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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三好家寺社奉行古田主书首重然。”黑衣人施施然的报出名来。
“三好家的人?”阿闭一脸警惕的看着古田,“你想干什么?”
“不要误会,在下可是来救大人的。”古田一上来就抛出了重磅炸弹。
“胡说什么?”阿闭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不要妄想了,我绝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的。”
“大兵压境,大人难道看不出浅井家已万劫不复了。”重然没有被阿闭的三斧头吓到,依旧笑容满面的向贞征劝诱着,“大人难道不想保全家族、领地了吗?”
“你!”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阿闭立刻哑了火,“你能做主?”
“我主义继公早年曾向织田家求娶市姬夫人,未能如愿,至今念念不忘。当然为人臣子就要为主上分忧,”重然侃侃而谈,“如果阿闭大人能反戈一击,并能为义继公救出市姬夫人的话,古田不但保大人本领安堵,更有把握让大人更上一层楼。”
“这?”一头是灭顶之灾,一边是功名利禄,阿闭也就犹豫了一会就当机立断,“干了,我干了。”
永禄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注定震惊全日本的一天。这一天超过五万人的四藩联军灰飞烟灭,这一天三个藩国落入了三好家之手。至此三好家正式成为坐拥四百万石的超级强藩,成为决定日本未来走向的决定性力量。
“家康公。”义继高坐在岐埠城内一座临时清理出来的评定间内招呼着三河的统治者、眼前的阶下囚--德川家康。“贵我两藩有今日可是实在是出人意料啊!”
早将染血的战衣换成素衣黑帽的公卿打扮的家康丝毫没有做俘虏的自觉,从容的面对着义继回答道,“世事难料,今日也是有缘,义继公不必太过挂牵。”话里话外仿佛他才是胜利者,义继才是失败者。
“三河强兵义继已经领教过了,想不到今日还能领教家康公的弁舌。”义继丝毫没有取笑家康的意思,他知道这不过是家康自尊的表现。“其实就我本人而言,我对信长公、家康公都敬佩异常。”义继没有撒谎,在异时空这两位都是统一日本的一代强人,“信长公天马行空、激情洋溢,而家康公您哪忍辱负重、百折不挠。”
听到这,下座的家康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接着又听得义继如是说,“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双方为了统一日本、结束乱世的必然。”家康的神色更是奇特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八岁的三好藩主竟然有如此的野望,他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再想想这张脸背后的天下第一强藩,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家康不禁低下了头,双手用力的紧握,让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流露出过多的负面表情。
“只不过今日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义继说着轻叹一声,“这样请三河守准备一下,本家马上就放大人及手下归国。”
“什么?放吾等归国!”家康终于动容了,但很快他醒悟过来,“不知藏人头有什么要求?”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义继点点头,莫名其妙的夸赞了家康一句,“本家有三个条件,请家康公同意。”
“请义继公明言。”家康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再加上他生性隐忍,所以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囚徒(2)
义继曲起第一个手指,“第一,令郎信康公子今年迎娶了信长公的德姬吧?”义继看到家康点了点头,“还没有圆房吧。”
家康双眼紧盯义继,内里仿佛酝酿着火山,半天才开口,“小儿和德姬今年都不过十岁而已,怎可能圆房。”
“好极了,大人回去后将其送往吾母成山殿九条夫人处。”义继并没有在意家康的误会,“信长公也是一代枭雄,现在只有一女了,本家自然不会轻待他,但留在贵藩,日后难免成为祸端,本家之意家康公可明白?”
“家康明白。”德川终于首肯了义继的第一个条件。
“第二,请家康公立下誓书,子孙万代永远臣服本家。”义继第二个条件更为苛刻,但对于此家康却很快就答应了。对于家康的小算盘义继不是不清楚,这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义继绝对睡觉都会睁一只眼看着他。
“第三,请将矢作川以西的西三河交与本家。”义继冷笑着吐出最后的条件,“贵藩此番出兵对本家损伤总要适当弥补的。”
“什么?”家康的气血上涌,顿时将一张圆脸涨得通红,“义继公难道不知道万事不能太过的道理。三河总石高不过二十六万石,其中北面三郡五万石还在武田家手中,贵藩张口就要西三河八万石,不如干脆灭亡了本家好了。”
“家康公何必如此激动,区区八万石对德川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义继吃了口茶,平静的看着家康,“早闻家康公终年只吃麦饭,就知道德川家所图之大,不然积攒那么多兵粮财富干什么,”义继没有被家康的气势压倒,反而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给家康一个惊喜,“所谓失之东篱收之桑榆,本家绝对支持德川家和武田家平分远骏的协议。”
“义继公!”家康的面色立刻由红转白,“哪里听来的传言,莫须有、莫须有。”
