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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号高地上从望远镜内看到这一幕,即佩服孙猛他们的机警又担心他们遭到不测,太悬了,距离敌坦克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后边还有三辆装甲车,车上的敌步兵随时都可能下车对他们采取行动。
此时的迫击炮阵地已经恢复,刘宝光再次牛逼闪闪的在一号阵地上架设了方向盘和炮队镜等指挥观通设施,炮阵地上损坏的三门迫击炮也迅速被修复,重新编组了六个战炮班,再次形成六门炮能同时发射的局面。他们二炮连的战斗力实在是强,牺牲了那么多弟兄,连指导员也壮烈牺牲,可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将一些从前的弹药手升级为瞄准手和装填手,原来他们的训练就是将全连的战士包括炊事兵、卫生员都训成全能炮手,战斗力恢复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我也从刚才孙猛他们打首辆坦克的投弹中得到启发,步兵对付敌坦克还可以采取迷盲射击的办法,让敌人暂时失去目标,而后适机炸毁。
“老刘,迅速对冲击之敌坦克、装甲车实施迷盲射击。”我迅速用电台沟通了二炮连的迫击炮排,同时又命令阵地上的无炮和四火箭筒全部对准敌装甲目标,此时如果能一举将四个装甲目标同时干掉,等于粉碎了敌人一次冲击,同时还能将未等下车的敌人全歼,大量的歼灭敌有生力量。
关键时刻,我也动了使用反坦克导弹的念头,那东西的威力实在巨大,就是数量太少,阵地上还有六枚导弹,所以我舍不得用,只能考虑在防御最艰苦的时候再投入使用,现在只能是用迷盲射击的办法,先给孙猛等人解围。
从我发出呼唤炮兵射击的口令,到烟幕弹发射出膛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炮弹落地到发烟也就是二分钟。可就这短短的两分钟,战场形势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所猛带去的六个人已经被击中了二人,警戒阵地上的轻机枪也被敌人击毁,正副射手都受了伤。
腾起的烟幕不光是迷盲了敌人也迷盲了我们,我在望远镜里也看不到战况,只听得枪声和马达的轰鸣声,不见人影,心情万分焦急。
“老孟,快带一个班弟兄上去看看,力争把孙猛他们接应回来,警戒阵地不要再打了,咱们争取把敌人引到网状阵地再干,如果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紧追不放,千万不要与之恋战,尽量向网状阵地领,如果不行,就把人撤回来。”我向孟来福交待着任务,由于孙猛生死不明,所以说话语无伦次,语句组合的有些罗索,但总体说来还是能让人听懂,不至于理解错误。
“连长,我前出之后,请迫击炮排不要再打烟幕弹,那样容易迷盲了我们的视线。”孟来福出发之前提了个小建议,恐怕目前全连也只有孟来福能给我提建议了,别的人只知道执行命令,不能也不敢对我的命令有半分异议。
我觉得一个军事主官在全连树立了这种威信即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在于全连弟兄都相信自己依赖自己,把哥们儿的话当成了胜利的保证,跟圣旨一样,威言不可侵犯。不好的方面也有几条,就是复杂的战斗中,当连长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判断准确,所有的决策都是正确无误,一旦出了差错,没人敢出来纠正,没人敢提建议,失去军事民主,影响战斗进程。
当然,综合利弊,我觉得还是独揽大权为好,否则再出几个杨翦那样的事娄子,我的连队就完了,上级交给的任务也不可能完成。
“老孟,迷盲射击不能间断,现在敌人的装甲目标对孙猛对我们二号、三号高地危胁太大,他们保持的间隔适当,步坦协同紧密,如果不是第一辆坦克突出冒进,孙猛他们也打不掉那坦克,现在这几个装甲目标极难对付,就是我把反坦克导弹弄上来也不敢说能一击中的,所以只能与其周旋,争取用地雷炸掉其行动部分,使其不能机动,或者用爆破筒、炸药包将其炸毁,‘四火’、‘八二无’恐怕都不能对这几个装甲目标构成危胁。”
我这段话说的很长,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战事紧急而自己的表达能力越来越差,恐怕都是在敌人火力下趴了太长时间急的,也是大部分时间里没人跟我提什么建议,所有事情都自己扛闹的,生怕下级不理解意图。
趁着孟来福他们做前出前的准备,我赶紧又将命令补充了几句。
“现在这个地形,本来适合使用我们的反坦克兵器,可经过几次炮袭和反复争夺,几个基本和预备发射阵地差不多都毁了,利用其他地形运动中容易被敌人发现,距离敌人较远,不易达到打击效果,而且还容易伤了孙猛,他们现在与敌人脱着一处,最有希望炸掉敌人的装甲目标,所以你们的任务除了接应还应该加上一条,保障孙猛他们的行动,争取干掉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
这一大套话说完估计连孟来福都烦了,他没等听全就高喊了一声“连长,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孙猛接回来,争取干掉敌坦克。”随后就带着人冲出了堑壕。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冲出迷雾
孟来福带着一个班弟兄只前出了一百米左右,我就在望远镜里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孙猛他们更是啥也看不到,只听见暴豆似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
浓浓的烟幕带着刺激鼻腔的油烟子味道直奔我所在的二号高地而来,刚才还是没有一点风,现在居然起了风,风向还是奔着我们来的,整个阵地被笼罩在一片迷盲之中。
马达轰鸣,敌人的几辆坦克、装甲车都浮现出来,象大海里边突然出现的几艘航空母舰,庞大的身躯晃动着起伏着向我们高速驶来。
“妈的,不好,孙猛他们一定遭到了不测,否则不会让敌人如此猖狂的开过来。”我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孙猛他们全完了,孟来福的动作再快恐怕也解救不了那一个班弟兄。
