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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下去,慕锦只会带给她更多伤害,而她这不认输的性子,也只会将误会闹的更大。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转身避开司徒扬帆探寻的视线。
暗处,一抹紫色身影一闪而过,修长身躯立在树后,垂下的双手不由握拳,似乎是在等待乐安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喜欢慕锦?你跟我都是从一个地方来到这里的,你比我清楚,喜欢上自己的棋子是什么后果!况且,慕锦不过是我棋盘中注定要牺牲的小卒!我会笨到为了一个注定要牺牲的角色破坏我满盘棋局吗?”乐安冷淡开口,眼底不见任何情愫涌动。
只是在说到慕锦那个名字的时候,心弦为之狠狠一颤。
司徒扬帆微微阖上眸子,很想问乐安,真的如此吗?
如果慕锦真的是注定要被你牺牲的角色,你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被他激到上了花轿!
暗处,慕锦静静地看着林中一幕,紫色锦袍无风摆动,眼底划过一分血色。
当他忍受了一整夜在书房的煎熬,早晨一早就去看绑在床上的她时,却见一床都是鲜血,她却不知去向。
那一刻,他所有的怨气都被担忧覆盖。
他看着那么多的鲜血,一想到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他就感到后怕。昨晚那一巴掌打了之后,掌心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是打在自己脸上。
他立刻冲出来想要确认她的安危,来到树林后,听到的却是她跟司徒扬帆如此对话。
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他心尖上,他嘲笑自己的愚钝,都到了这种时候,怎么看不懂她的为人?
“你们风流快活够了没有?在树林里面偷情很刺激吗?”突然,慕锦从暗处走出来,紫色锦袍划出冰冷瑰丽的弧度,修长身躯来到乐安身前,冷蔑的看着她。
乐安清眸闪烁一下,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是被慕锦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莫名的,心底积聚了不该有的怒气,
“什么偷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树林内风流快活了?司徒扬帆也是我名义上的表哥,我跟表哥见面叙旧不可以吗?你这么喜欢躲在暗处偷听偷看,怎么不一直看下去?说不定能让你抓到心满意足的证据!”
乐安一口气说完,这般语气和神态完全是不像平日的她,就连司徒扬帆都微微诧异。心底,却泛着怪异的酸楚,乐安对慕锦的感觉,越来越不寻常了。
慕锦冷傲一笑,脸色因为乐安的话更加难看。
“司徒乐安!别逼我动手!”慕锦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乐安拆散了扔在地上。昨晚她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今早就恢复了牙尖嘴利!司徒扬帆又给妞′灌了什么迷药?
“动手就动手!反正你昨晚又不是没打过!”乐安毫不示弱,冷冷反击
就在此刻,她很想跟慕锦彻底的吵上一架,逼他说出最恶毒的话语,她无法放手的一切,她想逼慕锦做到。
而慕锦却想逼乐安用丹书玉牌逼他斩断自己一只手,二人也可以做个彻底的了断!
两个人,都在用心逼迫彼此做出最后的了断!
“慕锦!你昨晚打了乐安?”司徒扬帆突然开口,细细的看向乐安面颊
昨晚光线太暗,乐安又总是背对着他,他根本没注意到她脸上有伤,如今透过暖阳看向乐安面颊,方才发觉一边面颊有些红肿,一个手指印若隐若现。
“打了又如何?她是我慕锦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司徒扬帆算什么?一个残废而已!”慕锦说完,拉起乐安的手就往回走。
“你不是喜欢偷情吗?不是喜欢刺激吗?走!回去,本将军满足你!”
慕锦半拖着乐安就朝将军府走去。
司徒扬帆转动轮椅想要跟上二人,奈何,轮椅的被地面的石子儿绊倒重重的倒在一边。清瘦的身躯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被地面坚硬的石子儿划破,掌心也是血肉模糊。
乐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子却被司徒扬帆强行扳了过去。
“你这么喜欢关心人的话,不如关心关心你夫君我!”
慕锦邪肆冷笑,挟裹着乐安的身子提气施展轻功飞回书房。
一声闷响,他将乐安狠狠地扔在软榻上,继而吩咐大东,“做好一切准备!三日后返回边关!”
冷冽的话语不带任何商量的语气,大东瞥了眼乐安,乖乖退出去准备一
整个将军府的一切加上隐在暗处的近卫军,不下一万人,要在三天内准备好了回去谈何容易。但是北国今早已经满大街的谣传三军大元帅慕锦被当朝乐安郡主耍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娶到的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谁知道,却是输给了乐安郡主昔日跟他定下的赌约。
如今,将军府的护卫都知道乐安所做一切。
自然,散播这一切谣言的人,必定是凤鸾。
乐安从软榻上爬起来,却见慕锦已经摊开桌上公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是有意要将乐安困在书房内,不许她出去,更不许她见任何人,只等三天后带她离开。
不一会,冷凌夜和景辰前来找慕锦,其实是为了看乐安情况,都被慕锦挡在了外面。
稍后,地牢内又送来消息,纳兰婉婷在牢中自杀未遂,不但失声就连容貌都毁了,脸上不知怎么弄了两道长长地疤痕,就跟疯子一样在牢里大吵大闹。而纳兰府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前去看过。
乐安一天都在慕锦书房内,他办公,她就坐在一边,吃饭的时候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慕锦吃的很少,吃饭的时候不时摁着胃部,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乐安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反而会更加激怒他。
两个人就这么别扭的在书房内呆了一天,直到傍晚,宫中送来司徒彻口谕,宣慕锦进宫。
慕锦即将回到边关,自然是要跟司徒彻打个招呼。
慕锦离开书房后,吩咐大东严密把守四周,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否则斩无赦!
