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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是举世闻名的,宇国二十年中都无人能超越,这让遥儿好生崇拜。方才我有幸得到了任丘先生夸赞,自然借了不少光彩,找到不少自信呢。”
“哈哈哈!”崛丰帝爽朗大笑,赞道,“好一个才女成遥,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朕今天可谓大开眼界了,赏!仇九龄,赐以成王府二小姐珍珠翡翠十件,宴后可随她任意挑选。”
“是。”
王爷爹和娘终于面露喜色,我头脑一转,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说道:“皇上,小女子可以不要珍珠翡翠吗?”
“哦,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崛丰帝笑着好奇问。
“成遥不想要珍珠翡翠,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够珍贵,而是我陈国繁荣富饶,珍奇宝贝无尽,这些却已不足为奇了。成遥想要一个小小的权力。”
大家立刻吃惊起来议论纷纷,没人料想我一个小姑娘胆敢开口邀权。王爷爹顿时铁青了脸压低声音厉喝道:“不得无礼!皇上面前岂容你任意放肆,口无遮拦!”
“不碍事。”崛丰帝挑眉疑问我:“成遥丫头,那么你再说说,你想要什么权利?”
“我想要随意出府的权力。”
“随意出府?”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其理的等着下文,我继续说:“成遥从小长在王府中,衣食无忧,可就是出不去府门,一直都好想出去玩玩呢。可是爹娘告诉我大家闺秀是不可以随意抛头露面出府门的,所以皇上可否准我一个可以出府的权力?”
众人闻言皆笑,一个小孩子毕竟贪玩,竟会是这么个想法!崛丰帝又说:“原来是这样,可是朕觉得成王爷他们的做法是有些道理的。”
“可是皇上,成遥实在克制不住啊,爹娘常对我讲,我大陈国国运昌隆,江山秀丽,百业俱兴,一派祥和,人民安居乐业,生活丰富多彩。我实在忍不住想走出府门,无限感受一翻,可是却无机会……着急得很。”
“哈哈哈哈!”崛丰帝龙颜大悦,喜逐颜开:“小小成遥,言已至此,朕岂能不恩准?”
我喜上眉梢,响亮叫道:“吾皇英明,谢皇上恩典!”叩谢了皇恩,便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刚一转身就对上了陈轩炎好整以暇,邪虞睨着的眼神,扭了头没多理睬,又和陈莫寒的视线交汇了个正着,只一眼,心底便恍然悸动了一下,对他友好的一笑,而他也出乎我意料的对我点了一下头。
回到座位上,我娘哭笑不得,宠溺的推了我额头一下:“你呀,总是这么不安分!”
方才既紧张又冒冷汗,坐了一会儿,感觉口渴极了,端起水杯一口气喝下两杯,又借着喝水的时候忍不住看向陈莫寒,他还是那个样子,沉默安静。大家都在笑,只有他不笑,大家都在说话时,也只有他不说话,只是手中的酒杯偶尔一扬,似乎那酒杯连同杯中的酒都是冷的。
然后被某个视线刺到了,陈轩炎放荡不羁的瞪了我一眼,闪过即逝,却依然让我不寒而栗起来。
我知道,他盯上我了……
我便以方便为由出了大殿,从压抑的气氛里解脱出来。在里面呆久了严重缺氧,还是在外面轻松。一个人在园子里散散步,天色已经黑了,反正不想太早回去,就找个无人的地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出神。
真是官场如战场,高调是非多啊。
“哎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惨呼一声,后脑勺莫名其妙的被一颗石子打了,疼的我眼睛发酸,大叫:“谁打的?是谁敢打本姑娘的后脑勺!”
四下看看,前后上下都无人,两旁也只见树木不见人影,我在明,打我的人在暗!有人故意整我!
“啪啪!”脑袋上又被打了两下,一下比一下重,我呲牙咧嘴的揉着脑瓜子暴跳如雷:“暗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就出来见人!”!!!!
☆、11、质子倾城
11、质子倾城的乐趣!
树叶哗啦啦作响,一个人影嗖的从高处落下,原来不过是个大概十岁出头的男孩子,稚嫩的脸却显得十分桀骜。我很不爽,这么个小毛小子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大步一跨居高临下道:“毛头小子,为什么打我?”
那家伙玩世不恭的鄙视我一眼:“我愿意。”
“你愿意?”我气的抓住他的衣领,几乎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毛还没长全就敢招惹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腻了,快道歉!”
小东西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
我怒了,气的咬牙切齿,见他嘴硬,威胁道:“若不道歉,休怪我以大欺小!”作势就要一脚把他踢出去,可是刚刚抬起脚又收了回来。
仔细一想,这小子穿的可不是下人的衣服,架势又如此蛮横,想必身份也不简单,指不定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小公子,动了手非出麻烦不可。我松了他的衣领,昂着头说:“算了,不跟小人一般见识,本姑娘姑且放你一马,不以大欺小。”
“算你识相,还不算傻。”
“你说什么!”我正要爆发,他再次鄙视了我一眼,就飞身上树不见了踪影。我捡起地上的石块狠狠地往树中丢去,“别让姑奶奶再见着你,该死的没教养的小东西!”
忽然远处又传来箫声,刹那间转移了我忿忿不平的注意力,寻声便朝声音的发出方向走去。穿过一条幽深狭窄的小道,出了路口,只见一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迎月而立,欣长纯白的背影看起来充满了不尽的寂寥,优美的姿态令人移不开眼。他背对着我,乌黑发丝在风中飞舞,朦胧中,像是天上飞落在这的神仙。
我轻轻走近,沉醉在他的箫声中,欣赏着他吹箫的精湛技艺。
他似乎有所警觉,止住箫声,蓦然回首……他一愣,我一惊!
