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了,”竹中的话让朝臣们心中直打鼓,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暗暗舒了一口气,“所以三好右大臣希望在座的大人上表陛下,赐予三好家举荐权,除公卿以外的武家今后若要获取官职一律需三好家举荐,非右大臣属意的保荐者,朝廷不可授之。”竹中心中暗暗讥笑,这个裱糊的朝廷,哪一天不顺心主公就彻底掀翻了它,不过现在样子还得装的,“至于获取这些官位所要的心意,自然是不会少了朝廷的。”
“可。”几位高贵的大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这才应诺下来,其实这个授予武家官位早就是朝臣们敛财的工具了,现在三好家又不少这个份子钱,那么给未来幕府这样的权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外本家还有一点要求,”列席的细川藤孝得寸进尺的说着,“虽然陛下乃万世一系,但是这大权旁落也有近五六百年了,”平和的语气里说着严厉的意思,三好家分明是在发泄不满,“所以为了彰显陛下的威严,日后当不可轻渋国政,修养才艺娱乐曦暇方是守成之道。”
“三好家果然是当仁不让啊!”几个朝臣咋听此言就不停的摇头,他们明白是朝廷和宫中插手幕府交替惹到了三好家,一想到三好家曾经差一点两次动员武力血洗京都,几位公卿不由得浑水颤抖,但是有聪明人转念一想,藤孝的这几句话分明也是暗示三好家将遵守传统,不会做那平将门之事,既然如此,又和以往有什么区别呢?“明白了,”二条家的当主第一个低下头来,“以后还有诸位大人还有右府殿多加顾拂才是。”
“主公,好消息,结冰了。”信尹一头闯进昌幸静参的屋子,“天不绝真田家,咱们脚下的水开始结冰了。”
“结冰了,”昌幸猛地抬起了头,“全部开始了吗?”在得到弟弟肯定的回答之后,昌幸立刻做出了决定,“命令马上往城头浇水,”昌幸狂笑着,“好好好,三好家家要本家的命,神佛却给本家机会,那么本家就豁出去和你们赌一下了,本家绝不向三好家屈服的。来人”昌幸严令着左右,“一待冰冻结实了,就立刻发动全城老少铲冰,铲下来的冰块都堆到一丸上去,我看三好家还怎么攻。”
“怎么样?三好家怎么说?”若说天寒地冻对真田家是助力的话,那么对于上杉景虎就是最致命的打击了,因为他最大的依仗全被风雪阻挡在了南方,唯禁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三好家能放他一马,否则这个冬天他将无法安然渡过。
“三好家那边明确说了,景胜许给他们的更多。”上杉景信一脸丧气,“不过三好家说了,只要本家肯和平移交越中,他们可以允许我等乘船返回越后。”
“真是好狠好毒!”景虎喃喃的说着,也不知道说的是三好家还是上杉景胜。“看来也只有这样一条路了。”景虎当下做出了艰难的决断,“你再跑一趟金沢,就说请三好家容我等一段时间准备,让他们年后来接收吧。”
“主公。”众臣闻言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景虎。
景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破釜沉舟也只能在此一搏了。”
奇兵
“在骏州和相模的边境上,新任骏州国主三好政康率军三千出阵兴国寺城;在甲斐这边,荒木村重也兵抵八王子城下。”小田原城里北条家的众人正在讨论眼下的形势,“虽然上州穗井田和吉川两兄弟没有动作,但是咬人的恶狗是不叫的,所以也不能掉以轻心了。”大道寺政繁把下面汇报上来的情况如实的向在座的重臣们反应着,虽然眼下的局面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焉不知这是三好家全面来袭的征兆。
“这还是小事,”松田宪秀脸上的皱纹都要堆成褶子了,“上州刚刚降下暴雪,氏邦大人的军势等于被彻底困在了那,现在是进退两难,这个消息若是传讲出去恐怕本家的北方顿时就会生变的。”
“就是不传出去,恐怕那些关东的土豪们也已经蠢蠢欲动了。”说话的是另一位重臣笠原政尧,“据千叶家传来的消息,佐竹家和宇都宫家又有些不太平了,还有人看到有三好家的使者进出,怕是不等来年,东面也要出问题了。”
“诸君有什么好怕的,”脾气暴躁的清水康英一下子就发起蛮来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再来一次兵围小田原吧,难道咱们就怕了三好家不成。”
“海贼说得不差,”上田宪定也给大家鼓气,“谦信公和信玄公也没把本家怎样了,难道本家就怕了一个毛孩子吗?”这是个不看实际的唯心主义论调,要知道赫赫一时的武田上杉两家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但是没有人会在这个场合反驳这种论调的。
“信州刚刚快马报上来真田家有出城和议,现而今又报真田家死守不降,真不知道光秀和孝高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义继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是语气语调还是很轻松的。“两个人又讨要援兵了,本家也不是无底洞,抑或是想变什么就能变出什么的法师,先生你看,该怎么答复他们呢。”
“信州多数为四野藩国主之军,也都征战年许了,”竹中考虑了一下还是挺了孝高他们,“不若知会他们,援兵是没有,但是明年雪化可以遣新军轮换,”竹中这也是空头支票,或许真田家撑不了那么久也未尝不可能,但是这也是为了义继安抚那些远在战场的藩主们着想,“另外,主公也叙任右府殿了,是不是也给这些藩主们适当的抬格以作安抚呢?”
