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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外面寒气逼人,我身上只穿了件礼服,冻得瑟瑟发抖,利南隽见状,赶忙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拥着我快步来到他的车上。
“以后少和那个桃花眼在一起!”一上车,利南隽就蹙眉警告道。
“桃花眼?”我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指的是冷乔,我对他笑笑,“他是伴郎。”
“伴郎?”利南隽冷哼了一声,顿了下,接着说道,“怎么请他当伴郎?”
闻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不成请你这个离过婚的去当伴郎?”
“未尝不可。”他挑眉道,“既然你是伴娘,我自然应该是伴郎。”利南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语。
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在我公寓前停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对利南隽笑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利南隽挑挑浓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
“改天吧,我今天很累。”我微笑道,接触到他不悦的目光,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样行了吧!”
“不行!”利南隽沉声道,随即被他一把搂住,深深地吻住我,直到我快呼唤不过来了,才放开我,哑声道,“晚安!”
“晚安!”我脱下他的外套,然后打开车门下车。直到我开门进去,利南隽才调头离去。
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逝,转眼之间,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离农历新年只有短短的二十来天的时间了。大街上处处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商场里正借着新年的喜气展开各种形式的促销活动,临街的商铺里也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年货,过往行人也笑容满面,被即将到来的新年氛围感染着。
我站在路口等利南隽的到来。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这位小姐。”车里的老先生出口喊道。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他是在叫我后,才走过去。
“你在叫我?”我惊讶道。
“你不认识我了?”这位老先生笑道,接触到我惊讶的目光,接着说道,“那次在水果店……”
“哦,原来是你!”经他一提示,我恍然大悟,就是那次在水果店碰到的那位。
“你现在有时间吗?”这位老先生笑容可掬地问我,“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呃?”我一脸惊讶。我又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不需要多少时间的。”他继续微笑地看着我。
“好。”我点点头,看起来他也不像坏人。接着我给利南隽打了电话,叫他晚点过来。
然后我们来到一家茶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两杯茶。
坐在对面,我才看清他,浓密的剑眉,幽深的眸子里呈现出被岁月蹉跎过的痕迹,看来年轻时也是一位颇为好看的人。
“请问老先生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看着他,微笑地问道。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然后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当场愣住,居然是我妈的照片。后来再次仔细辨认一番,依据照片上的背景,是在乡下,应该是我妈的照片,而不是罗姨的照片。他怎么会有?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叫楚美婷。”坐在我对面的老先生一脸沉思,似乎在回忆往事,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22年前,我和她曾经有过一段。”
果真如此,刹那间,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脸色发白,难道……
“你是不是她的女儿?”他把我的表情尽收眼底,迟疑地问道。
“是,我是她的女儿。”我抬起头直视他。看到他眼里有抹惊喜一闪而过,我就猜到我和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果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说道,“思雨,我是你的爸爸。”
思雨?我愣了下,然后挣脱他的手,平静地说道,“我爸爸早就死了。”随即起身离开,却被他抓住。
“思雨,是爸爸对不起你!”他脸上的表情哀伤而悲戚。
“不,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死去的妈。”我冷冷地说道,看到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你说美婷死了?”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
“是,我妈早死了,并且死得很惨,是被人活生生地折磨死,你信不信?”我悲愤交加,一想起我妈曾经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一想起我妈曾经遭受的种种蹂躏,一想起我妈曾经背负未婚有女的骂名,而始作俑者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怒不可遏,“为什么你当初要离开她?让她一个人辛苦地生下我,让她背负未婚有女的骂名,被人所唾弃和嘲笑。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思雨,爸爸当时也有苦衷的!” 我看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看到一滴混浊的泪从他眼角流下。
“苦衷?”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和你妈认识时,我已有家室……”他的声音遥远而幽深。
“既然有了家室,为什么还去招惹我妈?”我愤懑道,立即打断他的话。
他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又沉浸在往事中,缓缓说道,“爱情的事谁能说清呢?我和你妈一见钟情,你妈那时候也知道我有家室,但她不介意,我们仍然彼此相爱。直到你妈怀了你,这时候我向家里摊牌,提出离婚,我要给你妈一个名份。但家里人不同意,还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找上你妈,给她一笔钱,说了些难听的话,并叫她马上走,你妈气得当场把钱摔在地上,然后第二天就走了。后来我四处找人打听,都没有她的下落。过了几年,我又四处打听你妈的下落,还是没有。我不知道你妈是不是在故意避开我。你妈虽然是个柔弱的人,但她一直很有骨气。后来,我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女的,和你妈长得十分像,以为就是你妈,不过结果却大失所望,不是你的妈妈,看眼神就知道。”
听完他的话,我已是泪流满面,原来我妈……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思雨吗?”他看着我,顿了下,接着说道,“我叫杨业雨,所以你妈给你取名叫思雨。”
“思雨,思念业雨。”我喃喃自语,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妈那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他不惜付出一切。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我听到他在叫我,我不为所动,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第四十七章
我在街上晃悠悠地走着,思绪一片混乱,原来我妈爱上的竟是有妇之夫,原来这世上我还有个亲人——一个自称是我爸爸的陌生人。爸爸,我悲哀地苦笑了下,这对我来说充其量只是个代名词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我在一家名叫“沸腾”的酒吧前驻足,看着酒吧门上摇曳闪烁的霓虹灯失神,看着酒吧门口进进出出的男女发呆,突然很想知道醉酒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走进去,里面灯光昏暗,音乐点沸,人群嘈杂。我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却束手无策,不知点什么酒,因为根本没来过叫不出名字。一位吧台对面穿白衬衫的调酒师注意到我闷声不响地坐着,走过来招呼道,“小姐,请问要喝什么酒?”
