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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怎么办?”
“都是些老弱妇孺,”倒不是昌幸心软,实在是此刻不可自乱阵脚。“先不要告诉他们,等三好家那边的消息再说吧。”
“尾张守,好消息,”土崎光秀得意的和孝高说着,“真田家的使者出城了,看来我等的水攻有了效果。”光秀也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但是他几次领军都是吃了败仗,这次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来的是昌幸的亲叔叔镰原大和守,你我准备一下,看看真田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权式部说得是,”黑田官兵卫点点头,“这仗打得时间也够长的了,”孝高远眺北方,“也不知道主公这边和越后说定了吗?民部大人遇刺,天下耸动,若是不能尽快解决了真田家,到时候两面用兵怕是主公这也要捉襟见肘了。”
“是啊!”光秀点点头,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好了,尾张守,不要感叹了,这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不过光秀马上昂起头,换成一副振奋的摸样。“相信安土那边一定有好消息的,来人,请这位大和守大人进来吧。”
面君?
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了一地,虽然信北有高山挡住了北陆而来的寒流,但是毕竟是天数到了。真田家的天数是不是也到了呢?镰原幸定感叹着,从三好家的本据里走出来的他两眼无神,这么苛刻的条件自己怎么开口和主公去说呢?
“大和守叔父,三好家怎么说。”在茫然的思绪牵引下,幸定无意识的回到了海津城,刚一进城,就被性急的真田信尹和金井高明等人堵个正着。
“见了主公再说吧。”幸定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三好家的条件很苛刻。”丢下这句话,幸定火烧火燎般抱头鼠窜,这到让信尹和高明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这就是三好家的条件?”昌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仿佛从幸定出城以来就一直坐在那一样纹丝不动,“也是常理啊!”昌幸评价着,“本家早就想到了,三好家断不会容忍本家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名主这般羞辱自己的。”说到这,昌幸动了一动,“大和守,本家让你打探的消息呢?”
“从三好家那边得来的消息说,”幸定又一次报告了噩耗,“由于风魔党刺杀了三好民部卿,所以三好内府大人已经下令和北条家开战了。”
“什么!”昌幸眼神一凝,好半天才缓过起来,“有没有打探到越后的消息。”
“只听说景胜大人以臣从和渡让越中为代价请动三好家东西夹击景虎大人。”虽然不排除这是三好家故意放得风,但是目前的情况下却是真田家唯一的消息来源了。“臣以为这些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幸定不敢保证这些道听途说是完全正确的,所以画蛇添足的做了注释。
“本家明白,”昌幸明白幸定的意思,但是这个或真或假的消息对他而言却已经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大和守辛苦了,早些去休歇吧。放心,没事的。”对于自家叔父关切的目光昌幸温和的回应着,“本家要想想,再想想,以后还要烦劳大和守的。”
“这个鬼天气!”看着手下征召的农兵一脚高一脚低的在甲东积雪不断的山脉中跋涉着,荒木村重就不由得连声抱怨,眼下这些甲州兵自是无法和三好家的精锐相提并论,而更令他担心的却是即将到来的漫天大雪。“能在两天内赶到八王子城下吗?”
“主公,应该没有问题。”荒木就任国主之后简拔的甲州本地豪族恭敬的向他禀报着,“不过眼下这些农兵,”也是在武田家服务过的国人无奈的看着眼前跌跌撞撞的足轻,“怕是没有足够的御寒衣被,这怎么撑得下去。”
“放心,”荒木拍拍他的肩膀,“主公这边给的命令是袭扰,所以,”荒木抬眼向远处隐隐约约显露的八王子城的一角,“只要咱们出现在那里就足够了。”
“主公,三好家突然加强了在加贺的军力。”屡战屡败的景虎好不容易在越中站稳了脚跟,但是紧接着的事态发展让他有目眩神摇的感觉,“另外,北条家方面也出问题了,三好家指责风魔党刺杀了三好长逸,所以氏邦大人的援军怕是要回撤了。”
“还好现在已经下雪了。”景虎一阵后怕,“快,这个冬天一定要利用起来,否则咱们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景虎这话可不是瞎说的,一旦三好家和景胜联手起来,没有了北条家的牵制,势单力薄的自己怕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对了,快派人查一查,景胜和三好家谈了些什么,”景虎转念一想,“凡是景胜许给三好家的,咱们也一并答应,只要三好家缓上一缓,事情就还有转机。”
“臣明白,臣马上去办。”同为上杉一门的栖吉城主上杉景信立刻明白了景虎的意思,他咬咬牙点头应了下来,是的,若是不能战胜景虎大家什么都完了,现在也只有引狼入室了。
“加贺守,等越中的事情尘埃落定后,本家才放心让你回藩,你该不会有意见吧。”安土城里,义继准备启程到京都接受右大臣的官位,作为被邀请的极少数的外藩大名,大谷光寿将一并随行。
“岳父大人说得是什么话,”光寿乖巧的回答着,“岳父大人也是关心大谷家。”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义继点点头,随着地位的变化,义继的官腔也愈发的威严了。“其实,天下太平可期了,要提防的不是那些明刀明枪的敌人,而是看不到的杀手,”义继举出了例子,“民部老大人怎么过世的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虽然本家一口咬定是北条家下的黑手,但是又有谁能肯定呢?”
“小婿明白。”光寿自然不知道义继其实是有所指的,但是一个二十万石的国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暗杀了,这个教训可是血淋淋的,所以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义继不放他回藩是部分基于这样的理由。“岳父大人也要加强自身的护卫啊!”
