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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解由,安藤家急报,真田昌幸这家伙起兵攻打本家了。”岛清舆眉头紧锁,“细川真之大人留守在稻尾城的一族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岛清舆看着元纲,“我的意思,甲州的御亲兵不能干等着,要有所动作,但是没有主公的令喻,等闲不能轻易调动了,所以希望大人和在下一起连署!”
“连署!”刚刚听到真田昌幸已经攻下了稻尾城时元纲不过是有些意外,但是听到岛清舆的后面一句,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兵库头,万万不可啊!你知道,主公,主公,”朽木元纲简直有些语无伦次,“擅自动用御亲兵可是要以谋逆论处的。兵库头,切切不可以为一时之快贻误终身啊!”
“勘解由没那么严重吧,”岛清舆宽慰着,“私下动用也好,擅自动用也罢,这都指的是在无外敌的情况下,现在真田家伐我正是军情紧急之时,主公驻军甲州不也正是为了东防北条、北压真田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兵库头你也说了,本家驻军甲州是为了东防北条,万一信州大乱传到相州,被北条家利用了呢?万一荒木伊势守和三好民部老大人这边吃紧要抽调御亲兵支援呢?”元纲拼命的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要知道这一万五千御亲兵,可是本家在东国唯一的预备队,说什么也不能轻易动用的。”
“难道就坐视真田家全取信州?”岛清舆不妥协的回敬着,若不是义继为了牵制甲信各将严令调用御亲兵必须两位国代一同连署,否则他早就自己干上了,“不行,要不这样吧,”岛清舆想了想,“甲州一共有一万五千御亲兵,从中抽调五千随在下一同出兵信州,其余一万权作机动一旦东方有警,也可相机增援。”
“这?”元纲有些意动了,毕竟同侪的面子和义继对岛清舆的宠信都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也不好太过了,“这样吧,三千,最多三千,”元纲比划着,“大人可以先兵进植松,以策应河内守的行动,若是此时主公的命令来了,在下再亲自带援兵如何!”
“也罢!”岛清舆重重的点了点,只要元纲同意连署出兵令,到时候怎么打,就容不得元纲插嘴了。
“主公,三好家安藤大人派人送来急报。”纷乱还在扩大,虽然安藤守旧知行也有五万石,但他是三好家的国主,而且是谱代国主,所以手下的武士和可能拥有的杂兵都受到严格的限制,自然不是早就有心的真田家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信使们个个日夜兼程,争取第一时间能把求援信送到四邻的藩国主手下。“真田家得到了越后的支持后起兵,现在信中已失,安藤大人正在苦斗,急切希望本家出兵!”
“竹中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吉川元春在信南也有大片的领地,自然也非常上心,“德川家呢?三好家本家的御亲兵呢?”元春的算盘自然很清楚,这种事当然不能由吉川家一力承担,所以必须扯上周边的各藩、国。
“使者说均以派人求援了。”吉川家的家老们也打探的周详,“主公,本家在信南领地、再说现在越中的小早川大人。”吞吞吐吐的话又给了元春新的刺激。
“好了毋庸多说了,”元春掀开房门,强健的身子上披着尚未完全系好的吴服,“立刻点兵,本家要亲率三千大军,北上增援河内守!”
鱼津
“官兵卫,鱼津城那边怎么说?差不多应该已经断粮近十天了吧,守将是谁,竟然还不开城?”义继这边的心头大患还在刺激的他,若是能拿下了鱼津,一者可以将安宅军抽调出来进一步加强预备队的力量;再者即便是日后神通川合战三好势失利了三好家也可以只是半败,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只不过又是一次换子而已。
“鱼津那边的守将是山吉丰守,也是谦信公麾下的重臣,原本这位大人是不该在越中的,不过作为调略江马氏的使者,这次是来越中商议扰乱飞驒的,正巧本家来攻,河田长亲又失陷在本家手中,于是顺理成章成了城代。”虽然义继问的是孝高,但是黑田又怎么可能比物见头子各清楚情况呢,于是三好氏高抢先做了回答,“另外城中还有其弟山吉景长和部分越中国人。”
“山吉丰守是个死硬分子,”孝高接口说道,“不过也容不得他在拖了,臣估计再有一两日,他就要屈服,毕竟城里老老少少可有不少呢。不过,”孝高分析到,“山吉丰守可能有些要求,不知道届时主公能不能答应!”
“要求?都这样了还能有要求!”义继不肖的撇了撇嘴,“一概不允,都恶的动不了刀枪了,还要有要求,命令大藏少辅,立刻攻城,明天本家要见到城落。”
正说着突然义继的近侍进来通报,“主公,信州急报,真田家动手了!”
“述御馆公恩遇、武田家的再兴!”义继把玩着手里真田家树立在信州各地的文告,脸沉似水,“真田家拢总不过三千军势竟然能在信州搅得天翻地覆,真田昌幸啊!真田昌幸,若非你真的以为本家拿你束手无策了吗?”话虽如此但是,义继心中还是暗暗吃惊,真田家这一手正中了三好家的软肋,要知道当初除了部分死忠的信州众被三好家斩杀和追放以外,其他国人豪族没有象近畿和尾、势、浓、江四州一样进行转封,不过是简单的剥夺了大部分的知行后赐予了各国主和藩主作为与力,而这批人会不会就此被真田家煽动呢?
“主公,不能轻视了真田家啊!”孝高进言道,“应该立刻调动各藩国进行剿杀,绝不能给真田家发展的时间。”当然这也是过场,孝高当然知晓义继对真田家早有准备的,但是他担心的是甲信实在是太远了,再加之道路艰辛,恐怕一时来不及就让昌幸得意了。“是不是劳烦藏人头出马,剪灭此僚!”
