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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虽然生出这种想法,而嘴上却不好意思问出来,遂笑着道:
“龙哥哥,你真会自寻烦恼,以吾兄这过人的才华及仪表,还怕找不到一位才貌双全,姿容绝世的嫂夫人吗?换句话说,能够被吾兄垂青的姑娘,那还不是她几生修来的福缘。我敢保险,只要吾兄觅机对那位一心爱的人儿略示爱慕之意。我想她定是趋之若惊,千肯万肯,绝无推拒之理。龙哥哥,你告诉我是那家的姑娘。等此间事了之后,我陪你去一趟,保管龙兄得赏凤愿与那位姑娘,共偕良缘。”
龙寒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狠狠一瞪曲玉枫通眼“你,你这个大傻瓜……”
曲玉枫只说的眉飞色舞。
在他心中的想像中,龙哥哥一定化忧为喜,尽释愁怀,那知,却换了一句傻瓜。
他心里感到很不是意思,暗道:“真是不知好歹,一番心意,却换来一句傻瓜。”
龙寒秋见他嘟着双唇,知道他心里已是不高兴,遂笑着说道:
“枫弟弟,是不是因为哥哥我,骂了你一句大傻瓜,就生起哥哥的气来了,那我可是有点不好意思!”
曲玉枫依然嘟着双唇,负气低声说道:
“我那有生您的气,倒是我笨嘴笨舌的不会说话,以致惹得吾兄气恼,挨了一句骂,那还不是我的咎由自取。
龙寒秋“咯……”一笑不等曲玉枫说完。即抢着说道:
“枫弟弟。你怎么越说越认真,想你我一见如故,如谊同胞手足,相互戏闹几句。说来也无伤大雅。弟弟何必如此认真呢?刚才都是哥哥我不好,不该出言无状,口无遮拦。”
说罢,便将双手一拱,赔礼谢罪。
曲玉枫本来就没什么,不过是一时的不高兴。
见状一丝气恼早已云消雾散,继而感愧不已,感自己胸襟太过狭隘,连一句极普通的玩笑话都不能容忍。
他等龙寒秋语声甫落之际,亦慌忙拱手还礼,并急声说道:
“龙哥哥,我……”
龙寒秋望着他轻笑一声,不等他把话说完,又插嘴说道:
“枫弟弟,你我只要相互谅解,肝胆相照,无论天大的误会,都影响不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多做解释反而不好,弟弟过去的让他过去好了。”
他说至此处,不容曲玉枫有插嘴的机会,又继续说道:“枫弟弟,你看我这人有多么糊涂,说了半天尽是废话,一直没说出急急追赶公孙老前辈的原因?”
他语声微顿,仰首略思,才悠然而温怀的说道:
“记得我要离开四禽岛的前一天夜晚,祖母他老人家,谆谆而不厌其烦的对我本身一切一切,详加指示外,并郑重而再三的告诉我说。
当我到达回疆一年之后,她老人家的一位武林旧友,命趟坎离。
昆仑遭难,命务必于到达回疆一年之后,远来昆仑—趟,代老人家绵尽武林道义,从旁臂助那位武林前辈一臂之力。
我对她老人家的话,始终谨记不忘,所以,于一年之期将届之时,我就赶来“阳腾”,可是经我十余日来的明察暗访,却是毫无头续,心里感到极端不安,生怕一时疏忽,而遗误她老人家所交付的使命,孰料,于此地却与吾弟不期而遇,心情在极度的欣慰下,只顾与弟畅叙离衷,根本无心旁顾,孰知,一念之疏,几乎误了大事。
“金爪玉貌”四字使我灵机一动,继而综合—切默如推究,才断定那位老人,正是“飞天银猥”公孙蒲老前辈同时,猛然而悟,祖母她老人家所指的武林旧友,定是指公孙老前辈而言,因为,除了此老之外,放目当今能与祖母她老人家平辈论交者,已是少而罕见,所以我就急急的赶了下来。”
曲玉枫轻“噢”一声,道:
“原来如此……”
他嘴里虽是如此说着,而心中却怀疑,心想:
“东海神尼老前辈,虽是一代空门奇侠,但,绝不会是龙哥哥说的那样,已达未卜先知之境。”
龙寒秋见枫弟弟一语之后,即沉吟不语,遂问道:“枫弟弟,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只是心里有点奇怪!因为,我俩自离开“阳腾”,一路上毫无耽搁,可是始终没迎上公孙老前辈不说,甚而,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发现,龙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龙寒秋将头轻轻一点道:
“是的,我心里也正在犯愁,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阴森森,惨凄凄的冷笑,随风飘送过来,两人同时一怔。不约而同的瞬目向四周打量过去。
可是,目光到处,只见四周是一个白茫茫的银庄世界,却毫无所见,而那声阴森森的冷笑,亦是一发而止。
两人心里不由暗感惊疑。互望之下,发出一声会心的苦笑。
以两人的内功修为。虽未达到至高境界,但十丈之内可闻落叶。何以竟未能发现这声冷笑来自何方?
