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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家族--检察官手记 作者:谢朝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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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几万元钱,我一定使厂子起死回生!”陆继元信了,以自己的房屋作抵押向人
借贷3。5 万元交给了女婿。没过多久,3。5 万元便被牟兵一伙“吸”得干干净净,
牟兵又怂恿陆勇以学开车为名骗取陆继元3000元。不久,陆勇吸毒被公安抓获,陆
继元只好借款3000元将其保释。几番折腾,陆继元家大伤元气从此萎靡不振。

    丈夫的所作所为早就伤透了陆小莉的心。最初发现牟兵吸毒时,陆小莉就决心
帮自己的丈夫戒掉毒瘾。她曾停薪留职了她在某粮站的工作,回家与丈夫一道给公
爹的厂里跑销售,寸步不离地跟着牟兵,不准其吸毒。她曾跪着求丈夫远离毒品。
她曾以死相威胁逼丈夫戒毒。对妻子的一片苦心,牟兵也曾感动过,他指天盟誓:
再吸就电打五雷轰!他无数次跪求妻子最后原谅他一次。1997年上半年,牟兵甚至
还主动去戒过毒,但不到两个月,又毒瘾复发。一次次帮丈夫戒毒失败后,陆小莉
绝望了。她决定放弃无谓的努力。1997年4 月,陆小莉愤然离开丈夫回单位上班。

    陆小莉离去后,被人侍候惯了的牟兵因失去了生活拐杖而无法自理,更令他心
急火燎的是他当时吸粉已处于“弹尽粮绝”的境地,所吸的粉全是在毒贩处赊来的。
毒贩告诉他:如不尽快把欠的钱拿来,不但要断他的粉,还要找人把他的脑袋砍下
来当夜壶。惊惶之中,牟兵把筹积毒资的黑手伸向了陆小莉销售粮油的公款。1997
年6 月初的一天,他找到妻子后以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真诚”说:小莉,以前
是我不好,不但未给你带来幸福,还让你处处受委屈。你离开后,我终于醒悟了,
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这个家!所以,我这次决心一定把毒戒了!见妻子用疑惑
的目光打量自己,牟兵声泪俱下道:“小莉,你若信不过我,我愿以血盟誓!”说
着,抓起菜刀就要朝自己手上砍。

    陆小莉吓坏了,忙扑过去夺下菜刀。陆小莉也感动了,她抱住丈夫失声哭道:
牟兵,别砍,我信!我信得过你!

    见妻子的情感被自己征服了,牟兵这才把自己的目的裹上一层甜言蜜语娓娓道
来:“小莉,我不能让你再吃苦受累了,我想把卷纸厂重新搞起来!”见妻子仰着
泪眼专心地听着,牟兵越发言辞激昂:不是吹牛,凭我对卷纸加工的技术,凭我经
商的经验,凭我的关系,只要有启动资金,我三五个月赚他个十万八万的不费吹灰
之力!对丈夫那说了无数次的弥天大谎,陆小莉再次信了。6 月3 日,她从粮站开
具一张介绍信,到县植物油厂提走6 吨菜油卖给某个体户,将获得的4。2 万元公款
一分不留地挪用给了丈夫……

    不久,牟兵告诉陆小莉,那4。2 万元全抵粉款了,能不能想法再搞点。陆小莉
一听,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她抓住牟兵的衣领欲哭无泪地惨叫道:天啊,那是公
款呀!你叫我怎么办?

    牟兵推开陆小莉扬长而去。

    陆小莉愤怒了:车兵,你再吸,我也要吸!车兵满脸不屑地说:吸吧。有粉的
时俟别忘了给老公留一份!

    一筹莫展的陆小莉想以小姑子牟明玉的方式挽救丈夫那被白粉摄走的灵魂。一
天,她拿出几百元钱叫陆勇去帮她买点粉。已无法挣脱白粉泥沼的陆勇哇的一声哭
了:姐姐,吸不得呀!一染上就是死路一条呀!陆小莉咬咬牙,沉声喝道:快去!
买回来也有你一份!已快犯瘾的陆勇一听有粉吸,也顾不得姐姐这是往火坑里跳了,
拿起钱便跑了出去。

    几天后,陆小莉离不开了白粉了。

    陆小莉染上毒瘾不久,她单位也开始追收那被挪用的4。2 万元公款。车兵这才
真的有些慌了,他甚至真正意识到,再不脱离毒海会毁灭了自己和妻子,会毁灭了
这个家。他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戒掉毒瘾。1997年7 月,牟兵带着陆小莉到湖南
娄底市某卫生卷纸厂打工戒毒……

           清纯女人沦为强盗、骗子、淫妇

    1998年2 月,当牟兵和陆小莉回到达州市某县时,脸上那被白粉折磨的憔悴和
无精打采已一扫而当,夫妻二人白白胖胖。红光满面。牟家贵喜不自禁,忙专门开
了个家庭会,表彰牟兵夫妻迷途知返,号召仍在偷偷摸摸吸毒的女儿、女婿要好好
向牟兵夫妇学习,改邪归正。为了表示奖惩分明,牟家贵特意安排牟兵、陆小莉继
续给厂里跑销售,而安排胡坤夫妇到车间去干活。

    牟家贵的奖惩分明无疑是正确的,但遗憾的是这个无文化的老头儿并不知道毒
品对人体生理和心理的严重摧残,不了解吸毒者对毒品的那种顽固依赖性和难以戒
断的心瘾,所以,他也就不可能料到儿子、儿媳的毒瘾在一定的条件下还会死灰复
燃。事隔5 个月,当他发现儿子、儿媳在销售产品中收款后,伪造客户笔迹写出的
数十张欠条时,他苦苦经营的卷纸厂里又有20多万元在阵阵白烟中化为了乌有。

