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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待遇实在是太差劲了,她要控诉售后服务!
“娘亲?”房遗直看到从吴容脸上所呈现的求死信息时,一滴冷汗不由得顺着额头落下,他旋即打了个寒颤。
看来这个中邪还不轻,有必要叫爹爹赶紧请个道士来受惊了。
蓦然,屋外的帘子被人抬手捞起,悄然间从帘后走出个削瘦的身影。
“娘子可是还怪为夫昨日出手搀扶了下玉娘?”来人嘴角微翘,他的唇瓣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令人不禁泛起想要一亲芳泽的贪欲。
哦,是美人音。吴容微眯着眼眸贪婪的睨向眼前的人影,不过当她的视线从他的唇瓣转移到他的面容时,于是倏然一惊。
这……这还是男人吗?
蓝颜祸水啊!
赶紧把他拉出去浸猪笼,免得祸害苍生。
等等,他叫她什么?吴容因他的话语而陡然僵住,她迟疑地对上他的视线,指着自己道:“娘子?我是你的娘子?!”
他一瞬也不瞬地与她对望着,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倏地一变,目光顿时飘离至她的身后,似乎从她的身后看到了什么。
“娘子是还在责怪为夫吗?”许久,他才低笑出声。
吴容硬是压下心头突生的不安,她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打转了几圈后,迟疑地道:“你能不能相信,刚才我脑袋因为睡觉,所以撞到墙,任何就失忆了,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有过夫君。”
他低垂着螓首,细碎的发丝盖住了他的双眸,令人无法察觉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娘子可还在生气?”他抬起头,瞥向吴容,唇上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些,“莫要生气了,你明知道我惧内之名远传在外,又怎么会做出一丝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惧内?!意思是她很泼妇?!吴容这才反应过来,她微蹙着双眉怔怔望着他,在她缺乏历史知识的脑袋里,似乎最惧内是房玄龄,可是历史可没告诉她,房玄龄会是如斯美人。
她的反应令他不禁莞尔,他不疾不徐地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我与其他女子有任何的接触,但我总要出来摆摊卖画,少不了要见到他们,若是你实在不愿,那么今后由你出门摆摊,我在家研磨作画亦可。”
她真的不是妒妇,呜呜~~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吴容欲哭无泪了,只能硬着头皮道:“你用你的名字起誓,不与其他人有纠葛。”
拜托,如果她不说这句话,她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还是搞清楚名字比较好。
只是妒妇真的好难听。
“我——房玄龄对天起誓,不辱家门不负卿……”一道文雅略带着清朗的嗓音在此时静默的蔓延开来。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房玄龄俊朗不凡的脸颊上交替着,而吴容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可以了吗?”房玄龄优美的唇线掀了掀,但平静的语气背后,似乎隐含了令吴容悚然一惊的执拗。
闻言,吴容窘的双颊薄红,但又见他神色如常的凝视着她,一点也不在意她异于寻常的举动。
额前散落的发丝将房玄龄俊雅的脸庞衬映得十分完美,他侧着头睨向吴容,抑制不住地笑道:“娘子今天可真是好说话。”
吴容猛然恍过神,她的背脊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又强撑着道:“夫君是想要我接着生气吗?”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轻勾着下颚,几绺发丝垂在肩膀上,他凝视着她,依旧那么平稳安和地道:“当然不是,让娘子生气是为夫的过错。”话是那么说,但他的眸色却突然一沉。
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卢氏,这个游戏终于还是开始了。
也不枉费他在这个地方呆了六年。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5章菜叶子(2115字)
莴笋叶和莴笋哪一个会更好吃点?
呃?猪肉?!很抱歉,在她家财政还未呈现赤字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美好的光景。
不过很可惜,她那时候还没来。
于是——
吴容只能一脸心酸的缩在角落里捡菜叶子,一片一片又一片,飞入清水都不见,哦,都不见吧。
可是都不见了,那么全家今晚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年头没法子活了。”她苦逼的用菜叶子遮脸,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混蛋说就算是冬天也不能用热水洗菜叶子。
一定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为难女人。
“娘亲,菜叶子戳破了。”房遗直踩着凳子站在火坑的旁边,他拿着长勺,很想敲打自家的娘亲。问她怎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会了。
吴容面无表情的仰头朝着房遗直扯动着嘴角,“这样就省去刀工了,小孩子是不懂的。”
房遗直默默的扭过头,嘴角抽动地攥紧长勺,他一点也不想搞明白这种事情省去刀工有什么必要。
“娘亲,古人言,君子远庖厨。”
吴容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房遗直,她不解地道:“所以我没让你的爹爹大人过来帮忙,你娘亲大人——我一直都很遵守妇道的。”
所以她现在正在乖乖的捡菜叶子中。
“……我不是这个意思。”房遗直很悲屈的用长勺指向自己,他的属性分明也是公的,为什么娘亲大人总是要忽视掉他的性别,做什么烹饪女红的都来找他,家里不是还有洛萝吗?
