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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跟报社联系一下,我们针对这件事还应登个广告才好,你们说呢?”
“嗨——你说了就行,”孟媛挥了一下手,“走,小芳。”
“我还是在这儿值班吧。”张小芳轻声说,看着贾戈:“贾总,您说呢?”
“嗨——是不是又要将功补过?”孟媛大声道:“小芳,你不该乱讲的,但既然讲了就别怕!这就是贾戈常说的,不惹事,惹事不怕事。小芳,别往心里去,林木森翻不出浪来!”
“我……”张小芳眼睛发热,忙低下头:“我不想去。”
“好了,不去就不去。”贾戈笑笑,对徐娟说:“阿娟,别忘了给小芳拿两瓶茅台酒,我欠她的。快到点了,咱们先走。”
贾戈边笑边说,还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小芳一眼,叹了口气。他越发觉得张小芳好好培养是个不错的人才,又想起徐娟要离开,她倒是合适的接替人。他一想到徐娟要走,心里沉重起来,只是还没顾上和徐娟好好谈谈。他一定要与她认真谈一次,这个阿娟,到底是什么心思要离开?就因为孟媛要离婚么?
走进多功能厅时,他们还是迟到了。贾戈不认为自己有多重要,在评委席上充其量不过是凑出单数的摆设。孟媛她们也只是出于礼貌和兴趣出席观看,自然也是局外人。林木森还没回来。总决赛照常举行。黄道文亲自主持,段汝清向贾戈招招手。场内的掌声太热烈,是夏雨刚唱完他的《跟我启程》。
贾戈坐定,注意观察了一下段汝清,确认他对总统套房住过的爱滋病患者之事必是一无所知。这使他放下心来。场内热烈的是掌声,平静的是内心,一点意外迹象都没有。林木森究竟玩什么把戏?或许错怪了他?如果把材料发出去,是不是有点防卫过当呢?
赵亚男走上舞台。
她非常平静地巡视着场内的人,似乎没有看见段汝清殷勤地笑。她已没有了昨天的激动,又见这里的小姐和林木森滚了一夜,对总统套房也生出反感。
“我参加总决赛的歌名是《让我回家》。”她平静地说,然后缓缓举起话筒,随着悠扬的音乐唱起:
看见了那么多星星,
走过了那么长路程。
我不知自己是否年轻,
不再有许许多多梦境。
想不到有那么多星星,
想不到有那么长路程。
回家的路如此寂静,
我爱我一百岁还是年轻。
她忽然有些动情。这首歌也许正好表现出她的内心,禁不住泪花在眼睛里闪动。没有掌声,也许人们怕破坏了的情感,倾听着她如凄如诉的心声:
让我回家,让我回家,
别说我年轻,
看不懂那星星,
赶不上那路程。
让我回家,让我回家
我爱路上的寂静,
我爱我一百岁,
永远是年轻……
她把这部分唱的极为投入,嗓音甜润和清亮,终引起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她把这支歌又重复唱了一遍,结尾时轻轻扬起手,眼泪慢慢流下来,在掌声中退下去。
段汝清使劲地鼓着掌,听到身旁的掌声似乎比他还响,歪着脸看了贾戈一眼。贾戈只作不见,他喜欢赵亚男的歌,从《何必说再见》开始就特别喜欢,就是弄不明白这小姐的歌怎么一首比一首伤感?
“朋友们!你们好!”杜良轻快地跑上台,风度十分潇洒。现在要凭实力夺冠,林木森这狗东西,八成让汽车撞死了。他特别自信,眼睛热情地先看了评委,然后向全场扫了一周。“我还是这首《希望之船》。大家知道,再过几天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就要表决,我用这支歌来祝福,也表达我们大家一样的心情。谢谢!谢谢评委!谢谢记者!谢谢各位来宾朋友!”
