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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见杨父杨母心情尚好,杨开奇便将二老留在了自己房里,沉思一阵说道:“爹!娘!孩儿恐怕要对不起您们俩了。”
杨父一听此言,心想他该不会在外替自己惹了什么祸吧?正要发作,却被杨母一把拦下,温柔问道:“奇儿何出此言?”
杨开奇看了他老爹一眼,心想豁出去就豁出去吧!这几日与“商小姐”相处下来,他是真动了心了,于是正色道:“孩儿看上了一家姑娘,虽然不是貌美如花,但也知书达理。孩儿与陈家的婚事……”
杨父拍案而起,怒道:“不行!老子费了九头牛的力气才将这陈府的婚事定了下来。老子这面子可不能白拿下来!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给老子娶回来!至于你认识那姑娘,她若真与你情投意合,不妨纳作小妾,老子养得起!”
杨开奇皱眉正想反驳,他娘又立马拦下,对他爹说道:“当初你不是还没成名,因此家里拮据,你才要与那陈家定下这门姻亲吗?如今武馆生意不错,何必非要拿儿子一生的幸福来做筹码呢?”
杨父吼道:“当初老子定了,就不能改!那陈家的女儿怎么就不好了?人家现在可能耐着呢!娶回来指不定咱杨家就光宗耀祖了。我这不是为了这兔崽子好吗?”
杨开奇愤然起身:“我不娶陈家那母老虎!你自己看着办!”
杨母见到两人势成水火,立马拉了她家老头子出去,留下杨开奇一人在屋里对着空屋发呆。他喜欢个人就哪里错了?他可不想“商小姐”做小妾,陈箫万可是个活生生的样板,膝下无子都不敢纳妾,可不想自己被他家的母狮二代祸害!
这日陈英刚从外面回来,李娟便故意板着张脸,质问道:“小英英!你这些日子人间蒸发去了哪?”
陈英也不想瞒她,便将这些日子与杨开奇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李娟。李娟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郎情妾意嘛!你打算怎么和爹说退亲的事情?”
陈英也正头疼这要命的婚事,一想起那滚沙馒头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了一阵恨恨说道:“叫霸气娘出面!”
李娟嘿嘿笑了两声:“看来你现在是打算为爱向前冲了?也好!只有咱娘才镇得住场面!”
两人这日回府,吃过晚饭便鬼鬼祟祟地拉了陈李氏到她们房间,陈箫万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跟去查探。二人将陈李氏安置好以后,李娟便拿出两人白天偷偷弄的黄瓜蛋清面膜来,两姐妹七手八脚地替陈李氏敷面。
陈李氏觉得十分新奇,也知道两女儿没事就捣鼓些奇怪的玩意,问道:“你俩这是拿什么在娘脸上瞎搞啊?”
李娟应道:“这是我和姐姐新弄出来的面膜,黄瓜可补充脸上失去的水分,鸡蛋清也能驻颜。娘啊!这可是好东西啊!保准你用了以后年轻十岁!”
陈李氏笑骂:“你娘我很老吗?”
陈英笑道:“娘不老!娘还年轻着呢!不过早点保养,将来让爹更加爱不释手不是更好?”
陈李氏听得心花怒放,笑问:“真有这功效?”
李娟道:“当然!保准你的脸用了以后比剥壳的鸡蛋还滑溜!”
陈李氏也不笨,这两丫头忽然这么殷勤肯定肚子里的小虫子又在作怪了,她一边享受,一边问道:“说吧!你俩是不是又给你爹闯什么祸了?”
李娟冲陈英丢去一个眼神,陈英立马解下自己的手绢,掩面低泣。陈李氏睁开眼看了大丫一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爹骂你了?说!老娘不会放过他的。”
陈英擦了两下“眼泪”,眼睛红红得说道:“女儿原本想好好留在娘的身边,做娘的小棉袄。只是……恐怕……”
陈李氏一下想到了这丫头定是为了那杨家的婚事愁上了,大丫已经及笄,杨家恐怕很快会来旧事重提,到时候那姓陈的指不定又为了他那张老脸把女儿推入火坑。如果女儿今后回门日日都是这样一张愁苦的脸,她这做娘的心里也难受得紧。是该找当家的谈谈这事儿了!
想到这儿,陈李氏愤然起身就朝自己屋里走去,也不顾两女儿在后面拼命“阻拦”。刚到房间,便将桌子一拍,“姓陈的!”
陈箫万正在屋里拿着本小册子打发晚间悠闲的时光,忽然见到夫人进来,而且脸上还震落了一块黄瓜片,吓得是瞬间脸色煞白。颤声问道:“夫人!你这是干嘛?”
陈李氏恶狠狠地说道:“干嘛?老娘要你立刻去把那杨家的亲事退了!否则你就别想再进陈家大门!”
陈箫万茫然,他问她脸上怎么那么多黄瓜片,招惹到她了?居然拿大丫的婚事来找自己晦气?他陈家的大门还从此不向他敞开了?他倒成了陈家的弃子了?他只觉得他很冤,早知就不多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乐吗?欢乐就给点儿动力吧!
两小盆友的老爹好悲催!
霸气娘好有范儿!
怎么又不见这章了?表酱子嘛!
