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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一下,无比认真说:“在我眼中,天意是天意,不是成遥。”
天意是天意,不是成遥。这短短一句坚定的句子,让我在这个的世界第一次找到归属感和共鸣,波涛汹涌的感动破体而出,湿了眼角,只为在这异世中有幸遇见独孤尘这个知己。见我湿了眼眶,他从门口折了回来擦掉我的一滴泪:“别哭,等我回来,‘独孤叔叔’不会再让你孤单。”
我破涕为笑,嘻哈说:“独孤叔叔你是我的忘年交。”
他好笑的摇摇头,却撇出一句:“不做忘年交好不好?”
我不明所以,抽抽鼻子问:“什么意思?”
他像是开玩笑的说:“我还不老,以后不要再叫我叔叔。”
“那叫什么,叫你的名字独孤尘?”
他又摇头,“叫什么,等我回来告诉你。”
我脸一横,玩笑的说:“哈,一个破称呼还要卖关子!我爱叫你什么就叫什么,嘴长在我脸上,你说了不算。”
独孤尘又是笑,阳光在他笑意深深的脸庞上度了一层金边,俊逸非凡。于是他走了,他的背影第一次给我留下明媚的轻松感觉。
貌似我与劫持有不解之缘,独孤尘前脚一走,第二天的晚上,一批黑衣人闯进云月山庄,再次捕了我。
外面轰天暗地的厮打,我闪过一个念头,什么人竟能说闯就闯进来,云月山庄岂是平常地方?进来的人在云月山庄似乎轻车熟路,直接闯进我的房间,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我!黑衣人抓我到一个偏僻的客栈中,带我去见头头。
抓我的人是迟雪。
“宫主,人带到。”
池雪冷酷的声音自房内传出来:“带进来。”
我被捆绑着推进房中,一个趔蹶险些摔倒。迟雪端坐在其中,见了我皮笑肉不笑道:“成遥,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你就是皇帝满天下找的成遥,我小看了你。”
“你想怎么样?”我问。
池雪神秘莫测的说:“不想怎么样,只是有人要你,我顺水推个舟送给他,利人利己罢了。”
“谁?”
“轩炎帝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呢?”她淡淡的说,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风悬钰!我惊愕不已,难道池雪要把我送给风悬钰?她见我震惊不已很满意:“怕吗?”
“迟雪,你不可以把我交到他手上,我们都是陈国人,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哦?我还看不出你的分量是不是真的如人们传言那么重。”她的语气突然发狠,冷如玄冰:“我答应了尘不伤害你,但我也绝不容许你留在他身边!”
“哈哈哈。”我怒极反笑:“原来你也不自信,怕的人不是我,是你。”
啪!池雪给了我一掌,胸口仿佛被掌风击碎,传来剧痛。她的拳狠狠收紧,深嵌进肌肉里,莞尔一笑:“悬钰一向阴狠狡诈,你自求多福吧。”她的笑颜毒如蝎子,却寒如冰砖。
悬钰,她的称呼亲切平常,透露出一些关系的匪浅,我不禁问:“你和风悬钰什么关系?”
