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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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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几句,言归正传。徐卫猜测,不日,斡离不必然向东京派出使臣,重启和谈。而且肯定会一改从前骄横无理的态度,主动作出让步。钱粮他肯定会要,但不会再要求大宋尊金为叔伯之国,也不会再提三镇之地,更不用说什么划河为界了。借此,达到罢兵的目的,以使其顺利退回国内。

徐卫话刚说完,张叔夜一掌击在桌面上,直震得杯盘跳动。这位老人家气得须发皆动,满面通红,恨声道:“痴心妄想!他数万部队已无三日之粮,唯等死而已!朝廷当集结大军,追而破之,以震慑北虏,使其不敢觊觎中原!怎能与之媾和?”

折彦质却是稳如泰山,静如止水,不发表任何意见。张叔夜愤恨难消,声称要面见官家,力谏用兵,绝不可放虎归山。徐折二人都劝,张叔夜仍旧忿忿不平,嘱咐徐卫好生休养之后,匆匆离去,估计是准备奏本去了。

折彦质待他走后,笑道:“张知府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不输少年郎。”

徐卫知道他还有话说,也不主动提,只顾劝茶而已。干巴巴喝了一阵,折彦质终于问道:“子昂难道还不想下逐客令?”

“卑职怎敢?”徐卫笑道。

“那你也不问问我还有何事?”折彦质亦笑。

徐卫抿了口茶答道:“相公若有事,卑职又何必问?相公若无事,卑职问也是白问。”

彦质大笑,手指他道:“初见你时,便觉一见如故,今日看来,你实在对我胃口。”说罢此话,笑容渐敛,侧首望向屋外。

徐卫知他意思,说道:“签书相公放心,不会有闲杂人等。”

折彦质微微颔首,思索一阵,几度嘴唇一动,欲言又止。良久,方才正色道:“依子昂之见,若金军遣使议和,官家会是什么态度?”

徐卫眼前一亮,折仲古是个明白人呐,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按大宋的制度,仗打不打,怎么打,那是皇帝和文臣们说了算,你统军大将在前线干着急也没办法。想要从斡离不身上建功,首先就要考虑皇帝答不答应。思之再三,回答道:“天威难测,这不是卑职能够妄自猜度的。”

折彦质脸上虽在笑,心里却又对徐卫高看一分。原本以为,徐九出身行伍世家,自然是胆略兼具,但仅限于行军打仗。然从其行为言谈看来,似乎不止于此,这也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主。不过想想也难为他,自己是文阶,又是他的上峰,从前也并没有什么来往交情,他怎敢轻易吐露实情?想让他开口,自己就得拿出诚意来。

“罢了,你不愿说,我说。”折彦质一抖衣摆,右肘摆在桌上,倚桌而座。

“斡离不若向东京派遣使臣议和,官家必然心动。原因无他,首先,新皇登基于国家危难之时,不曾有片刻安宁。如今官家最想要的是什么?太平!如果你所料不差,金国只索钱粮,不求土地,不要尊号,那官家肯定乐得以钱财换太平。”

用钱财换和平,这从大宋开国一百多年来,都是有例可寻的。

“其次,斡离不乃金国二太子,身份特殊,若将其攻灭于境内,官家和朝中重臣必然忧虑激怒金国,使其倾举国之力来复仇。”

徐卫偶尔点头,不置可否。

“最后,朝廷虽碍于民意,起用主战的何栗为少宰。但太宰之位,仍由耿南仲把持。我们今天这仗一打,不但打了女真人,还打了耿南仲。以他为首的主和大臣,一旦得知金军求和,肯定极力鼓动官家。有了这三点,官家摇摆不定,也就不是甚么怪事了。”

徐卫暗自心惊。既惊讶于折彦质的见识,也惊讶于他的开诚布公。要知道,自己与他官阶悬殊巨大,而且一为文,一为武,他却能这般坦诚相告,且并不避讳一些敏感的政治问题。

不过徐卫心里很清楚,折彦质如此抬举他,固然有欣赏信任的原因在,但更重要的,恐怕是抛砖引玉。

果然,见徐卫久久不语,折彦质问道:“怎么?子昂就没有话要说?对这三条,就没有任何反驳之辞?”

