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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志愿兵都是咱们这些农村人的想法,跟他不搭边。”孟来福是个直性人,跟我混的时间长了,说话也不分里外,况且人家是“元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的意见就是别耽误孙猛的前程。
我当时喝了很多酒,也不知怎么了,连长和指导员都没安排我做孙猛留队的工作,可我偏要干这个活。
“老孟此言差矣,‘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好男儿就要立志从军报国。”我先背诵一段诗词至于谁写的哪个朝代的也不知道,反正一直会背,估计蒙他们两个老粗应该没问题,而且跟老粗谈话用点文的效果会更好,这都是我在部队基层工作中积累的宝贵经验。
“什么钩?还惹个猴出来?拿哥们儿当猴耍?”显然孙猛被这诗造蒙了。
孟来福还是有点墨水,当年也跟哥们儿一样上台做过百场以上的英雄事迹报告,估计这诗可能经常引用。他喝了一杯啤酒,用手指使劲点了一下孙猛的脑门。
“穆童,你都看到了,就这文化留队还能提干?吴钩是什么钩都不知道,还在部队混个屁,早点回家当老板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耍猴了。”
没想到孟来福这话不但没劝住孙猛反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更激发了他的斗志,非逼着我给解释一番。这一解释可他妈坏了,孙猛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要若个书生万户侯。
说起来很简单,我当时就一句话“男子汉就该入军营,到战场去撕杀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最好弄个官当当,过把官老爷的瘾。”
还是他妈太年轻了,我把提干看的太容易了,人家孙猛回家就是老板大款,过的瘾肯定比当官老爷大。可这小子天生不服输的性格和犟脾气决定了他必须要惹个万户侯出来,尽管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书生。
“孙猛,其实什么所谓的文化水并不难更不神,只要你留队,我可以帮你补习文化,那东西比你枪枪十环容易多了。”
得,就这么三说两说,孙猛改变了主意决定留队了。我把一只凶悍异常更具一片忠心的“猛虎”留下了,可给我留下的却是深深的遗憾和愧疚。
想起哪说哪吧,想起“猛虎”孙猛,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另一只“猛虎”我的同班同学战死沙场的钱仕虎,他们都是好样的。
由此我也想起了另一伙“狼字号”的猛兽,不知道是谁给硬安上的,恐怕只有电视剧中才出现。“野狼、雪狼、鹰狼、独狼、白狼、黑狼、血狼”曾己何时咱们的某些“特战分队”被一伙作家们硬贯上了这么些“狼”的名头,乍听起来象进了狼群钻了狼窝,据说是为了描述部队的野性和勇猛。我坐在电视前看着“狼群出没”,实在坐立不安,哪来他妈这么些狼?哪来这么些饿狼传说?形容勇猛描述野性没问题,部队嘛,就得有血性有野性,否则经不得战阵,咱们野战部队被授予的荣誉称号中不乏“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猛虎二连”、“老虎团”等以“猛虎下山”之势出现的称谓。可把部队形容成“狼”,我看了就来气,就想骂“狼”。
我所在的团队连队,我所带的班排,和我朝夕相处的战士那可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个个都野性的狠,个个都是一身虎威虎胆。可惜啊,很多小老虎似的弟兄只能在部队干几年马上就得复员回家,小老虎们要还乡喽。
一下走了那么些好哥们儿,我的心快难受死了。妈的,当初不到老兵排好了,一下子全排只剩下不到十人,连冯晓和崔虎恩也被列入了复员名单。没办法,连队分了二十几个名额,不想走也得走啊。
冯晓和孙猛的情况不大一样,他家是农村的,回去安排不了工作只能干老本行种地,那时还不象现在那么多农民工涌入城市,成为城市建设的生力军。
“穆排,你去跟‘导员’说说,把我留队吧,我不想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我还想在部队再干上一年,看看能不能转上志愿兵,实在转不上就当跟‘老排’你再玩一年。”冯晓跟大多数战士一样私下管指导员叫‘导员’应该是种尊称。他说的话很实在,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似的留队建功立业之辞,只要想找个跃出农门的机会和出路,最低目标定位为跟哥们儿再玩一年。
应该是实话我跟冯晓的感情没有象跟孙猛那么猛那么磁实,我总觉得冯晓是个孩子,尽管他比我还大半个月。在复员的问题上,我是赞同他走的,毕竟以后在部队不会再有前途了,多待一年等于浪费人家的青春。
可听了他的话,我又觉得应该帮帮才是。即然他想留队转志愿兵,那我这个“老排”也该尽点力,帮他找找人托托门路努力一把,我始终认为自己给战士办实事那才是最讲义气的。
“冯晓,你可想好喽,留队就是留队,奉献就是奉献,想转志愿兵那也是为了更好的奉献,可千万别提什么陪我玩一年,部队不带玩的,谁玩谁自己吃亏。”
妈的,都怪我的乌鸭嘴,我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每次想到冯晓跟我说的话,每次想到我说给他的话,都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那可真不是玩啊,那是***玩命。冯晓是在半年后的战场上全连第一个倒下的战士,他玩大发了,他玩够本了,干掉了敌人的暗火力点,干死了三个狗杂种,无愧于“挖敌心脏尖刀连”的兵,无愧于一只猛虎的称号。