说来也是两人太过疏神大意。只顾忘形的叙谈,而忽略了一切。所以冷笑声传来,而未能立时辨出来自何方?
就在两人怔愣之际。
适才那声阴森森的冷笑,又适时传来,其中并夹杂着一声低沉的怒吼,冷笑,怒叱交互传来,历久不绝。
此时,两人已全神注意,所以冷,怒笑叱之声乍起之际,两人已辨听出,是传自何方。
两人互望之下。双双—紧马缰,循声催骑疾驰过去。
两人的坐骑,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驹,善体主人之意。
所以不需主人多加指示,即将双耳一竖,倾听之下,即四蹄齐扬,认准方向飞驰过去,行走在盈尺的积雪下,如同平原。人马之间,相处日久,已是心意相通,曲玉枫和龙寒秋,也不虑坐骑,把方向弄错,任其放力飞驰!
行约一里多地,来到一座依山环水占地极广的荒林前,这时,两人已听出那冷笑,怒叱之声,是从林中传出。在敌我情形未摸清之前,两人为防万一,遂轻带勒缰,停驰飞势,飘身而下,将坐骑拴在一个不易被人所发现的树上。
然后展开身形,循声疾扑过去!
两人向林内深入,约数十丈左右,只听那冷笑及怒叱声,时起时落,而现在则突然静寂下来。
龙寒秋心里一动,低声对曲玉枫说道:
“枫弟弟,林内之人可能发现了你我的行迹,在敌友未明了之前要特别谨慎留意,以防暗中偷袭!”
曲玉枫答非所问的问道:“龙哥哥,你猜林中一共有几个人?”
龙寒秋知道这位枫弟弟,别看他稚气未退,憨厚天真而功力之高,绝非自己比拟。
他这问话中看来,他分明已听出林中,除了发出冷笑及怒叱声的两人外,另外定还有人,遂将头轻轻一摇,道:“我弄不清楚,林中兹究竟有多少人呢?”
曲玉枫望着龙寒秋,沉默一下,才低声答道:“我也弄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有五人之多,其中共有两个人已身受极重的内伤!”
龙寒秋惊奇的望着曲玉枫,又问道:
“枫弟弟,你从什么地方,证实林中有两个人,已身受极重的内伤。”
“从呼吸的轻重畅急而断定。”
“噢!原来如此。”
这时,龙寒秋就更对自己这位,憨厚可爱,功力绝高的枫弟弟,打内心里生出喜悦和爱幕,紧紧依偎在曲玉枫的身侧,无限关怀的低声问道:
“枫弟弟,到时我们要见机行事,看清敌势强弱之后再决定出手与否,万不可鲁莽行事。”
曲玉枫颔首示应,两人再度展示身形,向林内掩扑过去。两人向林内深入,约二丈左右时,曲玉枫突将身形顿住,脸上亦为之色变,沉声对龙寒秋道:
“龙哥,注意!有人欲暗算我俩……”
语声中一手抓住龙寒秋的一只臂膀,另—只手掌则高提过胸,缓缓向外推出,身形藉势抓着龙寒秋向右移出数丈有余。
龙寒秋在曲玉枫的低喝声中,已全神戒备,并瞬目向四周打量过去,掠及适才伫身之处时,脸上登时色变。
只见就在这刹那之间,适才他两人伫身之处的左右,数丈方圆之内,悉被一片细如针芒晶莹夺目,色呈淡蓝的寒星笼罩着,而其为数之多,不下千百枚之多,实难以胜计!