☆、茶文化之争
这头陈家箫万兄还没来得及去提退婚的事情,那头杨家老杨头也还没拿定主意是否要再把脸抹到口袋里上门,果味轩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怎么说是惊天大事?因为八景县有头有脸的几个人踩上了门。
话说两穿越货推出了一些花茶后,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尤其是两人竭尽心力打造的那些说明,更是惹得爱美的女人,上到五、六十岁,下到十五、六岁纷纷以购置花茶养颜为一种八景县的时尚之举,那是风靡了万千妈妈和少女啊!个个都在追求那牌匾上写着的“回眸一笑百媚生”,至于媚生没有不知道,反正祸事就生了不少。
陈英培训出来的一帮丫头,那真是口齿伶俐,把店里花茶的功效背得滚瓜烂熟,面对着八景县的三姑六婆那是将自家的花茶形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天性被刺激到了就会变成一种疯狂!听说了这些茶有那么多的功效,当然是掏空她家老爷的腰包也要将花茶带回家,没老爷的妙龄女子们只能回去以各种理由坑爹了。
因此激怒了不少被坑的爹和冤大头老爷们,男人们的怨气有时候积聚起来不比女人小,这群怨男的怨气真是弥漫了整个八景县哪!
“他奶奶的,什么花茶?弄了点儿平时种在园子里的花就说是茶?那不是对茶的亵渎吗?”
“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做生意了?老子卖茶叶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中华几千年的茶叶文化啊!被这两丫头践踏啦!”
“老子家那婆娘,自己家的茶不喝,居然跑去陈箫万那两不成器的丫头店里砸自家的门匾!”
“也不知道她们的那些茶水里是不是有毒,怎么个个喝了就象戒不掉似的?”
“……”
八景县真是怨气冲天哪!大街小巷都充斥着男人们的咆哮,终于这些男人忍无可忍,冒死也要给不会说话的茶找回一个公道。于是在一个看似风和日丽的下午,那群被坑了的爹和冤大了头的老爷们,走进了果味轩,一人霸占了一张台,吓得店里的痴男怨女们立刻斩断了情丝,逃到了店外。
茗闲茶庄的张老板率先发话:“你们家主人呢?叫她出来一下。”趾高气昂!
如花答:“回张老爷,不是她!是她们!”这店可有两小姐坐镇哪!敢只叫一个吗?
雨泽茶庄的冯老爷不耐烦了:“她们就她们吧!去叫她们出来下!”极度嚣张!
似玉应:“回冯老爷,我们可不敢去叫啊!身为下人只能请!”她可不敢逾矩啊!
聚闲茶庄茶庄的洪老爷纠结了,“行行行!请就请吧!”四丫鬟白了他一眼,以为自己来这里是喝酒吗?连猜拳的口令都叫上了!
魏世宇这才上楼去通知两位小姐,貌似有人来砸场子了。陈英与李娟一早就听说了这帮怨男积聚的怨气,相视一笑便走下了阁楼。
冯老板与陈箫万也有点交情,不想一下撕破脸皮,见到二人下楼,立马对几位同行示意,事情先交给他吧!几位茶庄老板没出声,就看他如何为这场大戏敲响第一锣吧!他拿出叔叔的威严来瞪了两丫头一眼。
陈英与李娟无视他,坐定后看了看几位行家面前的空桌,李娟才板着张脸对身旁的似玉说道:“怎么几位世叔伯来了也不看茶?在果味轩做了几日连陈家的规矩都忘了吗?”
冯老板立刻向几位同行挑眉,颇有为自己“敲山震虎”的举动自鸣得意的邀功。四大丫鬟上茶以后,他才端起他做叔叔的架子说道:“世侄女,你们俩这样抢几位世叔伯的生意可不厚道啊!”
陈英微微含笑问道:“怎么不厚道了?侄女涉世未深,对于凡尘俗世中的一些大道理还不太明。请冯叔叔指教一二,世侄女定会悉心受教的。”
冯老板笑道:“你们将自己的茶夸得那么好,几位世叔伯生意难做啊!”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仿佛传说中的皮笑肉还未笑。
李娟秀出她无害的甜笑:“是吗?可是我们卖的茶与几位世叔伯似乎没什么冲突吧?”
张老板怒道:“因为你们太过浮夸,将自己家那些花花草草说得跟灵丹妙药一样,简直是侮辱了我们几千年的茶文化。”
陈英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何谓浮夸?”
李娟委屈地看向姐姐:“姐他是在说我们不切实际呢!”二人一唱一和的功夫十五年前还未出生便已经“名满网游天下”。
陈英站起身盈笑:“是么?几位世叔伯不好意思啊!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没夸大。”
洪老板气道:“你们说什么玫瑰能养颜,这些鬼话还不是夸大吗?”
陈英拿起玫瑰花茶前的木板念道:“玫瑰花蕾香嫩且润泽,适宜冲泡饮用。其味甘微苦、性温,具有理气解郁、活血散淤、调经止痛的明显功效;温养心肝血脉,舒发体内郁气,起到镇静、安抚、改善心情的作用,并能消除疲劳和促进伤口愈合。侄女并未夸大其词啊?洪叔叔只说出养颜一点,那可就冤枉世侄女我了,来之前洪叔叔没准备好敌方军情吗?”
洪老板顿时无言,张老板不服气地问道:“蔷薇呢?蔷薇我可是看得多了,也没见谁晒干了当茶用的!你们还说不是夸大?照你这样做,那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可用来冲茶了?这世间还有废物没有?”
李娟也拿起旁边的木板念道:“蔷薇花,有利胆作用,芳香键胃、增加食欲。这些木板上的字句,可都是我们两位侄女晚辈辛辛苦苦求证过本地的良医才一一写下的。不知各位世叔伯平日看开那间百草堂的马大夫是不是庸医呢?”
几位茶庄老板被驳得哑口无言,但仍不想就此放弃。冯老板也终于忍不住了,怒道:“总之你们就是在败坏茶文化!是亵渎先人的行径!”
陈英走到他身边端起他身前的茶杯敬道:“冯叔叔如此说就错了,我与我家妹妹可是很尊重茶的。正因为尊重不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