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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顺着你,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沈子鹰,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认真的看着乐安,温和的眸子泛着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乐安别过脸去,她跟他现在更适合彼此冷静一下!
“走吧。”他抱起乐安,飞快跃上树干,几个起落已经到了门外马车。
他附身的这句身体虽然清瘦病弱,但却有一身浑厚内功,此时马车内,他用内功帮乐安烘干衣服,轻轻地抱着她,习惯性的抚摸她柔顺的青丝。
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动作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乐安沉静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轻轻推开他,清眸看向外面。
司徒扬帆的手停在半空,满眼失落。
外面,雨越下越大,可街道上的人却未曾减少,似乎还有蜂拥而至的感觉。乐安疑惑之间,但见马车幽幽停下。
“皇子殿下,前面人太多了,马车过不去,是否绕路?”车夫恭敬开口
司徒扬帆毫不犹豫的让马车绕行,乐安墨瞳狐疑的看向车外,为何下了这么大的雨,街上的百姓却如此的多。
她不禁看向街道两侧,可茜纱窗却被司徒扬帆关上。
“乐安,雨太大了,别着凉。”他轻柔开口,看向她的眸子却有一丝闪躲。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乐安眉毛一挑,推开他的胳膊,重新打开茜纱窗。司徒扬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丝丝冷风灌了进来,她依稀看到街道两边屋檐下的墙壁上密集的贴了一张张的白纸,纸上画着的赫然是她的画像!
乐安身子一凛,低喝一声,“停车!”
车夫一愣,没有司徒扬帆的命令他不敢停车。
“乐安,不要看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司徒扬帆环住乐安腰身,不忍她继续看出去。
“我让你停车!要不我自己跳下去了!”乐安狠狠地瞪着司徒扬帆,粉拳握紧,周身散发冷冽寒气。
司徒扬帆心中郁结,看到乐安如此坚持,只得挥手让车夫停下。
马车缓缓停下,乐安看到那贴了一条街的白纸上面除了有她的画像,下面还有一段话。
‘浪荡郡主司徒乐安,垂涎南国太子美貌,为了讨好南国太子,竟是不惜出卖北国边关情报,致使边关异动频繁,南国军队趁此机会大破锦番!此等浪荡之女决不能姑息养奸!必须除之后快!,在最下方还有一首诗,‘浪荡郡主送上门,南国太子心厌恶。玩弄股掌浑不知,为图男色来卖国!,
乐安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过于平静的神情让司徒扬帆心痛不已。他来的时候京都大街小巷已经贴满了这些纸,他让人清除了一些,可是谁曾想,到处都是。这分明是有人针对乐安!
“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们走吧。”乐安勾唇冷冷开口,垂下的眸子波澜不惊,越是平静,越是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浓重杀气。
沈欢亭啊沈欢亭
你走之前果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我在慕锦面前的演技,怎么能敌过你百分之一呢?
你利用北国边关异动,将北国丢失城的责任加诸在我的身上,说我是为了贪图南国太子的美色讨好与他,才会出卖情报给他的!
你是整个北国最直接见到我如今改变的,你在走之前,担心我的改变会破坏你的全盘计划,所以出了这般毒计,将我刚刚扭转的声势彻底打压!
边关异动,慕锦人在京都,边关将领正愁没有替死鬼呢,这下好了,她司徒乐安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她的前身有过一次调戏南国太子引发两国征战的先例,这一次,恐怕不是剥夺郡主位子这么轻松的惩罚了!
乐安幽幽一笑,在此种情况下,她竟是还能笑出来。
她笑沈欢亭的步步为营,决绝冷情。昔日那个在她身边护卫周详,沉稳历练的沈欢亭,摇身一变,手段狠辣如此绝情!
她曾经还试探的问过他,有朝一日,会不会在下手的时候留有余地?他果真是不留任何余地!
乐安冷笑,当她的手段十倍百倍的还给他的时候,他有承受的能力吗?