“先生?”义继盘算一下,让竹中带兵这当然是不可以的,一方面是考虑到他的身子,一路颠簸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安土不可一日无重臣镇守,“命令,”义继看了看堀尾吉晴,吩咐道,“土岐光秀为西路大将,立刻调动小山田、别所两藩以及北畠中纳言所部三千人并御亲兵三千自岩村东入信州,”义继踱了两步,“请吉川元春大人为南路主将,以吉川、德川两家及安藤和竹中两部六千北入信州。”义继站定,“命令岛清舆率五千御亲兵自甲州西进,为东路大将,所部各自分区克日剿灭真田一族,当以海津城落城为上功,本家当不吝勋赏!”说到这,义继眼里闪动着骇人的光芒,“听说光秀的二女玉子清秀可人,这样吧,即日送入安土,赐三等夫人!”
“是。”堀尾吉晴飞快着记录着,此战过后他就要调离中枢了,自然是不敢在此时多言一句。不过显然他和另一边的孝高这次是猜错了,义继并不是要求光秀交予人质,而找此借口乘机收纳了早就垂涎以久的异时空的那个大美人现在的小萝莉,当然也顺便拆散了光秀和细川藤孝这对郎舅之间可能的更紧密的关系。
“主公,这个消息对面的左大将怕是也知道了吧,”孝高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按理来说越后方面不应该比三好家晚得到消息,“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左大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攻杀过来,所以一兵一卒对本家都很重要,绝不能掉以轻心了!”
“算山吉丰守走运,”义继悻悻的说着,“让他自刭吧,其余人,本家可以同意让他们过川,但是条件是鱼津城里的储备必须保存完整,除了吃的,一个铜板都不能给本家少了!”
“臣明白了。”孝高立刻俯下身去。“臣马上去办,一定在三日内完成了鱼津的交接。”从义继的口气里,孝高已经听出了不耐,所以他不得不许打下了保票!“不过主公,还需提防越后奸细散播的流言啊!”
“放心,本家自然是晓得的,”义继郑重的点了点头,“来人,请各位大人前来军议!”
“主公,真田家动手了。”直来直去的千坂景亲翻山越岭用去的时间竟然比兜了大圈子的三好家使番还要慢,真不知道谦信知道了真实的情况会不会气得再次晕倒,但是现在他这则带来的喜讯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了。“这个真田安房守还真是早有预谋啊!竟然能找到信玄公的遗子安田信清大人,这一下三好家可抓瞎了。”一进门景亲就如竹筒倒黄豆一样噼哩啪啦说个不停,丝毫没有在意谦信的眉头有凝结的趋势。
“主公,不管真田昌幸这小子是真的找到了安田信清也好,还是找个了替身糊弄三好家和甲信的豪族也好,这一下三好家肯定要手忙脚乱一阵子了。”被越后众将尊称为山本寺殿的原关东管领上杉家一脉的余裔山本寺定长眯起已经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满意的向谦信述说着,“是不是这边也可以进行了,再这么拖下去,士卒们连回家补种一茬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么今年的年贡也就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是啊,是啊!”定长的话引起一片共鸣,和三好家拼财力,恐怕越后是不行的,要再这么下去,明年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了。“主公,应该动了。”家臣们眼巴巴的看着谦信,“要不,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你们放心,这仗迟早要开打的,说到底,本家心中也急,前些时日鱼津方向的大火,你们也都看见了,鱼津怕是保不住了。”谦信安抚着众将,“再等两日吧,”谦信摇着头,“总得三好势得了消息后混乱了才好,”谦信这边也是苦不堪言,越后从来就是御敌于国门之外,这一次三好家突然出兵越中可把他害苦了,他的损失远要比手下的臣子们更加严重,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作为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战术家的判断,“不过本家的忍者和探子也要想办法,弄些真真假假的传闻到川西去。”谦信命令着,但是他却丝毫不知道三好义继已经获悉了此事,并作出了相应的部署,他的图谋还会实现吗?
“什么鱼津大火!”千坂景亲浑身一颤,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么城里的”
“景亲,烦劳你再过川一行,”谦信疲倦的闭上眼睛,“跟三好义继去谈谈,绝不准他杀害了本家将士的眷属,另外若是可以,请他战后将之前俘获的本家武士还过来,本家可以用三好家的武士交换,或者也可以支付代身金!”
“臣立刻去办!”景亲拜伏下来,不顾自己的疲倦,匆匆而去!
阵亡
薄薄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尽,大地上湿漉漉的草叶已经被践踏的东倒西歪了。在这两座山脉间的平原上,一场可以被称为小规模但绝对不是低烈度的战斗即将开打。北方的本据里高耸的六连钱和“御馆公之恩德、武田家的再兴”大旗在微风中播展着,无数的武士簇拥在大旗下面,嗜血的脸上充满了报复即将得逞的快意。
“安房守,敌势安藤守就不过二千余人,此战一定可以大获全胜。”信州的豪族代表们吹捧着一身戎装的昌幸,“一旦此战获胜,信州的局面就豁然开朗了,日后武田家再兴,昌幸公当为执其牛耳,我等也要仰仗大人扶持了!”
“看各位大人说的,”昌幸假意谦逊了两句,“若无各位大人相投,昌幸何能集结如此军力,说来都是前御馆公的遗泽,才保佑我等能拥戴武田信清大人重建武田家,”昌幸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现在正是人人奋勇之时,哪位大人能一马当先为我等做一表率呢?”虽然知道昌幸这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实力,但是在场的豪族们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