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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将军的眼神似乎对你无用!”慕锦说完,乐安挑眉一笑,冷冷看向对面的纳兰婉婷。
纤手一指,悠悠道,“将军还是多朝那边放电吧,佳人在那里已经望眼欲穿了!”
纳兰婉婷见乐安指着她,虽然听不到乐安说什么,但她一看到乐安脸上冰冷嘲讽的神情,险些站起来掀翻了桌子,一旁的纳兰婉秀急忙摁住她,眼神阴阴的看着乐安。
正在这时,有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见到这么多人在,迟疑了一下。
“但说无妨。”冷凌夜冷静开口,轻轻放下酒杯,目光似有似无的看了乐安一眼。
乐安敛了眸光,却已经将冷凌夜先前举动尽收眼底。
“老爷,红红夫人今晚回去省亲,半路遇上劫匪,被抢走了银子,可红红夫人却不报官,那劫匪尾随她回了娘家,从那里抢劫了大批金银珠宝。但是很多——很多珠宝都是府上前些日子丢失的,那劫匪将一半珠宝赈济贫苦人家,现在锦都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说堡主——”
管家说到这里不敢说下去了,外面都说堡主连自家夫人都看不好,养了一只硕鼠!前些日子丢失的珠宝首饰一案都被红红夫人栽赃给了府中家丁,现在那些家丁还在地牢关着等候发落呢!
冷凌夜挥手让管家退下,冷沉的面容涌动丝丝冰霜寒气,可眼神却平静的可怕,仿佛是已经预料了这一切一般。
“各位请继续,冷某暂时告退!”
冷凌夜一掀袍角,锦繁金丝的玄色衣袍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划出一道瑰丽的弧度,冷冷的扫过纳兰婉秀面前,没有任何停留迟疑。
纳兰婉秀眼底难掩失落黯然,她等了一晚上盼了一晚上,他竟然没看她一眼,没跟她说一句话!他永远这么高高在上,冰如寒潭!
乐安眸子静静地盯着冷凌夜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层叠上涌,似乎是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是这些日子一直困扰她的一个答案,可答案的最后一步却梗在那里无法解开!
“在想什么?”慕锦看到她盯着冷凌夜的背影发呆,不觉冷冷开口,声音邪肆依旧,却更添寒冽。
“没什么——”乐安摇摇头,明明答案就在脑边,却始终有一个地方想不通。
乐安缓缓垂下眸子,眼底一瞬闪过幽冥的寒气,像是鬼魅的暗火,明暗不定,却寒彻人心。
如果一切是她猜测的那样,那景辰是否也是同谋?
正当众人对冷凌夜的离去议论纷纷时,一声尖锐的喊声让乐安一惊。
“皇上驾到!月娘娘驾到!”
乐安一听司徒彻来了,心中一紧。怎么还有一个什么月娘娘?
可不能让司徒彻看到她在这里,虽然她这张脸迟早会被司徒彻知道就是冷凌夜身边的小奴,但是现在可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乐安心思一转,突然扯住了慕锦的袖子,勾唇扬起一抹及其花痴的弧度,
“慕锦将军,那小顾就在后院桃林那里等你了!小顾现在回去换身衣服准备一下,慕将军,不见不散!”
乐安说完,在慕锦疑惑的眼神中飞速转身,娇小身影快速从侧门离开。
纳兰婉婷一脸震惊的看着慕锦!
刚才司徒乐安说什么?在桃园等他?
慕锦竟然是跟这个淫一荡郡主约会?
其他人也是震惊的看着慕锦,堂堂世家千金不要,怎么约会上一个女奴了?
慕锦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邪肆冷光,臭丫头竟然编造理由脱身!她是在躲避什么吗?
