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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但她立时想到了师父‘慧因’师太。
是以,这时一见申明玉飞身扑去,立即也纵身跟进,故意大声间:“你真的
看见有人吗?”
说话之间,前面的申明玉已到了林前,右腕一翻,“呛”的一声已将背后的
宝剑撤出来。
梅雪珍一见,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明玉哥,不要莽撞!”
急呼声中,也紧跟着申明玉飞身纵入了林内。
申明玉和梅雪珍急急游目四看,林中昏暗,一片死寂,根本没发现任何人影
和动静。
梅雪珍知道师父目前还不愿和申明玉照面,因而故意道:“你的确看到有人
在这儿偷窥?”
申明玉依然仔细的游日察看着林内,稍顿却肯定的说:“没有错,我还看到
她的一只有神眼睛露在树身外!”
到了这般时候,梅雪珍不便再说什么。
只得迷惑的说:“可是,小妹并没有看到什么呀!”
申明玉却低声道:“她没有跑远,一定仍隐身在附近,我们找找看!”
梅雪珍这一路跟踪申明玉来此,根本没发现他的身后左右有何可疑人物,因
而她断定申明玉看到的必是她的师父‘慧因’师太无疑。
这时见申明玉坚持要在林内搜索,心中无奈,只得跟着她东瞧瞧,西看看!
两人搜索一阵,任什么也没发现,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梅雪珍只得低声道:“明玉哥,那人早已走远了,我们赶快到‘狮王山庄’
里面看一看吧!”
申明玉颔首称好,但仍机警的将林内看了一眼才和梅雪珍双双向林外庄前走
去。
梅雪珍却关切的问:“明玉哥,你真的看到那人的一只眼睛?”
申明玉肯定的说:“不会错,她当时看到我们两人在石屋顶上的危急情形,
似乎也看呆了!”
梅雪珍故意迷惑的问:“奇怪,这座山谷里怎的会突然有人前来呢?”
申明玉轻哼一声道:“这就是老师太出去打听‘狮王山庄’昔年没落原因的
结果!”
梅雪珍立即不服气的说:“就算她老人家去镇上打听,也不会这么快就来了
人呀!”
申明玉也觉不解,因而没有吭声。
梅雪珍却有些忧急的问:“明玉哥,你看我们还要不要进入庄内侦察?”
申明玉立即正色道:“当然要侦察,不但要侦察,而且今晚就要将宝窟的位
置找到,应将宝物取出来……”梅雪珍听得啊了一声道:“谜图上不是说,耍等
每月的十五日子夜里月光直射的时候才能发现宝窟的位置吗?”
申明玉立即不高兴的说:“你看现在的情势还能等到明天子夜吗?”
梅雪珍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你是说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
这件事?”
申明玉立即沉声道:“方才不是就有人在林中俭窥吗?”
梅雪珍却认真的问:“你的确看见了那人的眼睛?”
申明玉沉声道:“我不但看清了那人的眼睛,而且还看清了她背的是银柄银
穗剑,穿的是白绫百褶长裙呢……”话未说完,梅雪珍早已惊得脱口咦啊同时呆
了。
因为她一直以为是师父‘慧因’师太回来了,如今经申明玉一解释,自然心
中一惊,大感意外。
因而不自觉的急声问:“你说她是个女的?”
由于两人已走到了‘狮王山庄’的坍塌庄门前。
申明玉因而没有回答,却举手一指裂开一道三寸多宽长缝的台阶,说:“喏,
你看,现在是机关已经失效了,否则,方才我们两人一踏上门阶,便轰的一声将
我们两人弹起来了…”梅雪珍立即道:“那我们一惊觉情形不妙,便立即‘云里
翻身’呀……”申明玉冷哼了一声,道:“那正好中了左右门楣墙内飞射出来的
飞箭和飞刀!”
梅雪珍听得花容一变,脱口轻啊,不自觉的说:“这么厉害呀?难怪你拉着
我纵上了石屋顶上。”
申明玉轻哼一声道:“那是因为我知道门楼已经坍塌,否则,你就是纵上门
楼的任何地方,仍有机关飞刀飞箭和翻板!”
梅雪珍听得神色一变道:“这么说,当年这座‘狮王山庄’的主人,一定不
是什么好人了!”
申明玉颔首道:“那是当然,如果藏珍楼和银库附近没有机开为防宵小,尚
情有可原,如在庄门口所装设了飞箭飞刀,绝不会是什么好路道。”
梅雪珍忧虑的说:“这么说,咱们进入庄内还要特别注意了!”
申明玉道:“总是小心些好!”
两人说话间,已绕过庄门由一侧的坍墙处进入庄内。
庄内满布断垣荒草,瓦砾满地。
伹仍隐约分辨出何处是大厅,何处是内院旁厢的痕迹。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十四的皎洁月亮也在东边高峰上升起来,全庄景物
清晰可见。
申明玉拉着梅雪珍,前进特别小心,纵跳落脚之处,专检柱墩和墙角的基石,
避免再踏着机关或翻板。
但是,在两人前进中,申明玉却悄声道:“珍妹,你悄悄注意左面,我暗中
注意右边,切忌令她看出来,我们已在注意她!”
梅雪珍听罢,立郎会意的“唔”了一声。
其实,即使没有申明玉的叮嘱,地已经在暗中注意了。
因为申明玉说那人是个女的,她认定可能是个少女。
说也奇怪,两人纵跳前进,故意以察看庄院废墟的情形暗察四周的护庄林内,
竟再没有发现那个偷窥的白衣女子。
两人来到了一处石栏曲池处,池中大半填满了泥土,荒草野花,残瓦碎石,
不远处尚有倾倒的假山和凉亭的痕迹。
申明玉和梅雪珍一看,知道这是‘狮王山庄’的后庄花园,但是,距离后庄
的茂林前缘,仍有近两百丈的距离。
两人一阵飞腾纵跃,什么也没发现。
既没有看到宝窟的门户位置,也没有看到宝物的霞光瑞气。
梅雪珍由于特别注意那个白衣女子,对珍宝秘笈已不大感兴趣,首先提议说:
“明玉哥,我好累,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吧!”