“据传在明国这句莫须有就是可能有的意思,家康公是承认了。”这也算是义继对家康的调侃吧,“,如果家康公担心西三河众会因此而不满,不如就让他们投靠本家吧。”义继的话越发咄咄逼人了,“如果是怕东进的兵马不够,本家可以放还全部贵藩被俘军马?如果还不够,本家这次还俘获了不少越前足轻,也可以送给德川家。不过家康公你可要记得信玄公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小心到时候别被武田家整个吞到肚子里去。”
“既然义继公说到这个份上,家康只能应允了。”笑话,德川家引以为傲的就是三河各地忠于德川家的武士,怎么可能随便的让他们成为别家的手下,义继听似合情合理的话其实处处是陷阱,如果家康真的为了西三河众知行的问题抛弃他们,那么德川家也就随之解体了。再三权衡利弊之后,家康不得不俯首称臣,“但德川家还有一事但请义继公能够应允。”
“三河守尽管直言,能应允的本家自然无不应允。”义继倒是一愣,不愧是能异时空笑到最后的豪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反击。
“请义继公停止对服部家的追杀。”家康的条件真的出人意料。
“三河守果然好算计,本家答应了。”义继盘算了半天这才缓缓的点头,“如此海道就安定了。一切就拜托了。”说完义继对家康深施一礼,礼罢义继抬起头看着家康,家康也忙不迭的回礼。但是即便这样义继仍觉得心里不舒服,感觉上仿佛输了家康一阵一样,于是他决定小小的阴了家康一把,“听说三河守家中琴瑟失调,筑山夫人一直反对德川家和织田家的同盟,这次大战倒是解决了贵藩的隐患,真是可喜可贺啊。”看着家康宛如变色龙一样再次变化的脸色,义继哈哈大笑,“来人送三河守下去安歇,等本家攻克的清洲城,再请三河守和他的部下回归本藩。”
“来人去把朝仓兵部大辅和前波长门守叫来。”送走了急切的想看望自家武士安危的家康,义继唤来两位俘虏,或者说投诚者。
“两位大人的意思,本家已经知道了,本家会派人前往越前索要两位亲人的。”一上来义继就给了两人一个定心丸,“不过两位要求在本家出仕的要求,本家暂时不能答应。”
“义继公!”两人急切的悲鸣着,现在他们是有家归不得,如果不在三好家出仕的话,天下之大也么有他们那个叛徒的容身之地,难道真要成为荒野中奔走的野犬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于是两人以头跄地哀求着义继能收留他们。
“好了。”义继饶有兴趣的观看了两人的即兴发挥,直到再也没有看到有新意的时候这才打断了他们的表演,“既然两位如此心诚,本家也不好寒了后来人的心,这样吧,收下你们,”还没等两人再次上演歌功颂德的一幕,义继急忙给他们刹车,“但是不会留你们在本家。”看着两人迷惑的眼神,义继这才掀起了底牌,“景纪大人就作为北畠伊势守康长大人的与力,先领知行一千一百石,而前波大人就作为三好侍从政康大人的与力,领知行八百石。”
“主公,小谷城已下,浅井家阖族自焚。”作为物见奉行佐竹有权在任何时候求见义继。
“什么?阖族自焚!”义继挥挥手,两个投诚者非常自觉的消失了,“那市姬呢?”
“小谷夫人和茶茶姬小姐安然无恙。是被古田大人寝反的浅井家重臣阿闭贞征大人从二丸山王苑中解救出来的。”话虽如此但佐竹脸色并不好看。
“难道市姬心存死志?”注意到了佐竹的脸色,义继收敛了刚刚涌出的喜色,不安的问道。“难道她想殉死?”
“这倒没有。”佐竹看到义继着急于是赶忙否定了义继的判断,“刚开始夫人倒是有这类的想法,后来古田领她看了战后的小谷城。夫人看了那些烧焦了和钉满蝇虫的尸首,明显表露出厌恶的神色,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寻死的想法了。”
“这件事古田办得聪明,好啊,好啊!”义继闻言大喜,随即又急不可待的下令让古田立刻护送市姬到岐埠来。
“主公,”佐竹欲言又止,“这事恐怕不妥吧。”
“什么不妥?”义继敏感的看着佐竹,大有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离开的架势。
“主公不要误会。”佐竹看到义继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急忙解释,“不妥的地方在于小谷夫人,据报夫人身上还带着五个月的身孕。”
佐竹的话象一盆冷水浇在欲火中烧的义继头上,他再怎么荒淫无耻都不可能象一个真正的日本人一样去玩弄大着肚子的孕妇,虽然这在日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他过不了自己那道坎。于是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下令,“通知重然,让他护送夫人先行返回饭盛城安置,另外让长逸老大人速来岐埠。”
大赏(1)
永禄十一年六月初一,在攻克清洲城的第二天三好义继在岐埠召集众将评定此次战果。
“此次本家一举夺得整个江、浓、尾三州及三河部分约计一百六十万石。”宣读战报的山内一丰的第一句话就引得室内一片细碎惊呼。“斩杀、俘获六角、朝仓、浅井、织田、德川五藩兵士约计六万,各级武士约为三千。并俘获诸敌侍大将以上二十余人。本家自身损失也超过一万五千余人”
“下面宣读主公做出的赏罚安排。”主管人事晋升的三好家城内奉行奥田大外记忠高等到山内冗长的发言结束后这才在义继的示意下宣读众人最关心的东西。“本战首功:军师竹中重治,转封美浓不破郡二万八千石。”
对重治的封赏并没有引起他人的不满,毕竟竹中先有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功,后有临战指挥、决胜千里之勋,再说美浓不破郡又是竹中的旧领,所以无人反对也是正常。
“次功:荒木村重、岛清舆。”忠高继续颂读由大目付和城内奉行共同拟定的并由义继亲自批准的名单。“加封荒木知行一万石、转封岛清舆尾张海东郡一万二千二百石。”
这两人的功勋也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他们堵住了诸藩退路,哪有这么辉煌的胜利。
“再次功:关盛信、安藤守就、朽木元纲。”这次可就引来一片哗然了,原因无他这三人可都是降将而且安藤守就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吃里扒外屡次抛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