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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看着梁静文激动的样子,很莫名:“朱钧说的是什么?”
梁静文满脸的苦笑:“马来语……很好,很强大,很和谐……”(作者按:也许是马来语,也许是印尼语。)苏羽他们没功夫去琢磨朱钧那句废话了,因为黑棋下午的第一手,反击了。
冲向白大龙的结合部,很有一往无前的敢死队精神,让偷偷溜进来的赵汉乘目瞪口呆:“这不是找死么?”他的观点很简单,“随便攻击哪块棋都要被强硬反击,现在一手攻击两块,他就不怕被陈冲席卷回来么?”
恐怕不是吧……老曹和徐奉洙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看上去最强大的地方,却很可能是最弱的地方,这个是真理!
陈冲认为自己的防御已经很好了,但看到朱钧直接刺向那枚维持上下反击平衡枢纽的那枚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番心血被人家看穿了,再也不敢玩什么“你攻你的我打我的”,连忙回手挡住。
“看来这个北极星位也是正确的。”一直绷着脸的苏羽终于出了口气,又笑嘻嘻的评述起来,“两块棋总归还是要靠子力来维持平衡,只要找到这个点,陈冲立刻崩溃。”
陈冲会掉头回去保护这个点是肯定的,但对于朱钧来讲,他还没那么强大的能力能通过一个点让整个白棋崩溃。但这也足够了。他只要开始了攻势,后面随着阵形被毁陈冲无奈的保护手段让白棋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来,一切就都好说了。
陈冲不喜欢这种被人打得无还手之力的感觉,也不想再重复上半场,防守了三五手稍稍安定一下中央,一手掏向黑下边。
“一手双攻。”对这种手段见多了的孔杰没什么表情,不过很赞叹这个时机,“朱钧差一手补,又被分割了。”
又过了十几手之后,整个棋盘上的形势就变成了一个巨无霸,黑棋白棋在中间都是双层的。最下边是那条到现在没找到眼位的黑大龙,和刚才攻击中央的七八枚黑子把一条六个子的小白龙夹在当中。当然也可以说,陈冲的白棋两条大龙包围了中间黑棋一块,同时压迫着下边。
赵汉乘在陈冲反击之前出去抽烟去了,等他回来就看到棋盘上一片物是人非,愣了一会儿才回到电脑前做研究:“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钧很郁闷,郁闷的想抽陈冲。自己下边大龙依旧不活,现在又造出来一块孤棋,形势两边一凑合便更加的看不清楚了。
那就攻吧。朱钧知道自己的活路在先下手一步杀掉白棋随便哪条大龙中的一条,集中精力计算气和可能眼位。
陈冲同样了解这一点,但他算得比朱钧快得多,而且相对于李世石来讲,他对形状的构造能力显然略强了这么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让朱钧在攻击中吃了一个暗亏:原本按照朱钧、以及研究室的推演结果,如果陈冲选择最好的一条路,那么被夹在中间的那堆白子将和朱钧下边那条大龙滚成双活,然后白中央和朱钧被夹在中间的那条龙一起跑路,一边跑一边对杀,然后双方一起活出去。这样陈冲也破了相当大的黑棋中央成空潜力,而朱钧也能借势把左上围成铁桶,双方这样看起来谁也不吃亏。
但就在研究室等着看陈冲作双活的时候,陈冲一个出人意料的拐,让整个局面又都不一样了。用老曹的话来讲,就是:“陈冲这小子,占了一目的便宜。”
因为中国规则和日韩规则不一样,双活的时候是要把双气都算成目数,也就是子的,而陈冲这么一拐之后,朱钧为了贴住气不得不在里面损了半个子才能保证自己大龙不被杀。
朱钧在双活里的这半个子贴掉了,而陈冲多赚了一目,如果最后算胜负的时候朱钧比陈冲刚好多6目,也就是要输掉半目而不是黑棋常规的1目半负。
赵汉乘和高尾绅路就是这样计算的,摇了摇头赞叹一下规则带来的胜负变化。
只是他们暂时都忘了,中国规则贴的是7目半,也就是三又四分之三子,而不是日韩的三又四分之一子,于是问题就又变化了。按照中国规则,黑棋胜利的条件是:如果出现一块棋双活的话,双方各得半子,假设黑棋结果是184又1/2子,黑棋贴3又3/4子,贴子后为180又3/4子,黑棋胜1/4子。
“规则太讨厌了。”赵汉乘突然想到这个贴目问题之后,摇头苦笑,“不对了……”
一目棋的差别,就让两个人其中一个上天堂,而另外一个下地狱。老曹倒是有些微微的担心:陈冲会不会不适应这种1目的变化呢。然后他又哑言失笑:要是他不适应,又怎么会想得出来那个拐多占1目的鬼主意。
不过在韩国这么些年混出来的陈冲的一些习惯还是很明显的带有韩国风格:比如把提掉的俘子放在手边而不是放回对方的棋盒里。
“规则不一样,的确太痛苦了。”马晓春也很赞同这个说法,“以前就有过某兄弟参加LG杯还是三星杯的时候,把提掉的子扔回人家的棋盒去,结果引发了大讨论的事情。”
日本规则有日本规则的麻烦,中国规则有中国规则的烦恼,这种事情很正常。朱钧和孔杰他们以前就有比如参加丰田杯的时候还因为数错了目而灰心丧气险些放弃比赛,到最后才知道自己赢了的事情。
“陈冲倒是没有这方面的麻烦。”老曹很确定这一点,“继续看比赛吧,讨论规则现在没什么意义。”
陈冲这时候正在为一个选择而苦恼:向上,还是向左。
中央大龙和黑棋贴身肉搏一番之后终于挣脱出了包围圈,但面对眼前空荡荡的一片,陈冲反而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向上,和对方大龙分开去找左上的模样,自己活得比较痛快,但缺点是左上角是黑棋的三三,能借着攻击把二路的黑头扳出来,那样自己的实地可能要出问题;但如果向左和只有左边一个方向的黑大龙继续拼下去,就等于浪费了左上的大模样,而且还未必杀的死对方。