那一大片色呈淡蓝的寒星,于飞坠在积雪之上,竟“嘶!嘶! ……”有声,并冒起一股淡淡的薄烟!
龙寒秋见状,脸色变的越发难堪,并机伶伶打了个寒颤,然而,令他更感惊懔,寒悚之事却不仅如此!
只见那丈余方圆的洁白积雪,就在这瞬息之间,已渐渐在变,由洁白而浅灰,由浅灰一变而为乌黑!
他目睹此情,一对深幽明亮的大眼之中,竟显露出无比惊恐之情,向那片乌黑的积雪呆呆的注视着,心中暗叫一声:“好厉害的剧毒,若非枫弟弟见机得早,及时飞身掠退,只要容一枚沾身,我这条小命,恐就难保!”
他于思忖中,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身的枫弟弟望来,脸上则充满了由衷的感铭及难以言宣的深情,轻唤一声:“枫弟弟……”
一声轻唤再无下文,身躯慢慢的依靠在曲玉枫的胸前。
曲玉枫双手轻按在龙寒秋的肩上,低声说道:“龙哥哥我俩能及时,避过敌人的偷袭,说来这都是哥哥你时时提醒我严加戒备的功劳,否则,以我那粗心大意的性格,绝不会顾虑那么多,换句话说,我这条命是由哥哥所赐。”
龙寒秋听罢,芳心深处登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在极度欣慰之下,他反而说不出一句话来,目光一瞬不瞬的向曲玉枫死死的仰首盯望着,千言万语,都在这盯望中表露无遗,曲玉枫轻轻抚摸着龙寒秋的双肩,又低声说道:“龙哥哥,看情形我们已深陷在强敌环伺中,由此时起,隐意中我见其人暗器出手之后已向村内逸去,此际追之无及我看。”
其语声未已,倏闻适才那阴森的冷笑,又适时传来,陡即又听到一声“哼!”的闷哼!
接着又听到一人,发出冷凌阴森的狂傲已极的语声:“公孙老儿,你已被老夫独步江湖的金爪神功所伤,如不及时运息调治的话,对时之后,任你内功深达化境,亦将毒发身亡,此时老夫如欲杀你,可说是易如反掌,但老夫亦不为已甚今日就此罢手,如你不服老夫在阴山灵岩谷,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在语声乍起之际,龙寒秋已神情紧张的倾听着,等语声甫落,他的脸上已是惶恐万分,急声对曲玉枫说道:“枫声弟,你也来迟一步,公孙老前辈已身受重伤,倘若公孙老前辈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奶奶她老人家。”
说罢,也来不及招呼曲玉枫身形一晃,快如怒弦之矢,直奔那阵声传来的方向,飞扑过去。
曲玉枫亦看出事态严重,一言不发,随在龙寒秋的身后展开身形,循声疾扑飞掠过去。
约行数丈左右,已看见一片积雪狼藉的空地上,伫立着他俩在阳腾所见到那个身躯伟岸,银鬓雪白的老人,此时只见这位老人,面容惨淡长眉深蹙一脸痛苦之情,目光茫然的向前注望着。
三人目光相接之下,老人的脸上立时闪现一丝欣喜之色嘴角亦挂上一丝苦笑!
曲玉枫和龙寒秋加快脚步行至老人面前。
龙寒秋冲着老人拱手施礼,接着问道:“晚辈龙寒秋与义弟曲玉枫,斗胆请问,老人家可是侠誉卓著,人称飞天银猬的公孙老前辈吗?”
老人脸闪惊容,将头轻点,接着反问道:“两位小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