马车华丽的轮子压过泥泞不堪的地面,一张被风吹起的白纸刮到车窗上,乐安抬手拿下来,纸张已经被水浸湿,画上女子的面容已经模糊,只那句玩弄股掌浑不知的字迹清晰在目。
玩弄股掌四个字看在乐安眼底,是无尽嘲讽寒凉。
当马车来到官道上的时候,司徒扬帆带乐安下车,当他得知沈欢亭离开意图的时候,已经封锁了官道,沈欢亭此时插翅难逃!
可本该是戒备森严的官道,此时却是一片死寂。
司徒扬帆找不到自己的护卫,也不见有暗卫前来接应。他明明是在这里部署了强大的兵力,为何现在除了暴雨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乐安,有些不对劲。”司徒扬帆撑着伞四下看着,拥有多年特种兵经验的他,隐隐感觉到了杀伐气息的逼近。
乐安点头,四下看着。只觉得这宁静背后透着浓浓的诡异,好像随时都会爆发激烈的战争一般。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土坡后面,上百具尸体堆放在那里,无声无息。尸体具是一刀毙命,全部割断了喉咙!这些人都是司徒扬帆一个时辰前派来的护卫还有暗卫。
此时,雨水混着土地的泥泞气息,遮掩了这本该是冲天的血腥气息。
乐安扭头看到身后的土坡那里,隐隐流淌出一股红色的液体,心中一沉,已经猜到了什么。
司徒扬帆顺着乐安的视线看过去,心下顿时一凉。他派来的护卫和暗卫,很可能已经全部遇难!
怎么会这样?他一直是暗中跟踪沈欢亭的,就算护卫全军覆没,那隐在暗处的暗卫为何一个都不剩下?难道他身边有内奸?
正在这时,暗处人影绰绰,无数道黑影借着雨帘朝乐安和司徒扬帆冲来
司徒扬帆身边只有一个车夫,其他贴身暗卫因为都是司徒彻的人,所以被他甩开留在了宫里。
“皇子殿下,您先走!”车夫闪身上前,还不等抽出手中长剑,已经被一根羽箭当胸射穿。
脖颈那里登时喷涌出一道血雾,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
“跟我走!”司徒扬帆见此,不敢耽误分毫,拉起乐安的手就朝身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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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出了这里的官道,进了阳明山,他跟乐安躲在山里就有机会等待宫中暗卫前来救援!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身上都被雨水淋湿,根本没有时间朝后看去,只感觉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冷兵器擦出的耀眼寒芒近在咫尺。
雨水加重了身体的负担,两个人脚步渐渐沉重。
司徒扬帆见此毫不犹豫的将乐安推到一棵树干后面,沉声道,“乐安,我拖住他们他们,你继续往前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
他眸光充血,定定的看着乐安。
他说过,会护她宠她,不许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你”乐安皱着眉头,隐隐觉得,若是此时松手,可能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后果。
苍白的小脸上,雨水哗哗流下,当司徒扬帆的手松开她的手时,心底,莫名慌了一下。
那些追赶他们的黑衣人已经逼到跟前,具是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手中耀眼长剑划出狰狞之光。
“你们谁也走不了了!我家主子部署多年,岂会让你们坏了好事?”一声沉稳却熟悉的声音从那群黑衣人身后响起,乐安蹙眉,这声音如此熟悉竟然是七婶?
这一切果真是沈欢亭一手策划的!
乐安粉拳紧握,想要寻到沈欢亭那熟悉的身影,却是无法将这里的黑衣人中任何一个跟沈欢亭联系在一起。
七婶一身蓑衣走到黑衣人前面,那精明的面庞迸射丝丝杀伐寒气,手中长剑缓缓指向司徒扬帆双腿,语带嘲讽,
“沈大人有令!打断司徒扬帆的双腿以报他昔日之仇!再将这个浪荡郡主毁去容貌,买入青楼,终生为妓!”七婶话音一落,所有的黑衣人冲将而来。
乐安眼底迸射寒冽杀气,沈欢亭!你要将我买入青楼?终生为妓?
