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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指金环普天下只有一个,就算教了他也派不上用场,而且李浅自认为对哄孩子没啥兴趣,让她一天到晚对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实在忍受不了。
无奈之下,只好求道:“拜托你,你还是把我当仇人吧,我对当你哥哥一点信心都没有。”
花实落不理,依旧嬉笑着抱紧她的胳膊,好似跟她有多亲近。
这人吧,就是犯贱,人家讨厌你时觉得心里发堵,人家稀罕你了吧,又觉得还是发堵好点。
齐曦炎的信还是每天一封的送到,里面所写的依然是没营养的屁话,让人看完之后,很有种想舀它当擦屁股纸的冲动。可即使心里老大不愿,也得照样写回信,当然其内容也比照他所写,全是没营养的话。有时是今天吃了点什么,有时是骑了多长时间马,有时是和花实落矫情了点什么,有时是齐曦鹏又说了什么话。
只是 某一日在写回信时,被花实落偷瞟了去,并狠狠奚落了她一回。
“李浅,你这信不会写给相好的吧?”
李浅没料到他来,慌忙收起信,可他下手太快,只来得及收起自己的,齐曦炎那封却已被他抢在手里。
花实落很认真的看了看,从头翻到尾,每一个字都不放过,看完后得出结论,“这是哪个小媳妇写的?”
李浅有些好笑,“你觉得他像小媳妇?”
“不但像小媳妇,还像勾引汉子的小媳妇。”
李浅抱肚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自从到军营,还没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齐曦炎能得这几字评语也算是对得起他的无聊了。可惜啊,他不在身边,否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正幸灾乐祸呢,花实落已经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夺走那写了一半的信,“咦,李大哥怎么好像对人家不情不愿啊。”
李浅想夺回已经来不及了,不禁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看看这字里行间,全是敷衍,想必看信的人一定伤心死了。”
李浅一惊,暗道这小子的眼睛真毒,自己不愿写回信,他都看得出来。其实敷衍是有的,而且还有点故意为之,只希望齐曦炎看完信能对她的心思冷几分。
花实落到底岁数小,好奇心怎么也掩盖不住。一个劲儿追问她的信是写给谁的。
看他双眼放光的好奇样子,李浅叹了口气,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道:“我一向魅力无穷,就是有个娘子看上了我,不过我不喜欢他,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热情,只有敷衍一下了。”
花实落一脸的艳羡,“果然李大哥最厉害了。”
李浅只能苦笑,若真是个小姑娘看上她,她倒美了。
给齐曦炎写信真的是一件苦差事,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写些什么。刚开始还勉强一天一封,后来二天一封,再往后三四天都不写了。
记得他曾经说过若她不写,他会亲自过来督促,可一国之君也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她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某一日晚饭后回到营帐,看到坐在她房间里悠哉喝着茶的人,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见过皇上。”规规矩矩的磕了头,心里哀叹自己运气不济,怎么就把这张大王给等来了?
齐曦炎也不说话,继续享受那杯热茶。
他越这样李浅的心越颤的厉害,到后来手头都沁满了汗,才听他不阴不阳的声音道:“李大人好大的架子啊,看来是一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
李浅忙道:“臣不敢,在臣心中皇上就像天上的星辰明亮无比,臣对您的仰慕宛如……。”
齐曦炎哪听她鬼扯,打断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朕叫你到这儿来是思过的,不是叫你放风的。看看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李浅垂首,心道,不就是没写信吗?扯这么多还不是想找她麻烦。所以说吧,男人啊其实是不能惹的,尤其是发情期的男人,简直锱铢必究。
齐曦炎又历数了她几项罪名,见她认罪态度还算诚恳,气性稍减了些。
李浅最善察言观色,知道他气过了,便嬉笑着爬起来,走到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揉着背,“皇上您这一路辛苦,您这么忙还能惦记微臣,微臣真是感激涕零。”
齐曦炎瞪她一眼,他这趟来还真是随性而为。在御书房里批着奏折,突觉口渴,就喊李浅给他倒水。可喊了半天却是小路子捧着茶杯过来。
他心里莫名一动,李浅似乎已经离开快半月了。想到她,又忆起五六天没到的信,顿时升起一股火气。这小子明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自己这个皇上当的岂不很没面子。
怒火中烧之下,当即吩咐小路子备车。他要去骑射营骂人。
小路子吓一跳,这已经下午了,赶到骑射营就是晚上,等回来城门都关了。难道要在军营里过夜不成?再有皇上出宫那是大事,得提前准备,还要通知东鲁王接驾,这都要花费功夫的。
第一百零二章 吾皇亲临变小娘
“皇上,明日吧,就算您真想见总管,就把她召回来,何必……”
话没说完,就被齐曦炎的冷脸吓住。
他暗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道,他也是嘴欠,这会儿泼皇上冷水,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快。
