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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真的骇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可刚跑到门口赫然发现门外已是一片光亮,十几个太监堵住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挑着一盏晕黄的灯。小路子站在最前面,一脸痛惜地看着她,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他对着李浅轻施一礼,“总管,恕奴才得罪。”说完一伸手把门关上,顿时把她仅有的希望也关在外面。
李浅暗叹一声,只好转身面对齐曦炎。屋里已经燃起一支蜡烛,得皇上亲手燃烛,她也算是宫里第一人了。只是这代价……不会要以身“饲虎”这么惨吧?
齐曦炎坐在椅上一直瞅着她,眼神莫名。以前只要他冷眼一扫,她就会不由自主的说“我错了”,然后他问“错在哪儿了”,她痛哭着哀求、忏悔一通,基本就万事大吉了。可今天她却不想认错,因为她没有错,她出宫是他特许的,办点自己的私事也无可厚非,为什么非要像做贼一样受他排查,被他监视?
就这样静默着,许久之后齐曦炎才开口问:“你去了哪里?”
她不答,他若派人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去了哪儿。
“你就这么喜欢楚天歌吗?”幽幽地声音似是责怪。
李浅皱皱眉,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喜欢楚天歌了?
“楚天歌那货……”话说一半赫然打住,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话出口倒换来他低低地笑声,“楚天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以后少见他,你只要有朕就好……。”他的声音充满蛊惑之意,然后突然俯身在她脸上吻落。
温柔的触感令李浅浑身发紧,如一张弓一样被人拉到极限。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四片唇瓣相接的片刻,便是天雷勾动地火,他的唇就像带着魔力的磁铁,牢牢的吸住了她的嘴唇,害她连抽身的机会也没有。
火热的舌头强势的进入她的口腔,连半点思考的机会也没有留给她,这种气势完全不同于平时平和无波的表相,非常的霸道和狂野,简直就是火辣辣的性感。直吻得李浅手脚发软,呼吸不畅。
粗喘的气息软化了李浅的最后一丝理智,她甚至已忘了吻她的人有个要不得的身份。只是一味的沉浸在那醉人的吻中。
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的飘进了齐曦炎的鼻观,不是衣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她身上的温香,又仿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约透出来的肉香,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清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心肺。
齐曦炎一阵意乱情迷,忽有一种感觉,自己抱着的其实是个女人
他一手按住她肩头,半边身子贴在她的身上,一手往下探去。
看着他魔魅的双眸,心神一阵恍惚间,便被他趁虚而入。一只手迅速的伸进她的衣中,想去揉捏想象中的柔软,可触手却是一片坚硬,令他的动作为之一滞。
“唔……皇……皇上……不要……好痒……”李浅断断续续的拒绝着,可是那双手却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力气抗衡。
“浅儿,不要说不,抱紧我!”不用齐曦炎开口,李浅的双臂早已经不受控制抱住他的头,十指插入他的发丝。身子在他唇下颤抖着,无助又可怜却偏偏很不清醒。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春梦几回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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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死的理智,本来想好无数个拒绝他的方法,可真到了这一刻竟然完全忘记了。不想承认对他有情的,即使她的眼睛早已经迷离的不已,早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毒,现在她需要解药,解药……
脑中瞬间闪出沈致的身影,一会儿又是齐曦炎,接着他突然一个转圈,忽又变成了楚天歌。
李浅一吓,慌忙推开眼前的人。
齐曦炎被她的大力推了一个踉跄,定定看着眼前如一摊春水一般的人儿,她的眸子睁开,眸子里尽是水光,迷茫中仿佛看到风雪摇摆,又似是大雨倾盆,风雪之中一个男子身影飘摇而出。
是谁的眉眼,隔着风雪的夜色,隔着飘摇的雨丝,看不清也看不明……。
不管是谁,他都会让那个是他,只会是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齐曦炎突然又抱住她,用力的吸吮她的双唇。李浅又是一阵情迷,片刻的挣扎,便又慢慢的回应着他火热的吻,随后,她听见他低沉带喘的声音:“李浅,别离开我。”
那火热灼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逐渐把她变成一滩水,一摊春水,浸泡着他,也浸泡着她自己。
不知反复了多久,最终齐曦炎还是走了。她一个人缩在被角。好半天都无法调试心中的烦躁。嘴里依然有股他的味道,许久都散不去。伸手轻触一下唇瓣,居然红肿一片,用说恐怕香肠都没她这丰满劲儿。
她被吻过三次,第一次被楚天歌吻是愤怒,第二次被齐曦炎吻是惊恐,这第三次她除了心迷。同时又感到淡淡的悲凉,一种来源于他的悲凉,一种痛苦和挣扎。
知道他在痛苦什么,就像她的心也万分纠结一样。很想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爱,可他的身份又容不得她越雷池半步。尤其是感情,一旦放错了,便是终身后悔。
