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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撤退?”带领着家中骑兵冲击六角军屡屡得手的长政闻言一愣,“为什么?再加把劲六角家就完了。”
“不行,主公,织田家的冲击三好军遭遇大筒爆击死伤惨重,已经退下去重整了,本家再不退,就要被侧翼攻上来的三好军合围了。”
清纲的话让热血沸腾的长政冷静了下来,他环顾周遭,只见尸横遍野只见,隐隐约约看见三好军的指物忽隐忽现。“通知朝仓兵部大辅了没有?”
“现在只有本家突得最前,再不退就来不及了。”赤尾已经焦急万分了。
“退!”长政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令撤兵,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家的藩国中已经发生翻天覆地了。
大战(3)
“木下大人!木下大人!”急促的叫声回荡在战线上,虽然这里不是战火最密集的地方但和僧兵的战斗同样激烈,特别是在木下秀吉一千五百骑对敌方四五千人的情况下。
“是不破河内守大人啊!”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木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主公派你们来支援我的?”
“是,我和稻叶右京亮良通大人奉主公之命来增援。”战事危急不破光治也没有过多的寒暄,“我们有两千五百人,主公命令全部听从您的指挥。”
“来得正好,”秀吉大喜,“我们合兵一处,定能荡平这些恶僧。”
“尾张守,本家眼看得就要得手了为什么要下令撤退。”等浅井长政拍马赶到织田信长新设的本阵时,就听得军帐内吵吵嚷嚷的,进帐一看才知道是朝仓兵部大辅景纪正向信长发难,“现在倒好,后撤令一下,本家军心惶惶,被三好、六角家作势反攻,如今伤亡惨重,怎么让我回去和义景公交代?”
“备州也回来了,回来就好。”信长没有理会朝仓景纪的狂吠,见长政走了进来于是这才开口道,“现在可以告诉诸公,为什么要下令撤退了。”信长扫了扫三家盟友的脸,不动声色的抛出一通骇人听闻的消息,“我们上当了,三好家应该动员了超过五万的军力准备合围我们。”
“不可能,”朝仓景纪大叫一声,“本家的物见言之凿凿此战三好家只动员了三万五千余骑。”
“就是!”浅井长政也附和道,“本家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也是这样,再说三好家的兵力不是被牵制在西线了吗?尾张守是不是多虑了。”
“不,尾张守没有说错,我们上当了。”出人意料的是替信长解释确是三河守德川家康。“你们知道本家所辖服部众也是伊贺忍者出身,刚刚有一中忍冒死通过伊贺忍者的截杀传回消息,这次三好家尽起家中大军八万,准备一举将我们四家歼灭在江州。”
“啊!”这下连信长也大吃一惊。“三河守此事当真?”
“也许八万只是虚数,但三好家动员兵力绝对比我们联军要多得多。”胖胖的家康脸沉似水,双眉紧皱,仿佛沉重到了极点。“而且现在三好家和六角家下属的忍者正在全面封锁战场外的消息,看来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三河弟弟不要说了。”信长突然打断家康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空谈了,只要我们能逃出生天,异日还可以和三好家较一长短,现在本家命令立刻发布缄口令,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外传,动摇军心。”
信长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点头称是,的确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密,一旦下面知道实情恐怕神佛来了也挽救不回来了。
“备州,本家还有赤母衣和黑母衣两队骑兵,全部交给你指挥,”信长也豁出去了,连保命的最后本钱也拿出来了,“请务必消灭拦在我们背后的那帮秃驴。”
“啊!我们背后有敌军?是一向宗吗?”朝仓景纪又是大吃一惊,“备州大人,本家还有三百骑兵,也是当年在下养父宗滴大人亲自调教出来的,你一并带去吧。”
“不是一向宗。”信长宽慰道,“是东大寺、延历寺的那帮近畿和尚。”
“不是就好,”家康也长出一口气,“本家没什么骑兵,但有个把大将弓马娴熟,还望能一并效命。”
“好,长政这就去准备,一定能在半个时辰内打开一条生路。”浅井自信满满,的确以这八百多骑兵对付四五千装备不整的僧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剩下的就要靠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了。”信长对这个妹婿的话很满意,“只要抵挡住一个时辰,我们就有机会了。”
杀!无数的身背彩鹤旗和三好钉贯指物的足轻蜂拥的闯入织田方联军匆忙设下的战线。铁炮射击的乓乓声、弓箭划空的嗖嗖声,以及刀枪划破人体的声响和士卒们的喊杀声交汇成一首恐怖的交响乐。而这部不朽名作的指挥者正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移向信长刚才的本阵。日本战国时代的战场上总大将在没有敌军威胁的情况下移动本阵是很罕见的,但义继并不管这一套,当然因为他是向前移动本阵,自然是效果良好。
“开始的时候织田方大约五万五千骑,本方大约五万八千骑,”三好家的物见奉行佐竹右少尉安成描述了一下战局,“开始时织田方攻击本方,因为本家防守严密,再加上有大筒队助阵所以敌方损失较大。不过六角家因为被敌势突然阵中所以损失惨重。现在本方总计大约还有五万军势,其中六角军不到一万七千军势,波多野军一千八百骑,筒井军三千四百骑,本家约余二万七千军势。其余皆为阵亡、负伤、溃散的,当然负伤的可以医治、溃散的可以重整。至于织田方大约也损失了相应的兵马。”
“寅时开战到现在辰时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双方就一共损失了差不多一万五千人。真是惨烈之极、旷古罕见啊!”用手中的南蛮望远镜观望着前方战况的义继感叹着询问着同样使用着新鲜玩意的重治。“先生,现在双方攻守异位,相信织田家也觉察到什么了吧。”
“现在关键是时间。”竹中的简洁明了,“一旦织田方消灭或驱散了那些僧兵,而本家援兵没有及时到位,这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荒木他们那边怎么样了。”义继紧皱眉头,“包抄军团还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发起进攻,看来也只有用人命来换这点时间了。”
“哥哥!”木下小一郎秀长努力的杀退冲上来的一个和尚,挤到哥哥木下秀吉的身边,“利家大人传浅井备州大人将令,要我们让开进攻的道路,备州要率骑兵突击。”
“什么?备前守上来了?难道战况如此不利,竟要备州这样的大将出马?”秀吉摇了摇头定神思索了一下,“现在都已经混战在一团了,怎么让开道路让备州突击,算了事情已不可为,让备州不要顾及我们,自由突击吧。”
大战(4)
“冲上去杀光那些和尚。”听了前田利家回报的长政被木下自愿舍生的精神所感动,但此刻绝对不是感叹的时机,三好家八万大军的阴影时刻压在他的心头,于是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爆发出野兽般的呐喊,“上!”
