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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三忙大声辩解道:“我没有再想她。”
吕道明瞪眼道:“屁话,你不想她,怎么为她守身,不找一个成亲!”
洪老三叫道:“谁为她守身了。我大腿的箭头没取出来之前,不能再娶!”
何敬焱冷哼一声制止两人吵架似的说话,请李老实把洪老三带去见贺氏。
吕道明等着两人走远了,笑道:“这小子知恩图报,倒是个好的。”
何敬焱肃容道:“我师父有要事交给你与李北。你应下之后今夜就出发。”
吕道明惊喜道:“侯爷可是要我与李北潜伏去匈奴皇朝?”
他实在是太崇拜李炳了,此生没有当细作到敌国窃取机密的经历实是遗憾。
何敬焱反问道:“青城都已收入我们手中,还去匈奴皇朝做甚?”
吕道明眼睛贼亮,“西北还有几个城府未打下。”
何敬焱不想打击吕道明的热情,道:“你去了,我师父自会告诉你。”
他在虎奔军有两位副将军,吕道明是其中之一。
吕道明道士出身见多识广,性子豪爽直率,外粗内细,应变能力非常强。
他回长家探亲或是执行任务愿意带着吕道明。
腊月二十,潭州府阴天小雨,进入浏阳县境内天气晴朗。
曲家祖孙三人坐着侯府的马车回了曲家村,宣布了曲快手已是七品军官的喜讯,而后向曲族长辈辞行,带着妇人婴孩把家搬到了潭州书院五里外的一座三进的宅子。
四个上了四十岁的奴仆都是憨厚勤快的人,不然也留不下,会被贺氏打发卖掉。
他们早就得了口信,新主子今个要来,将宅院里外都打扫收拾利落,站在大门前等着瞧到侯府的马车,就放起鞭炮。
曲多的小儿子听到鞭炮声吓得大哭,小邓氏忙哄着他。
邓氏下了马车瞧到刷了白粉高达八尺的围墙,再看到门前两个大石狮,门匾上写着“曲府”二字,四个奴仆跪地相迎,顿时喜不自禁。
“夫人,瞧瞧妹妹妹夫送给咱们的家。”曲快手携着邓氏的手大步流星进了大门。
前院院子大约半亩地,地面全部铺着一样大小的青石,仔细瞧去青石上还雕刻有吉祥小兽的图纹。
院子两侧植着桂花、玉兰、青竹、梨树、桔树及盆栽花卉。
三进的院子每排八间,每间都置着红木家具,大厅还摆着瞧着有些年头的古董花瓶。
后院有个小花园,两排砖瓦屋设着两间厨房、四间杂房、两间奴仆房,竟是还有一个马厩。
“实是好。”邓氏来之前已听曲多描述过了,然而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惊,只是这样的宅子还有养着四个奴仆,每年要花不少银钱,心里隐隐担忧。
曲快手笑道:“我如今每个月军饷十五两,朝廷补的府邸银钱每月三两,我再寻点事做,每个月能得个十两,这就有二十八两。”
邓氏惊喜道:“这就一年能有三百多两银钱了?”