第二卷 褐色土 第四十二章 白花花屁股
整齐的队列,豪迈的步伐,震天动地的“一二三四”。我按照队列条令的规定行进在全连行军纵队的左后侧三分之一处,不时的下达着“一二一”、“向左转走”等口令,马上就要接近营区最高那道大岭也就是王八盖山对面双奶山右侧的二捎岭,下了二捎岭可就是咱们二营驻地二捎沟。
只要队伍一到岭上,几乎就是约定俗成,此时只需一个口令“立定、解散”,下一步该干什么就无需口令了。战士们纷纷跑到路两边站成两排掏出家伙式“放水”。说来真是奇怪,只要不到岭上,谁也不觉得憋得上,可只要脚粘到二捎岭的岭头,立马尿如泉涌,跟条件反射一般,不放水肯定不行。
现在是习惯了,刚开始可不行。我第一次当值班排长带队到团里看电影,到了岭头,我还想起头唱支队列歌曲呢,没想到战士们也不听口令哗啦一下子散开,又哗啦一下子齐刷刷的掏出来对着道边旁若无人的开干,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我靠,太他妈壮观了”往前后一看,前边的四连、五连,后边的炮连都在“放水”的干活,连队列前边的连长、指导员也都把那玩艺亮出来弄。我属于适应能力非常强的人,也算见怪不怪吧,但还是被此种“几百门小炮齐射”的场面震撼够呛。
过了几次岭之后,连我这种文明人也入乡随俗。干呗,谁没有是怎么的?掏出来就干。这事用不着下口令,都是自觉完成。后来自己一个人过那道岭也是同样的条件反射,到了岭头就开弄,旁边有时出现个把女人也不在乎,人家过路的女人早就习已为常,她们都不在乎,咱们还在乎的什么,用不着装秀密玩什么腼腆不好意思的。
林小天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场面,非常适合他这种轻微“露阴”倾向的人施展才华,谁让他那玩艺个大壮实呢。
在我的建议下,连长、指导员采纳了建议,就是每次走到岭头,得由值班排长统一下达“立定、解散”的口令,不得再向从前那样自行散开,显得无组织无纪律不按条令办事。解散之后就随心所欲放开手脚解开裤带的随便干吧。
我的“老对头”魏如海他们三营也有个“放水”地点,不是岭头,他们地处于“盆地”之内,不用翻山越岭就能到团里,于是团部旁边的一片菜地就成了他们集体“施肥灌溉”的地方。据说那片菜地的主人一户老百姓早就放弃了所地所有权,夏天受不了那股味而且是名副其实的盐碱地种啥长不出来啥,不如荒了呢。
说到“放水”还得说到魏如海,他就因为“放水”不成功差点得罪了机关一位股长。当然他那次“放水”和我刚才说的“放水”是两回事。
说来话长,魏如海和林小天一样都是人高马大长相帅呆以军事素质好军容威武见长,两个人性格也差不多,都是极受战士喜爱具有“核心”气质的“领袖”级人物。可能上帝不会将所有的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吧,林小天和他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是“色盲眼”先天不足射击经常打零蛋或不及格。魏如海则是性格上的问题,为人过于刚烈,缺少圆滑,比林小天还猛还虎还驴。两个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贪杯好色,女人缘十足,走到哪都是深受女人喜欢的“情种”。
在我看来,这些根本不是毛病,都是生理健全的男人,不象他们那样才叫毛病,能坐怀不乱的要我看只有两种人,一是太监二是坐在怀里的太丑,估计不会有第三种情况。
这魏如海虽然好色,可他是排长必须要管理排里战士的好色,一般的YY也还能说得过去,都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人,对异性有渴望有需求是正常的,可一旦做出点什么事那可得管,条令有规定战士不许在驻地谈恋爱。谁要是谈了,不管是不是自由的,你情我愿的,那可就不是好色这么简单点事,必须要受到军纪的惩处。
治军严格是魏如海的一贯本色,当他发现本排一名战士经常性的精神晃乎,立马起了疑心。这名战士原来在家是个“羊官”放羊出身,来到连队正好发挥特长,连里有几十只羊都交给他放,结果这小子一心二用,不认真放羊却认真的拉咕上驻地付近的一位“牧羊女”。两人山上相遇,本来就是同行,共同的“职业”共同的语言让两人相见恨晚,两群羊扔到一边,两个人抱在一起,成了一对“野鸳鸯”。
连长早就发现出问题,但累死也想不到会发生“野鸳鸯”之事。人家都是在荒无人烟的山上天当房地当床属于野合,除了天地二老谁人不会知晓。连长只是觉得这羊怎么越来越瘦,毛还越来越少,气的要死,最终决定换人不再让这位“羊官”继续放下去,把他踹回排里让魏如海严加看管。
魏如海性子烈,可粗中有细,很快就发现“羊官”有问题,总是找借口请假外出,于是魏如海带着一个班长跟踪追击,终于在团后勤处的一个堆草的窝棚里捉奸成双。
魏如海给我们讲这段经过时评书似的绘声绘色,把我和林小天逗得前仰后合。
“妈的,我跟了半天突然失去了目标,趴地上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是草垛房子里有动静,扒门缝一看堆了一屋子草,我他妈就跟当年的鬼子似的拿棍子往草垛里扎,扎了七八下没反应,哥们儿还以为遇上鬼了呢,动静就在这里传出来的呀,怎么会没有呢?”魏如海停住话把管我要烟,跟林小天一样喜欢讲什么东西打个伏笔好引人入胜。
“抽个屁烟,快点讲完,正听得上瘾断了干屁?”
魏如海继续说道:“干脆吧,我他妈把草掀起来看看,这一掀,你们说看着啥了?”
“快说,看着啥了?你看到的,又不是咱哥两看的。”我们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愿意听他亲口讲出来。
“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那白花花屁股下边呢?就一个白花花的屁股?”我和林小天几乎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