让她顿时备感耻辱!
“皇上,臣妇能够去屏风后宽衣?”试着对玉乾帝开口,容贵妃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虽说验身是身为宫妃前必须经历的,可此时却是当着玉乾帝的面赤身果体,容贵妃当真是无法接受!
“就在这里,当着朕的面!”凌厉的双目瞬间睁开,带着满目的盛怒射向面色惨白的容贵妃!
玉乾帝随即给了那嬷嬷一个神色,只见那嬷嬷手脚麻利不顾容贵妃阻扰的便剥掉了容贵妃所有的外衣里衣,徒留一件肚兜与一件袭裤穿在她的身上!
从未有过的屈辱让容贵妃顿时抱紧自己的双臂,遮住那过于暴露的肌肤,可即便她遮住了前胸,却依旧无法遮住后背!
尤其那嬷嬷更是趁着她护住胸部的时候突然出手扯下她的裘裤……
“啊……”羞愤难以,容贵妃瞬间蹲下身,想要伸手去抢那落在地上的衣衫,可却被那嬷嬷眼明手快的拂开,更是一手用力的推倒容贵妃,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双手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当着玉乾帝的面便开始验明正身!
容贵妃使劲的蹬着自己的双腿,却丝毫不敌那嬷嬷的力气,只觉一直略微冰凉的手触摸到她温热的身子,强行检查着女子最为隐晦的地方!
从小到大所没有经历过的屈辱让她眼底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可看着那靠在床头冷目盯着自己的玉乾帝,容贵妃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开口求饶,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双唇,拒绝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半晌,那嬷嬷放开容贵妃,任由她手脚慌忙的穿起衣裙,自己则是来到玉乾帝的面前,低声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还是处子之身!”
闻言,玉乾帝眼底的凌厉瞬间褪去大半,只见他掀开身上的锦被便下了床,快步走到容贵妃的面前想要搀扶起脸带泪痕的她!
‘啪!’
却不想,刚伸出手,便被容贵妃用力的拍开,清脆的响声瞬间响彻在寂静的寝宫内!
“你!”心头顿时涌上大怒,方才退散的怒意又重聚眼中,玉乾帝愤怒的一甩手,把双手背在身后,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却依旧不该傲气的容贵妃,冷笑道“怎么?认为自己是处子之身,朕就应该好言好语的哄着你?别忘了,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若是没有做那亏心事,旁人又岂会把这样的事情赖在你的头上?”
“臣妾不敢!臣妾让皇上担心,是臣妾的错,请皇上责罚!”可容贵妃却不知怎的,方才在太后皇后面前那般极会保护自己的人,此时在面对玉乾帝时,竟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倔犟冷情的再次点燃了玉乾帝心头的大怒!
只见玉乾帝懒得再理会她,直朝着门外的余公公吼道“来人!”
听到这一声大吼,余公公心头一颤,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尤其他方才站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一些动静和声响,自然也很快明白了出了什么事情!若此时让旁人进去,只怕皇上面子里子都没了!
得,还是他进去吧!
如此一想,余公公唯有迎着头皮的推开那朱漆的大门快步走了进去,却见容贵妃面色苍白、发髻凌乱的跪在玉乾帝的面前,而皇上却是满面怒容,眼中更是射出阴狠的光芒,似是气的不轻!
“皇上!”走到玉乾帝的身边,余公公小声开口!
“方才皇后与太后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却不想,玉乾帝竟是突然开口问起此事!
余公公看眼满面傲气的容贵妃,只能一五一十的把皇后对容贵妃的责罚说了出来!
“既如此,就按照皇后所说惩罚!除此之外,每日只准吃一顿,不准任何人探视!”再也不看容贵妃一眼,玉乾帝返身走回床前!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臣妾祖母如今昏迷不醒,请皇上允许臣妾在宗庙为祖母诵经念佛,直至她老人家醒来,请皇上成全!”却不想,容贵妃竟开口说出此事,随即便伏身磕头!
“准!”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一个字,玉乾帝便挥手让余公公把容贵妃带了下去!
殊不知,容贵妃在踏出寝宫时,却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翌日一早,送走楚飞扬上朝,云千梦则与夏侯安儿坐在院中纳凉聊天,却见上官嬷嬷捧着两份红色的请帖快步走进梦馨小筑!