“可不是吗。妹夫说过些日子再……”曲快手说到兴奋时,险些说漏嘴,忙打住不说了。
邓氏就算没见识,听得出曲快手话外之音是大好事,大喜道:“那可太好了。”
“不过,妹夫再三强调,我们不能收外人送的任何银钱物品,若是收了出了事惹了祸,原自搬回曲家村去。”曲快手特意提高了声音,让跟在后面的儿孙都听见。
他刚到潭州不到半月,就被十几波人送宅子、银钱、美女、古董、珍宝拉拢。
他只是个七品小小武官,在军营里管着一小队五十人,屁大点的权力。
他自是知道这些人冲的是他是李炳的妹夫这个显赫的身份,而不是小小武官。
他已是知天命的人,不是毛头小伙子,知道分寸有原则,李炳提了他官职又送了宅子,不能给李炳扯后腿脸上摸黑,让曲氏为难。
他一件礼物都没收,美女瞧了也退了回去。
他做了这些事心里踏实。李炳夸赞他守得住本心,能堪大用。
邓氏向来以曲快手为天,忙收了笑容,承诺道:“你不在家里,我与孙媳妇什么外人都不见。”
曲快手回头望向曲长久与曲多,大声道:“你们听到没。”
他当了军官,声音更加洪亮,身上彪悍的气质里多了些威严。
曲长久与曲多点头答是。
邓氏要先去看厨房,小邓氏也想去瞧瞧以后常要呆着的地方。
“去厨房做甚?日后你们不用做饭。”曲快手笑道:“家里的奴仆,做饭甚是可口,今个晚上你尝了就知晓了。”
一家人坐在生着炭火的温暖大厅说话。曲快手跟军营请了两天假搬家,后个才回去。曲长久、曲多的书院停课放冬假,从现在至一月底都能在家里。
邓氏目光落在桌上瓷盘里的稀罕水果,问道:“这圆圆灰色的是东西是什么果子?”
“荔枝。那是芒果。”曲快手笑道:“妹妹、怡妹子知道你们来,特意让奴仆送过来好些新鲜吃食。”
奴仆在大厅门外高声禀报道:“老老爷、老老夫人,侯府的霄世子爷来了,还带了许多礼物。”
曲快手笑道:“霄伢子来了,快请他进来。”
李云霄肉呼呼肌肤白嫩的小脸红扑扑,大眼睛乌亮有神,戴着狼毛帽子,穿着紫色长袍,披着青色金丝绒斗篷,蹬着鹿皮短靴,身后跟着两个少了半耳的奴仆,进来跟曲家人行礼。
邓氏瞧着小家伙气质变化很大,已成了小小的贵公子,若不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真不敢跟他说话。
李云霄朗声道:“今个本来我爷爷、奶奶都过来的,想着你们刚搬过来,有许多行李要收拾,再者我师父的家人从千里之遥的蜀地过来,要给他们接风,就改在明个过来。”
“自家亲戚,何时来都行。”曲快手无所谓的挥挥大手,问道:“狄师长的家人都来了谁?”
李云霄嘴角上翘,笑道:“来了十个人啊。我师公、师婆、师伯、师伯娘、大师叔、小师叔、小师姑、大师哥、二师哥、小师妹。”
曲长久惊叹道:“蜀地至潭州两千多里地。如今冬季一路不是雨就是雪。你师长家的家人真是辛苦。”
“是啊。”李云霄起身朝曲家人鞠躬行礼,道:“外面有我家送给你家的礼物,这些礼物里面有我师父家人从蜀地带来的特产。我这就回去了。”
“快回去陪你师父家人。”曲快手挥手让曲多送李云霄出门,特意高声道:“替我家向你师父家人问好。”
曲家的奴仆把礼物从外头走廊搬到了大厅,一样样拿出来给邓氏瞧,需要入库的就登记在册,不需要的就放到一边。
曲家人瞧着有过年的物品应有尽有,便连新衣服鞋子都是按着各人的尺寸定作好的,更是感激李家。
曲快手跟家人笑道:“妹妹、妹夫家如今是怡妹子主事。”
“怡妹子做事一直特别细心周到。”邓氏摸着手里的铁绣红色绸缎新裙,爱不释手,笑道:“这颜色以前我可不敢穿,如今我也是军官夫人,又住在潭州,也要穿一穿。”
林氏是邓氏儿媳,林氏去世了,邓氏无需为她穿素色。
小邓氏已把小儿子哄睡了,进了大厅瞧到这么多的礼物,都有些傻了。
