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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郁文怔立当场,轻喟一声,正待移步离去之际。
蓦地。
她的目光触及僵卧而死的“毒蚁”与“七寸赤炼”是心里不由悚然一惊,暗叫一声:
“好险啊……”
“这些绝毒之物,虽然已僵死多时,巨毒仍存留体内,如果处理不当,亦将留害人间。
思忖中,她遂唤来店家,授以处理毒物之法后,才下楼离开。
晨曦晓霞,光芒万道,透过云层,普照在夜露未消的山岗草木上,闪闪生辉,别有一番景韵。
大地已在这晨曦普照之下,复苏过来。
清新而淡薄的朝雾,笼罩着大地万物,放目远眺,一切都迷茫不清,如梦似幻。象置身此境中,心里顿时生出雾中观花之感。
此刻——
一个面貌极端丑陋的少女,身上穿着一袭,墨绿色的劲装,正沿着一条古道,向前缓慢地走着。
她的面貌,虽然丑的令人不敢领教,而其身材,却相当婀娜玲珑,曲线毕露。
尤其在她那双露在袖外的玉手,晶莹如玉,洁白似雪,与她那张面孔,显得极不协调。
她的面孔既丑,又呆板,无任何表情。
倒是她的一双大眼,黑白分明,俊美异常,如两泓秋水顾盼之间,闪闪生辉。
将其心里的情绪,表露无遗,淡淡的忧伤渴望的希翼。
她象是怀有满腔愁伤。
又象是希翼着,某种奇迹,骤在降临。
她所踏行的那条古道,一直伸延到“昆仑”山下。
道路的两边,花草丛生,杂乱无章,落叶大部分未随风而去,尚残留在路面上。
从种种荒凉的景象中,可以看出这条古道,已久绝人迹。
这时,朝霞已成金****,照洒在路人的身上闪闪发光,如同是沐浴在金液之中。
如今这条古道,已由荒凉,而热闹起来。
腰长剑,背插利刃的各路武林英豪,拥行在古道上,而且都是一样的步代走向昆仑山。
人们在经过那少女时,都不禁用惊奇的眼光,向她偷偷急斜过去,并窃窃私语。
她——丑面少女,对眼前所发生的种种情形,却视若无睹,无论任何人,她都不屑一顾的独行。
丑面少女,公孙郁文,她怀着愁苦,及一腔的希望心情,直奔昆仑山而来。
不知何故?
她对于自己此行的目的,却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换而言之,她断定此行仍然是毫无收获,失望而归。
她每每思忖至此,芳心深处,就如同利刃猛刺一般,只痛得她热泪盈眶……
她明知是失望,可是她还是要去。
这是为什么呢?
唉!……
三年以前——
“昆仑派”上上下下,数百余人,为了扩卫师门的生死存亡,可以说是全体殉难,是否有人死里逃生?江湖上传说不一。
当“昆仑派”遭难的消息传至江湖上,曾轰动了整个武林,有那与“昆仑派”渊源深厚者,曾跋涉长途,想一探虚实,看看真相是否如江湖所传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那些人一个个的都颓然而返。
因为,他们不得其门而入。
起初,人们对于“昆仑派”全体殉难的消息,尚疑信参半,不敢信以为真。
渐渐的人们的“疑”念动摇,而“信”念坚实。
这是由于三年来,江湖上未再听到“昆仑派”的任何消息所致。
就在人们对“昆仑派”渐浙淡忘之际,忽于此时,凡是在武林中,稍具声望者,突然均接到了一份“昆仑派”的请柬前住参加,该派十八代掌门就职及重振声威大典的请柬。
事发突然在武林中,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传说纷纭,而莫衷一是。
凡是参加此一盛者会。都了然“昆仑派”当代掌门此举是别具用心,想借此机会引来仇家,以雪血海深仇。
换句话说,“昆仑派”当代掌门人,是绝对有把握雪仇的,否则,他断不会再蹈覆辙。
因而,人们的谈话主要内容,也是以“昆仑派”当代掌门人——余生和尚的一切为主。
可是,直到现在,人们对于余生大师的一切,尚是讳莫如深,众口纷纭,而莫衷一是。
本来,这是一场亘古罕见,震撼人心的热闹场面,谁不想一睹真相呢?
因而,应约前来者,不下千人之众。
可是,就在正期将临之际。
“天赐”酒楼发生了那件震慑人心的惨案。
一时,人心惶惶,短短的半月之间,束装而返者,占了总人数的十之七八,所余已聊聊无几。
因此——
人们的谈话内容,已由余生大师的身上,转移到始终隐没不出,而于暗中驱使毒物,造成六人惨死事件之人,及一手弥祸的丑面少女(公孙郁文)身上了。
不过,人们虽然谈话不休,但对这两个人的出身来历却毫无所知。
尤其是对于暗施毒手的人,畏惧有加,只是窃窃私议,而不敢高谈阔论。
而对于公孙郁文,虽不象暗施毒手之人那样畏惧有如谈之色变,同样的不敢高谈阔论。
总言一句,人们对两人的出身来历,都是乱加推测,而莫衷一是。
公孙郁文,她从“毒蚁”及“七寸赤炼”这两种绝世毒物的身上,已经看出幕后驱使毒之人是来自南荒。
因为,这两种毒物均产自南荒。
然而,其人究竟是谁呢?她却思索不出。
公孙郁文一路上,忖思良久也想不出暗中驱使毒物之人的出身来历?