对于朱钧的治孤能力,陈冲现在已经深信不疑了:在夹心面包的那么大点儿地方都能腾挪出头,恐怕只要给他个能做眼地方他就能活。
实际上,陈冲是打算杀掉黑下边大龙之后再去治中央的。但他在数了好几次才知道自己最好不过是个双活,而朱钧在应对上也没有任何错误的时候,就确定了这盘棋不再和朱钧拼力量的决定:说到底,人家外面还是厚。
更重要的是,自己左上还有一片小模样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教训陈冲一直记得,他也不想杀的彻底乱了套把自己能成空的地方都滚得血流成河。
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两条路线,鬼知道哪个是生哪个是死。陈冲研究了很久,下定了决心:有的时候,当墙头草也是不错的。
“骑墙派。”赵汉乘不屑一顾,“这样两面走最容易出问题了。”
但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陈冲对于局面掌控得很好,一边小心的压着朱钧向左跑路的黑龙,一边又向上狂奔,在朱钧缓过气来之前把模样最大限度的变成实地。
当然,朱钧的那个扳出还是实现了。陈冲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总不能按着朱钧的手不让他下棋,只能想办法找地方弥补。
而他不知道的是,外面的研究室现在已经判断是白棋小优势了。
“下边和左下角差不多35目,中间20目,左边和右上角加一起还有20目,总共差不多75目,而且对于左边还有威慑力,还能在右上多占油水。”朴永训清点了一番之后,说,“朱钧右上能捞到差不多50目,左边10到15目弱,左上角10目,再算上点儿杂七杂八也是差不多80目。现在就看上边谁能多占些便宜了。”
上边现在基本上是两分,虽然朱钧扳了出来,但陈冲也不是没有机会,他还有的是地方可以搅和。
投机倒把总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占着右上角星位的陈冲很高兴能够在朱钧拢住右上的时候,从角里面蹦出来往两个方向时不时地捅他一刀。不过黑棋的大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陈冲也就是捅一刀然后扭头就跑的命,打死他也不敢大规模的出击然后去撞墙。
中央有巴掌那么大。陈冲总算能轻松下来喘口气点点目了,然后他便欣喜地发现尽管有那么大的一片,黑棋现在还是贴不出目来。
也就是说,他有整整7目的优势。
这样的棋就好下了,陈冲看着朱钧在长考之后往右上角里扎钉,算了算自己这里退让也损不到2目的时候,便简单退防问题。
只是他忘了那句话:事有反常便为妖。
现在棋盘上价值10目的官子都有,如果朱钧没有目的的话,又何必去占这个2目的便宜呢。
所以当他看到朱钧那关联的手段二路夹过之后,脸都白了:坏了!
“一路铁腿。”老曹啧了一声用汉语说,“要坏菜!”
……………………我恨推倒~~原先也写了一点关于梁静文和陈冲的二三事,但后来删掉了~实在是太……关于后宫问题,我也恨后宫,以后打死再也不写多女主角了,太折磨人了~关于瓶颈:瓶颈常有,而更新不常有~很无奈,坐在电脑前面一点思路都没有,什么都写不出来,那种感觉极为可怕。休息了三天,一切都好多了~不过发现感冒了,鼻涕向下窜,发低烧~~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很奇妙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一百零八章 两难的古力
“坏了!”赵汉乘看到这一幕差点跳起来,“怎么能退呢!就算是麻烦这时候也要压出去,你看看朱钧愿意不愿意跟你一起找麻烦!”
的确。老曹很清楚赵汉乘说的是事实:如果陈冲稍稍强硬一点,那么朱钧打死不敢为了角上的这十几目把陈冲的白棋从角里放出来冲进他空里。
“如果真把陈冲放出来,恐怕就不是十几目的问题了。”孔杰的手指在棋盘上顺着角往外走,“但凡陈冲马鞭所指,恐怕就都是他的实地了。”
这也是真的。但现在老曹看着那枚加过去的黑子,知道一切都晚了:“只希望现在陈冲别再软弱了。”
的确不能再软了。再软下去被一路铁腿冲进角上,自己的优势就立刻化为乌有。陈冲咬着牙扳住成劫。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损。”老曹看着棋盘上十几个回合的打劫叹口气,“就算劫材有利,也要至少损上5目。”
5目!陈冲的领先也不过3、4目,几乎可以说现在变成朱钧的优势了。
“后面就剩下官子了。”老曹眼看着右上角最后朱钧带着笑容劫败,摇头叹息,“盘面朱钧9目,2目半到3目的优势,不好追了。”
“两目半?”孔杰愣了一下,“一目半而已,况且陈冲现在是先手,只要官子正确,还是追得上的。”
两目半和一目半在小官子里的差距巨大,可以说只要陈冲能够按着正确的路线走,那么他在官子逆转决不是不可能。况且刚才的劫材已经都把大官子消耗干净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性,找到正确的路并不难。
但陈冲还是很悲观。在下了整整6个小时的棋之后,他的脑子也有些乱了,有些下意识的把对局回到了6目半的贴子。
他能够算到自己如果按照正确的路线收官,差不多可以追回一到两目——先手优势,在小官子里至关重要。但当他还是认定自己会半目败的时候,事情就不好说了。
研究室同样能研究出来最后陈冲一目半胜的结论,老曹只能祈求上天不要让陈冲忘记大贴子的事情。
而且,陈冲还犯了另外一个错误:他在收完小官子之后就停下,要求点目。
“他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