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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济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语气哽咽的陈述了,从七个多月前,就和寇晚晴共有的协议。
包括如何隐瞒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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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她死的?谁允许?。
包括如何隐瞒她的病情。
包括如何为她稳住胎儿,禁止用药,包括最后她就要死了的时候,如何帮她离开皇宫。
她要求将自己火化,骨灰抛向河中。
可谁来做这件事,是最有资格的?
也只有耶律梓韩。
皇上的能力,他无法预估,这件事情,只要他想知道,肯定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把这个决定,交给皇上自己做。
耶律梓韩慢悠悠地走进扁济世,深眸神色复杂,冷冷嗤笑。
“几日不见,扁太医倒是会开起玩笑来了。”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
他忽地低低一笑,笑声停止的那一刻,他有力的脚,也同一时间,朝着扁济世身上,招呼过去。
扁济世闷哼一身,摔在一旁,这一脚之重,扁济世嘴角流出血丝。
手中仍旧死死的保护着锦盒,倔强的说:
“嘉妃娘娘希望自己的骨灰,能抛向大海,求皇上成全,皇上要杀要剐,济世无怨无悔。”
耶律梓韩吃力地蹲下身。
“要杀要剐?你够资格吗?”
一句话,把扁济世堵得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他抓起他的衣领,一用力,扁济世像个皮球般,再次被抛向墙壁,沿着墙壁慢慢滑落。
耶律梓韩还是不过瘾,握紧了拳头,每一下都是用力的,在他身上招呼,直到扁济世鼻青脸肿。
无力的贴着墙壁,耶律梓韩的拳头紧握,扁济世感觉下一秒,他的脸就会跟他的姓一样——扁了。
耶律梓韩大叫一声,拳头用尽了全力打出,只是没有打在扁济世的脸上,打在了扁济世身后的墙壁上。
那种以为,必死无疑后的劫后余生,扁济世的一颗心,从狂跳到平静,整个身体慢慢虚脱,慢慢顺着墙壁滑落。瘫坐在地上。
郭青云从来都没有,看到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上次平妃害嘉妃娘娘难产,他还尚有分寸。
而眼下的耶律梓韩,就像是一头受伤,疼痛到失去理智的猛兽,谁靠近,谁死无全尸!
郭青云好不容易,才有几天好日子过,自然躲得远远的。
耶律梓韩慢慢地往下腰,血肉模糊的手,拿起了那个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檀木锦盒。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锦盒,他却觉得比拖着整个崎允国还要重,还要重!!
掀开檀木锦盒,里面用陶瓷盒子,装着一堆的白色粉末。
是她吗?
是那个前几天,还在跟她倔强呕气离开的小女人吗?
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他以为她想要的,他都可以不问缘由的给她。
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的逃离只是为了自己的不用伤心。
彼此深爱的两个人,都只懂得用自己认为的爱的方式去爱对方。
然而,在什么都失去之后,才发现,那样不能交合的爱,又岂能算爱?
她真的就走了?
那无忧怎么办,他怎么办?
这个女人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
每一次都是这么的不告而别。
5
☆、其实他为了她,真的什?。
每一次都是这么的不告而别。
每一次都是在他,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出现,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
她凭什么可以这般任性妄为?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爱她罢了!
“皇上……”
扁济世从疼痛中,缓过了一点神,吃力地爬到耶律梓韩的身边,磕着头。
“求皇上成全。”
“成全?”
耶律梓韩心中寒气顿生。
成全了他们,那谁来成全他?
就算他是天子,可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难道他就要承受这种一再的失去?
他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还是孩童的时候。
他的母妃用着,仅有的一件单薄衣裳,披在他的身上。
用着最后一口气告诫他,一定要站在崎允国的最前端,只有那样才能保护自己所爱。
如果做不到,就要断情绝爱。
他听进去了。
在没有登基之前,他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冷漠的。
直到这种冷漠变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到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动情。
那个冒冒失失,没头没脑的女人出现。
她和他见过的女人很不一样。
他讨厌极了她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的,挂着一张无耻的笑脸。
他厌恶那样单纯无害的笑容,他要毁了那样的笑容。
然而,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笑容渲染了他,她的笑容也渐渐的少了,他却不开心。
那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爱上了这个怪人。
一个自称自己神通广大,却要他无时不刻的,为她做出的事情,擦屁、股的怪人。
烟黎的那一次,他只是想着一碗血,可以换回烟黎的一条命,换回当年师傅的恩情,那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只对她一个人好。
他甚至想好了,故意将山河丢弃。
学着焦子乔一样,做一个只要爱情不要江山的人,和她泛舟湖上。
游遍天下间良辰美景。
他真的什么都打算放弃了!
她却决裂的消失了,一句招呼都没有,一张字条都没有,带着对他的恨,留下了他的愧疚,就这么消失了。
他挣扎了很久很久,很努力的想要让日子,变得和从前一样,却发现什么都没用,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再一次她的出现,是用了另一张脸。
用她曾经一直挂着嘴上的灵术,他一直不信鬼神之说,直到那个寇晚晴的身份出现。
以前的他错了,那他就换一个方法去疼她爱她,无论如何只要是她要的就都给。
为什么这一次还是错了?