好一张阴柔的脸,比女人还要美的脸!
比陈轩炎比陈莫寒,比所有我见过的男人都更美!
他的目中全是醉意朦胧,见到我一愣,眼底升起一弯迷人的漩涡,随即摇摇晃晃朝我走来,一边勾起邪魅无比的笑。这一笑绝对可以颠倒众生!
我犹如元神出窍一般望着他,不禁悠悠开口,低低沉吟,“北方有佳人,遗世而**,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想不到这首诗,不止适用于女人,男人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也是一样的……
直到他摇晃到我身边,我仍未缓过神。此刻他的笑颜如罂粟般鬼魅,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我只觉腰间猛然一紧,不待做出反应人已在他怀中,他猝然低下头吻住我……
脑中霎时空白,转而如遭电击,他的吻带着烈酒的味道极其猛烈,仿佛要吞噬一切,唇上疼痛,一股腥甜划入口中,而他更是强行撬开我的唇舌欺入,我惊慌的推拒他踢他,无奈怎样挣扎都挣不脱,挣扎猛烈之余双双摔倒在地上,连腰背剧痛都顾不及,抬腿就踢,怎奈他全身压在我身上,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扯开我的前襟,抚上我的胸!
这完美的男人竟然是个□的变态!
我恐惧的狠狠咬他的嘴唇,他闷吭一声松开口,我大叫:“救命啊!……”又拼尽力气朝他腰间踢一脚,他旋身躲开,我趁机爬起来胡乱拉近衣领便跑,“救命啊……”
脚下因慌乱而显得踉跄,倏尔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抬头看是陈轩炎,心尖一阵狂乱,想都不想就抓住救星的袖子,躲在他身后,浑身戒备的望着那个醉了酒的疯子。
陈轩炎阴冷了一张脸,一拳将白衣男人在地,那人摇摇晃晃起身,看到来人是陈轩炎,无比惊恐,酒劲似乎立刻醒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结结巴巴道:“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我,我只是喝多了酒,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才白衣男子月下美好绝伦的形象,转眼变得这般大煞风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世间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第一印象,总爱欺骗人的眼睛。
陈轩炎一脚将他踢倒,叱喝:“无能之徒!”随即拎着他衣领便走,那人哭求着:“饶命啊,求太子饶命啊,此事若被皇上知道,我恐怕就性命不保,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陈轩炎却将他甩倒在地上冷声说:“风悬钰,今日留你狗命,他日若作乱,要你求生不得!”
风悬钰懦弱的磕了一个响头,便夹着尾巴似的仓惶逃跑。
我还定在这里怔怔然,尚未从刚刚受到的惊吓中平复,只看着那只雪白的人影匆匆转弯不见,消失在前方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陈轩炎走过来安慰我说:“放心,此事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我感激道:“谢谢。”安了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迅速整理好襟口,尴尬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恢复以往神态,不正不经的说:“大殿内有个人影不见了许久也没回来,我来寻她。”
我故意把他的话引子绕过去,问:“风悬钰是什么人?”
陈轩炎说:“风悬钰是启国太子,启国战败,我国要求以启国太子为质十年,他便成为质子。”
“质子?”我轻轻一笑,不经意道:“他一定是历史上长得最美的质子。”
他继续说:“这个人一直以来都表现的生怕死,在人们眼中已然是蛇鼠之辈,小人一个。不过风悬珏已在陈国为质十年,十年期满,再过几日就会放他回去继位了。”
“继位?”
“嗯,昨日启国国君已故。这个风悬钰天生胆小懦弱,即位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名堂,启国如今的威胁小之又小。”
“真可惜。”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有意无意的把玩,我淡淡的感慨,“生了这副完美无缺的皮囊,又吹得一手好萧,却是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悲了……”!!!!
☆、12、爱梦潇潇
12、爱梦潇潇的乐趣!
启国皇帝驾崩,太子风悬珏将回去继位……
我似乎理解到风悬钰的箫声为什么那样凄凉,愤恨,伤感的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十年为质,多么遥遥无期的漫长和屈辱,那寄人篱下诚惶诚恐的滋味又如何难以忍受?无法想象这样精湛的箫声会是出自这么一个懦弱的人之口,刚才风悬钰那惊恐的样子,任谁见到都不会把他与那沁人心脾的箫声联想在一起,任谁也无法料到他会吹出那样饱满动人的感情来。
突然,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我还丢了魂似的喃喃的称赞他的美貌,下一刻就差点给人家□了,直到现在心跳还微微发颤。
“哎呀!”该死的陈轩炎居然又踢了我一脚!
我一个踉跄差一点狗□,张口就要骂,又立即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他是太子啊,已经不是今天之前的陈轩炎了。想到这,背脊爬上一股寒意,理智提醒我少惹他为妙,不要与他多生瓜葛。
我向他行了礼恭敬说:“成遥谢太子殿下方才出手相救。”
见了我的反应,陈轩炎玩味道:“呦,利爪这么快就收回去了?”
“嗯。”
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子上。我清晰感受得到对方在若有所思的看我,然后他笑了:“起身吧。”
等我站直身,他又说:“我给你的恩情不是白给的,将来要你还我。”
这讨人情的话让我头皮发麻,抬眼僵在原地,不好的预感很强烈。陈轩炎……似乎从我踩到他那一脚开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