我梦中有条河儿弯弯,
弯弯的河上有一条船。
船儿悠悠驶向遥远,
遥远寻找我梦的港湾。
我看见那港湾一片蔚蓝,
眷恋着我无限思念。
我听见亲切地呼唤,
看到我梦在凯旋。
(女声伴唱)
你听那河水涓涓,
你看那风儿翩翩;
你想那星光灿烂,
你盼那高山呼喊。
这是东方的河哟,河儿宽阔无边。
船儿载着我的祝愿,长江知道我的诺言。
这是东方的河哟,船儿扬起风帆,
在那迷人的帆上,闪烁着如梦的五环……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杜良的嗓子极好,唱的也很有激情,在掌声中豪放地挥着手,弯腰鞠了一躬,然后又在美妙的旋律中唱起第二段:
我梦中有条河儿弯弯,
弯弯的河上有一条船。
船儿悠悠驶向明天,
明天是你我共同祝愿。
告诉我这祝愿不是梦幻,
饱含着你我多少思念。
告诉我那亲切地呼唤,
是不是梦在凯旋?
(女声伴唱)
你听那河水涓涓,
你看那风儿翩翩;
你想那星空灿烂,
你盼那高山呼喊——
这是东方的河哟,河儿宽阔无边。
载着黄皮肤的心愿,驶向那七彩的彼岸,
这是东方的河哟,船儿扬起风帆。
在那洁白的帆上,闪烁着如梦的五环……
掌声经久不息。笑话餐厅的人随即为杜良总经理献上了鲜花。杜良挥舞着手臂,跟拳击场上的情形一样,拼命地取悦人们,或者想以此证明他才是真正的冠军。
评委首先退场,走进多功能厅里的小会议室。贾戈自然不想滥竽充数,段汝清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能让他逃脱。贾戈笑笑,说马上就来,赶紧跑到沙发席中和孟媛她们凑到一起。
“阿媛,你代表我去吧!”
“嗨——这也能代表?发什么疯呢。”
“贾总,凭感觉吧,您说夏雨是不是更好一点?”
“嗨——阿娟,别搞人情关系。赵志,你说?”
“我看这三人都是冠军。”
“你成公关部长啦?嗨——今天阿娟失职了,赵志倒会说话,跟没说一样。范宇,别眨眼睛,小时候没人管管你,尽落些毛病。嗨——别瞪我,你倒说说,贾戈犯晕啦!”
“杜良不错,歌儿最有意义。夏雨最棒,有深度。赵亚男最动人,以情取胜。”
“嗨——范宇,你早上吃错药啦?转圈说什么呢?贾戈这冒牌评委也代表咱们的水准,别出洋相。”
“我没转圈。贾总,谁的都别听,也别跟着感觉走,看看那些评委有猫腻没有?杜良是当老板的,有钱。赵小姐煽情,又去过游泳池,和段老头在水里切磋过技艺,对吧,徐部长?这样,唯有夏雨闷头拉车,跑哪条道都不知道。既然想代表总统套房投一票,对着干就是了,也跟他们捣捣乱。反正都是叶子君弄来的乱乎,待会林木森来了不定怎么着呢!”
“范宇是让我自己跟自己捣乱呀?不过,你的话倒提醒了我。要我说赵亚男功力不凡,我们这儿正缺位歌手呢,多功能厅不能总闲着,干脆对外开放,不如请了赵小姐来,你们看怎么样?”
“嗨——我就知道你图谋不轨!没关系,我们都陪你玩。人天性就自私,既然这么想了就这么做好了!不过,这好像跟谁是冠军没关系吧?”