若是他得知她不是个男人。想必很欣然的接受于她,把她纳入后宫吧。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不喜欢这皇宫,就像当年贵公公想找小寡妇的心一样坚决。
想想今天真的很惊险,他的手摸进她怀里,虽只摸了一下,可那力度像是有座山峰也能让他摸平了。那里本来是有个山包的,不过今天进出侯府,怕被楚天歌占了便宜,胸前摆了块竹片。还特意削成胸肌的模样。否则不穿帮都难了。
这一夜睡得颠来倒去,第二日早上醒来。还没照镜子就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
她明明记得自己上床睡觉的时候是穿着衣服睡的,可是一醒来,就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丢在哪里,连肚兜的带子也松开了,褒裤被褪到大腿根。
她臊的满脸通红,难怪这一晚如此不安稳,原来做的都是春梦。都怪齐曦炎。没事亲她干嘛,害得她十七八的大姑娘也开始思春了。
一整天脸都红扑扑的,再配上肿的恰到好处的嘴唇,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免不了要多看两眼。大约在心里赞叹:这……根本就是被吃之后的证据啊。还有人大着胆子对她道贺,仿佛惨遭皇上魔爪是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
也由此京都传闻她是皇上男宠的事,又再一次死灰复燃,并且越传越邪乎,最后竟成了皇上夜夜**,与她大战到天明……
※
花茂认子的仪式办的很简单,只请了几个宗亲做了见证,就草草结束了。从今往后花倾国正式纳入族谱,成了花氏家族的一员。李浅本想去到场庆贺一下的,可人家又没请她,又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口瞅了几眼,然后在门房的一连串怪异表情中灰溜溜的走了。
她想去趟沈府,两个月没见沈致了,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经常去楚侯府,齐曦炎似乎嫉恨上楚天歌了,沈致不比楚天歌,只要有盛昌长公主在,他不会对楚天歌怎么样的。可沈致不一样,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寒门子弟,皇上想怎么拿捏他都行,她不能把危险带给他。
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就回了宫,之后直接去了紫衣卫所。这几天她有意躲着齐曦炎,几乎每天窝在卫所里,也不去前殿伺候。皇上也当她不存在,任由她混吃摸鱼。
宫里关于她和皇上的传闻,吵嚷的沸沸扬扬,就连紫衣卫都拿她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私底下都在打赌她和皇上到底一夜做几回。有的说三回,有的说四回,还有说是七八回。其证据就是皇上的脸变得日益憔悴,完全是纵欲过度的表现。更有甚者,他们的讨论也不背着她,有时被她撞到还虚心求教,问她如何保持强劲体力。
难得李浅还能保持冷静,在痛揍他们一顿后,也没止住悠悠众口,便只能当宫里人都在集体放屁了。
她继续过她的摸鱼日子,在混到第三天时,李我实在忍不住了,“首领,你好歹是紫衣卫的人,就不能帮着干点活吗?”
“副的,我是副的。”李浅翘着脚尖强调。她现在越来越觉得翘着脚喝茶,再看别人忙忙碌碌的感觉很好。而且身为副首领,她完全有理由把事都推给他。
李我无语,好半天才抑制住想用棍子抡她的冲动,“您要不干事也行,麻烦别坐在这儿看着。”省得他看见心烦。
李浅摇头晃脑的叹息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帮他点忙,于是她道:“那你给找件轻松点的事吧,要不费脑子,也不费力气的。”
李我心说,要有这样的事他还想做呢。他上门外转悠了一会儿,最后拎着一个马桶进来。
“这个给你,以后您就蹲马桶就行了。”这个活绝对不累,只需要脱裤子坐着就好。
若是这样的话对别人说那绝对是**裸的侮辱,但李浅是谁?身为京都脸皮第二厚者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她很欣然的接受了,每天吃完早饭,当真到这里的茅厕屙一泡屎,还省云芳斋的草纸了。
李我见她如此,也不禁暗暗佩服,神到她这个地步,那绝不是一般人啊。之后,他再也没提过给她找事做了。
当然李浅也不是全没事做,别的紫衣卫值完班无聊时,她也会跟他们聊个天,评说一下京中各府纪事,顺便再谈谈哪个美人的脸蛋好,哪个妇人的屁股大。
她这么做也是想多了解一些消息,谁让紫衣卫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呢,这些人哪怕是随口说出的都有可能是重要的参考资料。就像现在,他们在说的就是花府的风流事。
“卫国公前些天纳了个小妾,长得那叫一个美啊,那腰身细的两只手都能掐住。”
“呸,好像说得你掐过似的。”
那人嘿嘿一笑,“掐是没掐过,不过却亲眼见过她光着啥样。”
这个紫衣卫名叫李虎,是最先跟着齐曦炎的二百人之一,一向以皇上心腹自居。这两年紫衣卫填了不少人,他也混了个牙门将当当。紫衣卫与军队编制不同,一人可当百人,他这个牙门将其实手底下就五人,但在军队却相当于管五百人。
此刻他说的是前些日子执行公务的趣事,那一日晚上从花家路过,忽听花园的墙里有一男一女的谈笑声,他也是无事可做,便蹿进墙头。只见花园角落的偏房里,一对狗男女赤身露体的滚在一处,行止香艳无边。他素来好这口,便蹲在外面偷看,他们如何翻云覆雨,如何搅闹天宫都瞧瞧清清楚楚,越看越心痒难耐,下面也有一根青苗高高竖起。后来听他们闲话,才知道一个是卫国公府新任管家,另一个是花家新纳小妾。
“狗男女。”他心里骂一句,却也忍不住羡慕那管家的好命,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可不是谁都能遇上的。所以这会儿讲起这趣事,说得酸溜溜的,颇带醋味儿。
李浅听得好笑,为诱他们说些别的花府事,假装问:“听说花茂新收了个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算是紫衣卫的老首领,这里的人大多跟过她,听她问,有知道的便笑道:“这事听说过,真倒是真的,只是那些世家大族未必会把他这个外来子放在眼里,别看是当年正室夫人所生,那也要瞧瞧现任夫人乐不乐意。”
有人附和,“大家族里都是些龌龊事,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