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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踏进月老庙前的大院,四下张望了一阵,发现那清杨居士似乎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于是悄悄走到他摊位前,静静观望。见他那长长的睫毛掩住睿智的大眼,连睡容都如此恬淡,狠狠地吞落了一口口水。
杨开奇微蹙眉头,睁开眼,一下见到一张俏脸正死死盯着自己,撑在台面的手不觉一滑,差点当场表演人仰凳翻。整理好自己不安的情绪才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有点熟悉,一下想起那日七夕被自己气走的可怜小姐。忙招呼道:“小姐请坐!”
陈英掩饰自己的失态,端坐下后忙道:“居士今日似乎生意不太景气啊!”
杨开奇想起七夕那日自己惹得她不开心,这些日子也觉得她与自己同病相怜,并没介意她看似奚落自己的话,含笑问道:“小姐又是来找在下改命?”
陈英眼睛咕噜一转,心想命肯定是要改,却也找到了一个勾搭帅哥的正当理由。于是脸色暗淡了下来,凄凄惨惨地说道:“正是!”
杨开奇见她又不开心了,而且似乎带着几分凄凉。脑子里闪过这些日子武馆里的传言,也感同身受地说道:“那在下试试吧!”
陈英以为要费番唇舌,没想他居然答应地如此果断,暗自窃笑一番,可怜地说道:“那就拜托居士了。”
杨开奇为难地说道:“我道行尚浅,不一定真能替小姐办到。不过我会尽力的,但眼下我尚未找到法门,小姐可否容我细想几日?”
陈英心想一场来到,他不会就这样赶自己走吧?刚才他答应自己难道是怕自己纠缠?故意敷衍?于是站起身走了两步,扯下自己腰间的丝巾,泪珠涟涟地说道:“我已到了及笄的年纪,只怕那厚颜无耻的人就快找上门来,还望居士多费些心思。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杨开奇长叹,他虽从小就被那自称母老虎的陈家大小姐弄得见到女人就绕道而行,但眼前可是个可怜人啊!于心不忍,安慰道:“在下一定尽力。”心中慷慨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决堤而出。
陈英见机不可失,忙作感激涕零状,绕过摊子,走到杨开奇身边,拉起他的袖子就一阵乱抹,“居士此恩,小女子他日定当相报。”趁机揩油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
杨开奇没想自己的一番“善举”会惹来面前的可怜小姐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但也知道人在绝望时抓住一块浮木难免会忘乎所以。心中更加感同身受,大义凌然,不忍出声提醒,任由那可怜的小姐在他身上留下斑斑泪痕。她果然是痛恨这段姻缘哪!
陈英在他身上抹干净自己嘴边的口水才站起身,只是仍抓着杨开奇的手说道:“居士真是好人哪!”眼睛还不忘眨巴两下,让杨开奇更加地觉得她楚楚可怜。
杨开奇见她终于都不再伤神,这才忙示意她坐下,“不如让我再细细算算你的命格吧!”
陈英忙坐到他对面,看着他拿起一张红纸,慢慢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不觉奇道:“居士还记得小女子的生辰?”心想每天来找他算命的人那么多,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的?
杨开奇愣了一下,无措地应道:“那日见小姐似乎很着紧,因此……因此……”心中忐忑不安,别的居士看过一眼可就忘了,如何向眼前的小姐解释自己为何一直记得呢?
陈英一副了然的神色,心想这慢性毒药恐怕已经种下了根,看来只需自己慢慢栽培,他日必定会开花结果。杨开奇见她也没一直追问,暗自长舒了口气,心中也少了不少局促感。
两人研究了下命格,杨开奇仍是得不出一个结果,陈英出门也时辰不短了,心想来日方长,于是起身告辞。杨开奇点了下头,目送她走出了月老庙,发觉这小姐除了情绪激动点儿,还算温婉。嘴边漾起一抹浅笑,低下头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中的那张红纸上。
这日杨开奇回家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他一向一诺千金,既然答应要替这可怜的小姐改命,就要认真地研究一番。于是连晚饭也没出去吃,免得看着武馆里那几张脸闹心。
只是研究了很久也只能轻叹自己的道行确实不够,又查阅了不少经典。心中忽起一念,心想自己与这位小姐同病相怜,兴许能从自己的命格里发现些端倪,于是掏出红纸,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对着两张红纸细细端详了一阵,忽然瞬间呆滞,这是什么命格?为何如此相配?难道她才是自己的金玉良缘?
杨开奇拿着两张红纸,眼前浮现出那张我见犹怜的脸。怎么看那小姐也比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只母老虎好看,他心里幻想着陈英长大后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她长大后绝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相。不觉拿起两张红纸在自己面前挥舞了两下,将那可恨可恶的母老虎打得烟消云散。
忽又想起自己是在替那可怜的小姐改命,顿时摒除杂念,埋首经典之中,只是偶尔还是会拿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那可怜小姐的八字比对一番。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弄出点儿头绪来,倒是趴在了书案上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温婉的声音问道:“居士,你可愿与小女子举案齐眉?长相厮守?”