“作为家里未来的顶梁柱,遗直,你必须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能。要知道洛萝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身娇肉贵,如果现在不惯着她,那么她长大了以后,别家用一个小小的糕点就能拐走她,那实在是太侮辱我们了。”至少要用烧鸡才对。吴容吃馋的吸吸口水,对着房遗直进行人生理念摧残。
说的也对,可为什么他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房遗直耸拉着头,很有小大人架势的用长勺顶着下巴,默默的思考着这句话。
男娃子要穷养,女娃子要富养。
因为女娃子迟早会是别人家的,所以要多疼点,免得以后吃婆家的苦头。而他是家里未来的顶梁柱,所以必须什么都要会。
“我会努力的,娘亲。”房遗直郑重其事的对着吴容点头。
“呃。”迟疑了一会儿,吴容也敢厚着脸皮对着他点头。
她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洛萝做的饭菜好比猪食,他的美人爹爹,也就是她的美人夫君对此曾经上吐下泻,花费了不少银两之后,和她商量,这辈子绝对不可以再让洛萝进厨房,宁愿娇生惯养着,等待今后她成年好去祸害他人。
这所谓——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
“娘亲,我不会令你们失望的。”无论是烹饪女红,还是学业知识,他都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这孩子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吴容摔下菜叶子,猛然站起来,她用一个熊抱紧拥着房遗直,还用脸颊蹭着他的小脸,欢快道:“那就帮我把菜叶子也给洗了吧。”
“这个不可以。”用力推开她的脸,房遗直人小鬼大的对着她摇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依靠他人。”
“可是你是我的儿子。”吴容打亲情牌。
“这个不可以有。”房遗直不为所动。
“这个可以有。”吴容依旧不死心。
房遗直用一种看小孩子的眼神凝视着吴容,当下一抹深藏的执拗自他的眼眸深处显现,“这个不可以有!”
吴容顿时被他的正经被噎住了,她绝望的扭过头,只能面对着菜叶子。
倒霉催的,这孩子怎么关键时刻会那么像他的美人爹爹,一样的执拗,不懂纯情少女心。
也许吴容忘记了一件事,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离那所谓的纯情少女心已经非常的遥远了,遥远到她这辈子只能缅怀。
也许时常拿出来晒晒,她还可以加长缅怀的期限。
“娘亲,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捉住他的胃。”房遗直开始对自家的娘亲大人进行说教,要知道他家的女人实在是要貌没有,要才估计也没有。在如此严苛的条件下,娘亲如果还不快捉住爹爹的心,那么隔壁的玉娘阿姨真的会趁虚而入成为他的二娘。
吴容隐忍着哈欠连天,估计她再敢去玩什么料理,那么捉住的就不是她那美人夫君的胃,而是命了。
“你的美人爹爹,我现在很满意,所以暂时没有谋害亲夫的打算。”
当下房遗直小朋友郁悴了,他默默地扭脸。他怎么就忘记了,爹爹大人对他再三交代,如果不想见他天妒英才,那么绝对不要再让他的娘亲大人来料理食物,因为食物如果在天有灵,也是会哭泣的。
突然传来院门被推开的脆响,顿时打断了母子间友好的亲情交流。
吴容下意识的转头,想要看清楚来人,哪知就扭到了脖子,顿时,她的内心在宽面条中。
她的形象啊,怎么就那么的扶不起墙。
仿佛云朵下的烂泥巴啊,怎么就玷污了原本高洁的云朵。
房玄龄收摊回来,他见这两母子皆都守在厨房里,正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于是他晃了晃手里边由荷叶包着的猪肉,微笑道:“我买了点猪肉回来。”
吴容的眼眸顿时一亮,她双手握拳,欢快无比的嚷道:“夫君大人,我爱你!”
于是房遗直小朋友的长勺掉了,房玄龄笑了。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6章女戒(2023字)
扒一口饭,看一眼摆在粗陶大盘里的猪肉,此刻吴容内心的悲屈无人知晓。
想当初,她也是吃一块丢一块的主儿,怎么现在愈混愈残,哦,苍天啊!
房遗直抖动着肩膀,连忙往一旁的房洛萝身边靠。娘亲大人最近容易情绪化,看来是房事不快,爹爹大人没怎么卖力。
有一种资质叫做人才,还有一种比起人才更加了不得的叫做天才,但是比起正统的天才,更加令人心惊的是鬼才。
恰恰好,房遗直就是这种类型的孩子,当他的爹娘真是“有福”了。
房玄龄无奈的摇头,他挑了块肥滋滋的五花肉放到吴容的碗里,低声道:“放久了也是会坏的,便宜了苍蝇不如便宜自家人,不是吗?娘子。”
苍蝇绝对不可以等同于人,而且这个比喻实在恶心,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吴容只看到自己碗里头正诱惑着她的五花肉。当下,她努力的吸着口水,竭力的克制住诱惑,只见她握紧木筷,正气凛然地道:“你是一家之主,你先吃。”
“娘子可是在心疼我?”闻言,她猛然抬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却见他扬着唇角微笑着道。
哦!正中红心。
美人夫君,他怎么就那么的勾人。
“娘亲,你还是……擦擦唇角比较好。”房遗直无言以对的别开眼,此时此刻,他在内心不停的发问,他真的是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肚皮里钻出来的,确定以及肯定?
吴容眼神涣散的抓起房玄龄的衣角用来擦拭自己的嘴角,她呐呐道:“吃?不吃?!”
苍天会知道她到底想吃什么。
房遗直小朋友当场默了。
比起他怎么会从这个女人肚皮里钻出来的,不如先思考下,他的美人爹爹是怎么看上他的娘亲大人,这个问题大概会有意思的多。
房洛萝一声不响地扒筷子吃着兄长大人的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