齐曦炎知道自己很想见她,说要罚她,不过是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这些日子在御书房批奏折,总觉心里慌慌的,做什么都没意思。或者只有坐在她身边,纷乱的心情才能得到平静吧。所以他来了,火急火燎的,只带几个人就微服来到这里。
坐到她的营房,心情真的平静下来。就像现在这样,她的手指在他的肩头轻揉,虽然手法拙劣,却让他感受到一种难得的温馨和静逸。
“你住的地方还不算太差。”他清冷的声音说着,四面环视一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收拾倒也干净。”
李浅咧嘴,心想他这是没看见以前的地方,若是在还那儿,估计熏得他连门都不敢进。
皇上御驾亲临,营帐弥漫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很是好闻。不过当你猛吸一口气时,又似乎嗅到一股臭味儿,很淡,却又不时的飘进鼻端,让人的鼻子为之一紧。尤其离齐曦炎越近,这股味儿就越浓。
李浅抽了抽鼻子,顺着味道往下寻去,竟发现他的脚底下乌黑黑的沾着好大一坨东西。
“皇上,您的靴子脏了。”其实最想叫的是“您踩牛粪了”。
齐曦炎抬起脚,脸隐隐有些发绿,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说起来他来这一趟还真够倒霉的,走到半路时马车陷进泥坑里,车轴都拉断了也没拉出来。他只能下车骑马狂奔而来,而乡野之地遍布牛粪马粪。一不小心踩上去还真在所难免。
可是身为皇帝,却满脚牛粪让他龙威何在?有些气恼的“哼”了一声,继而高高抬起脚。
李浅认命的叹口气,给他脱了龙靴,除了袜子,拿到外面把靴底清理干净,然后去找热水给他洗脚。
军营里什么都简单。平时喝的热水都得自己烧,要想洗脚也不容易。齐曦炎的到来明显没惊动任何人,军营各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几个偷偷聚赌的也叫得响亮,看样子竟都不知道皇上驾临。她也不想让人知晓皇上在此,一旦传出去总要多一分危险,能瞒的住是最好了。
可上哪儿要水呢?厨房里早封了火了。唯一十二时辰常备热水的地方就是齐曦鹏那儿了。上齐曦鹏那儿转了一圈,跟伺候他的兵丁闲屁了两句,然后顺走人家一碟点心,一桶热水。
等回来时齐曦炎已等的不耐,光光的两个脚丫子来回搓着,以表示他的不快。
记得第一次给他洗脚时就是这样,她调的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来回几次都不能让他满意,不过他虽然不快,却还是隐忍着。没叫贵公公换人。也没当场踢翻水盆。只是一遍一遍的说着,“不行。”“不行。”
那会儿李浅没伺候过人。试了好几遍才调和了合适的水温。后来她洗脚的手法日益娴熟,而他也一天天长大,小模样长得异常勾人。尤其从下面往上看,这个角度美得动人心魄。她经常会忍不住一边洗着脚,一边去摸他的脸。那时他的脸会瞬间漆黑,可没有一回甩开她的手。
再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对他疏远了,虽也时而给他洗脚。却再没动过他一下。不知道为何,这会儿看着他略显烦躁的脸,就好像又回到曾经的那个时间,一个别扭的小孩在用特别的方式体贴着她。
拭了拭水温,把他的脚放进去,轻问:“皇上,烫吗?”
齐曦炎摇头。
“冷吗?”
又摇头。
她嘘口气,“我果然长进了不少呢。”
闻听,他不由轻笑出声,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面颊,低低地声音道:“你又肯亲近朕了,真好。”
这些日子她一直躲着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恨不能立刻离他而去。他能感觉到她的疏离,却又不知该怎么留住她。留人容易,可是留心呢?
嘴角漾起一丝苦笑,或者穷其一生,不能得到的都会失去吧。
李浅垂首,默默的给他洗着脚。有时候她也想过,若他不是皇上该多好,她可以像对待一个男人一样待他。可没那么多如果,他是,永远都是,登了那个位置,就注定不是一般的人,也注定不会得到一般人的爱情。所以她只能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感情。就算装糊涂也好,装傻也好,也只能装下去。
“皇上,洗完脚就回宫去吧,天晚了,城门宫门可都要关上了。”
齐曦炎抓起被子往身上一盖,双手撑着头躺在属于她的枕头上,霸道地开口:“朕今晚就不走了。”
李浅开始磨牙,这丫的男人找揍不是,不要以为他是皇上她就不敢打。
暗地里握紧拳头,可事实证明她还真的不敢打,只能长叹一声,替他掖好被子。
“皇上今天就在这儿吧,我去找小路子来伺候。”
齐曦炎鼻腔里“哼”一声,“小路子?他八成在半道上抱着马车哭呢。”
临走时他下旨叫小路子连夜把马车修好,可断成两截的马车,就算鲁班再世也不可能修好。
李浅暗叹,这都怪她啊,若她不惹皇上,小路子也不会受罪了。这会儿有些后悔耐不住那些士兵的臭脚,才跟齐曦鹏要了个单独的营房,还是在这种僻静到鸟不拉屎的角落。否则有那万年去除不了的味儿在,他怎么可能赖着不走。
有心把他扔下,去跟别的士兵挤床铺,又怕他一个人有危险。毕竟是一国之君,若在营房出事,谁也担不了干系。但留下来吧,试问守着一只随时可能发情的狼,她这只小羊该如何保住贞操呢?
正万分头疼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李大哥在吗?”
是花实落。李浅一吓,这小子不仅嘴巴大,做事也是不管不顾的。要让他知道皇上在这儿,以后嚷嚷起来可坏了菜了。但就她巴掌大的一间房,把个皇上藏哪儿呢?
齐曦炎的表情很适意,往枕头上一靠,似乎已做好了让人观摩的准备。
“我进来了啊。”花实落说着,已经开始推门。
李浅可没他那么洒脱,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掀起被子把齐曦炎整个包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顿时下面传来他的一声闷哼,也不知是气急了还是被坐痛了。
花实落推门进来,一见李浅不由问道:“李大哥你在干什么?”
李浅摸摸拍拍身下的齐曦炎,也不知拍的是臀部还是哪里。一张笑脸好比春花,“刚洗完脚,正准备睡觉呢。”
花实落这小子眼最尖,早就瞧见她屁股的东西,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