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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想要煽动一揆吧?”几个人如梦初醒,面面相觑的对视着,不过很快就有人清醒过来,“妙啊,一旦畿内发生一向一揆,三好家绝对不会轻易相信本宗没有参合进去,这样一来法主和三好义继的谋划就泡汤了,北陆的家伙们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于是众人立刻兴奋了起来,这个说我还有些老关系可以利用的,那个说我可以联络朝中公卿,还有些说想联系武田家的残余,甚至还有人可以联络到幕府,吵吵嚷嚷之下,一个唆使信众暴动计划就这样粗粗的被制定了出来。
“诸位,计划已经出来了,大家尽快放手去做,一定要赶在三月之前发动起来,”铃木佐大夫放肆的挥舞着刚刚写出来的一揆大纲,“这样吧,咱们定个时间,统一干起来,定要让三好家四面受敌、首尾不能相顾。”
“那就二月二十吧,”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终于约定了时间,彼此告诫着,“第一不要走漏了消息,万一被三好家发现了,那就不要管什么时间了,先干起来再说。”
“给父亲大人请安,给祖母大人请安。”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了,今年的新年大典因为九月间小继长的元服和婚礼曾邀请了大量的诸侯和国主,所以这次就没有再请,除了留守在安土城的三好家直臣以及几个外藩的使臣,整个场面就显得比较清净,唯一出彩的就是几个元服后的三好家少主出场的部分了。
“诸君一年辛苦了。”让近侍送走了几个男孩子,义继一举酒杯,“这杯酒本家敬你们的。”
“愿为主公效命、愿为三好家效忠。”众人在老中的带领下,先向义继叩伏行礼,然后一起举起了酒杯,在义继满饮的话音中一干而尽。
“好,”义继鼓掌而贺,随即几个猿乐师被召了上来,站在大厅的中央吱吱呀呀的舞动了起来。义继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依次给在座的重臣们进酒,“来,本家这也是一年一次,都是尔等应得的,不要虚礼了。”
第一个敬的总是竹中,“先生身子虚,这杯就随意吧,”接下来是几个老中,“水原五位藏人、三好中务大辅、土崎武藏守、增田图书头还有宫部左马助,你们一起来吧,本家后面还有许多人要敬,万不能出丑啊!”
“我等满饮,主公随意。”这些人和义继朝夕相处,所以对于义继的玩笑自然也能平静的应对,“祝主公早日实现宏图大业。”几个人说完吉利话,脖子一仰,酒就倒入了脖子,义继微笑的抿了一口,转向年寄众们。
“楠修理、本多淡路守、高原治部,对了还有山内一丰、金森大藏大丞你们两位若年寄,也一起来吧。”
“臣等祝主公一统天下,早开幕府。”同样的吉利话,年寄众们就比较直白了。
义继点点头,接下来走到了奉行众的席前,这里的人就多了。以禁中和公家奉行细川春宫大夫藤孝为首,琳琅满目的坐着十几员三好家的中坚力量,“本家不多说了,今日胜景均是诸君一年的苦劳,本家心中有数,恩赏年后就会布达,今日且醉一场吧。”
“臣等自当恪尽职守,不负主公重托,”大大小小的奉行们跪伏了一地,“臣等祝主公步步高进,愿三好家万世不衰。”
步步高进,难到要进到天上去吗?万世不衰,自打有了文明,还没有一万年吧,义继笑了笑,转向下一个目标----御亲兵的军奉行和军目付们,他们可是三好家武力的执行者,当然还有大小目付头和物见奉行们
买官
“畿内从永禄十二年开始就没有大战了,”坐在鲸屋的二楼,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东北过来的土豹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不过区区五六年的光景,以往残破的京都竟然繁荣如斯!内府殿的手段果然叫人佩服啊!”
“一群乡下武士,”邻座的几个商人小声的嘲笑着,“京都算什么,哪天去看看界町和大阪,还不把他们吓死。”
“大人,”一个年轻的武士忍不住就想抽刀,却被队伍中的长者一把拽着,“让属下去教训教训这些狂妄的商人吧,佐竹家的武士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胡闹!”那个被称作大人的压低了声音,“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在三好家的地盘上动刀杀人,难道你想把主公的计划搞砸吗?”说罢大人向邻座一拱手,“不好意思,我等来自东国,对京畿的繁华不甚了了,还请各位支配人(店头)相帮介绍一二。”
武士善意的举动得到了商人们的首肯,就听其中有人大声的为他们描述着,“大津、草津、奈良、京都、安土、大阪、界町,这畿内七大司代町越往后越繁华,京都不过是排在中档而已,”说着这位商人好奇的问着,“听刚才大人的手下自称是佐竹家的人,莫不是素有常陆阪东太郎、鬼义重之称的佐竹义重殿下的部属?”
见鬼,什么时候商人竟敢如此大胆的和武士说话了,三好家的治下真是不可思议啊!虽然心里腹诽着,但是武士还是大度的回答着,“在下正是义重殿配下的佐竹义斯,旁边几位也是家中的栋梁。”义斯没有向商人介绍他人的意思,反而问到,“不知阁下是?”
“原来是佐竹义斯大人,在下是千两屋京都支店的番头野孖津弥,这些都是与本店有合作的京畿商屋的同仁。”野孖也没有向义斯介绍他人的想法,“大人莫不是代表义重殿到京都来求官的吧,若是如此本商屋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忙。”
“哦?”虽然鄙薄津弥的商人气息,但是作为两眼一抹黑的东国武士此时最是需要有个引路人,“野孖手代何以教我?”义斯客气的请教着,“还请番头入席一叙!”