徐卫从前干设局骗人的勾当,在江湖上飘着,信奉一条。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尽管,江湖上的朋友都不怎么靠谱。虽然,官场上的朋友更不靠谱,但同样适用这一条。况且,折彦质这次的确是冒险在救他。

不过,折仲古既然能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彻,他就不可能想不明白第一第三点。真正纠结的,就是第二条,说得直白些,如果动了斡离不,金国会不会倾举国之力来复仇?如果会,大宋又敌不敌得住?他已经知道自己一贯有“先见之明”,所以认为自己肯定熟悉金国国情,因此才来相问。既然他来相问,也就说明,他有心要打斡离不。自己不也正打着这个主意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捷报飞传

“签书相公,既然对卑职如此坦诚,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徐卫经历苦战,又身受创伤,气色虽不太好,但此时一双眼中炯炯生辉。

折彦质坐正了身子,点头道:“洗耳恭听。”

“宋金开战之前,朝野舆论大多认为女真人不可能南侵,至少短期之内是这样。他们以为金国起兵伐辽,消耗甚大,刚刚攻灭辽国,自家后院还不安稳,哪能顾得上南下。可结果,女真人就在灭辽的同一年挥师南征,意图亡我,何解?”徐卫问道。

折彦质倒没玩虚的,直言不讳道:“据我估计,宋金相约攻辽,但我数十万大军被日薄西山的契丹人打得一败涂地。女真人从这件事上看到我朝弱点,因此迫不及待想染指中原。”

徐卫郑重点头:“不错,正是如此。金国在灭辽之后立即攻宋,想的便是大宋不堪一击。只需遣几员上将,带十万虎狼,不消一两年即可入主中原。如果现在,金国二太子在大宋栽了跟头,那就说明大宋没有他们想像的那般弱。如此一来,金国就得重新思考对宋策略。”

折彦质又换了一种坐姿,探身问道:“如果我方将斡离不攻灭于境内,金人恼怒,不顾任何隐患,非要南下复仇,如之奈何?要知道,女真起于山林,可都是些狄夷禽兽之辈,他们可不会像子昂这般周详考虑事情啊。”

徐卫闻言轻笑:“是签书相公考虑得周全。确实,如果只是女真人,他们脑袋一热,血气一涌,还真有可能不管不顾,执意报复。但今日之女真,已非起兵反辽之初了。十年大战下来,他们学得很快。而且,一大帮汉辽官员的加入,形成了女真贵胄的智囊。他们会权衡利弊的,毕竟,女真不是大宋,其人口不过数十万,要是斡离不大军断送在大宋,这个打击对其而言,不可谓不重。”

此时,折彦质的双目竟比徐卫还亮!沉吟一阵,细细斟酌着方才那番话,忽地一拍桌子,赞道:“听子昂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心中忧虑已解,还有何惧?”他这话,已经多多少少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徐卫也不去提,只是谦虚几句。

折彦质似乎有些激动,当即起了身,嘱咐徐卫好生养伤,国难当头,正是武人效命之际,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言毕,即告辞离去。方走出没几步,忽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立了片刻,回首看着对方道:“要是女真人眼下已经仓皇北逃,那方才所言,岂不都是空谈?”

徐卫笑而不语,折彦质见状亦笑,一拱手:“子昂,我承你的情。”

女真人哪里会逃,从东京到北地,绝非数日之功。金军已无粮草,如何回去?更不用说,河北境内,还有州县坚守未破,斡离不就不怕有人趁火打劫?而且,河北现在还有一个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在,恐怕就是最近,他必有动作!

