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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晃晃地回到位置上,伤心难过又愤怒,脑袋一片混乱,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更觉得像是一本天书。
一个小时后,苏泽回来了,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我对着文件发呆的样子。
“怎么,看不懂?”冷不防耳边响起苏泽低沉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是啊。”我尴尬地朝他笑笑。
“我来看一下。”他挪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然后一条一条仔细地分析给我听。我听得迷迷糊糊,听到最后眉头越蹙越紧,不知是自己还处在刚才愤怒的情绪中还是怀孕的关系,脑袋像打结了一样,只听懂了一半。
苏泽把我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低低地笑了笑,最后索性他给我签收文件并提了意见。
这一个星期,苏泽每天都和我一起去利天集团的总部,都在我身边帮助我,美其名曰我是代理总裁,实际上都是苏泽在处理事务,多亏了他。
南隽,这是你离开我的第十天!你在哪里,听到我的呼唤了吗?你快点回来,我和宝宝都非常想念你!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孤单,你快点回来!我一遍遍地轻喃绵延成哀泣的绝望,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时间就在我对利南隽的浓浓思念中流逝,从姹紫嫣红的春天经过烈日炎炎的夏天,辗转到了西风落叶的秋天,转眼间已过去了七个多月,我的肚子已是大腹便便了,离我的预产期只有个把星期了。
南隽,你离开我已经有整整225天了,我非常想你。南隽,你知道吗?我的预产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你快点回来!这段时间,多亏了苏泽在工作上的帮助,他每天总部、分公司两头跑,非常辛苦;还有皓天在生活上的照顾,几乎我每次去医院做产检,他都会开车接送,我真的非常感激他们。南隽,等你回来了,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谢。
“云曦,你又在思念少爷了?”张嫂走过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云曦,你就要生了,要不要通知老爷、太太他(她)们,让他(她)们过来,也好有个照顾。”
“张嫂,暂时先不要通知他(她)们,等南隽回来后再通知吧!我怕他们年纪大,如果知道南隽不在,会……”我声音哽咽着,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哎!”张嫂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可是每次太太打电话过来,你都推托少爷有事出去了,这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太太会知道的!”
“张嫂,能拖一天是一天,我相信南隽一定会回来的!”我忧伤而坚定地笑着。
闻言,张嫂摇摇头,叹气道,“云曦,真是苦了你!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又要处理少爷的公事。”声音透着心疼和无奈。
“张嫂,你放心,我没事的。有很多朋友在帮助我。”我虚弱地微笑道。
张嫂点点头,顿了下,接着说道,“云曦,这个星期你别去公司了!听张嫂的话,好好休息,等待生产!”张嫂的语气颇带几分命令。
我朝张嫂莞尔一笑,“张嫂,我听你的。不过,今天我得去一下,有个会议要开,等下苏泽会来接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门外响起车子的声音,应该是苏泽来了。果然穿一身浅灰色休闲西装的苏泽迈着稳健的步伐向我走来。
“云曦,你今天还可以去吗?”他看了看我,颇为担心。
“应该没问题!”我对他笑笑。
“那走吧!”苏泽笑道,然后大手小心地扶着我出去,再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进车里。
苏泽的小心翼翼持续到扶我坐在会议室里才结束。看来苏泽以后也应该是个好老公、好爸爸。
我坐在会议室里,认真听着各位股东关于上个季度利天集团所有业务和成绩的报告,并做着记录。
突然,我感到小腹一阵轻微的疼痛,紧接着是一阵绞痛,我额头上禁不住沁出冷汗,脸色发白,该不是宝宝要出生了吧,怎么办?我放下笔,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捣着小腹,可是越来越痛了!
“云曦,你怎么啦?”苏泽最先注意到我不对劲,吓得脸色骤变。
“我……”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在我晕倒之前,苏泽迅速冲过来抱住我,我昏倒在他怀里。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浓郁的药水味在鼻间充斥,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云曦,你终于醒了!刚才真吓死我了。”苏泽的脸色仍有丝苍白,声音竟有点微微颤抖,顿了下,接着说道,“都怪我,早知道今天就不用让你过来出席了!”苏泽对自己埋怨道。
“苏泽,不要紧的。”我对苏泽笑笑。
“医生说你有早产的迹象。可能下午就要生了!都怨我!”苏泽依旧对自己埋怨着。
“苏泽,千万别这么说。听说早产儿比较聪明。”我笑着对苏泽眨眨眼。
“医生建议你自己生产。”苏泽继续说道。
“嗯!”我点头笑道。
如果要我自己选择,我也会选择自己生产,而不是剖腹产,只有经历过生产的痛苦,才会更爱自己的孩子,才会更懂得生命的可贵,才会更珍惜生命。
“云曦,你要不要吃点或喝点什么东西?我去买!”苏泽轻柔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突然小腹又开始一阵阵的绞痛,一次比一次厉害,我用牙齿紧咬下唇,怕自己痛得叫出来。
“云曦,你怎么啦?”苏泽吓得声音都发抖了,迅速冲过来抓着我的手。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苍白。
“我去叫医生!”他正欲离开,被我急急拉住。
“这是生产前的阵痛……”等那种强烈的阵痛稍缓和一点,我硬挤出几个字。
“那怎么办……”苏泽有点束手无策,然后轻轻拭去我额头上的汗水。
