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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抱怨归抱怨,中国人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何况这次站在杨兴身后的还有广大农会会员,迫于无奈,胆小怕事的刘麻子只得按照减租减息政策要求,将地租由过去5成减为3成,将过去借出的高利贷,按照1分5厘收取利息。
在那以后,刘麻子深深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在未来若要法家致富,再也不能靠买土地收地租,放高利贷收利息生活了。
为了给下面几个小孩找到一条活路,刘麻子经过仔细推敲,看到自从公路修通后,营山县各地生意非常兴旺,有钱的家庭无不将小孩送到城里面当学徒学做生意,无钱的家庭,或者修公路修水库赚粮食,或者在公路水库修完后,跟着筑路队跑到远处赚钱。
刘麻子在家里面想了几宿,决定给底下几个小孩谋一个前程。
大儿子读了几年私塾,让其到城里面绸缎庄学做学徒。
二儿子老实本分,让其学一门手艺。
幺儿子比较聪明伶俐,小学毕业后,让其继续到南充读中学。
自从土地改革后,乡里悄悄的发生了变化,由于地租基本固定下来,佃农也有了生产自主权,在去年开始,一些佃农依靠自身劳力,依靠春季的雨水,将过去的旱地练成水田。
别说这一种土办法,旱地一练成水田,不但收成提高数倍,而且在秋收后,还可以放干水播种小麦什么的,如此收成倍增。
看到佃农收成倍增后,刘麻子坐不住了,拉着两个佃农去找乡长,不论如何要那两个佃农按照水田交租。
乡长李仁愚(根据网友十年砍柴博文《乡绅李仁愚》,添加的一个人物)李仁愚在前清的时候18岁中秀才,少年“过目成诵”,被族内长辈夸为“吾族千里驹”。
在民国后,这个李仁愚成为与时俱进的新派人物,先是作为乡农会主席带头推行土地改革,推行减租减息,带头抓乡里面恶霸地主游街示众。
在反黑运动中,成为乡长的李仁愚在除夕夜诱骗成为土匪头子的亲侄子回家过年,在家人一片质疑声中,带领乡里壮丁将亲侄子押到县警察局。
由于是前清秀才出生,在乡里非常有威望,再加上颇为关心民众疾苦,这个李仁愚可以说是营山县的明星乡长。
听到刘麻子抱怨,当即拿出一叠文件出来,告诉刘麻子,按照省议会制定的《土地租赁管理办法》,以民国6年(1917年)地租为基准进行计算,地主不得随意加租。而在灾荒年的时候,根据农会与地主谈判结果,确定地租减免额。
刘麻子感到难以理解,连连摇头道:妈拉个巴子,这是什么世道吗?将地租压得这样低,要我们普通老百姓怎么发家致富吗?
李仁愚显得非常激动,连连反驳,中国人自古追求和谐社会,现在社会虽然有这样那样问题,但是我们督军正让我们走上和谐的康庄大道啊。
现在政府组织开办新学,就像我们乡,在明年就能建立一所新式小学堂,如此孩子不再受私塾教育,学习西方的先进科学基础知识。
现在政府组织开办新学,就像我们乡,在明年就能建立一所新式小学堂,如此孩子不再受私塾教育,学习西方的先进科学基础知识。
督军为了办学堂,将过去的督军府改造成学堂,在其影响下,下面专员、县长纷纷效仿,我们县中学现在不是办起来了吗?
你看看,现在佃农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地主高地租、高利贷剥削了啊。虽然在我们乡里,佃农约莫占30%,绝大多数是自耕农,但现在解除佃农身上高地租、高利贷的枷锁,乡里向外不再像过去那样,路由冻死骨啊。
还有,自从民国三年时任川东北宣慰使的杨兴鼓励大修公路,效果就很好啊,现在各种杂货,如盐巴、洋布价格比过去低了成左右啊,乡亲们家里出产的什么鸡蛋、猪肉什么的,也比过去卖得好多了。
还有,这几年发展农业,发展农村养殖业,成效是有目共睹的啊。看看我们乡,大家养殖蚕茧,每家每户通过养蚕,基本上能够应付日常开支。
除此之外,大修水库,推广荣昌白猪………,那样东西大家没有得到实惠?
