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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没用的人也就再也没必要留着了,单从李氏现下已泛着黑气的脸色看来;分明是服了毒,这两人刚才一直呆在李氏身边还让她有机可乘而自杀;实在是无用之极。这下李氏死了,自己怎么知道那个能让人借尸还魂的人到底在哪;是否真如他所猜想的和反清复明的人有关,所有的一切都断在了这里,真真可恨至极。
那两个跪伏在地的宫女听着皇上带着杀气的话;虽是全身发抖,却一点也不敢开口求饶,她们是经皇上一手□出来的,自然最是了解皇上的手段。身处粘杆处却不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在自个眼前看着皇上指定要留下的齐妃死去,她们的命也到头了,不求饶来扰的皇上烦忧还能让自己家中好过些。
不多时,先前就雍正派到延禧宫的一个老太监带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太医。这位李太医平日在太医院中并不出众,年纪轻资历浅且无论是医术家世都实在是再普通不过,可只有几个粘杆处的领头之人知道,这个人是皇上放进太医院去的,而他恐怕也是粘杆处的人才是。
在李太医详细检查了李氏的尸体后,禀告雍正李氏确实是服毒而死的,且这种毒药应该还是从宫外带进来的,不但极其少见且毒性猛烈快速称得上见血封喉。
听到这些,雍正的脸色更差了,这宫中所用的一切物品要想从宫外运进来,都要经过层层严密的检查,可饶是如此严防之下,李氏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药带进来,可见宫中的守卫还是不够严密。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如她先前所说来自三百年后,那她绝无必要随时带着如此霸道的毒药,那些东西依她对历史的了解不该有用的上的时候才是。
那就只能说明她确实是和反清复明的人有关。既然她现在能把毒药带进宫来,难保没有其他东西也在宫里,想到此处,雍正又吩咐下去:“去带些懂药理的人来,将延禧宫里里外外彻底全部给朕查上一遍,还有这之前宫门内外守卫之处、内务府所属的各有司,和延禧宫的奴才有过接触的人也全部细查一遍。”
其实这倒是雍正习惯了将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也错了方向而白费了一番功夫。
那毒药
是以前还在雍正亲王府时,先前已死的那个李若薇通过德妃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本想有机会用在弘晖身上的,可还没来得及用她就死了。后来魏函进入了她的身体后,看见那一粒小小的毒药药性发作太快容易被人察觉,没有其他布置的时间,也就一直弃之不用。
不知怎的她却也没把那粒毒药毁掉,而是照着李氏以前的法子把那粒小小的药丸藏在了一支平日十分喜欢的簪子里,后来更是从雍亲王府带进了皇宫。当时雍亲王府中那么多人一起进宫,她还注定了是皇上的妃子,自是不会查得那么严,再说即使查也不会独独查到一根不起眼的簪子上去。
在李若薇被连番酷刑拷问下,她受不住那些折磨早就有了自我了断的念头,却是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在答应了雍正要说出所有她知道的事时,她就已是算好了一切。她实话实说她来自三百年后雍正已是是决不会相信了,那要她招出所谓和反清复明有关的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也先得想办法换得他信任让自己有靠近妆台的机会才行。
在那两个宫女带她进去梳洗时,虽是一刻不眨眼的盯着她,可却无法不让她碰那些首饰和脂粉,她就在其中乘机服下了毒药,药性太快那两个宫女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就看着她毒发了。
在这之后的调查中,雍正好生将宫中各守卫处包括内务府那里都重新整顿了一回,却也没发现李氏死时用的毒药到底是从哪里流进宫的,也就导致他的疑心一直未从反清复明的那些组织上转开。
当其他人听令而行向延禧宫外走时,先前被雍正派出宫去宣弘昀进宫的那个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弘昀阿哥已经来了,正在外面等侯。
雍正听到禀报,又看了眼李氏已经移到内室床上放置好的尸体,只是稍停顿了一下,就让那个太监去把弘昀叫进来。
弘昀先前求情不成被打发回府闭门读书时,心中就很是不安,看皇阿玛的意思是定不会放过额娘的,自己不想额娘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说如果额娘真的和大清的运数有关,甚至还于大清有害,自己心中也很茅盾,一方面是为人子的孝道,一方面却关乎着大清的江山和爱新觉罗家的传继,他都有些难以抉择。
刚刚回到府中不多时还没缓下心来,皇阿玛居然派人来宣他进宫,弘昀心中更是难以平复,他直觉得也许这是要去见额娘最后一面了。出了府后紧赶慢赶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宫,到了延禧
宫门口被挡住后,心中虽恨不得立时闯进去,可也只能等着人去通报。
弘昀进来时,这间屋子里原来的一切都早已被收拾整理好了,但空气中还是隐隐能闻出淡淡的血腥味。
弘昀早已在朝中办差好几年了,对皇阿玛的很多手段也颇了解,此时进来闻到这股还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时脸色立时一白,他已经猜出皇阿玛定是让人对额娘动刑了,心中感觉痛苦,却只能希望皇阿玛看在额娘好歹陪伴了这么些年的份上没有让额娘吃太多苦。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弘昀。你适才额娘已经去了,你进去里面看看吧。”这个孩子实在太心软,以后有些事情上还是得多加磨练才行,刑部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是,儿子遵命。”弘昀脑子里只回荡着“已经去了”几个字,回话时也只会按着本能来答,起身向内走时脚下都有些踉跄,到门口时还差点撞上了门框。