偌大的将军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处是密密麻麻的侍卫,暗处也是人影绰绰,暗卫密布。
与此同时,凤国女皇下榻驿站
沈欢亭一身月白色修身长衫,挺拔身躯冷然伫立在窗前,指尖淡漠的滑过酸枝木的窗棂,带起一股子萧寒气息。
在他身后,凤鸾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说一个字。
终是,凤鸾忍不住,率先开口,“你这是在怪朕吗?怪朕让司徒乐安不能继续在慕锦面前演戏?你可知朕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凤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如果让司徒乐安得到慕锦传说中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手,那无疑会助长司徒彻的势力。如此一来,司徒彻很可能会一口吞并南国和凤国!”
凤鸾一大堆话说完了,沈欢亭依旧是没有任何动容,琥珀色眼底如一泓深潭,幽深而不可测。
“陛下,你无需跟臣解释这些的,臣怎么敢责怪陛下?”沈欢亭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波动。
凤鸾咬牙看着他,“你还有不敢的吗?不敢的话你会拒绝朕立你为男后吗?凤国多少世家贵族的公子挤破了头都想成为朕的男后,朕登基十多年,一直给你留着这个位子!你为何要拒绝朕?”
凤鸾说着,大步走到沈欢亭身后,抬手拔下他头上束着发丝的玉簪子,顷刻间,他如瀑青丝柔柔披散下来,尽管他此刻易容的是再平淡无奇的一张面容,可他琥珀色眼底涌动的惊艳风华,再加上这无风摆动的青丝,还是让凤鸾一瞬看呆了。
“欢亭你忘了我们多年前在宫外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吗?你忘了吗?”凤鸾突然抱住了沈欢亭的腰身,幽幽开口。
“那时候我不过是八岁的女王爷,因为父亲犯了错.误被母皇扔在了偏僻的边陲小镇,是你一直陪在朕身边,保护朕照顾朕。父亲死后,也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朕,那时候,朕最喜欢帮你梳头发,可是每次都笨手笨脚的扯掉你很多头发,但你从不喊一声
朕曾经说过,如果朕做了女皇,就封你做男后!你当时没说什么,为何现在却不能接受呢?”
凤鸾说完,抬手就要给沈欢亭梳理青丝。
沈欢亭后退一步,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疏离冷漠。
“臣担不起陛下如此!还请陛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沈欢亭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你要离开去哪里?去见司徒乐安吗?你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年朕让你留在汝阳王府是为了对那个小贱人动情的吗?”凤鸾红着眼睛开口,一身红衣衬托的她此刻更显盛气凌人气势咄咄。
沈欢亭沉默不语,他现在多说一个关于乐安的字,都会换来凤鸾对乐安新一轮的行动,他没有停下脚步,转身快速离开。
凤鸾在他身后掀翻了桌子,将手中属于他的玉簪子生生捏断成了两截。
将军府书房
乐安隐约感觉书房内一抹异样气息涌动,书房外,人影绰绰,如果此刻书房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会有数不清的护卫冲进来将书房塞满。
暗处,黑影一闪,一抹月白色身影静静伫立在书桌旁边,水波银色的面具在暗处泛出银白光芒,乐安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是不发一言,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冷冽至极,让人一瞬如坠寒潭一般。
沈欢亭站在那里,身子隐在暗处,只要他不说话,外面的护卫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乐安抬眼,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琉璃冷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就这么确定,她不会叫来侍卫将他拿下?
沈欢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乐安。
其实,从金銮殿上凤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隐隐感觉到,她已经认出他了。
当时,她眼底的嘲讽和挑衅,更是深深地印在他心底。
沈欢亭此时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如果真要解释,他早就告诉乐安,他并没有下达过废了司徒扬帆双腿,又将她毁容的命令。只因他背叛她是事实,再多解释都无法改变他此刻身份。
彼此之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谁也不说话,他隐在暗处认真的看着她,从眉眼到娇躯,而她,从容品着香茗,从他出现在书房后,一言不发。
单单是眼神,便能洞悉彼此心中所想。
沈欢亭知道,乐安该是误会他撺掇凤鸾说出她的身份,让凤鸾在慕锦面前揭穿她,继而破坏她的满盘计划。
但是乐安此刻的安静沉默,却让沈欢亭心底无端生了想要过去抱一抱她的感觉。
就像以前,他以护卫沈欢亭的名义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乃至同床共枕!一时静谧,只剩眼神在空中厮杀。
旋即,乐安幽幽起身,抬手遥指窗户,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送客。
沈欢亭轻叹一口气,抬手摘下脸上水波银色的面具,依旧是那张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面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这无声气氛下,摄魂夺魄的一个笑容,隐在斑驳光影之中。
乐安眼神暗了一下,却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也许,她跟沈欢亭之间,已经具备了某种默契,一个眼神便足以洞悉对方心事。但是更多的,则是无法改变的对立。
司徒扬帆被打断的双腿,便是横亘其中无法消灭的对抗。
他再次深深看了乐安一眼,离去的身影带着一分不舍和矛盾。
沈欢亭离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书房外响起慕锦沉重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房门开启,乐安捧着已经凉了的香茗安静的斜靠在软榻上,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突然,慕锦脚步顿在门口,继而快步上前,原本平缓的神情在一瞬间如火山爆发,他挥手大力打掉乐安手中白玉杯子,不知是何时积聚了滔天怒气,提着乐安的衣领子像是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