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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一个成一个,估计孙主任也不会计较。我思前想后,横竖都觉得不妥,一时没了主意,最后只好使出缓兵之计,答应先看看再说吧。
孙主任本来乐呵呵的,听了我的话在电话里暂时停顿了一会儿。
“看看再说吧?怎么这态度?穆童,恋爱婚姻是大事,你也认真的考虑一下,别太草率,我觉得你们还是很般配,很合适,否则不会给你介绍,女孩父母昨晚就来了电话,说对你很满意。。。。。。毕竟你们才见了一面,还没认真仔细的了解,行不行得处一处嘛,‘要想唱歌先对调,要想恋爱可得多交谈’。。。。。。”孙主任说到最后居然也弄出了歌词。
还是得说说我这位大“贵人”孙主任。
战术理论课开课的第一天,孙主任就陪着任课的董教员来到队里,他始终没忘记那个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的年轻人。
“你叫穆童吧?我还记得你哦,有空咱们可得多交流交流。。。。。。鲁队长、田教导员你们队学员人才济济,象穆童这样的更是难得,可得好好培养。。。。。。”
那段时间我刚从低迷中解脱出来,突然遇到如此厚待自然受宠若惊,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在图书馆里泡了一周,又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三篇关于《孙子兵法》的学术论文,题目现在还记得,《试论孙子“因粮于敌”思想的现实意义》、《何谓“善战者”浅谈为将之道》、《“奇正之变”浅析“孙子”的因敌制变思想》。
我拿着论文找到孙主任办公室,他连花镜都没戴翻看了几眼,眨着的眼皮告诉我压根没怎么细看,也就是随便翻了翻,然后简单说了几句赞赏的话,鼓励我刻苦学习坚持理论研究,就匆匆出门去参加什么讨论会。
我又经历了兴奋到失望的感觉,孙主任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欣赏,可能是自己给点阳光就往死里灿烂太自做多情了。
“军文、军文,三篇全是军文”教导员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彻全楼,接着就是集合铃响起,随即“到大教室集合,到大教室集合”的喊声震耳欲聋,这回哥们儿听的真切不过,不会再出现“到村头大庙集合”那种幻觉。
跟表扬黄志祥新闻剪报一样,教导员手捧学院的学术月刊大声叫着“陈大脑袋”、“洪大麻子”、“刘大卵子”等几个傻逼的名字,让他们起立仔细看好。
“同志们,这是什么?这是穆童同志写的军事学术论文,一下就在学院军事月刊上同时发表了三篇,前边还加着编者按,后边是教研室孙主任的高度评语,此事引起了高度重视,训练部部长看完文章连说了三个‘好’,副院长也亲自批示‘要加强军事理论的研究,院校要成为军事理论研究的前沿阵地’。。。。。。”
妈呀,不是做梦吧?哥们儿当时差点没抽过去。
说的有些夸张,那时的哥们儿已经成熟,尽管乐得屁眼子开花,可表面不露声色,我要把劲使在心里,我要乘胜追击,勇猛穿插,奋勇向前。
我的“军事理论研究小组”再次打鼓开张,这回不光是队长、教导员前来捧场,连大队长、大队政委都大架光临,还有大队其他学员队的部分队长、教导员也来旁听,孙主任发表了热情扬溢的讲话并做了重要指示。
队里迅速兴起了军事理论研究热潮,申请加入哥们儿小组的弟兄挤破了脑袋,什么“陈大脑袋”、“洪大麻子”、“刘大卵子”统统让他们歇菜,咱这小组现在火了,不再是当年的“收容所”,连号称“林大白话”的铁哥们儿林小天也甭当什么副组长,给我老实的当组员吧。请哥们儿去大树底下吃饭的弟兄得排队,还得看我有没有时间,那个“学雷锋小组”的组长徐学雷也找到我非要加入,我对他说了十六个字也算是“十六字方针”吧。
“请我连吃六顿饭,加一条‘红塔山’可以考虑。”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五十七章 露营
小雨,细如牛毛那种小雨,丝丝洒洒的轻滴在我和林小天同盖的一块绿青色塑料布上。声音曼妙,音乐一般,只是身下比较遭罪,湿乎乎的,没办法,咱们野外露营呢。
全队疏散在一处山谷里,野炊完毕,除派出的班哨、步哨、游动哨等警戒外,每两人一组隐蔽睡觉休息。
我和林小天来个跨班组合,选择一处较为背静的树下,以现地的棱坎为依托,就地挖出一个四米见方、深度三十公分的土坑,在坑的四角把四根高度三十公分的短木橛砸入土中,再用背包绳系在四根木橛上形成网状,坑底先用咱们两人的“多功能野战雨衣”铺好,再把褥子铺开在雨衣之上,褥子上面医院太平间停尸似的并排躺着我和林小天两个活人,人上面是被尊称为“内务”的被子,被子上面还有东西,除了背包绳拦成的网,就是那块四米见方的塑料布了。
“春雨细无声,春雨贵如油,春天的脚步近了。。。。。。”我没有一丝睡意,静听着小雨的旋律,还不时的抒情感怀。
“穆童,咱们能不能不来文的?你怎么总是把节气搞错?这可是快入秋。真不明白,夏天你来秋风送爽,秋天你又下起春雨,精神病啊?”