杀戮,一触即发。
司徒扬帆面色凝重,稳柏幺地站在乐安身前,当黑衣人近在咫尺的时候,他猛然回头,大力将乐安推下了土坡。
“乐安!要活着。”
他喊着,用尽了全力,看到那抹娇小身影滚下土坡的时候,眼底,翻涌酸涩泪意。
突然,双腿膝盖处传来一阵蚀骨焚心的剧痛。
砰砰!两声闷响过后,他低吼一声,清瘦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栽倒在泥泞雨水之中。
膝盖那里血肉模糊,膝盖骨碎裂成一块块的,混在皮肉之间,狰狞刺目
滚落下山坡的乐安,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扬帆双腿被铁棍敲碎,重重的跌倒在泥泞之中。
“沈子鹰!”她嘶吼一声,爬起来就朝司徒扬帆跑去,脸上身上满是水渍泥泞。
司徒扬帆身子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柔和看向她这边,隔着重重地雨帘,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彼此眼中的光亮闪烁无边血色。
司徒扬帆朝乐安轻轻摇头。
“乐安,不要过来”他低声咕哝着,雨声太大,将他的声音掩盖在凄厉暴雨之中。
山坡上,七婶带领黑衣人越过土坡朝乐安追来。乐安眼底血色弥漫,看着倒在那里双腿膝盖骨被敲的粉碎的司徒扬帆,冷漠的心,一瞬苍凉。
娇小身躯此时爆发巨大的力量,瓢泼大雨中,她飒飒挺立,眼底堆积无边血色,赤手空拳冷对扑将而来的黑衣人。
她曾想过无数个他跟沈子鹰的结局,独独没料到会是今日这般泣血一幕
黑衣人手中长剑已经近在眼前,锋利寒芒即将划开她的肌肤,乐安手腕迅速抬起,要的就是他们的近身,灵活的手腕以雷霆之势一瞬扼住黑衣人脖颈,娇小身躯爆发的巨大力量带着骇人的杀气,黑衣人长剑停在半空中,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脖颈骨折的声音。
乐安眼底,杀气滔天。
反手夺过黑衣人手中长剑,迅速隔开身前三柄长剑,手腕急速翻转,长剑划着狰狞之光刺向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胸膛,却在黑衣人躲闪的时候虚晃一枪,长剑一挑,擦着黑衣人胸膛而过,穿透瓢泼雨帘,毫不犹豫的将一旁七婶的一条手臂生生切下。
“啊!”七婶惨叫一声,乐安出手之迅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更是没料到,在世人眼中早已是卑贱如泥的司徒乐安,竟是会爆发如此强大的气场。这般杀气腾腾的感觉,就连一众黑衣人都感觉后背寒气弥漫。
锋利长剑带起一道血雾,七婶胳膊应声断裂!
乐安挥舞长剑,步步紧逼。黑衣人围拢成一圈逐渐将她包围其中。无数闪着嗜杀寒芒的长剑逼近身侧。
乐安眼底,此时只有司徒扬帆倒在地上的场景。他用自己的双腿给她争取了时间,却换来灭顶之灾!
沈欢亭!你我之间,往昔一切都注定化作今日仇恨,绵延不绝!
乐安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挥舞长剑,当她感觉颈后一凉,有至少三柄长剑在后背扫过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彻底的放手一搏!
后背的空挡已经被她彻底放弃,她只想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司徒扬帆身边。
嗖!
半空中突然响起破空之音,闪着银色寒芒的梅花形暗器从前方而来,黑衣人躲避不及,纷纷中招。
那暗器扎入皮肉之后,根本无法取出,梅花形状的锋利锯齿只会越陷越深,暗器的表面都涂抹了致命的毒药,只要稍微沾染上一点,没有解药,十步之内必死无疑。
“小顾!”
一声焦急的呐喊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