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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景辰在的日子,乐安心里总觉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景辰去了哪里?他那天离开的时候,表情实在是有些不对劲,隐隐的,乐安有些担心他会出事。
第八天傍晚的时候,冷焰前来,说是慕锦在冷家堡后门等候。
乐安淡淡一笑,慕锦沉不住气了吗?
轻轻摘下脸上面纱,换下一身繁复叠翠的宫装,粗布的丫鬟装,松松的挽起青丝,斜插了一根款式简单的银簪子,摇身一变,她便又是冷家堡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奴小顾了。
乐安郡主的身份便换成了沈欢亭来继续扮演。
乐安来到后院,轻挑眉毛,不屑的看着慕锦。
今日的他,仍旧是一身紫衣潋滟的华服,眉眼之间飞扬邪肆桀骜,哪怕是静静站在这里不动,不发一言,他的风华也是绝代无双。
“随本将军出去一趟。”慕锦微昂着下巴,一副命令的口气。
乐安嗤笑一声,“将军,你可以当那天的事情是什么都没发生,但小顾的心有血有肉,做不到将军那般冷酷无情!将军请回吧!小顾那天说的够明白了,从此之后,跟将军没有任何关系!”乐安说完,冷冷转身,语气神情冷若寒霜一般。
慕锦只觉得自己眼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他抬手抓住乐安手腕。
“本将军的命令容不得你违抗!”话一出口,他方才发觉,这语气又是十足的威胁。
他早已习惯了用这种太多对待任何人,可在面对她的时候,每每说出一些话都会后悔!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可为何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乐安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他,“将军又在提醒小顾不过是一个女奴,没有能力跟将军对抗是吗?”乐安的声音寒凉冷漠,慕锦心中的骄傲再次被她刺中。
大庭广众之下,他连个小奴都支付不了!
耐心用光之前,他直接扛起乐安,像是扛着婴儿一样,直接将她摔在肩头,修长有力的手掌托着她的屁屁,掌心碰触的地方是她敏感的翘一臀,乐安气恼了,粉拳狠狠地捶打他的后背,小拳头雨点般落下,下手却丝毫不轻。
捶的慕锦后背咚咚的响,一旁的护卫具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慕锦感觉胸腔有一股腥甜味道冲涌上来,这丫头下手够狠的!
慕锦大力将乐安扔在赤练身上,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马蹄扬起黄沙漫天,很快就将护卫甩在了身后。
乐安娇小的身子被慕锦拥在怀中,他宽大的披风将她包裹在其中,小脸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胸膛震荡出来的心跳声!
彼此之间,这般近的距离,呼吸相互萦绕,让乐安生了是在跟他缠绵的感觉。
白色赤练马飞快穿过集市,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一辆奢华马车相撞!赤练马不做任何停歇,马儿高高跃起,竟是直接飞跃了马车,绝尘而去。
马车内响起一道柔和却冷淡的声音,“刚才那是什么人?”
“皇子殿下,那是慕锦的赤练马。马上正是慕锦。而他身边的女子应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贴身暗卫低声开口,对于冷家堡最近惹人注目的女奴小顾,可是众说纷纭,都说慕锦和景辰在宴会上公然抢夺她,景辰还为此跟冷凌夜翻脸!这般事情,身为司徒扬帆的贴身暗卫,不可能不知道!
马车内,突然陷入一股诡异的平静。
暗卫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追上他们!”依旧是拿到那道轻柔婉转的声音,只是此刻,却平添了一股压迫寒气。
马车即刻调转车头,赤练马连同那两抹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马车内,淬了日光的修长手指缓缓挑开车帘,冰润手指,完美无暇,此时,指尖却是泛出阵阵苍白。
司徒扬帆一贯温和的面容此时闪过丝丝阴郁,眼底,波涛暗涌。
慕锦竟是带乐安来到望月阁,指明要了上次乐安跳下来的那间房间。店里的伙计一看到乐安来了,纷纷将她围上来,还讨要那天的银子。
慕锦吩咐手下扔给他们一锭银子,领着乐安直接上了二楼。
乐安扭头看到七婶站在暗处,唇角暗勾,轻轻摇头。
七婶明白她的意思,旋即转身离去。
二楼的房间内,视线开阔,房间宽敞。
乐安看似是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台上,娇小的身躯依靠在床边,随意的看着街道景色。完全当一旁的慕锦是透明的。
“你一个女儿家这副样子像什么?还不赶紧下来?”慕锦神情威严霸气,可语气却透着一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乐安根本不理他,却见他突然走到自己身边,手里面还多了一个褐色木盒子,盒子做工精良,泛出淡淡古朴光泽,雕龙描凤,质感华贵,一看便是名贵之物。
乐安眼神微微闪烁一下,这盒子,她见过!
那天她被司徒彻召进宫的时候,看到慕锦从手下手里接过这个盒子,那时候,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如获至宝,她清晰记得!
“什么破烂玩意,别在我眼前晃悠!”乐安嗤之以鼻,她对古人的审美观念向来是不屑一顾,在他们眼里无价之宝的宝贝,在她眼中,不值一文。
慕锦微昂着下巴,邪肆眉眼张扬依旧。
就知道这丫头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是一串普通的珍珠手链,几年前手下讨好我送来的礼物,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是给你的救命之恩的报酬!”慕锦说完,看似随意的将盒子打开。
刹那,五彩光辉莹然耀目,暗红色的绸布上,安静的躺着一条淡粉色的珍珠手链。
在古代,粉色珍珠等同于现代的钻石,不但稀缺,而且普通百姓根本没有权利佩戴,只有世家贵族、三品以上朝廷大员的家眷才有这个殊荣!