虽然浅井长政带头冲锋,但事实上第一个冲入敌阵的确是织田家的赤母衣众和黑母衣众。毛利新助、河尻秀隆、生驹胜助、金森长近、蜂屋赖隆、前田利家、太田牛一等等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冲在最前列。紧随其后的是德川家的松平亲久、本多忠胜等人。
“不要堕了浅井家的名声。”看到此情此景长政更是兴奋,“大家上啊!”
“挡不住了。”三千多只马蹄在交错的人流中趟出一条血的道路,近畿的僧兵平时壮壮场面、以强凌弱还行,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随着轰轰的马蹄声,刀光,血肉横飞wωw奇書网,到处是残肢断臂和散落的人头,于是乎一时间溃不成军。
“突破了!”浅井长政兴奋的挥舞手中的太刀。
“备州大人。”随同长政一同冲锋的朝仓家的重臣前波吉继打马靠了上来,“赶快消灭残余敌势,迎接尾张守后撤大军。”
“正是。”长政调转马头向全军发号施令,“跟我杀回去,杀光这帮秃驴。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主将身先士卒的带领下联军的骑兵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很快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长政就率部和木下所部一起荡清了这些近畿僧兵。当然在无差别的进攻中也误伤了不少自方的将士。
“不用追了!”木下秀吉看到局面已经得到控制于是赶紧招呼骑兵部队不要追击零星溃散的残敌。“快通知主公,后路无忧了。”此时的秀吉还不知道全军即将转进的消息。
然而就在大家各自整队的时候一场出人意料的骚动突然发生了,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美浓众的将士和骑兵队扭打起来。
“怎么回事。”秀吉勃然大怒。稍后他便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在刚刚无差别的攻击中美浓众中不少人被骑兵队误杀,战事平静后双方整队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言语冲突之后大家赤膊上阵大打出手了。
“反了!反了!不破大人、稻叶大人哪?”秀吉立刻要求美浓众的大将出面制止骚乱的扩大。
“不破大人被骑马的武士误杀了,稻叶大人也被人砍伤了。”跑去了解事态的前野长康带着丧音回报着事态的最新发展。
“命令本队全体准备,包围两军将它们隔开。”哭笑不得的秀吉为了避免自家人相互残杀只得临时用权。
“猴子,怎么回事?”等待信长、家康等人闻讯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木下队的足轻们手握长枪将长政所辖的骑兵和美浓众团团围住。
“主公,恕、恕良通带兵、不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稻叶一铁被早被众人抬了过来,刚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的他喃喃向信长请求宽恕。
“快送右京亮下去疗伤。”信长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把肇事的美浓众重新编组送上前线让他们在抵抗三好家进攻时自生自灭。“命令各部次第抵抗,逐步后撤,只要到了佐和山城脚下我们就安全了。”
信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仿佛有人骑马向着飞快的疾驶。“来人,拦下那个骑士,看看到底是谁。”
少顷旗本们就扶上一个身中五箭、背插浅井三连钱指物的使番上前参见。
“依香五郎东卫门。”信长身旁浅井长政突然惊叫了起来,“怎么回事?佐和山城出什么事了。”
“主公。”失血过多的东卫门脸色苍白,嘴角颤动,“御亲兵、横山城、三好军、丢了、佐和山城。”
一阵的颤栗从每一个听到浅井君臣谈话的人的身上泛起。
“不要紧,不要紧,只要我们回到大垣城,整备兵马仍可以还三好军一战。”最后打破这可怕的寂静的是德川三河守家康。“尾张守、各位大人我们还没有失败。”
“快,立刻组织各部向关原撤退。”如梦方醒的信长立刻回复了枭雄本色。“命令美浓众接替成政、一益所部抵抗三好军、猴子你立刻率先头部队向大垣城进发,一定要守住大垣城。”
“是。”刚刚得知本家已经处于危机时刻的秀吉也从骨子里激发出农民的悍劲,一个简单的答复就是他决心的全部。
“主公,不好了!”信包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三好方的援军包抄上来了。”
“什么!”信长一把抓住信包衣服的前襟,“说!怎么回事。”
“看旗号是阿波三好、赞崎十河和摄津安宅三路大军,一万五千势从侧面包抄上来了。”这个时候信包可不敢面对信长的暴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