送折彦质出了门,徐卫有一点始终没闹明白。那就是,折彦质为何如此积极?诚然,既为统兵大臣,谁不渴望建功?但折彦质的渴望明显太强烈了一些,从他方才的态度来看,简直比姚希晏还着急。姚平仲是因为其父姚古兵败被贬,他急着要有所建树,以挽回姚氏一门的颓势。那你折家……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此次金军再度南侵,粘罕率大军出原辽国西京,再次围攻太原。折家军自然奉命再援,可因为接替种师道出任两河宣抚使的范讷不懂军事,强令折可求速速进兵,折家军打了胜仗,他又背信弃义,承诺的奖赏不予兑现,导致折家军士卒怨愤,军心动摇,最终师溃如山。之后,范讷竟向朝廷参了折可求一本,说他畏战不前,贻误军机。赵桓虽然没处理,但作为折家子弟,身在东京的折彦质自然是如履薄冰,再加上滑州兵败,他急于建功,一雪前耻的心情,也就和姚平仲不相上下了。

正月初五,虽然在城里苦苦等了一天,但直到此刻,东水门一带仍有数万民众在苦盼前线战报。小太尉姚平仲到底伏击金贼成功没有?何以直至此时仍无消息传回?难道遭遇不测?又或是战事胶着?没看到了,官家从昨晚一直等到今天晌午,终于还是回宫去了。听说有人亲眼看到官家上御辇的时候精神恍惚,差点没摔下来。如果不是前线有变,安能如此?

“回吧回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回去把祖宗牌位一收,收拾细软,准备南逃吧。”人潮之中,有人像是赌气一般嘀咕道。

“逃?我听人说,女真人好断人首,凡是大战中被他们击伤杀死的兵士,都割了人头,在野外堆成小山一般的形状,以炫耀战功。万一帝阙不保,金兵入了城,咱逃得了?”这人更悲观,听这意思,都想洗干净脖子等金军来砍了。

“不见得,当日姚都统在御街之前慷慨陈词,言辞之间,都有必胜女真之信心。若无十成把握,怎敢如此?再者,关中豪杰送号‘小太尉’,岂会浪得虚名?有他在,定破金贼无疑。”这位看来是姚平仲的仰慕者。

结果刚一说完,立即有人反驳:“哼哼,小太尉有多大本事咱不知道,但其父姚古却是在滑州惨败,弃城而逃,老子是这样,儿子嘛……”

心急如焚的东京百姓,一面发着牢骚,一面望向城门。京城的禁军卫士们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当此时,城头上匆匆奔来一武官,大声吼道:“开城!”

士卒闻风而动,十数人上前开了城门,数骑飞驰而入,那马周身是泥,已看不出本色。入得城后,见街市皆为百姓所堵,内有一人高举一手喝道:“尔等速速让道,前线捷报!”

其实,他不喊这一句或者就过去了,但“捷报”两个字一出口,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浇了热油锅……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殿沸腾

禁中,垂拱殿。

皇帝赵桓穿禇黄袍,戴纱帽,虽然强打精神,但双眼通红,嘴唇泛白,已是满面疲倦之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恍惚的状态,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何止是他,殿下众臣陪着他在东水门守了半天一夜,正值壮年的还好说些,那些个上了年纪的,已有不少摇摇晃晃,睡意直袭。

忽然,不少大臣齐齐侧首向殿外看去,什么声音?何处如此喧哗?一时间,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都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殿上赵桓明显也听到了,急召内侍去查探。不多时回报,说是宫外的声音,不知来于何处。赵桓现如今坐立不安,莫不是京城又生民变?心里惊恐,急命再探。

内侍省都知钱成出得宫去,方走出宣德门,至御街上,就见到百姓情绪激动,奔走呼告。管他认得不认得,拉住人就唾沫横飞讲个不停。心下虽疑惑,可他是宦官之身,眼下在东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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