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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紫芙在看到长孙云楚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意后,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倒了凳子。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呢?
但见那山川,河流,树木,房屋,都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雪。
极目远眺,万里江山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看近处,那些落光了叶子的树木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柏树上,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
一阵风吹来,树木轻轻地摇晃着,那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就簌簌落落地抖落下来。玉屑蝶翼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在清晨的阳光下,宛如幻映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正值夏季,他们看着这副画全身都被冰凉的雪意笼罩着,仿佛身在彻骨冰冷的严冬。
许是太过陶醉,长孙云楚竟然清朗的念出了步妃烟画旁的题诗——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分外妖娆
……
最让长孙云楚欣赏的不是画和诗句,而是这笔力,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以为此诗乃男子所题,那诗的意境,那笔力之飞扬霸道,张狂雄壮,就算他亲自题写也未必有此修为!
“烟烟表妹,厄,烟烟表妹人呢?”长孙云楚不经意的抬头,这才发现给他带来震撼的佳人已经离开了。
“云楚,步妃烟该是去那烟波湖了吧?”水榕从长孙云楚手中接过了那副画作,和煦一笑,用以掩盖他心中的失落,早知道他该跟着步妃烟的,怎么就让她给溜了呢。
“云楚,你真当步妃烟仅仅是表妹那么简单吗?”细心的水榕察觉到长孙云楚在得知步妃烟离开的瞬间,那眸光黯淡了下,心底生疑,于是他似随意的问道,只是他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了几分紧张。
“厄……嗯!”长孙云楚看到林紫芙茫然的抬头看着自己,心底闪过一丝愧疚,当下冲着水榕胡乱的点了点头,走过去将小脸一片苍白的林紫芙搂在怀里。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烟波湖赴约了,当然这幅画我也拿走了,就像妃烟郡主说的,我就不妨碍你们小两口谈情说爱了。”
水榕如获至宝的捧起那画,卷成一卷,利落的执在手中,优美的薄唇轻勾一抹深深的笑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焉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画……我等下装裱好了会亲自送去宁安后府还给烟烟表妹!”长孙云楚黑亮如漆的俊眸瞪了水榕一眼,意思是,你不可以带走这画!
“紫芙姑娘,云楚就交给你了,本家主如今有事,先告辞了!”
水榕岂会轻易放弃到手的东西,于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了,当下身影翩跹,快步跳窗飞掠离去。
“该死的!水榕!”修养极好的长孙云楚忍不住破口大骂,水榕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固执。
“云楚……”林紫芙在他破口大骂后,才猛然回神,想起刚刚的事情,让她看着长孙云楚欲言又止。
“紫芙,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去烟波湖一趟,晚点再去看你。”
长孙云楚松开对她的怀抱,心底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遗落了一般,于是他垂手烦躁的捏了捏扇柄,朝着林紫芙恼了一声道,当他说完之后,看也不看林紫芙一眼,也从那轩窗飞掠了出去。
“云楚……云楚……”此刻,林紫芙如风雨中飘摇的白荷,颤抖着身子,不,云楚不会不要她的,她此刻感到了重大的威胁。
“姑娘,回去吧!”一旁的美婢看不过去了,当下耐着性子劝说道。
林紫芙溢满泪水的眼眸中含着坚决,她扬手撕碎了自己的画,一身煞气的站在纷纷扬扬的碎纸屑中,阴狠决绝的说道。
“不,我不回去,我现在也要去烟波湖!”
016 自求多福
“姑娘,可是长孙公子刚刚他说……他说……”其中一位美婢大着胆子说道。
林紫芙一听此话提醒,忙阴森森的眼神冷睨了她们一眼。
于是,美婢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怕得罪了表面温婉纤柔,暗地里阴残毒辣的第一美人。
“好,你提醒的也对……那么现在本姑娘改主意了,备轿,我们马上去血幽门一趟。”
林紫芙的眸子深沉阴暗,她潜心掌控的男人岂能拜倒在她人的石榴裙下,而且还是一个花痴郡主,不,绝不可以!
美婢们一听,紫芙姑娘定然是对花痴郡主起了杀机吧!那么花痴郡主就自求多福吧!
……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主仆两人兴致勃勃的聊着。
“郡主,你的画和字看起来好美哦,都把第一美人给比下去了。”花容说笑着添着糖葫芦。
“嗯,一般一般啦!”步妃烟脸上淡淡的,实则庆幸自己溜的快。
“郡主,现在真要去烟波湖吗?”花容不确定的问道。
步妃烟望天无语,她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当然,本郡主岂会言而无信。”步妃烟随后出声,打消她的疑虑。
“我家郡主最棒了……”花容笑道,一脸的期待。
“花容,前面那个年轻男人是不是水榕啊,他不是该在醉花居吗?”
步妃烟以为自己眼花了,当下抓住花容的袖子,小声的问道。
“确实是公子,他现在在向我们招手,只是他怎么也会来烟波湖的?莫非他是来赴郡主的约?”
