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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篮球场上似乎看到了莫一,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小孩。想确认却被女生围住,再抬头,人已不在。我嘲笑自己的神经质,大大咧咧的莫一不会这么多愁善感的跑来偷看自己。而且莫一也不可能有小孩,她不可能结婚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莫一!!!绝对不是!!!
大二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而院里决定送我去美国修经济学硕士学位。电话那头的莫一很久没出声。
在美国很累却很充实,但再忙再累,也没忘记过莫一,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忆起。我将这一切归结为恨,因为恨着,所以不忘。
被凯瑟林缠上应该说是我在美国唯一的不如意。凯瑟林是老板的女儿,娇蛮而泼辣。在大厅里威胁前台小姐,我正好经过受不了的指责了她几句,却被她缠上,很后悔自己的多嘴。此后无论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会黏着你。而老板也找我希望能成为他的女婿。从没想过婚姻,就算有,也不可能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要娶也该是莫一那种傻乎乎的。我被自己的想法想吓到了,莫一莫一,她影响我太多东西了,而那是不应该的!
就这样在美国呆了两年,硕士毕业了。公司想挽留我留在美国总部,但拒绝了,4年了,该回中国见见莫一了,到了断一切的时候了。 唯一的失算是,太低估了凯瑟林的缠功。在飞机上的“巧遇”让我厌恶她到了极至。
莫一站在机场出口,容颜一如我走的时候,那么的显小。脸上是遮掩不下的兴奋,我如着了魔,鬼使神差的将凯瑟林搂进了怀里。莫一不敢相信,笑容就这么的僵在那里。我在心里冷笑,她不会以为我是她的吧。凯瑟林更往我怀里挤,强忍住厌恶,用中文对莫一谎称,凯瑟林是自己的女朋友。莫一强颜欢笑,一路上的冷落,她想哭却忍住没掉眼泪。我不想回家,不想和莫一两个人相处回想那一晚,而且凯瑟林的蛮横会伤了她。再恨她,却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欺负她,没有道理不是吗?只是饭桌上莫一的痛,莫一的伤刺痛了我。这是她应得啊,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不舍?
没有留在总部但公司决定任命我为中国地区首席执行官,为了感谢老板的知遇之恩,也就答应了。回国的第二天忙于交接工作,回到酒店,大厅服务员交给我一封信,上头,是莫一那熟悉的字迹。突然的惊慌起来,颤抖的打开,里面是3年前给她的银行卡。莫一走了,我又被抛弃了。不会的,莫一不会走的,电话却怎么也拨不通了。莫一,你好狠啊,但我发誓,一定会找到你的,做错了事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就可以了吗?
找到洛城最好的私家侦探,我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莫一。两个月是那么的难熬,打电话给老板“请”他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去,不然,恕我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想莫一,想她傻傻的模样,想她咧嘴大笑的样子。莫一,要结束也该是我先说出口,你没有资格,没有!
等到结果的那天却让我更恨她。我竟有个儿子,她口中的瞳瞳竟是我的儿子,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年在篮球场看到人真的是她,而她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让我们骨肉分离,怎么狠得下心让我的儿子当人人唾骂的私生子呢? 莫一,你够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在游乐场里看到了玩疯了的儿子,和一旁大叫的莫一。他们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幸福,而我却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找着他们。4年啊,我一个人孤单的过了4年,而你莫一却有儿子相陪!
瞳瞳防备的看着我,心很很酸,我的儿子啊,却不认识我。蹲下身抚着他的头,瞳瞳,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参与你的成长,但爸爸会补偿你的。
将结婚登记表格交给秘书要他去民政局办理注册,我娶了莫一,娶了这个我曾当成亲人的女人,真的好讽刺啊!新婚之夜,我在办公室呆到很晚才回来,莫一就坐在床头红着脸等着,她还是那么的想要我吗?不如她愿的压在她身上,几乎粗鲁的强暴了她,身下的她疼得不停流泪,却一脸的心甘情愿。莫一,你就这么的需要男人吗?
谈完生意,我舒适的坐在餐厅享受着迟来的午餐,窗外一个提着快餐的身影让我奔了出去,是萧蝶,我那花蝴蝶母亲。她迟疑的看着我,突然很想笑,从来都只享用高级货的她竟会有吃快餐的一天。是啊,她老了,眼角的皱纹很明显了,年老色衰的下场就是再也没有恩客了。“你是萧何吗?”我死死的盯着她,她还记得萧何,还记得自己曾生过一个儿子。“萧何,是你对不对,妈妈好想你啊。”我恶心的看着她做作的表演。想我会狠得下心抛弃才11岁的我吗?拉着我的衣角,她眼泪鼻涕纵横。你花钱养了我11年,那我还你,赏你一口饭吃。
萧蝶看莫一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却忘了自己曾是交际花的事实。莫一的表情是容忍,不是不知道萧蝶的手段和不可一世的性情,却沉默的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对莫一,我并没有善待,已经满足她的要求了不是吗?其他的休想从我身上得到。虽然我也有欲望,但宁可自己解决也不想踏进她的房间,给她。
莫一与萧蝶起冲突是迟早的问题,只是她们却挑在我回家的时间,想看我的处理吗?萧蝶只会使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而莫一却倔强的认为自己没错,她从不认为自己有过错,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连有了孩子不告诉我也不是她的错,所有的一切激怒了被哭声吵得很烦躁的我,一个耳光就这么的扇了过去。莫一倒地的那一刹那,我不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冷酷的事。没来得及收回的右手告诉我刚才的那一掌真的是自己打过去的。血从莫一的嘴角涌了出来,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莫一,我不是有意的。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想砍掉伤人的右手,更想冲过去抱起她,但莫一的表情却让我不敢向前。那么的哀伤,那么的绝望,攥着自己的领口打着颤。
瞳瞳的哭声惊醒了她,她撑起身抱着瞳瞳上楼。而周围的一切都不在她的眼底。恐惧突然袭来,站在卧室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手却敲不下去。莫一,原谅我,我真不是有心的。
一夜无眠,回想起和莫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莫一将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那么的宠爱,那么的呵护着我啊。而得到的却是我重重的一巴掌。她伤心,绝望是应该的。心好痛,比被母亲抛弃时还痛,比被同学围在一起欺负时更痛。而我真的恨莫一吗?4年啊,没一日或忘,没一日不想,这真的是恨吗?