阵痛又来了,我痛得龇牙咧嘴,额头、鼻尖、连发际处都是冷汗,濡湿了枕巾。也不知被这种无与伦比的绞痛吞噬了多久,意识都痛得迷迷糊糊的,然后我被推进了产房,苏泽在门外等候。
我躺在产床上,接触冰冷的器械,意识稍清醒一点,我知道等待我的是更煎熬的痛。果然,撕裂般的痛向我袭来,就像活生生地把肉从你体内剥离,我忍不住大叫出来,这种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你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知道;我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一个女人的分娩过程是多么的痛,一个妈妈是多么的伟大。我痛得几欲死去,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我看到医生和护士朝我大喊大叫,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南隽,请给我力量!我脑中蓦然浮现利南隽微笑的脸庞,咬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听到一声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瞬间我全身一软,在床上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已转入普通病房。
“云曦,你终于醒了?”苏泽关切地问道,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顿了下,接着说道,“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很像你,当然也像南隽。”
然后他抱着宝宝走近我,俯下身,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眉眼像我,嘴角像南隽,她正甜甜酣睡着,小脸皱成一团,模样甚是可爱。
“她好小。”我笑道,顿了下,我看着苏泽真心诚意地说道,“苏泽,谢谢你!”我对苏泽的感激之情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我们都是朋友不是么?朋友之间不需言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脸真挚。
我微笑地点点头。是的,真正的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言谢的,在一方有难的情况下,为对方两肋插刀,不求回报,而苏泽就是这样的人。
七天后,我出院了。在我住院的几天里,罗姨、韩宇、皓天甚至连冷乔都过来看我。
回到别墅,罗姨和张嫂她们早已为我准备好了所有有关婴儿的用品,包括吃的、用的、穿的、玩的等等。
我轻轻哄着怀中可爱幼小的女儿,一种难以言喻的初为人母的喜悦心情涌上心头,这是我和南隽的女儿。
南隽,你离开我已经有整整232天了,你在哪里?我非常非常想你!我每一次深情的长鸣,有没有激起你心头的涟漪,你感受到了吗?我每一次闪烁的温柔信号,有没有点燃你胸中的情感?南隽,你知道吗,你已经当爸爸了,女儿很像你!我一遍遍地喃喃自语,禁不住泪水滑下脸庞,滴落在怀中的女儿身上。
第五十二章
三年后“妈妈,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女儿思南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嘟起小嘴撒娇道。
“好!那妈妈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我笑咪咪道。
“不要,你讲过了。”思南嘟起嘴,摇着小脑袋。
“那给你讲讲大灰狼的故事!”我笑道。
“不要,你也讲过了。”思南拼命摇着小脑袋,小嘴撅得老高。
“是吗?”我惊讶道,迟疑了一下,然后笑咪咪道,“那妈妈给你讲讲爸爸的故事!”
“爸爸的故事?”思南眼睛一亮,开心地拍着小手大叫道,“好啊,好啊!”
“思南有个很帅的爸爸,高大威武,而且很有力气,会把思南一口气举到头顶……”
“那爸爸会像大力水手一样有力吗?”思南抢过我的话,急急叫道。
“当然,并且比大力水手还厉害!大力水手要吃菠菜才会变得有力气,而思南的爸爸不用吃菠菜都一样很有力气,可以举起好多东西。”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思南的小小身子。
“哦!”思南呓语了一声,然后慢慢合上眼睛,睡过去了。
我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落地窗边。
我抬头仰望远处的夜空,思绪万千,潸然泪下。南隽,你离开我整整1328天了。有多少个夜晚,在没有月亮升起的时候,我坐拥浓重悲凉的夜,让孤寂的心逡巡在星光微细的宇宙苍穹里;有多少个夜晚,我知道只要挨过无奈、悲伤、苦闷、恐慌和绝望的煎熬,就能轻歌吟唱出一缕新的曙光和一线新的希望。穿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风风雨雨,穿过那条漫长而苍凉的历史时空,我沿着心灵的轨迹,一步步地走向你,一声声地呐喊你,南隽,你在哪里?我非常非常想你!你听到我深深的呼唤了吗?你感受到我浓浓的思念了吗……
“爸爸!”冷不防一声稚嫩的童声将我从悲伤的思绪中唤回。我蓦然一惊,思南醒了?我赶忙来到她的身边,还好,她还是甜甜酣睡着,我松了一口气,想必刚才她又做梦梦到南隽了。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可爱漂亮的脸蛋,开心又伤感。思南,顾名思义,就是思念南隽。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年我妈给我取名为思雨时的心境,原来思念一个自己深受的人是那么的甜蜜又痛苦。
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南隽的父母已经知道南隽的事了,他(她)们虽伤心难过,还是强忍心中的悲痛叫我想开点,还劝我,趁年轻,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我想,也许人的一生中会遇到不止一次的爱情,但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只有一次,我坚信南隽还活着。
这三年里,利天集团和海逸建设集团进行了首次合作,当然缘于我和冷乔的朋友关系,我们合作的江南水乡城这项工程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
这三年里,皓天也帮了我不少忙,曾经有一次利天集团出现财务危机,是皓天从他的西业电子集团中拨出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