林木森带着十几位记者,乘着一辆丰田面包车回到总统套房。他是一大早打了辆面的走的,先到了叶子君家想取取经,可叶子君昨晚上就没回来。然后又来到出租公司,包了这辆十七座旅行车,便围着城里转,把他认识的记者朋友或见过一面的半熟人甭管谁是谁,见一个拉一个。
“哥们儿,请大家帮忙捧场,采访完总决赛后就在多功能厅跳舞。等我安排一下跟贾戈的见面时间。哥几个只管铆足了劲地质问,千万别发稿,等我的话儿。要不哥几个谁发了我也不领情,也没稿费啊!你们都不是跑文艺圈的记者,全当来玩一把,帮帮兄弟的忙,亏待不了诸位!”
十一点开始大搓了一顿。林木森掐好赶到总统套房的时间,不料路上堵车,宽宽的公路真的摆起了长龙阵,谁也奈何不得。这样,赶到这里时已是三点多,总决赛早已结束。他知道已经晚了,只不过哥几个看不到比赛而已,大家听说总统套房总经理是贾戈,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全慕名凑个热闹,到这儿开开眼解解闷儿,谁也没认真。当林木森在车上说出“爱滋病”的事后,才引起大家关注,倒是不白跑,确有“新闻”可抓,倒与林木森的心思不见得吻合,各有各的心事和想法,更没想明白林木森的动机。
有这十几位新闻单位的哥们儿撑腰,林木森满面红光,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把他的公司设进绝不外租的总统套房大酒店,百分之百没问题。他走进大堂时好不威风。也有几位责任心极强的记者,得知这里爱滋病患者刚死去,贾戈把这么大的活动搬进来却不对人们打个招呼,不免有些义愤填膺,也是虎视眈眈。林木森越发兴奋,今天势必要跟贾戈见个分晓,马达里这王八蛋你就等着哭吧。这回还没那么便宜了,他住进来弄不好还真的赞助了才是,最次也得打个五折优惠。同意了,没话说,把哥几个打发走,见都别见,跟没发生一样。不同意,让你贾戈想哭想擦泪找不着眼睛在哪儿。你面对的是林木森,可不是叶子君。叶子君厉害?好,看看我林木森的!
张小芳看见林木森带着十几个人哗啦一下走进大堂,心里一阵紧张。她没有看见一个带摄像机的,拿照像机的倒不少。林木森打头,照直向张小芳走过来,非常自豪地向大家介绍。
“这位是总统套房最漂亮也最出色的小姐,张小芳!”林木森满面春风地说,又凑到张小芳耳边悄声道:“放心吧,都是来帮忙的。”
张小芳没明白过来,朝大家笑笑。人们对她并未过多的留意,只是礼貌地相互打个哈哈而已,又随林木森风风火火的走向多功能厅。张小芳看着他们的背影,还是不明白林木森说的“帮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人里有好几位看上去不那么友好,便又提起心来。
林木森一行走进多功能厅门,范宇正站在门口发给每个人一个大信封。林木森以为是大赛的材料,摇摇手说声有就照直进去。场内的人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他这时才忽然想起杜良的“红包”还未送给评委,现在已来不及。管他呢,爱是谁拿冠军,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何况星彩公司是叶子君的关系,与他何干?他招呼了十几位哥们儿随便坐下,忙向小会议室走去。
评委会折腾了半天,分不出名次。段汝清作为首席评委认真地作了总结,可其他评委都是黄道文请的人,自也不会只买了段汝清的帐,谁也奈何不得。贾戈挺开心。段汝清为显示与众不同,没按常规打分,由评委们坐下来研究决定名次。只听他们吵来吵去。那六位评委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干扰,自是个个极为认真,倒让黄道文既感动又起急。星彩的几员干将也坐在了会议室听,都是星彩公司里黄道文这派的人,大都是写过散文,弄过诗,发表过小说,或者在报纸旮旯偶见其名,还有一位专门爱登遗失启示,在社会上另一个层次混了些耳熟之人。争论焦点自然是在杜良、赵亚男和夏雨三人身上,各抒己见,毫不相让。段汝清也冒出汗来,弄不清谁在说谁一塌糊涂。最后一步,只好采取投票方式决定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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