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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请了三人入座忙陪笑道:“陈老爷今日不知为何登门造访呢?”
陈箫万坐下后淡笑问道:“不知吴县令今日有没见过我大女儿呢?”
吴志看了李娟一眼,忙对毛师爷问道:“有没见过陈家大小姐?”心知众目睽睽之下难掩真相,唯有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师爷做场大龙凤,平息风波。也明白今日怕是见钱眼开,上了赵强的当。
毛师爷忙回道:“小人今日尚未见过衙门以外的人,小人这就去查查。”说完便心领神会地退下。
吴志忙对陈箫万道:“陈老爷稍等。”此时已有人入内奉了茶,陈箫万目光只扫了一眼,并未打算喝。
房里一直沉默到毛师爷进来回话:“大人,今日手下衙役确实抓了个江洋大盗回来。小人刚去查过了,的确是抓错人了,是陈家大小姐。”
吴志未等陈箫万发难,立刻拍案而起,“你们这帮饭桶怎么做事的?怎么可以惊扰了陈家大小姐呢?还不赶紧把陈家大小姐请出来?”
毛师爷这才又折返出去,没一会儿带了陈英进来,陈箫万见女儿似乎没什么大碍,起身淡淡笑了下,“既然小女无事,就不打扰吴大人了。”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这就要告辞离去,出钱消灾这种事儿见怪不怪。
陈英之前吃了赵强的亏,虽未受到什么伤害,哪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刚才见到他在外徘徊,想给他个教训,免得他再仗势欺人,忙拉着陈箫万的胳膊说道:“爹!刚才有人欺负女儿。”
陈箫万蹙眉,看向吴志,吴志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陈英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李娟市集里的那场闹剧,陈箫万越听越上火,一掌拍在刚才的银票上,“光天化日,调戏我女儿,这八景县还有没有王法?”连陈英和李娟都为之一颤,原来糯米老爹也有威武的一面。
吴志激灵了一下,眼睛盯着那张快到手的银票,对毛师爷大声叫道:“还不快去把那不知死活的赵强给本官抓来?”他心里可是知道,赵强一年给自己的那点儿银子都及不上陈箫万的九牛一毛,而且今日他骗自己说是纳妾,心里也暗暗不悦,权衡利弊,当然是拿软柿子捏上两把。
陈箫万却在此时大声制止道:“慢着!”内堂里众人纷纷侧目,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陈箫万看了陈李氏一眼,一脸肃然地说道:“此事关乎我女儿清誉,我不想闹大。吴大人就私下处置下便是,让那恶棍将来不可再在八景县为非作歹便可。”陈李氏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此事虽然貌似没对陈英造成任何伤害,但人言可畏,无可说成有,有可说得天花乱坠。这些年陈家上下可是领教过无数次了,两个女儿本就名声在外,若再闹上这么一出,陈箫万怕是真要为两女儿养老了。倒不是他陈箫万养不起,陈家若将来仍无男丁,按大唐律例,女承父业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若女儿因此错失金玉良缘,却不是陈箫万夫妻两想见到的结果。
吴志是个明白人,还能听不出陈箫万的意思?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陈箫万在官商中混迹多年,又怎么会不懂县太爷此刻的暗示?他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张更大的银票,放在茶几上,笑道:“吴大人,有劳了!”
吴志虽未看清两张银票的金额,但也知道陈箫万定然出手不小,忙点头哈腰地应道:“今日之事,八景县再不会有人知道。”
陈箫万带了陈李氏和两个女儿离开县衙,他前脚刚走,吴志立刻命人将赵强抓了起来,治了他一个谎报之罪。说他为了贪图那笔赏银,无端指认一无辜女子为江洋大盗,害得县衙抓错好人,重打三十大板,将其赶出八景县,永不准再回来。干净利落,赵强怨都喊不出来!
八景县里人人称快,要知道这恶霸赵强平日无恶不作,八景县多少女子断送在了他手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县太爷临时退堂,原来是早已洞察其中存在可疑之处,果然是明镜高悬哪!
吴志平白捡了个好处,得到百姓颂扬,又得了陈箫万一笔不小的封口费,自然要将事情做得妥妥帖帖。给了衙门里上上下下一点甜头,便将事情真相掩了个密不透风。
至于那倒霉的赵强,原本正兴致勃勃地在衙门后院等着自己的计划水到渠成,却被衙役莫名其妙抓了起来,又硬生生挨了一顿好打,愣是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啥。挨完板子,两衙役叫了他手下的人送他回家,并命他立马滚出八景县,他想着好歹弄个明白,他给了银子还挨打,怎么都不在情理之中啊?这不是花钱给自己找罪受吗?
于是又命人偷偷给了那两衙役一点儿银子,其中一人掂量了下,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赵强,你怕是流年不利啊!好惹不惹,惹上你惹不起的人家。没办法啦!我们也不过是照吴大人的吩咐办事,你还是乖乖走吧!这八景县你是呆不下去了。”
赵强没想过自己会惹到什么权贵,再说八景县也没什么权贵,唯一最大的官莫过于县太爷了,连他都惹不起的人,县里只怕屈指可数,没几人了。思及此,他暗暗在心中记下了这笔账,迟早要让那女子加倍奉还。
☆、陈家请保镖
话说陈箫万带了家里的女皇和两公主回家,一路上左思右想,决定拿出当爹的模样,顺便振下夫纲,绝对不能让两女儿再出去瞎胡闹了。银子事小,名声事大!他可担不起这风险。
陈箫万刚回到书房便拿起桌上的茶杯欲砸,只听陈李氏惊呼道:“相公,那可是越窑瓷器啊!”