“本家不会给那些宵小机会的。”义继笑了笑,他出门永远是浩浩荡荡的,什么白龙鱼服,都是小说家的一家之言,天下人何等尊贵,偏偏要效仿百姓出行,一旦有什么不测,简直是个笑话。“若要是哪个想要试试本家的怒火,那就只管来吧。”说到这,义继转向自己的佑笔头,“高虎,中纳言到了京都吗?”
“昨天已经到了,”高虎恭敬的回答着,“主公是不是可以出行了。”
“看来本家也该再设一个管理出行和车马的小奉行了。”义继嘟囔着,“让佑笔头来做这件事总不是个道理,”义继翻身上马,“走吧,京里怕是还有好多事在等着呢。”
天正五年十一月初八,三好义继在京都受领右大臣一职,这件事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标志着三好幕府的建立已经指日可待了。
“右府殿,”仪式结束之后,九条关白和菊亭大纳言靠了上来,他们屏退了四周道贺的朝臣,“这边请,陛下想见大人一面。”
“陛下?”义继眉头一展,正亲町天皇?有意思,进入这个时代这么久还第一次有机会见到这位活的玩偶,当然要见的。“两位大人,这个面见陛下该遵守什么样的礼仪呢?”义继虚心的向两位岳父请教着。
“右府殿毋庸担心,这不是大对,”菊亭晴季笑着安抚有些意外的义继,“平常叙话而已,右府殿请!”
成交
今上正亲町天皇生于永正十四年(南蛮历一五一七年)乃是后奈良天皇第二皇子,母亲是万里小路贤房之女万里小路荣子,本名叫方仁,于天文二年(南蛮历一五三三年)封为亲王。弘元三年(南蛮历一五五七年),因为后奈良天皇过世而即位,但是因为皇室实在穷途潦倒,极端匮乏,一直到毛利元就等四方大名捐出献金,正亲町天皇才在三年后勉强举行即位仪式。
义继看着眼前这位饱经忧患的六十岁老人,想着刚才进入内廷时菊亭晴季的介绍,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优越感来,这就是倭皇,凄苦的一生简直连自己的奴婢都不如,不过这位陛下的身份摆在那,不由得义继不收束心神,“三好源朝臣四郎太郎义继参见陛下。”
“三好大人免礼。”正亲町这次没有用含混不清的鹤音,他看着抬起头来的义继,心有感触的赞叹着,“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臣不过是凭借了父辈的余荫。”由于不知道倭皇的意图,义继不得不用最公式化的话回应着,“倒是陛下身子似乎愈加清减了。”
“明国不是有句谚语叫有钱难买老来瘦吗,”正亲町很是亲切的招呼着义继,“三好大人请坐,来人,奉酒,朕与大人一同共饮一杯。”随即两个小小的餐几摆了上来,一斛清酒随即为两人斟满。“三好大人,和朕聊聊吧。”
就在义继和正亲町云山雾罩各怀心思的边吃边聊的同时,作为三好家的代表竹中重治、增田长盛却在另一间屋子和几位高门公卿进行着艰苦的对话。
“宫中和朝臣们这些年虽然有三好大人和其他忠义之士的供奉,但是毕竟还是窘迫的很,不知道三好大人能不能稍加顾拂呢?”五摄家当中的鹰司家主说出此番话来自然不是利用义继想重开幕府的机会敲诈什么,这只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恕我等下臣愚钝,还请几位大人明言。”竹中也不会相信朝廷只是想多要些财物这么简单,所以他看了看身边的增田决定把球抛回给了朝臣们,“凡三好家能做得到的一定不会让陛下和列位大人失望的。”
“能不能将宫中和公卿们原来领有的庄园酌情返还一两个呢?”公达(きんだち)也就是仅次于五摄家的清华家醍醐氏的当主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厢情愿,但是事关重大所以他还是说出来了,并且用一种恶心的眼光看着三好家的众人。
“自源平以来,武家掌权已经数百年了,”增田长盛马上就反驳了,“而土地是维持幕府存续的关键,”长盛理直气壮的说着,“镰仓之所以覆灭,并非前北条氏篡权而已,实乃幕府无力支付御元之役后御家人恩赏的土地而引起的士族不满,进而引发天下大乱的。再者应仁之祸,虽说肇端于将军家内乱,其实也是赤松和细川两家对领地的争夺而已。”说到这,增田打住话头,平静着看着一干高位公卿,“现而今,宫中和公卿们的领地多已重新分配,若是无事怎可从武士手中夺回,难道朝廷想让这天下再次动荡吗?”增田的话里隐隐约约有了一股质问的威压,“不过既然宫中和朝廷有难处,三好家也不能不略加供应,这样吧,现在三好家和四野诸侯奉上的年贡大约有个四五万石吧,我等可以进言右府殿来年加增一倍。”
“还是三好家却是忠义过人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公卿们原本就知道向幕府索要领地是动摇幕政的行为,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但是现在增田这么一许诺,宫廷的财政陡然富裕了不少,因此朝臣们也算完成了曲线救国的目的。“不过三好家怕是有什么要求吧?不若一并提出来吧。”另一位清华家花山院的家主却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宴席,所以趁着这个机会索性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当然不是白给的,”这话显然不能明白的宣扬,但是三好家却实是有自己的条件,“三好右大臣以为天下纷纷,朝廷拘于京都,自然不可能事事明了,若是有奸邪之辈从中挑唆,怕是天下又要不安了,”竹中的话让朝臣们心中直打鼓,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暗暗舒了一口气,“所以三好右大臣希望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