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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教的医药大比继续进行,同一时刻,洛阳城郊外的一座气派的庄子已被身披银色盔甲的二百名虎奔军围了几个时辰。
庄子的主人就是丁郡公的夫人大刘氏。
此次丁郡公没有陪着大刘氏到洛阳赏花,跟着大刘氏来的是继子的正妻胡氏。
原本今个大刘氏是要与胡氏一起去白马寺看医药术大比,谁知虎奔军奉李炳之命半夜就封了庄子,任何人不得出入。
大刘氏坏事做的多了,不知是哪件事犯了,恐慌之中派大奴婢拿着三千两银票去收买虎奔军的队长,想问李炳为了到底何事封了庄子。
虎奔军的队长收了银钱,婉转的告诉大奴婢,丁海涛从北地回来,只是受了伤昏迷,现送到白马寺让大医师让本朝最厉害的大医师瞧看,最迟今晚就能苏醒。
大刘氏得知后,面色死灰,为了不牵连到家族,手写好遗书,揽下所有的罪名,而后吞金自尽。
大刘氏死了,陪嫁的两个大奴婢知道没有好下场,跟着吞金死去。
胡氏吓得惊惶失措,连大刘氏住的院子都不敢进去,直接禀报了虎奔军。
虎奔军队长等得就是这个结果,立刻亲自将大刘氏的遗书送到李家庄园交给李炳。
“刘族为助大刘氏继子当上郡公世子,残害丁海涛的证据已到手。速将刘族在洛阳所有族人全部拘捕,分开关押审讯刘族资助匈奴马匪之事。”李炳下令,二百名虎奔军及三百名王府亲兵得令奔出庄园。
不到两个时辰,方圆五十里的刘族人都被关进洛阳城里的大牢。
李炳指派李立审讯刘族人。
一开始刘族人心齐的很,根本不说,等到李立将他们隔离开,一个个的审讯,再拿出大刘氏的遗书中的一页给他们瞧看。
黄昏前刘族就有四人供出了族里在北地与匈奴马匪勾结的官员姓名,还有一人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主动说知道一个关于皇室天大案件的线索,不过一定要见到李炳才会说。
这个人是刘族的寡妇洪氏。
洪氏是个非常胆小的妇人,守着两个未成年的女儿过日子,在族里谁也不敢得罪,谨慎入微的活着。
事关皇室,李立绝对不敢疏忽,立刻把洪氏母女一起带出大牢,送到了李家的庄园。
李炳与李家人在大厅里正听着李云霄大声说今个医药术大比道教又赢了佛教的事。
李立俯在李炳耳边禀报之后,李炳下令道:“你把她们带到二进院子的偏厅,任何人不得打扰。”
洪氏一扫以往的胆小,紧紧拉着两个不到十岁女儿的手,带着她们跪在李炳脚下,开口不是求情,而是直接说知道的事。
“家族里的曾叔爷爷刘汉没有死,而是在长安寺出家当了和尚,法号无痴。他跟三位僧人大药师关系极好,得了许多的药。”
“宫里的刘美人以前曾是贵妃时,有一次谎称出宫回家族看望生父老族长,其实是找曾叔爷爷要巨毒的药。”
“那日小妇人的夫君正好给曾叔爷爷送古董,无意中得知了此事,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没过一日,宫里就传出皇后娘娘中了巨毒的事,腹中胎儿差点落了,一尸两命。”
“小妇人的夫君当时就怀疑刘美人给皇后娘娘下了毒,连着几夜
都睡不着,却也未给小妇人说此事。”
“过了一个月,小妇人的丈夫去给曾叔爷爷送字画,正好听到一
位僧人大药师跟曾叔爷爷吵架,要把海蛇毒牙、菱草粉要走,不让刘美人再去害人。”
李炳肃容问道:“你夫君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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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个接一个,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要是工作不多就好了,我能多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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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兄弟遭害一死一残 晶晶以药还击佛教
洪氏泣道:“小妇人的夫君患大病弥留之前,怕两个女儿长大后被当成货物一样卖了去终身不幸福,就把此事说给小妇人听。让小妇人到时以此要挟家族。”
李炳摇头道:“你夫君就不怕你拿此事要挟刘族,反遭灭口?”
洪氏缓缓道:“女儿若是嫁得不好,小妇人在这个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又重重磕头道:“王爷,小妇人只求您放过这两个孩子,别把她们贬为军奴。”
如今她的愿望已降低到两个女儿不去北地军奴。
“王爷,求您不要让我娘去当军奴。”
“王爷,求您大慈大悲放我娘一条生路。”
洪氏的两个女儿磕头为她能够活下来苦苦哀求。
李炳让洪氏去书房写了一份口供,将此事原原本本写下来,一个细节都不要拉下。
“皇后怀着身孕。”李炳目光凝重,双手背负在偏厅的地毯上来回踱步,最后决定还是要在信里劝何冬让慕容英知道此事。
当夜贺氏就按着李炳的嘱咐,安排洪老三把洪氏母女送出洛阳,直接送到了洪氏娘家。
洪氏怕刘族的人追究,在娘家只呆了一天,就带着两个女儿及家奴去外地隐名埋姓。
次日,天蒙蒙亮,李家庄园门外就来了几十人。
邢部、大理寺的官员及佛教、道教、太医院的大医师药师被门奴领到了正院的大厅。
晨练的李老实、李去病、李云霄特意到此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也没说什么。
直到刑部的官员曲快手出现,才说出了丁海涛的情况,“丁世子半夜醒了,已经能说简单的话语。”也不管顶头上司胡凯的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很是激动的道:“他用了肉粥,又睡下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你们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佛教众位大医师、大药师面色无比震惊。
外面飘进广明子爽快的大笑声,可是佛教众人听着却是带着无尽的嘲讽,一个个气得脸红耳赤。
“出家人不打诳语。今个的医药术大比,老衲三人认输!”