迟雪冷哼一声,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拖出门去吩咐手下:“明天带过去。”
“是,宫主。”
一个念头顿时冲出来,难道,迟雪并不是陈国人?宫主,公主,哪里是什么宫主,我全凭她一身绝学和上等的身份先入为主的以为迟雪是个什么什么宫的宫主,错了,她恐怕是……
第二天,我被带往启国,随着路途越走越远,我的胆量越来越小,阴狠狡诈的风悬钰在这个时候抓我,恐怕是让我步他的后尘——做人质,他可真是高看我,要拿我威胁陈轩炎。然而我却不禁的想,若真到了江山美人二选一的时候,陈轩炎会如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我胆战心寒。不想,我真的不想构成他的威胁。此时此刻,我渴望轩炎对我的爱是虚幻的,第一次希望他从来不曾真心爱我。自古君王宠妃的例子不少,多情的皇帝为心爱的女子不惜抛去天下和性命,现代女人对这些历史的风花雪月更多的是羡往,我也曾在少女时代抱着言情小说幻想,如果我能够穿越回到古代,经历一场轰轰烈烈感动天地的帝王爱情,会是什么感觉。女孩子多数喜欢清朝的皇帝,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遗传关系,清朝生产痴情种子,感人涕零的爱情传说无一不令我们心动。
可是这一天,在这个奇迹的生涯里,我真的经历了,现实太冷酷,再无心体会凄美,也不觉浪漫,这才是当事人真正的矛盾感。轩炎,如果我有不测,我希望你坐拥天下,放弃我!我不要你儿女情长。但强烈的感应让我很怕。我怕死,怕此行不测,更怕……
马车内摇摇晃晃,真希望现在能凭空杀出几个天兵天将来,宰掉这帮人,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段路上一行人将我照顾得很好,虽然是挟持,也基本是要什么有什么,还调了几个心灵手巧的丫鬟来侍候我梳洗打扮。每停一处都住最好的客栈,夸张的是临路上还量身为我定制衣物,绝对的锦衣玉食。只是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插翅也难飞,马车被高手包围的像粽子,住店也被看管的如同灰灰天网。
终于还是到了启国皇城,我在途中想了种种风悬钰会如何对待我,我们唯一的接触只有那一次轻薄,想想坐了人质任人宰割就捏了不少冷汗。我被直接送进了后宫一处住下,风悬钰没有直接见我。我很羞恼,凭什么将我送进他的后宫,这是给陈轩炎的羞辱还是直接羞辱我?然而我大吃一惊的是,我住的地方不是别处,竟是“遥香梅苑”!
一模一样的布置,一模一样的风景,除了人,全部如出一辙,风悬钰竟然在后宫弄了和陈国一模一样的遥香梅苑!相似的叫我胆战心惊!这简直是魔术,把遥香梅苑从大陈国变到了启国!
为首的公公恭敬道:“皇上有命,成遥姑娘从今日起便在这里住下,您可以随意四处走动。皇上还让奴才捎个问题,问姑娘这里的景色可还喜欢?”
“不喜欢。我想见你们皇上。”
“皇上国事繁忙脱不开身,见不见得奴才也不知道。”
没有任何人打扰的过了五天。第六天,风悬钰终于出现,他来了,带着比三年前更倾城妖冶数倍的气息。他变了,不再是只人前猥琐的老鼠,却像只人见人惧的豹子,犀利而危险。
他走到我身侧,危险的吐出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现在,你没得选。”他向我伸出手,我吓得后退几步跪下来:“成遥见过皇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风悬钰自然的收回手坐到椅子上:“怎么样,朕为你造的遥香梅苑如何?”
“很好。”
“你比三年前更美了。”随即摆手示意道:“起来。”
我站起身。他一挥手,挥退了所有人。然后又向我走来,在我面前踱了几步,沉声道:“十年之辱,朕曾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讨回来。”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恩怨,我只是女流之辈,和你们的仇恨没有关系。”
他绕到我身后,蛊魅似的说:“陈轩炎的东西,朕都要得到。包括陈国的天下和女人。”一只手从身后缓缓缠上我的脖颈,另一只突然扣住我的腰,我浑身一震猛然挣脱跑开,警惕的看着他。!!!!
☆、62、同归于尽
62、同归于尽的乐趣!