“你懂个屁,这叫意境,外边就是下雪,咱也是春天那种感觉。”
“你自己感觉吧,YY可以,千万别出声,别打扰哥们儿,咱可正捉摸竟争上岗演讲提纲呢。”
林小天说的竟争上岗是指队里此次野营拉练以及最后四所院校联合演习的“主攻连”连长位置。按学院规定每个参加综合演练的学员队编成一个步兵连,连长、指导员和排长、班长必须由学员担任。队里几个牛逼人物都在捉摸这件露脸的事,都想当主攻连连长,最次也想闹个排长什么的干干,没有几个想以普通一兵身份参加演习的。
哥们儿现在可是成熟多了,学会了与众不同,根本不想随波逐流,咱有自己的打算。
我们陆军学院和某炮兵学院,导弹学院和军医学校每年都要搞一次“四院校联合演习”。我们队这次被定为联合演习的“主攻连”,林小天他们都在竟争主攻连长的位置。战术教员也找过我,问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
第二战术教研室的几个教员一直对我印象不错,都觉得我是一个玩战术的料,几次搞连进攻,连防御演练都让我当连长,指挥全队行动。正是那几次“连长”经历让我放弃了竟争“四院校联合演习”的“露脸”机会。
哥们儿不是狂妄自大,当实习连长看似风光,一百多号人归你指挥,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教员预先早把各种情况处置拟好,跟诸葛亮给属下留“锦囊”似的,隔不一会儿就送来一条,通过“实习连长”的嘴,通过电台传达到下属班、排,下边排长、班长也一样,均由负责导调的教员控制行动。不打实弹还好些,一旦有实弹,那“连长”什么的就更没权利了,完全成了摆设,还有那些“副连长”、“副指导员”们背着手枪套子跟在屁股后头跑,比“跟屁虫”强不哪去。
林小天一直想尝尝鲜,他官瘾比我大,总想号令群雄,可那套貌似创新的战术理论根本打动不了战术教员,几次战术课的演练最多只干个副指导员,跑了几次龙套心有不甘,这次准备东山再起,在四所军校的学员哥们儿、姐妹儿面前展示才华,露把风骚。
“穆童,别吭吭叽叽的淫颂春天了,快给我出出主意,怎么能干掉王厚忠、鲁海军那帮傻逼,弄个‘主攻连’连长干?”
“我看你就甭动那心思了,费劲吧啦的整出那堆摩托车冲击的战术理论,一看就跟疯子似的,咱们这是步兵分队战术,和炮校、导校、医校联合演习,不是飙车,你那竟选提纲只要念出头三个字,必然当场被教员拿下。”
“这可是哥们儿军校几年辛辛苦苦的成果啊,不都抖露出来,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那你就憋着吧,总比抖露出来丢人现眼强,跟‘战术理论家’‘孙子’传人一个被窝露营的人怎么一点也没受影响?再笨的榆木脑袋也该长点战术细胞了,还玩那套不切实际的屁驴子理论,人家笑话你是小事,简直丢尽了哥们儿的脸。”
“那你说怎么办?你那么有理论,为什么不参加竟争?多好的露脸机会,军医学校一大帮如花似玉的漂亮妞都在那排队站着,不在她们面前白话两句,哥们儿心里不落忍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原来是惦记那帮美眉,就那么两句台词有什么露脸?人家听可能都懒得听,一点实际意义没有,不如象俺似的,当个机枪射手,把几个实弹目标穿上窟窿眼才是真的,那叫一个过瘾。”
“哎,哥们儿也想跟你一样打眼啊,只不过咱的眼睛不成,打不了眼,只能动点嘴皮子功夫了。”
“得,别打眼打眼的,听着别扭,你小眼打不出来,可以打大眼啊,当‘四火’正射手,打装甲目标,一炮干出去,定然满堂彩,参观台上的老头子们肯定在望远镜里看的一清二楚,下来搞个接见也不是没有可能,弄好了还能来个‘火线入党’一并将组织问题解决,何乐而不为?”
“妈的,瞧你出那些馊主意,哥们儿被四火箭筒‘火燎腚’的事虽说过去有他妈几年,晚上睡觉做恶梦可还都是焦糊的屁股,我还敢动那玩艺?”
“小天,这你就不懂了,我听老学员队的哥们儿说过,大型演习中凡是‘四火’射手首发命中目标,基本都能火线入党,第二发命中目标也能捞个大队或院嘉奖,弄好了两发命中立三等功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美的事,你射击成绩那么好怎么不去试试?”
其实我心里早有打算,一直没跟林小天说,我也是极不愿意听‘四火’那吓死人的动静,否则早那个的干活了。我要是放话打‘四火’,班里弟兄没人敢吱声,咱的射击技术在那摆着,“神射手”的威名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我权衡再三,决定不让耳朵受罪,也避免屁股受苦,干点累活脏活,挑个机枪射手干着,况且咱是“轻机枪尖子”,每次实弹射击至少命中八十环以上,要知道那是十发弹五次击发,打五十环就优秀啊,咱可每次都超优秀成绩三十环还多,全队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叫板叫号。
这轻机枪尽管没有“四火”那么大的威力,命中目标也不可能有什么“火线入党”的机会,但有个好处,毕竟家伙式稍沉一些,行军中背着肯定比别人累,让队干部和弟兄们看着就觉得咱吃苦耐劳,冲锋在前,享受在后,怎么的也得给点鼓励,回来搞拉练演习总结时,也算是劳苦功高,说不定组织问题顺水就解决了。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五十八章 奔袭
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徒步行军,三五成群的,一百多人居然没有队列,前后长径达一公里左右,看那保持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乘车摩托化行进呢。
谁也不理谁,就一个劲的吭哧吭哧的低头向前走,一个个岁数不大,可都老死头子似的手里拄着棍子。
“哥们儿干嘛去?前边人民币大大的?花姑娘的有?”偶而路边驶过的车里星崩的冒出一句。
“干你妈去!”尽情的骂吧,没事,车开的快一下就错开几百米,反正也听不着咱们在骂他。
“傻逼,半夜三更的,夜游啊?”
“游你妈个腿,老子这是奔袭。”
起初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