练功习武的人,除非大量消耗内力或激烈打斗过后,通常是不会说累的。
梅雪珍的说累,很可能是因为没有发现宝窟的位置,或对寻宝已经绝望而感
到心神的疲累。
有监于此,申明玉只得举手一指凉亭的石基,道:“好,那儿还有两个石凳,
我们就到那儿歇一会见好了!”
说罢,拉着梅雪珍的手,迳向凉亭石基前纵去。
就在两人同时纵起的同时,梅雪珍突然失声娇呼道:“啊!好亮!”
申明玉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刹住身势,问:“什么好亮?”
梅雪珍举手一指十数丈外倾倒的一堆假山,道:“方才小妹看到一点光芒,
刺眼发亮?”
申明玉听得心头一震!
脱口兴奋的说:“真的?”
的字方自出口,正东百十丈外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两声压低嗓声的说话声!
申明玉和梅雪珍听得神色一变,心中大惊。
正待脱口轻呼‘林中有人’,但是,方才说话的林中又突然响起两声凄厉刺
耳直上夜中的惊心惨叫。
在此深山荒谷之中,听来格外刺耳慑人!
但是,申明玉却脱口急呼道:“快过去看看!”
说话之间,身形逾前,直向发出惨叫的林前飞身扑去。
梅雪珍一直记着武林禁忌,遇林莫入的格言。
她当然不希望申明玉涉险前去。
她本待急呼“不要”,但是,当她看到申明玉箭一般的快速身法,顿时惊呆
了。
这时,她才警觉到,申明玉深藏不露,仅以轻功而论,他的武功比她梅雪珍,
恐怕不仅只高了一筹。
她怕申明玉深入遇险,是以,急定心神,也尽展轻功,加速向林前追去。
一进林缘,郎见数丈外的申明玉,手横宝剑,双目如电,正俊面带煞的游目
察看林内。再看申明玉的身前地上,正横卧着两具尸体。
张口瞪眼,双手上举,显然已气绝身死。
梅雪珍奔过去一看,发现两具尸体,俱着劲衣,年龄均在三十七八岁之间,
一使单刀,一使魁星笔。
由于两人俱是仰面向上,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因而惊异的低声问:“明玉哥,他们……”申明玉依然威棱的察看着林内。
口里却回答道:“他们都是背后中了暗器!”
梅雪珍惊得“噢”了一声!急忙用小剑靴踢翻一个壮汉的尸体一看,就在壮
漠的左背后心上露出了一截缠有银丝,长仅两寸有余的小剑柄。
一看到银丝小剑柄,梅雪珍立时联想到方才申明玉看到的那个身背银丝剑柄
银丝穗的白衣女子。
因而不自觉的脱口愤声说:“是地?”
申明玉听得一楞。
不由惊异的问:“你认识她?”
梅雪珍愤愤的一指尸体背上的小剑,说:“你看!”
申明玉一看,也不由吃了一惊说:“她的手法不但奇准,身法也快的令人咋
舌!”梅雪珍一听,娇靥立时气得煞白。
不由冷冷的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她的轻功身法比我还快速高明似的!”
申明玉一看梅雪珍的神色语气,知道她倔强任性的脾气又犯了。
只得正色说:“她的轻功身法怎会比你高明?只是有些谁谲莫测罢了!”
梅雪珍对这“诡谲莫测”四个字当然不能提出反对。
因为方才在庄前,以及现在的林内,以申明玉的奇速身法,尚两次都没有追
上对方,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身法诡谲了。
承认归承认,但嘴里却哼声轻蔑的说:“背后偷袭,暗箭伤人,再高绝的武
功也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人物。”
说罢,俯身拔出尸体上的小剑,接着一脚又踢翻另一个壮汉的尸体,也将另
一柄小剑拔出来。
申明玉断定掷剑的白衣女子仍隐身在暗处。
因而阻止说:“珍妹,你取那两柄小剑做什么?”
梅雪珍一面将两柄小剑上的血渍在尸体上擦了两下,一面愤声说:“下次如
果再碰到她的时候,我一定要和她比一比,看看我们两人到底谁掷得准,谁掷得
快!”
申明玉觉得梅雪珍这样一味耍脾气使性子,将来一定会闯出祸事来,甚至很
可能丢了小命。
因而故意压低声音道:“珍妹,根据对方的诡谲身法和奇准手法来看,说不
定是位前辈高人!”
梅雪珍何等聪明,一听申明玉的口气,便知他要以“前辈高人”来压抑她的
任性脾气,使她收敛一点儿,知所畏惧。
她想通了这一点,反而娇哼了一声。
更加提高了一些声晋,愤声道:“就算她是位前辈高人,也不是什么受人尊
敬的人物……”申明玉听得神色一惊,觉得她实在太大瞻任性了。
是以,未待她的话完,倏然转身,飞身纵出林外,直向方才发现的亮光倾倒
假山处纵去。
梅雪珍看到申明玉神色一变,飞身纵出,也不由心中一惊,急忙跟在中明玉
身后,直到落在假山旁。
她才沉声问:“你可是认为我对她的批评太苛了?”
申明玉当然不能明说,他是怕对方白衣女子一气之下掷她一飞箭。
那样一来,她势必发作的更大,很可能立时向着林内叫战,硬逼着掷剑的白
衣女子出来和她比划比划!
是以,只得装作有些生气的低声道:“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