而且一颗粉色珍珠嵌在发钗上已经是非常奢侈,这十六颗光泽圆润大小相等的粉色珍珠串成了一条手链,根本就是无价之宝!
响起慕锦那天的反应,乐安心中一笑,还说是几年前手下讨好他送来的礼物,还说不值什么钱?慕锦也学会口是心非了吗?
这代表什么?他的心已经想要隐藏自己的感情了吗?
想到这里,乐安冷冷挥手,将闪着莹泽光芒的珍珠项链推到一边,“这真是将军压在箱底下好几年都不曾拿出来的东西吗?”乐安明知故问。
可慕锦并不知道乐安那天看到了什么,他随意的点点头,一贯邪肆张扬的眉眼,闪过一抹不自在。
“慕将军舍得把粉色的珍珠压在箱子底下,还真是大手笔!”乐安嗤笑一声,娇小的身子从窗台轻灵跃下。
慕锦微微蹙眉,抬手接住她的身子,“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吗?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他此刻还举着那个盒子,看到乐安没有任何收下的意思,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七婶有些着急的声音,“皇子殿下!皇子殿下!慕将军已经包下这间厢房了,您真的不能进去!”
七婶话音刚刚落下,房门已经被大力撞开,撞门的护卫闪身站到一边,一身暗黄色祥云龙纹华服的司徒扬帆面色冷凝的站在门口。
此时,屋内慕锦手臂正揽在乐安腰上,目光邪邪的看着司徒扬帆。
司徒扬帆来了吗?他也很想知道,小顾在冷家堡门口为何要痛打司徒扬帆!
056 嫉妒惹祸
司徒扬帆站在门口,乐安和慕锦都没有请他进来的打算。。
慕锦手上还托着那个锦盒,盒子里面的粉色珍珠泛出柔和华贵的光泽,映照的乐安面容更加诱人灵动。
“慕将军,这珍珠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珠宝的!不是吗?”乐安随意说着,指尖轻轻捻起珍珠手链,余光冷冷的扫过司徒扬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让司徒扬帆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才能让他在她视线中消失!
“我给你戴上。”慕锦在司徒扬帆咄咄的目光中,从容托起他的皓腕,咔哒一声,粉色的珍珠手链柔柔的垂在她手腕上,只是珍珠纵然夺目璀璨,却依旧无法遮掩她周身散发的自信和明净气息。
司徒扬帆大步走进来,修长清瘦的身躯住立在乐安身前,墨瞳紧紧盯着她的手腕。
“小顾,还给他。”他低声开口,声音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怒火和无奈。
在现代的时候,他宠惯了乐安,事事都护着她顺着她,可是在这里,他真的不能任由她继续下去!一个沈欢亭已经很危险了,这个慕锦更是不能让她接近分毫!
乐安故意将手腕在司徒扬帆眼前晃了晃,无所谓的说道,“皇子殿下何出此言?是有更好的给我吗?如果是的话,拿出来比比,小顾也不是不识货的人!”
乐安说完,但见慕锦脸色微微一变。
“本将军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退回的道理!一旦戴在你的手上便永远不能摘下来!”慕锦眸色深深,眼底隐着未明的情绪,就连一贯张扬的五官也多了一分凝重。
司徒扬帆冷笑着抓起乐安手腕,抬手就去扯那根手链。
“我不会允许你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vivi,别逼我强行带你走!”司徒扬帆压低了声音在乐安耳边开口。
那一声vivi让慕锦不觉皱起眉头,这什么称呼?
乐安身子一凛,旋即却很快恢复正常。vivi这个称呼是她现代的英文名字,是只属于沈子鹰一个人的亲切称呼,他现在提起来,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慕锦眼底疑色加深,司徒扬帆要的就是将慕锦刚刚对乐安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瓦解!只有这样,才能让乐安主动离开慕锦身边。
“皇子殿下,小顾早就说过,不做任何人的替身!我不是你那个已经死去的情人,我是冷家堡的女奴小顾!人的容貌会有相似,但是就算我跟她长得很像,也不代表我就是她!更不代表,我跟你在一起就能回到你跟她的过去!”
乐安的话,一字一句,锥心一般刺在司徒扬帆心中。
他怔怔的看着乐安,无法想象这些话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他不过在现代耽误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再次来找她,她的心就变成这般了吗?
“慕将军,我们走吧。对着某些人实在是食不下咽!”乐安说完,看似随意的抬手跨在慕锦的胳膊上,娇小身子似有似无的靠在他挺拔健硕的身躯上,眉眼蒙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清眼底真是情绪。
慕锦挑眉,唇角暗勾,却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们走。”他拥着乐安,擦过司徒扬帆身子走过去,眼底的邪肆多了一层疑云,可表面却没有任何表现。
司徒扬帆站在原地,整个人还震慑在乐安刚才那句话里面。
只有他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们——回不去了吗?
他跨越了千年而来,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却要面对这种结局吗?
司徒扬帆心底,蓦然涌动丝丝悲凉。
慕锦带乐安来到未名湖上,泛舟湖上,别有一番情趣。
乐安见慕锦一言不发,索性主动开口,“司徒扬帆说我很像他在宫中邂逅的一名宫女,那宫女几年前死了,他相思无处排解,见到跟那宫女很像的我,所以就拉住我不放。”
乐安很少主动对慕锦解释什么,面对她平静的诉说,慕锦不置可否。
乐安笑笑,却是无所谓的语气,“其实我的解释也是多余的。慕锦将军从来都不相信我,就算我说破天,将军一转身还是会去调查我的!就当小顾刚才多此一举了。”
乐安说完,冷淡转身,看着面前碧色如玉的湖面,心底,却自有精明算计。
慕锦眉毛一挑,走到乐安身后,从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