“老孟,迅速撤回,不要再接应了,敌人坦克马上就要上来,你们先占领网状阵地东侧有利地形,放过敌坦克,专打敌人的装甲车。”
我在步话机里紧急向阵孟来福下达着命令,对刚才的计划进行彻底的修改,孙猛他们已经不需要接应,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一个班弟兄不会再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孟来福在烟雾中传来的回答更让我吃惊,他说大部分敌人已经从装甲车上下来正展开成战斗队形直扑我障碍区准备人工排障。看来敌人确实已经解决了孙猛,否则不会无所顾忌的下车排雷。
风刮的很大,不大会的功夫二号、三号高地上方半空中已经形成了云雾状的云团,这会儿可是迷盲了自己。
不过,还有一个好处,敌人现在对我阵地上的动向观察不清,他们虽然眼前的烟雾消失,但无法判断我们的行动。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我们施放的烟雾现在居然对双方都有利也都有害。
孟来福还是严格的执行了我的命令,他们停止了前进,迅速在网状阵地东侧占领了阵地,只等敌人坦克过去再以步机枪火力打击后面下车的敌装甲步兵。
步话机里早就没了孙猛的声音,他带着弟兄们去击毁第一辆坦克时就没有带任何通信器材,行动过于紧急,要求尽量轻装。
我紧张的命令一排弟兄在阵前布设防步兵定向雷,准备将敌人放近了打,发挥近战特长。同时也寄希望于孟来福他们在侧翼的侧射火力,只要他们能干掉敌人一部,或者打乱敌人的冲击队形那对我们的支援就太大了。毕竟这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更大规模的冲击还在后面,我不能把全连都拉上来,过早的与敌决战,那样正落入敌人的圈套,战事将会按照敌人的节奏开打,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我带着通信员和两名四火箭筒射手迅速前出,我可不是想打掉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只是做个准备,重要的工作是观察敌情,烟雾实在太大了,我都佩服我们的军工企业生产的那些家伙式,小小的发烟弹居然能打出大片的云彩。
趴在二号高地前侧二百米左右的小突出部,我迅速用望远镜观察着当面敌情,敌坦克在前,三辆装甲车成三角形跟在后面,标准的冲击队形,装甲车的两侧和后面是二十几个步兵正快速的跟着装甲车跑,不想被车辆拉下太大的距离。看来敌人的训练有素,明白步坦协同的道理,坦克、装甲车保持火力和机动力,时时对步兵实施支援,步兵又不间断的对坦克、装甲车实施掩护。
我还是看不到孙猛他们,刚才他们扑向敌坦克的位置已经能够看清,现在敌坦克已经向前运动了约一百五十米,连敌人的装甲车和步兵也超跃了刚才他们的位置,看来几个弟兄难逃一死。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毕竟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即使被坦克辗碎了也能看到一丝残骇,现在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几个弟兄钻到地里不成?
二炮连的第二次烟幕弹齐射又打了过去,这回炸点均落在敌人冲击队形的后面,形成的烟幕在风的刮动下又向前侧包围了敌人。我赶紧命令二炮连不要再打烟幕弹,现在我都看不清敌人,再说孙猛他们已经不需要这东西了。
妈的,孙猛总是能给我创造奇迹,敌人冲击队形后侧居然又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不用说,肯定是孙猛干的,孟来福肯定不会接近到那个位置,敌人也没有什么督战队,而且敌人冲击的势头很猛,士气很旺,不会有人在后面逼着,再说也没听说过用手榴弹、炸药包督战的。
这孙猛是怎么从敌人的眼皮底下藏起来躲过去的呢?我带着疑问,再次拿起望远镜向浓烟中的敌人方向望去。
这孙猛他们哥几个难道是神?即使坦克轧不死,后面的装甲车也饶不了他们,能躲过装甲车,下车的敌人也不会视而不见,难道他们真有藏于九地之下的本领?我都对自己的战士不理解了,从来还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特异功能。
孙猛和那四个活着的弟兄当然不是神,当然不会什么土行孙才会玩的土遁一类的绝技,更没有特异功能。他们只是在战争中锻炼的太聪明了,借着二炮连第一次烟幕弹射击产生的浓烟,他们已经扑进敌坦克的射击死角,而后利用敌坦克车体的高度和宽度迅速趴直了身体,让坦克从身上轧过,好象被辗死了一般。
另外四个弟兄看到班长做出的动作,压根没有核计来个如法炮制,立即采取此法扑到装甲车的射击死角里也任由装甲车从身上轧过,尽管装甲车两条履带之间的间距没有坦克大,但中间躲着个死趴于地的活人肯定也轧不上更辗不死。反正战斗中,敌人除了用潜望镜对外观察,根本不敢开车窗,而且那烟幕弹打的正是时候,敌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动向。
就是敌人下车展开成冲击队形之迹,孙猛他们已经偷偷的溜到了敌人后侧,只等冲破烟雾,再次从敌后发起致命一击。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把握战机(一)
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仍在高速前进,后边尾随的步兵都被烟幕弹迷盲了眼睛,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被坦克和装甲车辗轧过的不死也得成肉饼,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发生了,他们无论如也不会相信孙猛他们能从地下神仙一把的钻出来,还出现在最要命的后方。
孙猛带着四个战士手里面有三根爆破筒和一个炸药包,防坦克地雷已经在敌坦克和装甲车从身体上辗过之前扔在了坦克和装甲车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