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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报仇,却又害怕自己身边的兄弟再死去,这个可能是风家军们普遍的心思了。他们风家军在云霄关之战前,何曾打过这样惨烈的仗?
风光远摇下一头,说:“我们听令行事吧。”
“白承泽一定得死,”这个亲信将官小声恨道:“圣上不会顾念父子之情,饶过他吧?”
“不会,”风光远很肯定地道。
安元志这时找到了城楼上来,离着老远就喊了风光远一声:“风大哥。”
站在风光远身边的亲信将官看安元志过来了,给安元志行了一礼后,回避了。
风光远看着安元志叹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不放心我?”
安元志站在了风光远的身旁,小声道:“我对风大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圣旨?”风光远说。
安元志一笑,说:“那就是圣上的圣旨啊,风大哥,我们不敢拿圣旨胡说的。”
风光远叹气。
安元志说:“看到圣旨后,我跟小睿子,还有我姐夫都是失望,原来圣上的心思,我们从来就没猜对过一次,那还真是一道封赏诸将的圣旨。”
风光远说:“那帮子读书人没闹着见圣上?”
安元志说:“圣上病情加重,这会儿荣大人和向大人都守在圣上的房里,谁敢犯惊驾之罪?我借他们个胆子。”
这就是说荣双和向远清也是你们这边的人了?风光远看着安元志只能是干咳了一声,说:“五少爷,你来找我有事?”
安元志说:“我姐夫让我来找风大哥,让我们两个去处理项凌。”
安元志不说这个名字,项凌这个人已经被风光远忘在脑后了。
安元志说:“我姐夫说,项凌要怎么处置,由风大哥作主。”
风光远咬牙道:“还能有什么处置?拉到刑场去,剐了这个畜生。”
安元志说:“那走吧,我们去牢里提这个畜生去。”
风光远点手叫过一个兵卒,说:“你先行去府衙,跟刘大人说,我们要对项凌行刑,让他派人去城里喊喊,让人都到刑场那儿看这个混蛋的下场去。”
这个兵卒答应了风光远一声后,骑马往城楼下跑了。
安元志看着这兵卒跑远,跟风光远说:“我还没看过把人寸剐的场面呢,在京城,我就看过砍头。”
风光远又叹气,剐人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对安五少爷的喜好,风大将军是一点也搞不明白。
风大将军要把项凌押到刑场剐了的消息,很快就在云霄关里传开了。现在的云霄关里,就没有不恨这个项氏遗孤的人,对于项氏的那点同情,随着项凌的叛国通敌,云霄关前的尸骨如山之后,这点同情早就被仇恨替代了。听说项凌要被凌迟处死了,云霄关的百姓们,扶老携幼,往位于城西的刑场赶去。
安元志和风光远骑马赶到云霄关知府衙门的时候,刘祭酒正站在府衙门前等他们。
安元志下了马后,就问刘祭酒:“项凌押出大牢了?”
刘祭酒摇头,说:“下官等着五少爷和大将军来提人犯走呢。”
风光远说:“你带路吧。”
刘祭酒把安元志和风光远一路领进了府衙的大牢里。
项凌被铁链拷在墙上,穿着囚衣,整个人看下去还比安元志和风光远这两个身上带着不少伤的人要好。听到有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跟前,项凌连头都不抬。
安元志皱着眉头看着刘祭酒说:“你就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刘祭酒小声说:“那五少爷的意思是?”
安元志没好气地道:“这样的人,至少一天三顿打吧?”
刘祭酒心说,圣上有旨,得让这个人活着,我要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项凌听了安元志的话后,突然就笑了一声。
安元志看向了项凌,说:“死到临头了,你还笑?”
项凌说:“我本来就要死,只是我死了,你们的那些人也活不过来了。”
几个衙役一起大声呵斥项凌,让项凌闭嘴。
风光远命左右道:“把这畜生押出去。”
安元志冲左右摆了一下手,跟项凌说:“姓项的,你们项家在城外的那些坟,我跟我姐夫还去祭拜过,不过因为你,那些坟现在保不住了。”
一听自家的祖坟保不住了,项凌不笑了,呼地一下子抬头瞪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说:“原来你还知道你上头有祖宗啊,我还以为你狼心狗肺,早就不在乎祖宗了呢。”
“我项氏一门忠烈……”项凌叫喊道。
“把他的嘴堵了,”安元志伸手捏住了项凌的嘴,让项凌正喊叫着的嘴合不上的同时,命令左右的衙役们道。
一个衙役走上前,把一块脏兮兮,都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湿布,塞进了项凌的嘴里。
安元志松了手,说:“等他挨刀之后,再让这小子出声,小子,”安元志拍一下项凌的脸,说:“受死的时候,你再喊你们项氏一门忠烈吧。”
项凌的嘴里呜咽着,瞪着双眼,怒视着安元志。
“你害死了这么多人,”安元志跟项凌道:“到了地底下,看看你的祖宗们会怎么迎你吧,他们也许会夸你也说不定。”
风光远说了句:“带出去。”
几个兵卒上前,把项凌从墙上解下来,拖着就走。
等一行人把项凌押解到刑场的时候,项凌已经被沿途的百姓用各种东西砸得看不出人样来了。
风光远都没下马,坐在马上,看了一眼全身上下血呼淋啦的项凌,命已经准备好的郐子手道:“剐了他。”
郐子手上前把项凌的衣服一扒,另一个郐子手用一张身都勒紧了,让项项的身上鼓出一块块的肉来。
“让他出声,”看着郐子手从项凌的身上割下几块肉后,安元志坐在马上下令道。
一个兵卒跑上前,把布团从项凌的嘴里拿开了。
惨叫声从项凌的嘴的耍孟斐棺懦饴钌男坛⊥蝗恢浒簿擦艘幌隆�
☆、912先入 京师者为王
项凌的死亡极其痛苦。
有人没看一会儿就不敢再看下去,但没有人在项凌凄厉的惨叫声生出同情来。
安元志没能看到项凌断气,老六子跑到了刑场,挤到了他的马前,喊了一声:“少爷,侯爷让你回去。”
安元志看一眼老六子,说:“你能下床了?”