一酷似自己的声音应道:“若能得小姐相伴,此生余愿足矣。”
忽然听见一声虎啸,“杨开奇,你背弃婚约,我要将你剥皮抽筋,饮血食肉。”
……
他一下从书案上惊醒,冷汗淋漓,心跳阵阵。他娘的,连做梦都不放过他啊!以为小时候那几个月的水深火热已经离他远去,没想居然此女子荼毒如此之深,长大了还梦魇。
他多年来潜心修学,已从书本里明白,那陈家大小姐是“母”的事实改变不了,但也是做不了老虎的,除非她全家都是虎妖。但却未曾料到自己如今想起仍是有些胆寒,此女定不能入他杨家大门,否则自己悲惨的一生都要在这牢笼里与她做困兽斗了。这可是活生生的困兽之斗啊!
擦干自己脸上的汗珠,又看了看桌上被自己的冷汗浸湿的两张红纸,他决定一定要替这可怜的小姐改命,也要替自己改写这悲催的父母之命。
作者有话要说:小杨同志会不会和箫万兄一个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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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果味轩
陈英回到陈家大院后也忙碌了起来,李娟要忙着预算,她也得培养销售人才。陈箫万不准两女儿抛头露面,陈英就把罪恶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丫鬟。
出去招不是不行,但自己身边的人使唤起来才得心应手,而且这几个小妮子跟了自己和妹妹不少日子了,也颇为细心,更重要的是不用自己多费唇舌。李娟知道了她的打算,也从自己房里拖出两个来贡献,她带着绿玉和沉香准备走进园子交给陈英的时候,这两丫头几乎快要抱她的大腿。
跟了李娟好几年,好不容易熟悉了,二小姐居然要将她们一并打发给大小姐使唤,两人立马上演忠心为主的戏码。
绿玉道:“二小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家二小姐立马蒙住眼睛,“我不娶妻,更不纳妾!”
沉香喊:“二小姐,你不要把奴婢送人啊!”
她家二小姐揉了揉太阳穴,“我家小英英会善待你的。”
绿玉和沉香只能抱头痛哭,十分凄凉。李娟长叹一声,“你们去帮我家小英英的忙,每月月钱照出,卖了多少东西我会按每月店里的账本给你们算笔辛苦钱。”两人立马收住哭声,嘴角抽搐几下,忽又抱住对方一阵猛笑,李娟看了二人两眼,怎么看也不象女鬼,怎么就那么贪钱?
李娟将二人带至陈英身前,“交给你啦!”陈英点了点头,李娟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绿玉沉香望着李娟婀娜的背影,眼神留恋,虽然已得到李娟承诺会有报酬,却也十分不舍,大小姐的脾气她们可还没怎么领教过,外间坊传她可是陈李氏的嫡亲女儿,与过继无关。
陈英望着两人忐忑的神情,抿嘴一笑,把自己房里的牡丹和百合叫到了她们身边。陈英起身负手走了几步,看得新来的两位心里直发毛,她缓缓展露笑颜,“今后你们四人就听我安排吧!”
四人同声应道:“是!”只是绿玉和沉香的声音小得可怜。
陈英看着四人,整理了下思绪,问道:“你们知道果味轩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绿玉答:“果子?”陈英摇头。
沉香应:“味道?”大小姐沉默。
牡丹道:“装潢?”陈英只觉脚下一滑,差点倒下。
百合见四人都不讨好,唯有摇了下头。陈英笑了笑道:“人才!”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至理名言。
四人大眼瞪小眼,一片茫然。陈英目光扫过几人,说道:“今后你们就是果味轩的第一批人才,做得好了,今后我们有钱赚,你们也自然不会被亏待。”四人立马点头,不亏待就是有好处,有好处肯定就会大把钱。
陈英拿出早已备好的几张纸,一字排开放在她们面前,“这是店规,你们需仔细看,牢牢记住,否则就得扣工钱。”四人一听与自己的荷包大小有关,立马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张纸,看了半天。
绿玉和沉香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小姐,我们不识字。”陈英瞪了她们两眼,心想不识字刚才还抢来看?想起自己家小娟娟平时最讨厌书法和绘画,在她旁边长大的人不识字很自然。
陈英叹了口气,对牡丹说:“你来念!”感叹没文化真要命,看来只能让两人端茶递水了,早知就不准备四份了。
牡丹忙拿着自己的那份店规念了起来:“一、果味轩里每个人都必须按时开工做事,巳时开门,戌时关门。每日巳时由一人负责开门,需提前,戌时关门前将钥匙交给另一人,此人关门后,负责第二日开门。若迟误,按情节轻重扣工钱。”
陈英见没人有异议,对牡丹示意了一下,牡丹继续念道:“二、果味轩开门迎客期间,不准在店里大声喧哗打闹,不准骂粗口,若有人触犯,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三、果味轩提供统一穿戴,要注意仪容,穿衣要整洁,不可留指甲,不可用污手递食物。无论是递给自己人或是客人,若有人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四、用膳的时辰,不可全部离开,只许轮流去店后用膳,不许店面里不留人,若有人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五、对待客人要热情,不可怠慢,不可出言不逊,若违反视情节轻重扣工钱。”
牡丹一席话,听得旁边的绿玉和沉香眼越来越大,二人没听见别的,就只听到牡丹不停说扣工钱,扣工钱,扣工钱……吓得二人花容失色。心想如此下来,自己一个月的月钱只怕都要倒贴进去了,貌似有点不划算。
陈英见二人脸色不太好,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牡丹的话道:“还有几个奖!牡丹继续念。”
牡丹得令继续:“一、客人如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