陈箫万立马放下,又在桌上抓起砚台欲出气,陈李氏猛呼:“相公,江先生送你的歙砚哪!”
接下来便是一串叫喊:“相公,汉代古董啊!”
“相公,秦朝古玩啊!”
“夜光杯啊!”
“……”
最终陈箫万感叹,他奶奶的胸买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干嘛?不是阻着自己发脾气吗?估计当初买的时候就想到要修身养性的了。只得将一相较下没那么贵重的陶瓷笔枕摔在了地上,不过那微小的震撼力,只令母女三人各自悠闲地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下马威没威出名堂,只能发挥他家夫人亲授的狮吼功了,谁知正调息运气,陈李氏便慢慢悠悠地说道:“相公,休息下,喝杯茶顺顺气。”
陈箫万哪愿放弃这绝佳的机会?一鼓作气怒吼道:“你俩自明日起都乖乖留在家!以后不准再出去胡闹!看看你俩几日都做了些啥?万一闹出点儿什么事情来还得了?”
陈李氏嗯哼一声,整理了下声带,两女儿立马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谁愿意呆在家发霉啊?陈李氏用眼神对她们安慰了一番,转头淡淡对陈箫万说道:“相公,张夫人说,前两日你到她们府上喝过茶?”陈箫万呆滞!
陈李氏续道:“付夫人说,半月前你去她们家蹭过饭?”陈箫万冷汗!
陈李氏道:“喻夫人说,某日你得闲邀了她们家喻老爷到城郊一日游?”陈箫万微震!
陈李氏欲再张口说点儿什么,陈箫万立马截住话头:“夫人真是明察秋毫啊!”
陈李氏瞄了他一眼,淡然说道:“知道就好!说起来你这当爹的才要负上些责任,两女儿原本乖乖地呆在店里,若不是你,大丫会下楼去吗?”她可是一早就收到了耳边风,自己家这奸商相公可没闲着,最近总是四处活动。不想两女儿对他有看法,点到为止是给他留面子。
陈英和李娟茫然地看了他们两眼,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隐隐觉得古代帅哥爹有什么把柄在自己霸气娘的手里,难道他在外面找了小三儿?似乎又不像,貌似与果味轩有什么联系,两人了然地微微点头,看了陈箫万一眼。陈箫万见两女儿幽怨中带着怀疑的目光,忙拧过头,不敢直视,佯咳了两声道:“明日起叫陈春去果味轩打杂吧!”
陈英与李娟异口同声抗议:“不行!”
陈箫万嘿了声,心想这两丫头啥时候学会仗势欺人了?无奈看了陈李氏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是为了两女儿的安全计吗?”心想夫人不会反对吧?好歹是自家女儿的安危问题啊!
陈英和李娟再次大声拒绝道:“不行!”
这次连陈李氏也不太赞成两女儿的任性了,陈箫万的担忧不是没道理,陈家在县里可是出了名的有钱,今日就说那赵强是见色起意,万一来个见财起意的悍匪,那可就麻烦了。陈李氏正要出声难得挺下自己相公,却听李娟说道:“陈春样子太戳!”
陈英立马接道:“影响果味轩形象!”
陈箫万目瞪口呆,原来两女儿不是不要保镖,只因保镖长相不好?陈春好歹在陈府也呆了二十来年了,居然被两小姐嫌弃了,要是被那暴脾气的陈春知道,他还不立马抱了自己的被子嚎啕大哭,直接憋出内伤啊?陈箫万再次领略了两女儿嫌弃人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顶。
陈李氏思虑片刻,笑道:“陈春在陈府确实不错,为人也厚道,不过真要去了果味轩帮忙还不吓走那些上门的客人?相公啊!你该不是想硬塞吧?”
陈箫万立马摆手,冷汗直飚,这还了得?夫人居然以为他居心叵测?虽然他之前是做了些手脚,但好歹这次是真心为了两女儿好,不过也确实没到全力支持的程度。
陈箫万忐忑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问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没等陈李氏回话,陈英与李娟便齐声道:“招保镖!”
陈李氏微微抬了下柳叶眉,盯着自己的茶杯淡淡说道:“知道怎么做了?”
陈箫万点了下头,“好!”只是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两女儿五岁那年可是让全县知识分子对他陈家集体深恶痛疾,最终来了两不怕死的师傅,才将此事平息,这下该轮到全县的武夫了吧?苍天哪!难道日后出门,他陈箫万只能蹲在马车里看天上的白云飘飘?
陈家大院很快张出红纸,上书:陈府招身强力壮保镖一名,要求大致如下:“身高八尺、样貌端正、二十五岁以下、无不良嗜好、为人正直、符合以上条件者方可,过于自信者慎入!!!工钱面议!”除了嗜好和正直两条是陈箫万的意思,其他全都是两女儿特别要求的。
顷刻间八景县哗然。
“听说了吗?陈家又要招保镖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母狮群居之地啊!”
“什么叫过于自信?”
“我哪知道?老子习武的,啥时候读过书啊?”
“说的是功夫吗?”
“或许是吧!”
忽然听见大街上传来一男子哭喊声:“我为什么那么自信啊!啊!啊!”众人汗颜!
陈春在府门前打了两日的苍蝇,县里连个武馆学徒都不敢登门造访。奈何他又被两小姐嫌弃为面目可憎一列,只能在家呆着数地上的苍蝇尸骸。那日听说府内传言,他立马拉住陈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