他诡异的笑了:“哈哈哈哈;不必紧张;朕会让你心甘情愿投入到朕怀里。陈轩炎将会看到一场十分精彩的好戏。”
我强自镇定,“我想皇上弄错了,您高估了我的价值。”
“哦?”风悬钰故作思考状;又说:“你的价值很快便可知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
接下来的日子,风悬钰时常将我叫到大殿,再把我晾在一边。他不顾忌我在场与大臣们商讨战事,也不顾忌的与莺莺燕燕的妃子宫女们暧昧嫣好。他不过是给我羞辱而已;他在表现;我,陈轩炎的女人如今在他手里可生可死,随时可以跪在他脚下;是他风悬钰威胁陈国皇帝的工具和筹码。
“皇上,您为什么每天都叫她来,她不是您的人质吗?”皇妃撒娇的依偎进风悬钰怀里问,厌恶的瞪我。
“爱妃难道是嫉妒成遥的美貌了?”风悬钰衣衫半敞,露出白皙的胸膛,慵懒妖冶至极的爱抚着她姣好的身躯,眼睛依然品味着歌舞,却闪动邪魅的光芒。
“臣妾才没有,她不过是皇上抓来的陈国的阶下囚,身份低贱,我怎会嫉妒她?可是她杵在这里看了好生厌,皇上您让她出去吧。”
只见风悬钰突然一冷,她立刻噤声,面露惊骇之色。风悬钰终于将目光转移在我身上,对视的一刹那,我的寒毛似乎已经立了起来。
面对这个场面,我竟然触景生情了。曾经大殿上陈轩炎有了新欢,我也是这么尴尬的杵着。仿佛发生在昨天,每一份心情在记忆中仍然那么明显清晰。我开始越来越牵挂陈轩炎,想念和担忧交错在一起,越演越烈。站在启国的土地上,这陌生的宫殿之内,我才发觉如今的我对陈轩炎的思念如此刻骨铭心,再也无法压抑。他的专横霸道,他的爱护体贴,他温暖的体温,他无悔的付出,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的涌上心头!
够了,够了,我该回去了,我已经清醒了,可是现在我已经回不去。我收紧手,下意识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移开眼睛不再看风悬钰,粉翠玉镯有点冰凉,却依稀又感受到陈轩炎三年前的体温。于是我笑了,我们的回忆原来这么有意思这么美好。
风悬钰从龙塌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看我,眼角带着不屑:“成遥,你笑什么?”
我顿了一下:“皇上,你的帽子歪了。”
风悬钰一愣,当真用手扶了一下帽子,眼角里竟有一丝尴尬,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爱妃脸上一阵青紫,望望他头顶,愤愤然说道:“皇上,她戏弄你,你的帽子根本就没歪!成遥,你居然戏弄皇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生平最讨厌浓妆艳抹爱吱哇乱叫的女人,假里假气满身的狐臊味,我瞪回去讥诮的说:“是啊,皇上的帽子是没歪,我说错了,明明是皇妃您的下巴歪了。”
她气得站起来:“你!”一把抱住风悬钰的手臂嗔叫起来:“皇上,这陈国的贱女公然戏弄咱们,分明没把您的威严放在眼里,一定要教训她!”
风悬钰拢了拢衣领,挑了挑她白嫩的下巴似乎很满意很欣赏,鼓励道:“那爱妃代朕给她一点教训长长记性如何?”
那爱妃受宠若惊眼前一亮:“好。”说着就迈着小碎步婀娜的走下来,颇有威风的站在我面前,回头又看了风悬钰一眼,风悬钰拿起酒杯一仰而尽而后笑意的看过来。
爱妃得意的挥袖就打了我两个清脆的耳光,尖利的指甲嗖的划过我左脸颊,火燎燎的疼痛,她眼中促狭得逞的一笑,殿内鸦雀无声,我一动不动,只觉得一股温润似乎已经流了出来。这一下真把我惹恼了,这个贱人是想毁我的容!见她又要动手,我一脚狠狠的捣在她小腹上,踢得她像只母王八一样趴倒在地,一群人噗上来拉住我,身后的小太监在我小腿猛踢了一脚,我身子失去平衡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同时感到湿热的血流顺着脸庞滑下来,大滴大滴的血落在地上。周围传来几个吸气声,许多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受伤的脸。
风悬钰脸色暗沉下来,箭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