花容已经和步妃烟相处的很熟了,于是说话的口气似在戏谑。
“你这丫头,本郡主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哼,胆子不小啊,竟然敢调戏主子。”
步妃烟漂亮的樱唇轻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曲起手指在花容额头上敲了个毛栗。
“郡主……很痛啦……郡主老是欺负奴婢……呜呜……”花容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语调似在委屈。
“得了,甭在本郡主面前这么委屈扒拉的,假哭这一招你骗丝丝那丫头还行,来骗本郡主,那你可就错了。”
步妃烟双手抱胸,笑睨着花容,一脸的捉弄加威吓。
“郡主,还是你老人家棋高一着,奴婢认错就是了,不过,公子正向咱们这边走来,你自求多福吧,奴婢现在找地方出恭去,等下奴婢再来找你。”
花容皱眉,轻声提醒道,接着急匆匆捧着肚子寻茅厕去了。
“哎,难道花容吃了有问题的冰糖葫芦吗?不对啊,这里可不是现代,不至于是染了叫色素的东东吧,可怜的花容,你才是自求多福呢!”
步妃烟轻声一哼,皱皱鼻。
“妃烟,你怎么刚刚在醉花居不说一声就走人了?”水榕优雅如玉,风度翩翩的走来,他挑高眉心一笑。
“本郡主为什么要和你说呢?你是本郡主的谁啊?”步妃烟一想到他不出言阻止她们比试,还加了一把旺火,顿时对他的好感从八十分降到零分,于是没好气的冷笑道。
“妃烟是在恼我没有阻止你们比试吗?其实妃烟你错怪水榕了。”水榕一副明了的表情,马上辩解道。
俊男美女的组合吸引了很多行人的注目礼。然那个主角还是大成王朝臭名远扬的花痴郡主。
步妃烟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目光总有人会受不了。
例如水榕,他就恨不得马上带着步妃烟去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本郡主可没有空和你闲聊!”步妃烟淡淡说完,看也不看他,径自往烟波湖的岸边走去。
“妃烟,得罪了!”他突然靠近她身边说道,语气隐含几分急促。
步妃烟听到水榕这么说之后,便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步妃烟甫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脸贴着一个健朗的胸膛,有一双手臂紧环着自己。她仰脸一瞧,就见到水榕如沐春风的笑脸。
步妃烟气呼呼的,脸上翻来一阵燥热,她心跳乱了,呼吸颤了,只得瞥见一眼身边的景物——他们此刻在湖中央的一叶扁舟之上,旁边是大朵大朵粉色的长茎荷花,风吹过,发出轻轻地声响。
密密匝匝的翠绿荷叶连绵起伏,一眼望去,风光旖旎,仿佛两人置身在绿波荡漾的海浪里,只觉的一丝丝的荷叶清香,随着呼吸缓缓沁人心脾,直入五脏六腑,周围静悄悄的,除了远处有船桨荡起的水流声声。
她回神推开他娇斥,“你死抱着我做什么?”
“妃烟,刚刚路人看你的目光,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吗?”水榕瞅着她,疑惑的盯着她,想起刚刚紧紧抱着她的感觉舒服之极,她的柔软曲线贴着他的身,她的清凉微香轻挑动他的鼻端,带出他心中更多的遐想与思绪。
步妃烟见他双臂仍紧圈住自己,羞恼的使劲推他,恨不得把他推进这烟波湖,惩罚他刚刚的举动,虽然他目前还算温文有礼,但是她如今就是看他不爽,更糟糕的是怕花容找不到她会急的哭鼻子!
“水榕,别拉拉扯扯的!关于别人如何看我的问题,我可以马上回答你,他们不在我的眼中,我自然不用去在乎,我只做最快乐的我!焉能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那我做人岂不是很累!”
步妃烟气急之下,也懒得自称本郡主了,而是直接说我了,接着她用力甩开他修长白皙的手掌,不悦的冲他扁嘴道,顺带抛了枚白果给他。
水榕只觉得步妃烟生气的样子娇俏可爱,不由的兴起了捉弄的念头,如玉雕刻的俊脸上扬起一抹温润的浅笑,他调侃道,眸光游移在她曼妙的曲线之上。
“步妃烟,你的脾气还真大,怪不得你到了这个年纪还没人要,不如我做做好事,把你娶了可好?你知道的,我乃家主,岂能嫁给你!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娶你了!”
步妃烟听了心下好笑,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嫁的,此刻又不能将惊世骇俗的不婚主义说出口,谁让这里是古代呢!
于是她轻轻地靠近水榕,然水榕因为她的靠近,而羞涩的俊脸上染了半面桃花红,从她娇躯自然而然散发的幽香,让他的可爱小水榕倏的一阵紧绷。
“好是好,就怕成亲之后,你未必能满足我啊!”她兴起了逗逗他的念头,于是她踮起脚尖靠近他在他耳边邪魅的一笑,接着她轻语道,她那粉嫩鲜妍的玉手轻柔如羽毛的在他雄健的胸膛前画着圆圈……
017 有点动心
未必能满足?
“步——妃——烟,这是一个名门闺秀该说的话吗?”水榕好看的剑眉一掀,酡红着俊脸怒了。
“我爱说是我家的事,你甭指责我!不过你看你家老二貌似很希望我这么做呢……咯咯……”步妃烟闻言优雅的停下手指的动作,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驳着,末了,咯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惹的周围的画舫纷纷往他们这个方向划过来。
“步妃烟,你……你真是恬不知耻!怪不得有花痴郡主的称号!”脾气顶好,温文尔雅的水榕快被步妃烟气得咆哮出声。
“死男人,看你一副温润贵公子的模样,想不到你竟是出口成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辈。”
步妃烟听到他说她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