老六子被人从关前的战场上抬回来后,就昏迷不醒了,也不知道向远清给他用了什么仙药,这会儿站在安元志跟前的老六子,看上去气色竟然还不错。
“他们都在忙,”老六子满不在乎地冲安元志一笑,说:“少爷,你跟风大将军一起回帅府吧,侯爷正等着你们呢。”
“什么事?”安元志问。
老六子说:“商量回京城的事。”
安元志看向了风光远,说:“风大哥,我姐夫让我们回帅府去议事,你看?”
风光远目不转睛地看着项凌,目带恨意,听了安元志的话后,就说:“你先回去,我看着畜生死了,我再回去。”
安元志这会儿想到风光远一子三婿死在了这场云霄关之战的伤残,安元志冲风光远点了一下头,说:“那风大哥,我先走一步。”
风光远跟安元志“嗯”了一声,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项凌。
安元志跟老六子两个人回到帅府的时候,发现守在帅府里的卫**和御林军都多了不少。
“侯爷把御林军的将军们叫到一起说过话了,”老六子跟安元志小声道:“我听说是闻骁将军出面喊的人。”
“没闹事?”安元志问老六子道。
“没有,”老六子说:“这帮人要是闹事,那我一定能听到。”
安元志拍一下老六子的肩膀,走进了停着世宗灵柩的院落。
上官勇坐在厢房里,脚下放着一个炭盆,上官睿和乔林分坐在他的左右两边。
安元志进屋后,看见乔林也在,便是一愣,说:“乔先生也来了啊。”
乔林起身给安元志行了一礼。
安元志身子一侧,避开了乔林的这个礼,说:“乔先生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上官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椅,说:“你坐下吧。”
安元志坐在了上官睿的身边,说:“老六子不是说,要商议我们回京的事吗?”
上官勇道:“斥侯回来了,沙邺二、三两位皇子分走了两条道,都想先对方一步赶回沙邺去,所以他们不可能再回头攻打云霄关了。”
安元志说:“先对方一步回沙邺?为什么啊?”
上官睿道:“藏栖梧死的突然,没留下遗诏指明谁才是沙邺的下一任皇帝,那藏东川和藏东军谁先回到沙邺,谁就占了先机。”
安元志还是有些不懂,说:“谁先回家,谁就能当皇帝了?”
上官睿一笑,说:“在这个时候,谁先入京师,掌控沙邺朝堂,那这个皇位差不多就是这位皇子的了。”
乔林说道:“这叫先入京师者为王。”
安元志说:“那后回来的,手里不是也有兵?这人不会打?还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成?”
乔林说:“五少爷,新皇登基之后,后来者再起兵,那这个人就是叛臣了,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名,沙邺两位皇子手里的兵马差不多,现在就看他们谁能得到沙邺朝堂里的官员,还有世族大家们的支持了,想得到这个支持,自然是名正言顺者胜算更大啊。”
安元志听了乔林的话后,先看了上官睿一眼,然后就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这会儿还是显得疲惫,靠坐在椅子上。
安元志的脑子转了转,突然就目光一跳,道:“先入京师者为王,那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是这回事?”
乔林暗自点一下头,安五少爷的脑子的确也不需要人多费口舌,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主。
上官睿道:“现在圣上驾崩,同样没有指明哪位殿下继位,那我们的情况就与沙邺那里一样了,圣上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白承泽还有心思再在落月谷驻兵不走吗?”
乔林道:“四殿下战死的消息,要同时宣布出去。”
上官睿道:“乔先生,四殿下的死讯,白承泽那里应该已经知道了。”
乔林说:“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五殿下应该清楚,留在京城里的皇子殿下们,在皇位面前,可不会跟他讲什么兄有弟恭。”
安元志小声道:“那我们还用比他白承泽先赶回京城吗?”
“我们怎么能让白承泽成皇?”上官睿马上就说道。
乔林起身,把一张地图铺在了地上。
上官勇坐直了身体,手指着脚下的地图,说道:“我们兵到落月谷后,再说出圣上驾崩的消息,白承泽带兵弃落月谷后,我们跟着他过落月谷。”
安元志说:“那我们能在他之前回京城吗?”
“沿途的城填就不要管了,”上官勇道:“落月谷之后,一马平川,我们与白承泽争一城的得失没有意义,我们只要比白承泽他们先行渡过向南河,以河为险,阻住白承泽,这样我们就不怕白承泽会先于我们赶到京城了。”
安元志看着地图上,弯弯曲曲一长条的向南河,说:“我们怎么先过向南河?”
“这个到了路上再说,”上官勇道:“没有行军的时候,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
上官睿道:“元志,你还有什么问题?”
安元志摇了摇头,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上官勇道:“再在云霄关休整两日,两日之后我们便启程去落月谷。”
屋一起冲上官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