“稍候,老衲三人看丁施主一眼就离开洛阳!”
“老衲三人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二十年后再比!”
佛教参加大比的三位大医师面色愤然,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怎会甘心。
一个大奴婢快步走至,向众人行礼之后,高声道:“丁世子已经醒了,正在洗漱,准备用饭。刘大医师说丁世子身子虚弱,不能有太多人打扰。一次最多见五人。”
胡凯、董腾、太医院院长、佛教的大医师及道教的祁元子起身,由大奴婢带着去了后面的院子。
这个院子正是李炳、曲氏歇息的地方,丁海涛就在二进院子的客房住着。
大刘氏吞金自尽、洛阳刘族人打入大牢的事已经人人皆知。
长安城府刘族被何冬派兵封族的事已由各方势力派亲信骑千里马报到了洛阳。
如今胡凯最怕见到的就是李炳,可是奉何冬之令彻查丁海涛的案件要常来李家,这就避免不了。
果然,胡凯未进房门,就听到了丁海涛的哭泣声及李炳的安慰声。
“我爹,活着,就好。我怕,他被,那个毒妇,害死。”丁海涛几年没说话了,说话都是豆子一样往外蹦,不过已比半夜只能说一个字强多了。
李炳劝道:“你爹如今只有你。你可要好好活着。”
胡凯最后一个进得门,感觉到李炳没有刻意的注视他,一颗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往下放。
今天丁海涛的脸仍是死人一样的白,只是浑身没了死气,精气神明显不一样,最重要的是能够开口说话。
太医院院长以前就认识丁海涛,受董腾之托证实丁海涛的身份,便问道:“丁世子,下官是太医院的李和。您还记得几年前下官去你府里给谁瞧过病吗?”
“女儿,蓉娘。暴雨,黑夜。”丁海涛话毕,哽咽出声,两只黑呼呼的眼洞流不出泪水,却是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他觉得心酸。
太医院院长激动的道:“胡大人、董大人,下官敢以官职做保,他就是丁世子。”
李炳冷声道:“几日前陛下便承认了涛郎的身份,再有质疑涛郎,有官身的连降三级,有功名的夺了功名。”
何敬青送丁海涛到长安时,何冬把丁郡公召开,让丁郡公问丁海涛十几个问题,头一个问得就是他的生辰八字。
丁海涛不能说话,可是有左手、左腿,就用左手沾着水在纸上写下来。
丁郡公又问了家里的几件秘密的事,其中一件是丁海涛少年时曾被人骗了五千两银钱买了一匹劣马。
若不是丁郡公无比愧疚加愤怒,吐血重病卧床不起,会跟着丁海涛一起到洛阳求医。
昨个丁海涛非常虚弱,命在旦夕,别说用左手写字,就连摇头点头都非常困难。
董腾问道:“当年刘族是哪位官员买通匈奴马匪杀害你的手下,把你打成残废?”
丁海涛异常愤怒的说出两个人名。
李炳目光扫过董腾与胡凯,道:“涛郎需要好好养身子。你们莫打扰他了。我那里有了刘族人的口供,陛下在长安也从匈奴马匪身上得了口供。你们二人随我到书房去。”
他不想让丁海涛过多的回想悲惨无比的往事,是以昨天用计策逼大刘氏自尽,瓦解刘族内部,已经得到了彻底扳倒刘族的口供。
三人进了书房,李炳冷声道:“丁郡公的长子丁江涛,生前曾由陛下册封过的丁世子,十年前死于暴毙,刘族已有人认罪受大刘氏指使杀害他。”
董腾怒道:“前任丁世子竟然是大刘氏所害。大刘氏这个毒妇!”
李炳盯着面色未变的胡凯,缓缓道:“丁江涛死的地点是骊山,死因是遇群虎惊乱之下落入悬崖。这哪里是得急病暴毙?”
胡凯扑通跪下,道:“下官犯了玩忽职守之罪,没有细查前任丁世子的死因,请王爷治罪。”
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突然间听到脑子都懵了,死活想不起来当年有人为丁江涛的死因告到刑部。
李炳心里有数,挥手道:“你起来,莫乱胡乱认罪。”
胡凯站起来时,脸色苍白,双手颤抖。
第三日的佛道教医药术大比,佛教的三位大医师执意退出,让道教的胜出毫无悬念。
只是到了最后,即将宣布道教取得胜利消息时,一个道士满头大汗从外面奔跑而至,满脸怒气,俯在元云子耳边道:“观主,洛阳城里城外的人都说护国公主不是本教的人,佛教三位大医师为此罢比,本教胜之不武。”
元云子恨得要把牙咬碎了,握紧拳头,以教内有要事商量,阻止了面色复杂的通力大师宣布结果。
大殿里面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教发生了什么大事。
通力大师手握念珠,闭目念着佛语,不跟任何人说话。
元云子与两位副观主请了李晶晶到后殿偏僻的角落。
李晶晶得知后恍然大悟,心说:难怪佛教三位大医师用八头牛都拉不到白马寺参加最后一天的比试,原来佛教早就安排好人散布谣言,要让道教赢也赢得颜面无存。此事牵扯到我,我若是处理不好,有损名声。佛教着实可恶。
元云子诚恳的道:“公主,本教上下恳请您加入做本教的圣女,在本教的地位与贫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