“王妃,海王府与寒相府同时送来了请帖!”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王妃,海王府与寒相府同时送来了请帖!”语毕,便见上官嬷嬷恭敬地把手中的请帖交到云千梦的手上。''。
“表嫂,这海王府和寒相府怎会突然想起宴?”夏侯安儿眼中泛起不解的光芒,只是脑海中却划过那双分不出正邪的眼眸,让夏侯安儿轻轻地拧起了柳眉。
“大概是有喜事吧!”云千梦笑着答了一句,随即先打开海王府的请帖,上面则是写着海王府世子麟儿周岁酒宴。
合上请帖,云千梦心算了下,距离上次去海王府,当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当时是海王府世子麟儿满月酒宴,不想时间过得这般快,如今已是周岁酒宴了。
只是,按照海王向来低调的行事作风,若上次是因为海全喜获乖孙而办的酒宴,为何在孩子周岁时又忙着办酒宴,倒是让人有些不解。
“如何?是不是有些不妥?”见云千梦眼底凝聚起沉思之色,夏侯安儿拿过她手上的请帖细细一看,倒是没有发觉有何不妥,“只是周岁酒宴而已!”
“是啊,只是周岁酒宴!”收起眼中的神色,云千梦勾唇一笑,重复了一句夏侯安儿的话,紧接着又打开寒相府的请帖,上面则写着寒相府的乔迁宴以及寒澈荣升左相的升迁宴。
“咦?想不到这寒相倒也学会官场上的一套了!”夏侯安儿从云千梦的手中拿过寒相府的请帖看了看,淡笑着开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几次宴会对寒澈的印象,只觉此人太过清冷,又不似是攀权富贵之人,如今送来这贴子,倒是让人有些诧异。
云千梦也跟着她笑了笑,这才说道:“他虽已是左相,可却也是突然接到的圣旨,等于是临危受命!这对于寒澈而言,虽说是机会,可也是灾难!”
自从秦相病倒之后,朝中几派都盯着左相这个位置,又有多少人的视线聚焦在这个让人棘手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想坐上这个位置,却被寒澈这个小小的从六品翰林修撰得了去,可见多的是眼红之人。
若寒澈还不学会做人,只怕即便他有皇上撑腰,下面的人也不会服气,将来办事更不会顺畅。
而看两场宴会的时间,便也知寒澈是有心避开了海王府的宴会,更没有抢在其之前举办,这也是寒澈心细如发的地方。
“这两张请帖是同时送来的?”看着上面的日期,云千梦抬头看向上官嬷嬷,轻声地问着。
“回王妃的话,是海王府先送过来的,寒相府则是隔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送过来的!”上官嬷嬷掌管楚相府多年,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是比旁人还要清楚,如今见云千梦这般问题,更是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窘迫,可见上官嬷嬷当真是用心在为楚相府办事。
闻言,云千梦则是点了点头,把两张请帖交给慕春,对上官嬷嬷开口,“那就有劳嬷嬷准备两份厚礼,本妃会按时出席!”
不想云千梦竟是全部应了下来,上官嬷嬷眼底微微划过一丝诧异,却也没有多舌,只是朝着云千梦福了福身,恭敬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语毕,便见上官嬷嬷领着两个小丫头离开了梦馨小筑!
“表嫂,听闻之前那海恬郡主仗着在海王府,便害得你落入湖中!如今你为何还要接下海王府的邀请?万一他们再起歹意……”夏侯安儿见慕春收起那两张请帖,却是微蹙着眉头开口,眉眼间尽是对云千梦此行的担忧,亦是不解云千梦此举的用意。
云千梦却是笑得淡雅,执起桌上微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无妨的!如今我已是楚王妃,以海王的精明,自然是明白护着我总比害我要有好处!再者,和顺公主已经远嫁北齐,我此行前去自然是安全的!”
“可是,我看那海郡王却不是好惹的!”尤其那双似笑非笑、正邪难分的眼眸,望之一眼便让人挥之不忘,加上海沉溪似乎十分欣赏表嫂,亦是让夏侯安儿心头微微不安。//。//
“海郡王吗?”听见夏侯安儿提及海沉溪,云千梦则是嗤笑出声,晶亮透澈的眼眸顿时转向愁眉深锁的夏侯安儿,见她眉间已是染上愁绪,便拍了拍她的小手,清声道:“他的目标并不是我们!”
海沉溪满心满眼便是与海王妃以及海王妃所出的几名子女斗法,哪里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对于海沉溪,云千梦倒是有些放心,尤其上次在端王府的那一幕,便可看出只要是海越等人为难的人,海沉溪只怕均会插手,自己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送走夏侯安儿,云千梦回到内室,米嬷嬷却是担忧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嬷嬷,有什么话尽管说,在我的面前不必如此忌讳!”云千梦看着米嬷嬷浑身散发出的担忧,便笑着开口。
见云千梦看出自己的情绪,米嬷嬷便也不再藏着掖着,走近几步才小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