现在,在土改的基础上,乡亲们采取生产自救,将过去旱地在夏天改为水田,在冬天改种小麦,这些东西是在过去难以想象啊。
如此数落,让刘麻子脾气也不敢发,只有乖乖的离开乡公所,这个只有4个人办公的一间小木房,跑到集市里面闲诳。
就是在刘麻子发牢骚的时候,刘麻子碰到自己的命中福星,合兴乡的地主朱长远。
在茶馆里面,两杯茶下肚,朱长远连连摇头道:刘麻子,乡里乡亲的,佃农那一点地租,你怎么还如此斤斤计较啊?
刘麻子长叹道:朱大哥啊,你不知道,去年搞土地改革的时候,我们地租锐减,过去一年能够收200多担谷子,现在只能收1百多担了啊。你看看,这样还要不要我们活了啊?
朱长远连连摇头道:刘麻子,你怎么像一个娘们似地,见识短?现在督军是压制我们地主,但是鼓励商人啊,再像过去那样依靠土地发财,那可走不通了?
你看看,这几年下来,什么人最吃香?是做生意的人最吃香。
我们督军在担任模范团团长的时候,就鼓励大家发展实业,发展商业。在民国4年土路修到我们云南后,商业就越来越发达。
你看看,祝老三,我们营山现在的首富,在民国3年的时候开办丝绸厂,现在一年能赚十多万大洋呢。
还有,城里面的绸缎庄老板,布匹老板,那个不赚得流油水?
现在,这个社会,靠收地租赚钱,已经老土套了。
刘麻子连连拱手,希望朱长远带领他一起做生意发大财。
朱长远显得非常神秘,凑近来说道:刘麻子,看在前清的时候,你救了我一次,我给你指一条发财的捷径。
在上个月我们县议会通过决议,计划投入5千个大洋,100万斤粮食,在到蓬州、到仪陇、到渠县的土路上铺上碎石。
计划投入1万个大洋,200万斤粮食,修凉水井水库。
刘麻子连连摇头道:朱大哥,这,这有什么发财的机会?
朱长远大笑道:刘麻子,你龟儿子眼睛瞎了,当然不知道其中利害。修公路修水库所发放的粮食,那可是上等的谷子啊,你想想,若是我们将其换成陈年老谷子,如此怎么样?
刘麻子大惊道:朱大哥,这,这怎么行呢?若发现了,那可不得了啊?
朱长远摇头道:没事,刘麻子,这次老子带你发财。我女婿陈启礼你知道吗?前清的时候到日本留学,现在可是我们县的粮食局局长,到时候我们以次充好,用陈年老谷代替新谷发给民工,粗粗算来,能够赚几十万个大洋啊。
刘麻子一听,大喜过望,连连表示同意,答允帮朱长远搞到5千担老谷子,到时候以次充好,发给修建水库的民工。
而作为报答,朱长远则送1千个大洋给刘麻子,以作为酬劳。(以次充好,5千担陈年老谷大概相当于2千担新谷的价格。如此能赚3千担粮食,约7千5百个大洋)
用旧谷代替新谷,最先非常顺利,虽然在发谷子的时候,一些民工提出疑问,今年大家交了这样多新谷,为何还要发给大家老谷子呢?
负责谷子发放的朱长远总是笑着解释道:你这个庄把式,怎么不知道实际情况呢?大家每年都交田赋,现在军队不到10多万,根本吃不完。
你哥庄把式,督军关心大家,这几年大家有吃的,但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啊。大家可不能糟蹋粮食啊,这旧谷子不发放给你们,你们说发给谁?