正厅大殿,一身明黄龙袍的司徒彻沉稳步入,还是一贯儒雅内敛的气息,只是眼底却是沉着浓浓阴郁,不易察觉。
在他身边,一身宫装的华服女子悠悠步入大厅,绯色兰花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石榴裙,手中挽着罗翠轻纱,鬓云高高梳起,斜插一朵艳丽牡丹花。
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周身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质,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看起来是若凝脂一般的剔透人儿,可周身又透出娇媚无骨的艳丽。
看似是清纯无欲的一朵百合花,可骨子里却是透着一股子清高傲劲儿。因她的出现,前厅顿时光华流转,就连璀璨宫灯都黯然失色。
也因为这绝色女子的出现,很多人变了脸色。
乐安从前厅出来后根本没去后院桃林,本来是想跟沈欢亭会和的,因为司徒彻的出现她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曝光,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可是才走到半路却被景辰拦下。
他手执酒壶,修长身躯随意的靠在树干上,眼底泛着淡淡的暗红光泽,似乎是特意等在这里。
海棠树下,黑衣少年,一头白发如雪耀目,墨瞳黑亮,定定的看着她,在寂寞皎月映衬下,他周身无端裹了无边寂寞。
“今天为什么拒绝我?我认识的你根本不是那种乖乖听冷凌夜话的人!是因为慕锦吗?你故意接近他,想引起他的注意,是不是?”他淡淡开口,黑瞳愈发明亮,似乎是恨不得一瞬看透乐安心思一般。
乐安不语,静静地站在他对面,看到他仰头灌入一口烈酒也不阻止。她想知道,景辰今晚的反常究竟为何?
还有,他竟是知道了自己想要接近慕锦的心思吗?是猜测,还是他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猜对了,是不是?”见乐安沉默,景辰淡淡一笑,别过脸去,将眼底失落生生忍下。
“慕锦的确值得天下女子为之倾倒和接近,只是——我以为你会是个例外。”
我以为,你会是唯一一个肯主动接近我的女子——
景辰在心中无声低喃,月色下,黑衣染了霜华,清眸淬了昏黄月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孤独。
亲们,中秋节快乐。
024 景辰动怒(二)
景辰突然扔掉手中酒壶,砰的一声脆响,在暗夜之中分外刺耳。。
“你跟慕锦晚上有约?”他逼近乐安身前,修长的身躯在她面前投影下一道阴影,将她包裹其中。
“你喝醉了。我现在还有事,等明天你酒醒了再说。”乐安后退一步,低垂着眉眼不看他。想要从一边走过去,却被景辰大力捞进了怀中。
“你喜欢慕锦吗?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你知道他为人的手段和方式吗?你简直是不知死活!被他吞了还不知道!”
景辰气愤的开口,带着酒劲,直接将乐安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圈固其中,微微低头,下巴抵在乐安额头那里,手上力道很大,乐安手腕那里,顷刻间就起了青紫。
月色下,她眸光一瞬闪过幽冥寒光。
“放手!”她压低了声音冷喝一声。现在司徒彻还在前厅呢,她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
“不放!你还记得你说过,欠我一个人情!那我现在要你还我这个人情!不许你再接近慕锦一步!”景辰定定的看着乐安,一字一顿,极其认真。
“你喝醉了!”
“我没有!”景辰说着,猛然捧起乐安的小脸,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真想化作一抹月光,或者是一缕清风,追随到她心底,看看她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乐安扭头,挣开景辰的桎梏。嗤笑一声,淡淡道,
“我说过,还你人情要看我心情。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乐安声音很冷,冷嘲淡漠的神情,让景辰心底莫名翻涌滔天怒火。
他从出生开始就顶着妖孽和不祥的称号,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世人对他的冷嘲躲避,他早已是百毒不侵的个性了,不会为任何人动怒在意,却为何,现在会如此在意眼前这丫头的心思!
“你为什么一定要接近慕锦?就因为他是整个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大元帅吗?”景辰摇摇头,眼底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乐安眉毛一挑,旋即无所谓的开口,“是。就因为他是慕锦!如果今日换做你站在慕锦的位子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接近你!”