等着莫一下楼,想告诉她我最真实的感受,但莫一的样子却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冷漠。而自己亦是这么的对待了她4年。报应吗?莫一,你一眼都不想再看我吗?你后悔了吗?你在后悔吗?后悔收养了我?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而莫一早就送瞳瞳上学了。恍惚的开车上班,莫一,等我回来。
中午的时候心里是前所未有的不安,莫一绝望的样子闪进脑海。我立即回家。家里没有莫一的身影,打开衣柜,什么都没有了。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莫一走了,这回真的走了。书桌上的一张字条飘落“萧何;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从未认识过,这怎么可能,这么深沉的纠缠,怎么可能从未认识过。我们这么的爱着对方不是吗?我爱你啊,莫一,一直都爱着你,却以为只是亲人。却忘了真的只当亲人,那你选择我放弃那个喜欢你的男人时,不会这么的开心,在那个疯狂的夜晚也不会和你结合,更不会4年都念着你。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莫一,不要离开我,这个世界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这么真切的爱着萧何,萧何也不会再这么深刻的爱一个人!
莫一,不要抛弃萧何!萧何可以不要任何的东西但不能失去你!莫一,我们是夫妻啊!我们是夫妻,是不能分开的!
秘书心惊胆战的站在我面前,我狠狠的出拳。我竟没结婚,我又伤了莫一,4年啊,没一天没伤她,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的,是我赶走了自己最爱的人。我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莫一,天涯海角我都要将你找回来,我们再也不能分开!
辞了工作,领到结婚证,开始一站一站的寻找.莫一养父母的坟前有新鲜的供果,莫一还是回到了养育了她20年的地方.我恭敬的磕了3个响头,请求二老的原谅,并请他们放心我会永远的爱莫一,永远的保护她不再让她无助的哭泣.一年的时光在找寻中艰难度过,可我仍旧没有找的莫一.难道莫一不在这里?找到莫一以前的邻居,一位年老者回忆,抱回莫一时,莫一身上穿的衣服好象是T省的.再次见到莫一时,她的身旁有一个叫秋的男人,他们要结婚了.强忍住想揍人的欲望,我开始调查那个男人.也找到了他的前妻.她急需资金周转,而我只要她能抢回她的前夫就给她想要的金额.婚约如约解除.我接到了瞳瞳,小家伙一开始防备的看着我,不想跟我走,很卑鄙的威胁他,如果不跟我回家,就不让他见妈妈.瞳瞳现在是莫一唯一的软肋,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莫一还是心软的,没有强硬的赶我走,但客气生疏的话语让我很难过.躺在地板上想着该怎样才能得到莫一的原谅.第二天一早起床做饭,这是6年来,第一次进厨房,也是6年来第一次做给莫一吃,很幸福很安详.用自己这张和瞳瞳一模一样的脸得到了房东的钥匙,等着妻子和儿子回家.只是莫一爆发了,每一句话都让我心如刀割.莫一在恨我,恨我的残忍,恨我的绝情.而最让我伤心欲绝的是莫一不再信自己了,不相信我对她的想念,不信我对她的爱.莫一最后的一眼是那么的决绝,什么机会也没有了,莫一真真正正的不要我了.心痛的无以复加.开着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如果撞车能减轻痛苦,那就撞吧.撞在电线杆上的我却被气囊保护住,连死都不可以!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您有什么故事要倾诉吗,请拨打"我要倾诉,我要把自己最真挚的爱说出来,莫一,我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
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残忍,和对莫一刻入骨髓的爱.眼泪也随之流下,回不到从前了,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宾馆,关在房子里不理会萧蝶和其他人呼喊.酒一瓶接一瓶的灌,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喝酒的,只知道那个时候疯了的想莫一,却又痛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和室友躺在天台吞云吐雾恨着女人.迷茫的望着窗外,人群熙攘车水马龙,却没有属于我的幸福."萧何"熟悉的声音让我一颤,机械的转过身.梦中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她那么爱怜的摸着自己的脸.我迟缓的伸出手抱住她,"莫一,莫一."在梦中就可以无拒无束的爱她,"我爱你;莫一;一直爱着你。"含着她的唇深情的诉说.一辈子不要醒来!
番外:萧蝶
很多年前,我也是一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家乡的山山水水养育了单纯的我,但家乡的贫困也逼我来洛城打工供年幼的弟弟读书.在饭店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将汤洒在了一个凶恶的客人身上,他要我将他身上的汤汁舔干净,我害怕的直掉眼泪,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西装的老板替我解了围.我很感激他,而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