雍正看着弘昀脸色发白精神恍惚的样子,虽还是不满自己早已告诉他那不是他额娘,他还是如此伤心的样子,却也暗中舒了口气,弘昀毕竟是个纯孝的,有个这样的儿子总比有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强。
现在,朕也应该去好好查查这宫里的守卫了,不然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进到宫里来。
弘昀真正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李氏时,才真的相信了额娘已经去了的事实,先前抱有的一丝希望也被彻底打碎了,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自己小时额娘对自己也是用了全部心力的,且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终究还是尽了一个做额娘的责任。后来被自己为了她好揭出她不该懂的那些事提醒她后,母子之间的关系略有僵硬,但总体上还是看的过去的。弘昀心里也从未不把她当亲额娘看待,现在看着她这样凄惨死去,心中的悲痛自是难以自抑。
雍正听着内间传来的极力压抑的哭声,又再次嘱咐了人好好搜查延禧宫,就向着养心殿去了,同时又让人去皇后那里通报了齐妃逝去的消息。
淑芸接到齐妃逝去的消息时,虽觉有些突然但也在意料之中,李氏已经“病”了那么久了,现在要是不“好起来”,那就只能病逝了。
李氏的丧礼办得有些简单,当然这是相比两年前的敦肃皇贵妃年氏去时的规格。很多不明内情的人本还以为齐妃好歹也有个成年的阿哥,皇上应该会给她死后追封个贵妃才是,可等了些时候也没
见皇上有这方面的动作,都以为齐妃是因惹恼了皇上才遭厌弃,有些目光短浅的连带着对弘昀都有些不恭敬起来。
弘昀沉浸在伤心之中对周遭的情况难免有些忽略,淑芸又因着弘昀是成年皇子不好多接触,也没怎么发现这些事,最后却是马佳氏来淑芸这时略提了几句。
淑芸听着马佳氏委婉的话,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感慨,这宫里真是这世上最现实的地方,人走茶凉就是对这里最好的诠释。李氏先前得意时,后宫中哪个人敢对她和弘昀不敬,现在还是皇上宣布“病逝”,就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看轻弘昀,弘昀好歹也是皇上封的贝勒。
后宫既由自己来掌管,且弘昀素日也对自己恭敬有礼,不论如何淑芸都不能坐视不理,找了个机会对宫中的人一通敲打后,再也没有人敢对弘昀和马佳氏轻忽了。
宫中的妃嫔不论和李氏生前关系如何,此时也总得表现出些悲伤的样子来,宋氏和武氏还有耿氏也是感慨良多,一起从雍亲王府进宫的老人又少了一个,自己不知能活到几时。
而钮钴禄氏总算是还有些理智,她虽是最高兴李氏死的那个人,可这次也是安稳呆在自己宫中没闹些什么,不然就依皇上现在的心情她难保不会是第二个“病逝”的。
淑芸在此后皇上再来自己宫中时,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她自是看得出李氏的话在皇上心里还是留了些痕迹的,只是要看皇上究竟相信了多少。日后还是要让人去暗中多注意着皇上的动向才是,不然若有朝一日皇上突然发难,她可是毫无准备。
弘晖和弘时来淑芸宫中说起齐妃逝世之事时,弘时对齐妃本来身体健康却突然病逝且还没请太医的事很是疑惑和好奇,弘晖和淑芸却也无法向他明说,只能挑了些说给他听。弘时到底也是聪明的,知道这其中必有皇阿玛不想令外人知晓的情况,也就不再执意问下去,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自己安稳过得好就行,有些事他也不必一定要知晓的清楚明白。
淑芸和弘晖都是最了解雍正性情禀性的人,他既然先前已经对淑芸有了怀疑,虽在试探后看起来是放下了心,但心里的那根刺是无论如何也拔不掉的,淑芸的命可算是一直悬在他那里,不定什么时候雍正受到些什么事情的刺激,想起对淑芸当初的怀疑,淑芸恐怕就也得病逝了。
在齐妃去后一切丧仪还没彻底办完时,雍正就独自起驾去了圆明园,只是这次不像之前去时带着宫中的人,
连淑芸也没带着一起。
皇上去圆明园本是件很平常的事,他生性怕热,一年中有一大半都是在那里过的,连很多政事都是在那里处理,宫中众人一年中也少不得跟着一起去圆明园中住个大半年的。
若是平常时淑芸也不觉有异,可奇怪的就是这次他居然是独自一人带着宫女太监去的,宫中没妃嫔跟随不说,连淑芸这里也只是在他要起程时才打发人来说了一下。
淑芸立时察觉到了其中透出的古怪,皇上定是不希望自己跟去,想要暗中去做些什么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在李氏刚去的现在,这件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除了和李氏有关,就只能和李氏口中说出的话有关,那实际上就是和自己有关。
万事不可侥幸,这是淑芸在雍正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相信的一句话,因着这些有多少先前受尽雍正宠爱的妃子朝臣最后被废弃,淑芸可不想跌倒在这里。
为着这个,弘晖不仅动了自己手下这些年精心培养出来的人,还通过淑芸和乌拉那拉家暗中的人手联系上,全力注意着雍正近期到了圆明园后的动静。
弘晖有了那么多年对后宫各个皇帝手段的学习,尤其是他的皇阿玛雍正培养粘杆处和血滴子的经验,他□出来的人手段自也不会差,又能预先知晓粘杆处办事的手段方法和渠道,躲过他们的探查后很快就送给了淑芸和弘晖一个说不上太好的消息。
皇上居然有意想要出宫,目的地是离着京城和圆明园都有些远的岫云寺。
弘晖立时就明白了他皇阿玛想要去那里的原因,那里的住持慧明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