“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吧,”义继点点头,“既然真田家闭城自守,那么干脆给光秀下令,让他抽调德川、别所两军去接收上杉家的信北各城,另外让水原侍从立刻入信就国,”还有,义继进一步发挥,“光秀和孝高如此抱怨想必也是德川家康和别所长治在下面不安份,这两个给个空衔怕是于事无补,这样,授德川家信州领地一万石,再在给继长的伊予领地中拨出两千石来,这下总该满足他们的胃口了。”
以竹中的聪明自然知道给这些喂不饱的恶狼最好的赏赐就是知行,但是这话不能由他口中说出来,而且他还担心,“主公如此,怕是在越中和加贺奋战的各家会有些抱怨的。”
“不妨事,”义继大手一挥,“除了毛利家本家赏无可赏外,其他的人人有份,”义继盘算着,“波多野家也给他们信州一万石,让波多野秀尚分家。”义继盘算好怎么削弱各藩了,分家是最稳当、最隐蔽的方法,“栗屋家可以转封了,到播磨吧,加赠到一万五千石。”义继扳着手指,“木曾家、穴山家、小山田家都是新附的,自然不用太客气,就按先生意思加表就可以了。至于武田元明,”义继一顿,“让他配一女给继长为侧室,想必他一定会感激涕零的。”义继三言两语就做了决定。“尼子家、三木家和小寺家也只要加表官位就可以了,相信这三家绝对不会不满的。”至于三好家自己的国主,义继也有了说法。“赐字,赐本家国主一子义字或孙辈继字。”
“主公还应该给吉川和穗井田两家赏赐,”竹中顺着义继的思路发挥下去,“当然不要做得太明否则就会适得其反了。”
“有道理,”义继想了想,“本家可以放弃对长门的要求,还是按前约交换伯耆,想必这么一来再对吉川他们几个封赏山阳太守一定不觉察到什么。”说到这,义继冷冷一笑,“长门对本家是鸡肋,可对山阳太守可是致命的诱惑,不愁他不上钩。”
“主公,大事不好了,”安田城主安田显元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景虎大人的兵,景虎大人他”
“景虎的兵怎么了?”一听是自己的心腹大患,景胜急切的快步走到显元的面前,一把揪住其衣襟,“说,快说明白的。”
“景虎大人突然率部从阿贺野川口上岸,现下所部近数千人已经向五十公野城方向直奔而去。”安田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憋出一段令四座皆惊的话来,“看样子,是想要和枥尾城的本庄秀纲汇合。”
“该死,”景胜一下子把显元摔了出去,“这怎么可能?”当然景胜不是说显元在信口胡说,而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景虎会破釜沉舟的放弃越中做如此一搏。
“越中现在怎么样了。”一旁的樋口重光脸色顿时一变,他马上想到了什么,于是顾不得自己低微的身份,“主公应该立刻派人责问三好家是怎么回事。”
“这有用吗?”赤田城主斋藤下野守朝信一直对教唆景胜的樋口重光有所不满,此刻说出来的话更是没好声没好气,“这分明是三好家走漏的风声,现在说不定越中全境已经在三好家之手了,真是歹毒啊!”斋藤诅咒着,“竟然还想让本家进一步失血,主公看来咱们真是走错了。”
“不要说没有用的。”景胜烦躁的说着,“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主公其实不用担心。”这个时候樋口重光反倒清醒过来,“景虎殿此举看似妙棋,但事实上却是一步险棋、死棋。没有了可靠的越中作为后盾,随便怎么样景虎殿也撑不到雪化的。更何况,”重光阴阴一笑,“穗井田家还卡在上州没动呢,在三好家和北条家处于全面开战的情况下,吉川两兄弟绝对不敢按兵不动的。”
“话虽如此,但是景虎这家伙可有数千人呢?”河田长亲眉头紧锁,“这样一来那些叛逆可就声势大振了。”
“数千人?”重光嗤之以鼻,“姑且不说景虎大人是不是能在越中收罗到运输数千人的船只,就是真的有数千人就更好了。”看着在场众人不解的眼神,重光得意的解说着,“景虎大人能从越中带多少军粮回来,数千张口怎么满足,现在一来咱们不用主动进攻,耗也把那些逆贼耗死了。”
“兵粮攻!”在场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气氛松泛了下来。“那三好家这边?”有人还是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要交涉一下。”
“当然!”重光断然的说着,“虽说这没有什么用,但是绝对不能让三好家以为本家受了委屈都能闷声不响,若是这样,以后本家还怎么自处呢!”
选择
“大人,主公怎么说?”越后不动山城的一隅,斋藤五郎看着脸带倦容的山本寺景长,忐忑不安的问着,“该不是主公想一条道走到黑吧。”
“伊贺守,不要这么说,”景长挥挥手,“主公也是为了本家的存亡吗?”景长虽然不满自己哥哥在越后内战中依附景虎这一方,但是在家臣的面前还是要维护定长的形象的。“要知道上杉景胜这家伙心胸狭窄,主公当初多次拒绝他的拉拢,他一定会记恨在心的,与其将来被慢慢的蚕食戏弄,不如一搏,景虎殿可不一定会输啊!”
“大人!”斋藤伊贺守一听就急了,虽然他也是越后斋藤氏的远支,但是作为山本寺家的家老,他离开了山本寺家就什么也不是了,“景虎大人败绩以显,若不是他无法面对景胜大殿和三好家的两面夹击,他也不会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越中,在腊月里仓皇的逃回越后来。”当然斋藤这席话中不少是他那个声名远扬的亲戚派人转述的,然而不可否认斋藤五郎的确是为了自己为了山本寺家考虑的,“现而今景虎大人虽然和几家国人合兵了,但是这些就一定敌得过景胜大殿的军势了吗?以我看来,恐怕未必吧。只要一日北条大军还被牵扯在关东、上州,景虎大人就输多赢少。若万一,本家可就危险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些话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