“你再说一遍!”景辰暴怒,双手狠狠的攫住乐安肩膀,俊颜逼近她的面颊,黑瞳泛出淡淡红光。在一头妖异白发的映衬下,他的五官更显空灵澄澈。
这时,暗处响起一声及其轻微的破空之音,一枚小石子从一颗大树后飞出,不偏不倚的朝景辰射来。
景辰眉梢一动,揽着乐安的身子就朝另一边躲去,而乐安却趁此机会一拳捶在景辰胸膛,在他发愣的时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暗处,投射暗器的沈欢亭也在同时转身离开,身影如疾风闪电,无从捕捉。
景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乐安身影消失在眼底,暗卫从暗处闪出,抱拳跪地,
“主子,属下来迟。是否去追?”
“不用。”他淡淡开口,迅速抹去眸中失落,看着乐安的背影久久未动。
乐安回到后院,就听到沈欢亭说,刚才司徒彻在前厅要见她,已经派人来请了,乐安急忙换上衣服戴上面纱,刚刚站定,就听到宫中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在外面通禀。
乐安带着沈欢亭跟随通禀太监一起前往前厅。
路过刚才跟景辰纠缠的那片树林,已经是空空如也,景辰已经走了。
乐安微微蹙眉,清冷眸光划过空荡荡的树下,似乎还能闻到景辰刚刚在这里留下的浓郁酒香——
进了前厅之后,司徒彻跟月娘娘端坐正中,左手边是冷凌夜。
冷凌夜眸色有异,从乐安进门开始,他都是一动不动,静默的身躯好似石化了一般,就连一贯冷毅霸道的面容,此刻,也像是被什么重重笼罩一般,震惊麻木,不带任何情绪。
而司徒彻右边则是慕锦。慕锦安然看着手中酒杯,根本不正眼看乐安一眼。
其他人已经离开,偌大的前厅,此时显得有些冷清,只有正中那一抹明黄,还有旁边那一抹艳丽多姿的绯色身影分外扎眼。
“乐安叩见皇叔!月娘娘。”乐安跪地行礼,司徒彻抬手示意她平身,面目慈和儒雅,完全是一个随和豁达的君王。
乐安抬头快速扫了一眼月娘娘,这女子不过二十岁出头,一身繁复宫装,瑰丽奢华,周身透着雍容华贵,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媚然天成的气质,一看便是天生勾魂的尤物,可那双眼睛却无时不透着清高孤傲,跟她这一身气质很不相符。
那女子目光淡淡的扫过乐安,眼底隐约是一抹不屑的嘲讽。
“朕听闻冷卿家今日有晚宴,在宫中一时无趣便带着爱妃前来看看,没想到,还甚是热闹啊。”司徒彻一边说着,一边看似宠溺的拍拍月娘娘的手背,更是顺势将她拥在怀中。
台下众人,目光各异。
冷凌夜端起的酒杯停在空中,眼底泥浆翻涌,似乎是隐藏了很多情绪,一触即发一般。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干而尽,握紧的手掌手臂青筋迸射,指关节泛出森森苍白。
司徒彻身边的纳兰婉月——也就是如今荣宠六宫的月娘娘脸色微变,却不敢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带着一分担忧的看向冷凌夜。
司徒彻眼底划过一抹阴阴冷笑,旋即很快换上一贯的温和随意。
“爱妃最近在宫中也闷坏了,说要回娘亲省亲,朕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啊,不如今晚就让爱妃暂时住在冷家堡,明日一早,爱妃就回家去看看吧。”司徒彻说到这里豁然起身,一屋子所有人都站起来不解的看着他。
司徒彻保持笑容,一掀龙袍,从容走下大殿。
“朕先回去了,看到乐安在这里深居简出,确有反思之心,朕也安心了。”司徒彻走到乐安身边,似有似无的一抹笑意带着高深莫测之意。
乐安垂下眸子,感激的笑笑。面纱下的容颜看不真切,只那双眸子透着诚惶诚恐的小心谨慎。司徒彻看了,似乎很满意,拍拍她的肩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