她再一次选择了离开,这一次的离开,居然是断了所有的后路。
骨灰盒?
一个骨灰盒,瓦解了他的整个世界。
内心被战火践踏的每个角落,荒无人烟,空荡得没人,能体会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什么样的兵荒马乱。
“她怎么说,就怎么做。”
已经顺了她那么多次的意思,这一次就依旧按着她说的来吧。
“皇上是否亲自……”
扁济世问到一半就自我停止。
不料耶律梓韩却说。
“你去准备,朕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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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到底是谁??
“你去准备,朕亲自去。”
这注定是一场充满了伤痛的场景。
在崎允国最大的海面上,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上了皇家御用官船。
官船大而辉煌,跟在耶律梓韩身后的御林军,统一穿着一色黑袍,映衬着耶律梓韩的一身明黄,气势蓬勃。
耶律梓韩走到了船头,官船缓缓行驶,微微的风拂过他的脸颊,掺杂着三月份的微微细雨,不远处有一艘小船,一直在后面跟着。
船舱里传来哀怨婉转的音调,像是在配合今天的主要目的。
耶律梓韩向来勤政爱民,郭青云虽然各种想要,把尾随在后面的小船打翻,可还是没那么个勇气。
只有在心里感觉,被猫挠了一个样,看着耶律梓韩,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郭青云进了船舱寻来一把雨伞,默默的在耶律梓韩身后撑着。
耶律梓韩迎风而立,英气逼人,只不过,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无不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哀恸。
船行驶到了大海的中央,耶律梓韩缓缓的打开陶瓷盒子,灰白色的粉末被他一把一把地抛向空中,风吹过,雨打落,落在海面。
他不厌其烦的做这同一个动作。
骨灰飘想海面的时候,闪过她的面容,有哭的,有倔强的,有微笑的,有没形象笑得东倒西歪的,有梁安乐的,有寇晚晴的。
每扔出一把他都能够看到他们曾经的一个个回忆。
骨灰盒子忽然就快要见底了。
他的手也跟着僵持住,扔掉了,好像就再也没有了。
哀婉的音乐还在尾随,他的伤痛一点一点的往上增加。
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当最后一把扔向湖面的时候,耶律梓韩看到了她骑着小白出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主仆契约”!
是的,当初的契约不是说,只要有一方受到伤害,另外一方也不能幸免吗?
他还好好的,那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是活着的?
摆脱掉寇晚晴的身体,从头到尾的还他一个梁安乐?
一个完完整整的梁安乐?
他忽然打从心底里想通。
将手中骨灰盒一同扔向海底。
带着笑容回头,像一直打伞打到,手就快要断掉的郭青云吩咐。
“回宫。”
犹自走进船舱。
身后小船的音乐也停止了。
这都什么情况?
郭青云不明白的抓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剧情跳转的未免也太快了?
他还在想,皇上会萎靡多少天,这多少天里,他要是有个行差踏错的话,是不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是说,皇上只是一时的逃避,说不定回到宫中就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
然而,事实有力的解答了郭青云的疑问。
自从那日开始,耶律梓韩作息很正常的处理着国事,每一件事都处理得妥妥当当,朝堂上下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称好。
如果朕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就是这后宫的景象。
耶律梓韩从那天回来之后,就开始慢慢的遣散掉后宫中的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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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主仆契约呢?
耶律梓韩从那天回来之后,就开始慢慢的遣散掉后宫中的宫妃。
刚开始朝臣还有诸多的反对,耶律梓韩却独独对这件事的谏言,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当仁不让,在短短的三个月里,后宫的宫妃,都被他找了各种的理由送出宫。
而朝臣见自己在朝堂上的势力,也没有被虚弱,这件事就没有人再提起。
每个出宫的妃子,在宫外都受着荣华富贵的下半生。
司空复带着潘爱,来宥本国游玩的时候问过耶律梓韩。
“耶律兄难道就不怕伤了后宫那么多女人的心吗?”
“如果每个女人的心朕都要去顾忌,伤到的只会是最心爱的那个女人的心。朕希望在她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能陪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
结果感动了潘爱,以至于司空复回到宥本国的时候被潘爱冷淡了整整一个月,说是他根本就不够爱他。
那一个月里,司空复每一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的问候耶律梓韩好几遍,同时也懊恼自己的嘴贱,干嘛在潘爱的面前问这个问题。
(咳咳,尼玛啊,虐的人肝胆俱碎啊,有木有,可是破冰……向来是亲妈,绝对亲妈!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乖,扭头,继续看文)
我恢复知觉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二十一世纪熟悉的房间。
师兄辰光没心没肺的在床头磕着瓜子,看到我醒来也没有震惊,淡淡的说:
“我还以为你再不醒来的话,就要去厕所弄点水来弄醒你了。”
“我不是死了吗?”
我动了动呈大字型的四肢,别说死了,就连之前煎熬了好几个月痛苦的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