而其目的却很显然,是冲着“昆仑派”而来的,此人定是与“红宫”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不论此人是否与“红宫”有关系,而对“昆仑派”是绝对不利的。
她思忖至此,心里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那就是她为了护卫江湖道义,决不袖手旁观。而要伸手管这件事,务使恶魔的阴谋尽成泡影。
时间一刻不停的溜了过去……
在正午时分,公孙郁文已被专门负责接待客人的小沙弥引着朝“昆仑派”的开山圣地“昆仑下院”走去。
在通过曲玉枫所设下的那座“九衍大阵”(见前文)时才发现此阵,果然玄奥难测。
她随在小沙弥的身后,一脚踩在阵中,她陡感到眼前一暗雾气缭绕,眼前并出现了无数绝壑削壁,并立时迷失了方向,如不是有小沙弥带路,她将是寸步难行。
以其过人的聪慧,再加上事先在心里有了一个准备尚且如是,此阵的玄奥利害可想而知。阵势的玄奥,虽然引起她的无限惊奇,同时,也使她触景情伤,不由黯然一叹,忖道:“情景依旧,而人事全非,枫弟弟如今究在何处?”
她思忖至此,真想向小沙弥打听一下,枫弟弟是否已经先她而来,可是,少女的矜持,使她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才走出阵中,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目光向前眨过去,只见先她而至者,已有数十人之多。
群雄一见是她,脸上均流露出无限惊讶之色。
她对此视若无睹毫不在意,沿着一条用方石砌的石径,信步向前走去,而目光却对每一位与会客气的人,都一一注视。
乍看,她好象是在游览“下院”的盛景。
其实,她别具用心,目的有二:
一,是在寻找枫弟弟。
二,是想看一看,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可疑之人,混乱在人群当中,觅机下毒手。
可是,她失望了。
巡视的结果,既未发现个郎的踪影,也未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她心里不由感到奇怪,思忖道:“莫非枫弟弟,果真已不在人世,再者,恶魔并未派人混在其中……”
她失望之余,怀着一腔失望而黯然的心情,折回大厅默坐一隅,她再度陷入了沉思中。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昆仑下院”内虽是人影晃动,却静寂的如同是无人之境。
可有廊檐下的铁马,在微风轻飙中,发出清脆的“叮叮,咚咚!”……之声。
置身此境,面对胜景,心里不由生出清新隽逸之感。
蓦地——
“昆仑下院”的后进,一连传来数声,清幽绝顶,庄严肃穆,“当……当……”的钟声。
钟声幽扬清亮,万山回应……发人猛省,缭绕空际,历久不绝。
群雄闻声,知道大典即将开始,遂相继步入大雄宝殿,分立在两侧,群雄方将身形站定。
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细乐。
在这阵悦耳的细乐声中,由大殿左右侧门内,鱼贯走进来两队黄绫袈裟年纪均在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和尚。
这两队和尚,共计是二十名,一个个生得眉清目秀,俊逸脱俗,步履缓慢地步至大殿之中,冲着我佛如来的神象,躬身稽首,并齐齐低念生声“阿弥陀佛”之后,分别肃立两边,颔首垂眸,状极庄严。
那二十名小和尚,刚将身形站定之际——
突从大殿正门又鱼贯走入四名眉清目秀,身着黄绫袈裟的小和尚,在此四名和尚之后,竟缓步走出一位周身伤痕累累面貌生的极端丑陋的和尚。
只见他右脸之上,有五六条长达数寸的紫色疤痕,左眼下并有一处制钱大小的圆洞,直透腔内,森齿可见。
右耳双目皆残。而其右臂,亦是齐肩而断,看样子似乎是为猛兽所抓伤的。
群雄对他虽然仅仅是注视一眼,而印象极为深刻,心生无法言喻的阴森之感。
在丑僧之后又是四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前后合计是八名小和尚如众星捧月般,拱拥着那名丑憎缓慢步入大殿,停身在我佛如来的神像之前。
众俊一丑,更将丑僧衫托得不堪入目。
群雄脸罩惊容,目光一瞬也不瞬盯注在丑僧的身上。
群雄之中,不乏心急口快之士,为好奇心所使,竞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同伴,低声细气的议沦道:“看情形,这丑僧定是,即将就任“昆仑派”第十八代掌门人的余生大师,可惜相貌不惊人,如何能任一掌之尊呢?”
“是呀,我也为他感到奇怪。”
“面貌狰狞,如何服众?”
你一言我一语,众声所聚,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思议声。
公孙郁文对于余生大师的来历早已由祖父口中得知,洞悉无遗了。
所以,地并不感到惊奇。
但是,地心里也产生出一种悚然之感。
因为,余生大师的面貌,实在太可怖了一点。
殿外那阵悦耳的细乐,自始至终,都响奏不辍。
走在余生大师前后的四个小和尚,这时,已退至两侧,而群僧亦移动身形,围成一半圆形,将余生大师拱围正当中。
余生大师前面对如来佛像,点头躬身,单手打稽。
这时,一名年龄较大的小和尚,越众而出,走至神案之前,恭敬而谨慎的举起双手,将覆在案上的一方约三尺见方的黄绫轻轻揭起——
蓦地——
一道晶莹碧绿的光芒,随着黄绫起处,闪射而出。
其光华之盛,使整座大殿都罩上了一层碧绿之色。
群雄的目光,本能的向光华处射过去。
只见神案之上,摆着一柄,约一尺长短,色呈碧绿的如意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用上好的碧玉,雕琢而成。
这,又引起了群雄一阵低议。
那名越众而出的小和尚,将耶方覆盖如意的黄绫轻轻地置于一边,然后,用手轻轻的托起那炳碧光闪闪如意。
一步一步的走至,余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