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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子如同哼哈二将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李晶晶的身旁。
这时庆王府的三位管家、正副典军进来,跟姐弟三人行过礼,便说要请何敬焱去王府的主厨房主持祭灶。
大管家叫刘合,生得又矮又胖,像个圆圆的皮球,官职从四品上王府长史,大小事情都管着,在府里的地位仅次于主子。
二管家叫赵社本,中等个子长脸,官职从四品下王府司马,主管府里的衣食住行。
三管家叫何照,瘦高个方脸,官职跟赵社本一样,主管府里外边的事物。
王府典军郑高,官职正五品上,身材高大魁梧,长脸生着一双细长的象眼,不苟言笑,主管王府内外安全,手下有亲兵五百。
王府副典军焦大力,身材不高不矮,体型精瘦,容貌普通,官职从五品上,协助郑高管理亲兵。
五人当中刘合年龄最长,已有五十二岁,比庆王夫妻都大,也是十几年前何冬亲自安排帮着庆王夫妻管家的人。
李晶晶曾在庆王府住了一个月,自是认得这五人,疑惑祭灶的事怎么都来参加。
何敬焱目光扫过五人,落在刘合身上,特意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护国公主。你们以后要像敬着我一样敬着她!”
刘合早就知道三十二条的事,心里暗觉李家人厉害,这未过门的李晶晶更是瞧着表面无害其实是根本不能惹的主。
这样自是好,她能帮着何敬焱一起撑起庆王、焱王府,让那些曾经耻笑过庆王府的人都气死。
他恭敬的道:“是。”
另外四人自是点头服从命令,跟着刘合向李晶晶行了跪礼。
李晶晶起身菀尔,道:“你们是王府的老人,在王府辛苦操持了十几年,都快起来,以后见了我莫再行此大礼,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五人得了李晶晶的肯定,起身后对她更加恭敬。
“晶娘,你与两个弟弟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陪你。”何敬焱在五人震惊的目光之中出了大厅。
“好。”李晶晶又羞又高兴,何敬焱这般看重她自是好事,只是传出去会不会让世人觉得他太惧内了。她自是在意何敬焱的名声。
一个胖胖的管事婆子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鲁地老家的乡亲听说小王爷未过门的妻子护国公主来了,想进来磕个头。”
何庆觉得这事不大也不小,做不了主,要派奴仆去问何敬焱。
李晶晶开口道:“焱哥哥正在主持祭灶,还是莫打扰他了。我听说伯伯、伯娘老家在鲁地,这些乡亲可是你们老家的故人?”
孔叶有些紧张望向李晶晶,解释道:“是的。闺女,这个事是这样的,鲁地老家村子里的乡亲每年年前都来些人给俺们送年货。往年他们已经返回老家,今年听说敬焱定了亲事,就特别想见见你,特意多住了几天。你看?”
李晶晶未曾听何敬焱说起此事,看着何庆的神色应该也不知道,想着应是孔叶的意思,便道:“那就让他们来吧。”
果然孔叶立刻嘴角勾起了笑容。
很快,管事婆子领了四个人进来。
为首的是个头发胡子全白满脸皱纹,腰板却是挺得很直,看上去很精神的老头。
接着是两个穿着新衣戴着银钗的中年妇人,容貌都是非常普通,瞧着皮肤不黑,看样子在家里不做农活不用晒太阳。
最后是一个五、六岁穿着红衣红裤,右眼下面长着一颗绿豆大黑痣的小男孩,皮肤黑红,大鼻子大嘴,因为心里害怕,眼睛瞅着地不敢看人。
老头刚走进门几步,离着大厅中央还有两丈距离,瞧到了坐在孔叶下首的容貌美丽贵气逼人的李晶晶,想着她爷爷卧虎先生的威名,立刻无比恭敬的跪下磕头,操着鲁地的口音有些局促的道:“青州小满镇枣山村里正何三山见过护国公主。”
里正是一村之长,却是没有官职,连从九品都不是,可是一个村里有什么事就得找里正。
两个中年妇人跟着跪下磕头,之前早就想好的话竟是说不出来了,又愧又急,两张大圆脸都憋红了。
何三山扭头跟小男孩小声道:“豆豆,还不快跪下给公主磕头。”
何豆豆扑通跪下咚咚咚磕头。
何庆、孔叶起身走上前,李晶晶已抢在她们之前将老头扶起来,柔声道:“老人家快请起。请问老人家今年高寿?”
何三山站起来不敢正视李晶晶,答道:“小人今年八十一岁,过了年就八十二岁。”
李晶晶道:“瞧着您身子硬朗,必是子孙非常孝顺你,让您的日子过得舒心。”
何三山听到李晶晶用的是“您”这个尊称,又听她夸赞子孙孝顺,不由得放松些,露出无齿的嘴,微笑道:“公主说对了。小人共有三子二女,他们都很孝顺。”
李晶晶又去扶起了两位中年妇人,使眼色让贺继业扶起了何豆豆。
何庆右手搀扶着何三山,跟李晶晶道:“闺女,这是俺的三伯。以前俺三伯与村里人帮着俺们瞒骗过开朝的军队,还给俺们吃食。俺们这才活了下来。”
何三山忙道:“小人做的没有那么好,只是给开朝的军队错指路,冬天给了庆王几捧玉米面。”
李晶晶望着何三山的目光多了感激与敬意,鞠躬行礼道:“晚辈晶晶见过三爷爷。”
何三山激动的摇手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小人只是个不入流的里正,这可使不得。”
李晶晶笑道:“三爷爷,今个不讲官职,只讲辈份。”又给何三山介绍孪生子。
孪生子跟着一起向何三山行礼叫道:“三爷爷。”
何三山笑呵可道:“这就是卧虎先生的两个小孙子,长得可真好。”
孔叶红光满面,麋鹿似的大眼睛瞧着李晶晶都是宠溺,拍拍她的小手,道:“这两位是俺三伯的小女儿与小儿媳。俺平素叫她们姐姐。”
李晶晶朝两位中年妇人点头笑道:“晶娘见过两位伯娘。”
孔叶指着豆豆道:“这是俺三爷爷的最小的孙子,小名豆豆,过了年就六岁了。”
李晶晶从荷包里取出一个二两的小金锭,放在豆豆手里,道:“这是见面礼。”
她来时只带了给何义何敬鑫、何敬淼的见面礼,不知道还有个老家的小孩子豆豆。
二两小金锭就是二十两银子。对于枣山村的人家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银钱。
豆豆是头一次来长安,在家里时被爹娘教导了好些天,到了王府不能乱收礼物。
他自是不敢收,想要还给李晶晶,一紧张金锭就从手里掉在地毯上面。
豆豆娘吓得叫道:“豆豆!”