“随便吧?”我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那我给小姐调一杯‘蓝色幻想’吧。” 调酒师笑道。
然后他拿出各种颜色各异的酒和调酒器,依次把这几种酒倒入调酒器里,拿起调酒器,手臂上下挥舞着,动作娴熟,流畅得就象行云流水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杯如蓝翡翠般透明澄澈的酒就出现在我眼前。
“小姐,请!”调酒师把调好的“蓝色幻想”递给我。
我接过来,细细端详,真是一杯漂亮到极致的酒。我用舌尖轻轻碰了碰杯中的蓝色液体,酸酸甜甜的,并没有想象中的烈涩,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麻烦给我再来一杯。”我对调酒师笑道。
“小姐,这杯‘蓝色幻想’是由各种水果酒和伏特加、朗姆酒调配而成,口感虽好,但后劲很强,容易醉。你一个人来还是不要喝了。”调酒师好心地建议道。
“没关系。”我依旧浅浅笑着。
调酒师目不转睛地凝视我几秒,然后继续刚才的动作,又一杯状如蓝翡翠般的“蓝色幻想”出现在我面前。
我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两杯“蓝色幻想”下肚,渐渐得我感到晕头转向,调酒师说得没错,果真后劲很强。这时候我包里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到是利南隽打来的,接了起来。“喂。”我有气无力地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该死的,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手机中清晰传来利南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我在……”话说了一半,我又打了个酒嗝,顿了下,我接着说道,“我在‘沸腾’酒吧……”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电话早已挂断,传来一阵“嘟嘟嘟”的芒音。
“是你朋友打来的吧!” 调酒师看着我笑了笑。
我点点头,虚弱地笑着,感觉头越来越沉了。
“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单独来酒吧,这样比较危险……”调酒师继续说着。
我耳朵“嗡嗡”作响,感觉调酒师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来是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后来竟不知不觉趴在吧台上昏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看到一位穿一身黑衣的男子把我从吧台上拖起,我头痛欲裂,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让我觉得安心,我靠在他怀里,被他拥着走,后来被抱进车里。
我半掩着微微发烫的双眸伸手打落一条横亘在我腰间的男人的腿,睡眼朦胧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但瞬间,我猛然惊醒,惊慌失措地坐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身边这位正睡得安详的英俊男子——利南隽。天哪,我怎么会?我看着自己,浑身赤裸,迅速拽过被子拥在胸前,一脸茫然,蓝色地毯上:我的毛衣、裤子、内衣和他的长裤、皮带、衬衣胡乱地纠缠在一起,一片狼藉。
我头痛欲裂,双手揉着太阳穴,想起昨天傍晚我在酒吧里喝酒,后来醉倒在吧台上,再后来被一个男子抱进车里,看来应该是利南隽,但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我仓皇起身,腿间却有一阵酸痛,又跌回床上,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迅速掀开被子,白色床单上有滩红色血迹,宛若一朵红梅般刺目。
“利南隽!”我愤怒地大叫。
身旁的利南隽倏然苏醒过来,他下意识地坐起身来,看到我脸上的愤怒表情及一副惊慌失措的狼狈相,低低地笑了笑。
“怎么会这样子?”我怒目瞪他,朝他嚷道,“利南隽,你太过份了,你这是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昨晚是你先抱着我,又亲又吻的。照此说来,还是你强迫我的。”
“你……”我又羞又愧,懊恼地瞪视他,又无法反驳,因为我根本记不起昨晚的事。
“不过,我很高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利南隽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我,眼里的深情一览无遗。然后伸出双臂抱我,被我迅速闪开。
我躲在床的一角,看着他,羞愧交加,“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呃?”利南隽挑了挑眉,然后咧嘴笑道,“那正好,我们接着来。”随即赤裸的身体向来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