“不敢!”津弥和自己那一桌打了个招呼,就站到了义斯的身旁,“入席是万万不敢的,四民之中商人最贱,小人怎么敢和大人同席,有什么事还请大人直接问吧。”
倒还知道进退,能守规矩,义斯暗暗的点点头,看津弥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在下奉本主义重殿的命令前来京都,有意为本主向朝廷和幕府奉献一二,不知野孖番头有什么门路?”
“大人是要为义重殿向朝廷申领常陆守呢?还是想从幕府那获得常陆守护的敕文?”津弥侃侃而谈,“向朝廷申领常陆守需要三百贯外加给菊亭大纳言个人的礼物一共相当于五百贯,若要是向幕府求领常陆守护就需八百贯和给内管领大人的私钱二百贯合计一千贯。”
“这么贵?”义斯和一干常陆武士一听价格就直咂舌。“怎么我听说以前没这么贵的?”
“是的,自从三好内府殿打下大半个天下以来,剩下的几处国司和守护的价钱就涨上去了,”野孖津弥耐心的解释着,“不过要求三好家治下各国的守护和殿上人的官位却便宜,差不多百十贯就行了,要不您替义重殿求这些个吧。”
“老板不要开玩笑了,”要三好家治下各国的守护役职有什么用,况且谁敢要呢?不过实在是太贵了,而且这些役职说不定在三好家重开幕府时就没用了,这让义重有些为难。
“大人准备花的钱有多少,要不让小人规划一番?”
野孖津弥这幅模样在常陆武士的眼里简直是自大之极,然而却又没有办法,“本家原本只准备了五百贯。”佐竹义斯不尽不实的说了一个数字,想看看野孖的本事。
“这个数字怕是没有包括拜见三好内府殿的部分吧?”津弥当然能猜到对方留了一手,“如果是这样,在下还是劝大人把这些钱一并采买些礼物送到安土吧,只要内府殿开了口朝廷和幕府总归是要给些面子的。”野孖不动声色的讽刺着。
“这?”佐竹义斯喃喃的说道,“内府殿处我等亦然是觐见过,但是蒲生内匠头却说朝廷这边还要我等自行想个办法,三好家最多打个招呼之类的。”是的,到了近畿不和老大打个招呼,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但是三好家的态度却令义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干东国武士大概都是没心眼的,既然到了大菩萨那,不打点清楚,还有什么诚意,野孖暗自好笑,但他是三好家的藩商不是目付,所以这些事他管不了,“既然内匠头说了三好家会打招呼,想然两处的花销大人可以少拿一点,”津弥这么卖力也是为了从中分一杯羹,“大人不要求常陆守了吧,同样官位的殿上人只要一百贯,而且求这个官给大纳言的礼物从本店采买只要八十贯就可以了,至于幕府,”野孖屈指算了算,“内管领的私钱必须是真金白银的,而明面上的贡奉则需要准备些上等的礼物,幕府是不收实钱的,不过也就是过道手,转给圈又回到了商屋的,若是大人愿意从小人的店里走过场,小人自会禀告本店店头给大人以相当的优惠,八百贯的过场小人只要六百五十贯就替大人做了。”
“这还是有些贵了。”加起来还要差不多一千贯,远远超出了义斯的预算,但是更令他好奇的是一个商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搞定幕府和高位公卿,这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这已经是便宜的了,若是大人找角屋去做,怕是一千二百贯都不一定办得成。”
“这是为何?”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义斯也是一样。“难道贵商屋可以手眼通天?”
“那倒不是,”野孖津弥笑了笑,“不过本屋是三好家指定的藩商之一,求官这些许小事自然是比角屋这样的老字号还要方便的。”
“啊······”
今天不舒服所以早一点更新!
一揆(1)
“主公,在本家的策动下,东国诸豪纷至沓来,眼见得安土城的地都要给他们磨平了。”义继正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孩子跟着柳生师范学习剑术,身边的蒲生却喋喋不休的说着四方来朝的盛况,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一样。
“好了内匠头,”义继摆摆手,“这些本家都不要听,你和老中知会一下就可以了,”说着义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先看继长他们练一会剑吧。”于是蒲生只得悻悻的闭上了嘴。
二月的天气,虽然已经不是那么的冷了,但是偶尔的雪花还是一片一片的飘落下来。当然三好家的继承人用不着在雪地里练剑,宽敞的剑道馆早早的布置好了一切。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孩子们可以轻松一点,柳生家的残酷训练就是义继见了也发憷,还好因为孩子还不大,这才减少了相当的分量,就这样几个孩子还是被操练的不堪重负。
“主公,是不是有些过了,少主们还小呢?”蒲生贤秀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表了忠心。
“平时锦衣玉食,现在不加以琢磨,日后如何成器,”义继淡淡的说着,“内匠头,你有些坐卧不宁啊,这样吧,你留着本家也没心思看了,你就陪本家出去走一圈吧。”说着义继站起身来,一旁的近侍立刻拉开了剑道馆的屏门,一行人鱼贯而出。“最近鹤千代还好吧?”
“有劳主公挂牵了。”有些神思不宁的贤秀差一点错过了义继问题,惊出一身冷汗的他赶忙做出了补救,“义秀在大津做的很开心,司代后藤检非违使大尉胜元大人对他很是爱护。”
“义秀自己也是不错的,”义继的话看似漫无目的,“是该给他加重点担子了,”义继沿着走廊慢慢的欣赏着庭院里的雪景,“看这天雪快是要化了吧,这样,等过了三月,就让他到兵库头那里去做与力吧。”
“多谢主公抬举,”虽然都是做与力,但是国代的与力自然是要比司代所与力的地位要高,这也是义继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