李晶晶把金锭拣起来,仍是放在害怕的快要哭出来的豆豆手里,摸摸他的包子头,柔声道:“豆豆,我的一点小心意。你收下带回去买纸笔好好读书。”
何庆笑道:“收下无妨。”
何三山不想给庆王家丢了面子,让李晶晶瞧不起,见庆王同意了,方开口道:“豆豆,你的手松,快让你娘给你收着公主给你的见面礼。”
李晶晶问道:“豆豆,你是不是会爬树?”
豆豆抬起头来惊诧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晶晶眨眨眼睛,接着问道:“你还会掏鸟蛋?”
豆豆更加惊讶,点头道:“对啊。”来长安之前还因为掏鸟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当时可把他吓坏了。
李晶晶把孪生子拉到跟前,笑道:“我这两个弟弟在潭州时偷偷学会爬树,到了长安被长辈拘着不能爬树了。”
李云飞眼睛射出精光,道:“豆豆,走,咱们三个去后面院子比爬树去。”
庆王府有几棵几百年的石榴树,不高但是也能爬着玩,还有十几棵近百年的玉兰树,这树高就是树杆细,每次只能爬一人。
贺继业激动的搓着小手,兴奋的道:“我好久没爬树了。”
李晶晶立刻道:“爬树把衣服挂破了。不许爬。”
孪生子立刻蔫了。
豆豆热情的道:“我带了好几身厚布衣服,你们穿我的衣服爬。”
李晶晶这才允了。
三个小家伙蹦蹦跳跳由下人带着去爬树了。
何庆请着何三山、两个姐姐坐下说话,三人见李晶晶平易近人没有端着架子,便坐了下来。
李晶晶听着何庆夫妻与三人的对话才知道,枣山村的人都姓何,可是何庆的爷爷奶奶不是枣山村人,而是是小满镇人。
何三山跟何庆没有半点亲戚关系。
原来当年何冬起义,开朝军队将何庆生父在小满镇的亲戚都杀光了。
何庆的爷爷奶奶及生父生母带着何庆逃到了枣山村的山里避难,这样才跟枣山村的村民熟识。
后来何冬登基,何家为了感激枣山村的村民,免了百年的税,还给每家赐了二百两银钱。
枣山村的人只认得何庆夫妻,何三山做为里正,每年都带着村里的土特产来长安给何庆拜早年,感激朝廷免了全村的税。
何庆夫妻不会让何三山空手回去,给他带些长安的特产,还会让三位管家给枣山村的村民解决一些困难。
数年前庆王府帮着枣山村办起了学堂,今年已有村里的少年考上了秀才、举人得了功名。
如今枣山村是周边百里最富裕的村子,外村女嫁进来、外村男娶枣山女都是很荣耀的事。
何三山恭敬的道:“公主,这次来的还有小人的小儿子、小女婿,小人怕他们惊了您的驾,就没让他们进来跟您磕头。”
李晶晶深觉何三山懂理,对枣山村村民影响更好了些。
枣山村的村民相比起秦家在潭州本家强太多了。这样的老乡亲每年走动是好的。
孔叶趁热打铁,问道:“闺女,三伯伯患有风湿,一到阴雨下雪天疼痛难忍,你能帮着给他瞧瞧吗?”
何三山事先没有得了孔叶的口信说李晶晶给他瞧病,忙摇手道:“这怎么使得,公主怎么能给小人瞧病。”
“怎么就使不得。我以前在潭州时,就常给曲家村的村民赠药治病。”李晶晶走过去要给何三山把脉。
何庆跟三人道:“闺女是大药师,她的药术特别高明,医术也是好的。俺亲眼瞧到她救活好几个人。”
孔叶自豪的道:“俺们夫妻的脚气还是闺女给治好的呢。”
何三山听了觉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就站起来把左手伸了出来,感激道:“小人劳烦公主了。”
“您老坐下。”李晶晶请着何三山坐下保持自然状态,给他把了脉之后,又问了十几个问题,夸赞道:“您老患了三十几年的风湿,腰板还能挺得这么直,真是有毅力。”
孔叶关切的问道:“闺女,可有药治好三伯伯的病?”
吃水不忘打井人,何况当年何三山曾经庇护过何庆一家几口子,帮着他们在深山里活了下来。
孔叶这么做,李晶晶理解。
“有的。用兽骨药酒搓就能治好。以前在潭州此酒治好三十几个患者的风湿病。”李晶晶当即就派了李欢回李府取兽骨药酒。
何三山非常感激。何大姐、豆豆娘再次给李晶晶磕头道谢,被她拦住了。
何敬焱主持祭灶仪式结束返回,枣山村的三人连忙起身行礼。
孔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