她的大儿子正吃着红通通的苹果,腮帮子鼓鼓的,跑过来仰头拉她的手,美滋滋道:“娘,你吃这个果果,甜。”
小邓氏惊诧道:“大冬天竟有苹果。”忍不住蹲下咬了一口,清香脆甜,汁水丰富,十分可口,比太和镇卖的秋苹果好吃几倍。
“这是你姑姑姑夫一家送给你的新衣裙、鞋子。”邓氏指着放在桌上一堆礼盒里的两个盒子,笑道:“我刚才打开瞧了,是两身素色的长裙,用的是上好的绸缎,鞋子米色锦面,手工精致又极好,你过年穿最好了。”
曲快手瞧着小邓氏喜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道:若是孙媳妇能有怡妹子三成能耐就好了。罢了,孙媳妇为我们曲家生下两个小曾孙就是立了功劳。
他又望向穿着灰袍显得比他还老气的曲长久,心道:如今家里条件好了,儿子的压力没那么大,等过了后年,儿子中了举,一定给儿子寻个过日子贤慧的好儿媳。
侯府前院迎客厅里坐了李、狄两家人。何敬焱与狄玉杰是好友,敬着狄玉杰的爹娘,请他们坐下李炳夫妻下首。
狄玉杰给狄家写信报了平安,可是狄家人仍是不放心,此次除了狄玉杰的爷爷奶奶,其余的人都从蜀地狄族出发,长途跋涉看望他。
狄玉杰的爹狄江、娘欧阳氏都是年过四旬之人,都是满头乌发,保养的很好,瞧着像三十几岁。
狄玉杰的大哥狄玉仁二十六岁,容貌不俗,气质儒雅。
大嫂段氏比狄玉杰大七岁,容貌清秀,也是出自蜀地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名门。
弟弟狄玉敏十三岁,容貌七分似狄玉杰,是个俊美爱脸红腼腆的少年。
小妹狄玉蓉十岁,长相随了欧阳氏,容貌没有三个哥哥出众,可是一双凤眼非常明亮有神,看着就是个聪慧过人的小姑娘。
大侄子狄震六岁,二侄子狄丰四岁,小侄女狄筝三岁,都是狄玉仁与段氏所出。
狄家人一路上担心着狄玉杰的伤势,着急赶路,每天只睡三时辰,如今亲眼见到本人脸色红润、说话底气十足,这才放下心来。
狄玉仁是长子,素来细心考虑周到,收到欧阳氏的眼色,立刻以方便为借口,拉着狄玉杰去了不远处的客房,正色道:“脱衣让我瞧瞧你的伤口。”
狄玉杰在家里最怕就是这个冷面大哥,小时候大哥总是抽查他的功课,对他特别的严厉。吱唔道:“天冷会冻着我。”
狄玉仁板脸喝道:“脱!”
狄玉杰唯有脱了衣服露出胸口的伤疤。早知如此就该接受李晶晶的好意用了去疤膏。
狄玉仁面色凝重,剑眉深锁,手指颤抖去摸伤口,失声道:“离心脏不到二指距离,你此次真是命大!”
狄玉杰忙道:“不会再有下次。”
狄玉仁亲自给弟弟穿上衣服,语重心长的道:“杰郎,你好好的在书院当师长就是,家里不求你做大官,别的事不要掺合。”
狄玉杰见狄玉仁热泪盈眶,心里很是温暖,忙道:“大哥,这次我疏忽了,日后不会如此。”
狄玉仁问道:“这么重的伤,谁救了你的命?”
狄玉杰便将整个事件前后过程简明扼要的说了。
狄玉仁扭头抹泪,目光感激,缓缓道:“去病侯爷、晶县主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狄玉杰点头,正色道:“王大医师说,他在长安时遇到几起类似的事,用尽办法都未能保住患者性命。”
“你这条命是李家给的。”狄玉仁等着情绪缓和些,这才与狄玉杰去了迎客厅,脸上挂起浅笑,跟狄江、欧阳氏道:“我瞧了二弟的伤口,在小腹处,已经痊愈。”
狄玉蓉见狄玉仁眼角湿润,立刻猜到他在为狄玉杰隐瞒伤势,不由得心里担忧。
李炳等着李云霄从曲家返回、李云青从外面办事回来,就请着狄家人去饭厅用晚饭。
狄玉蓉特意拉着狄玉杰走到最后,问道:“二哥,你说实话,伤口在何处?”
狄玉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