众人无奈,也只好如此了。须知道过去征收劳役,那不但是免费劳动,而且有的时候还要自带粮食的。
现在可好,不但每天有3斤粮食,而且这公路修起来,走路可方便多了。这水库修起来,周围二十多个乡基本上能旱涝保收,所以虽然无奈,也只好领了这陈年老谷。
也该陈启礼倒霉,在今年县议会中,有个叫何贵的县议员发现了其中猫腻。
自从杨兴就任重庆镇抚府总长,四川督军以来,各级政府财政开支都需要经过议会批准、监督,各级政府官员都有义务到议会接受议员咨询。
在杨兴带动下,下面的厅局长、县长每个季度都不得不前往汇报当期工作。
有一个叫何贵的县议员,发现陈启礼的猫腻。作为一个老乡绅,他可不像一些议员那样,问政流于形式,这两年下来,何贵抽出一半时间,考察县里面重点工程项目,如修建公路,修建水库。
在陈启礼报告中,明明是向民工发放上好的新谷子,但是实际考察的时候,则发现乡亲们领取的是陈年老谷啊。
如此,在议会里面,陈启礼的犯罪被揭穿,对陈启礼等人颇为不满的县议会议长一面向南充行政督察区专员,向省议会报告,一面要求县长彻查该事项。
通过省议长骆成襄,问题反馈到督军府。
杨兴一看,大惊失色,想不到川省竟然出现如此硕鼠。须知道,粮食可是川省最重要的一项赋税啊(历史上川省每年田赋能够收到1200万担,约莫12亿斤。按照100斤粮食2。5个大洋,每年川省田赋收入多在3千万个大洋以上。在CCP进入四川的时候,在国民党已经征收完粮食后,CCP政府仍在当年征收了30亿斤粮食)。
这几年新征粮食,虽然大多数通过修公路修水库等基础建设项目返还给农户,虽然扩大各项税收种类,但无论如何,田赋仍然是川省最重要的税收来源。
想不到竟然有这种官员,以次从好,不但欺骗政府,而且还欺骗普通老百姓。
毫无悬念,大贪污犯陈启礼,从犯朱长远、刘麻子都受到法律严惩。
在全川,由各个县议会成立检查小组,对地方粮食局进行检查,共发现43起以次充好,欺骗政府,欺骗普通乡亲的案件,对责任人,都依法进行处理。
最后,健全现代财务制度,避免各县、各局领导权力过大的现象。
对可能存在的问题,各级议会有权成立调查小组,进行专项调查。
如此,沸沸扬扬的粮站贪污事件,逐渐得到解决。
第287章 军队正规化
在这期间,杨兴,也三天五天的赶到军校,与杨杰、鲍尔、威廉等人沟通。
鲍尔认为国民革命军军队文化素质太低,很多军官只是能够简单认识两个字,大多数只有小学、初中、高中水平,而在德国,日本军官都有高中水平。
认为中国军队训练存在偷奸耍滑的现象,做什么事情要看教官的,而不是自己自觉的训练。
认为现在虽然建立了一些考核机制,对各级军官进行考核,但是很多东西非常不合理。
认为军队存在杂役现象,比如现在各支部队,基本上训练与参与支援公路建设、铁路建设、水库建设时间一致。
另外,威廉认为国民革命军非常混乱,具体体现就是在制服上,虽然军校制服已经统一了,但是下面各支部队服装非常混乱,有穿原来清军遗留下来的,有穿国民革命军的,不一二举,简直就是一个打杂碎。
听到这里,杨兴只有苦笑了,虽然自己一直想更改军装,但由于资金问题,一直舍不得投这点钱,不是又要办实业,又要办公路、还要办铁路,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啊。
鲍尔感觉不解,如果一支部队没有统一制服,怎么有向心力,况且总司令现在已经管辖两省之地,若是不从服装上,仪式上进行统一,而仅仅统一一个名称,这就是面和心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