    牟家贵怒不可遏,把儿子、儿媳一顿臭骂后,将其“放逐”到车间干活。

    对于这次复吸,陆小莉后来是这样回忆的:说实在话,我是真不愿再沉溺于毒
海之中。不管怎么说,受过中专教育的我还是知道羞耻二字的,更何况毒品对人的
那种下地狱般的熬煎折磨早使我心力交瘁,生不如死。回顾平生,我这人生性胆小
怕事,自幼清纯善良。在老师眼里,我是一个好学生,在父母心目中,我是个孝顺
女儿,婚后的头几年,我也不失为一个好儿媳好妻子好母亲。但自染上毒品后,连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堕落得那么鲜廉寡耻,为吸毒,连父母亲人也坑蒙拐骗,最
后发展到偷盗卖淫,挪用公款……

    也许是人性未泯和还存在着那么一点羞耻之心,陆小莉也曾试图摆脱毒品。复
吸后,为了戒毒,陆小莉曾让她的父母把她捆在床上,锁上门并用木条钉牢窗子,
但毒瘾发作后,那骨子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的奇痒使她痛苦难忍。她泪水鼻涕
齐下,号哭呻吟不止。她将指甲深深嵌人自己的肉中直至血流不止,用头把墙撞得
咚咚直响,最后用一个纤弱女子所不应有的力量挣脱了绳索,用血肉模糊的拳头砸
断了窗上的木条。逃出去后,陆小莉再次跪倒在毒贩面前……

    从此之后,陆小莉的人性再次恶变。她已适应习惯了人们漠然鄙视的目光。她
与牟兵、牟明玉、胡坤强住强吃在牟家贵家不说,几人还常狼狈为奸,向牟家贵强
索毒资,牟若不给,几人便合伙去偷牟销售产品的欠条,然后只收50%的钱就把欠
条交给客户。有时,几人还合伙偷厂里生产的卫生纸卖。牟兵与陆小莉撬开卷纸厂
的后窗,偷走数万元的产品以二分之一的价格出售。偷骗不行时,陆小莉又出“奇
招”——她对公爹说,我怀孕了,无钱引产。牟老头儿信以为真忙掏腰包。几年间,
牟家贵的近百万资产被几个儿女偷骗得所剩无几。老头子擂着自己的胸膛怒吼道:
我是遇到了一伙强盗呀!愤怒中,他再次将几个“强盗”扫地出门。

    被公爹赶出家门后,陆小莉把筹集粉钱的脏手伸向了其他亲人和朋友。一次,
她偷走牟川3700元现金,牟川以为是自己儿子所为,对其大打出手,陆小莉还若无
其事地在一旁劝侄儿“坦白从宽”。不久,她又将其价值4000元的大彩电偷去,被
发现,偷钱之事才真相大白。后来,她越偷胆量越大,越偷“技术”越精:她到邻
居家去转一圈,l100元钱便成了她囊中之物;她到同学的烟摊上坐了一会儿,同学
的几条烟便不翼而飞。亲人们都怕她了。连她的母亲见她去了,也连忙把彩电搬进
屋锁好,但陆小莉仍不会空手而归。回家时,她进厨房“捎”走了母亲的一包盐巴
拿到毒贩那儿去换粉。

    1999年底,牟兵被公安局收审强制戒毒,在亲人处成了过街老鼠的陆小莉更陷
入了绝境。偷、骗的路都被堵死后,为了维持每天100 多元的粉款,她终于抛开羞
耻之心,开始“开发”自身。到2000年3 月,因挪用公款东窗事发被达州市某县检
察院抓获前,究竟同多少个男人上床,她的肉体在那些嫖客们那里究竟换来了多少
钱,她都记不得了。但有一点她却十分明白:这期间吸粉的钱大多是从这个渠道来
的。在达州市某县看守所谈到这段经历时,泪流满面的陆小莉泣不成声地说:简直
是一场噩梦!

    牟氏家族和亲戚中的5 名瘤君子以家破财尽和银铛入狱的悲剧结局换来了陆小
莉的噩梦初醒,那已被关押了100 余日的牟明玉,那为毒品人狱的胡坤、陆勇,那
至今仍在毒品诱惑中惶惶不可终日的牟兵的噩梦也被这代价惊醒了吗?他们还会去
付出更沉重的代价吗?

    但愿牟氏家族中的5 名怎君子早日从噩梦中醒来别再做噩梦!也愿天下所有的
人都别做这种噩梦!

         手记之三十三:“西藏人”与“英镑”

    10月30日中午,达川至平昌的XX次客车冒着浙浙沥沥的小雨缓缓驶出达川火车
站。车上30多名乘客大多是从火车站前一专门从事“批发”的客车那儿“批发”来
的,这些刚从9 次特快上下来的返乡打工者们边收拾行理边嘟嘟哝哝地埋怨搞批发
的“可恶!”“骗人折腾人!”一中年妇女因“批发”者少补了10元钱而操着川音
十足的普通话大骂:他娘那X ,把钱骗去吃药!

    车至国粮大厦,一戴礼帽穿灰卡克衫斜挎小黑包的青年人在前方招手。车未停
稳,那青年便边嚷着“阿古嘟赌,阿古嘟赌”边冲上了车,吵吵闹闹的客车里一下
静了下来。坐在引擎盖上的一“小胡子”大声问:他说的啥子?第三排的一年轻人
接嘴说,哦,是个西藏人!我在西藏当了5 年兵,听得懂他的话,他是说……“当
兵的”话未完,车后一“长发”质疑:西藏人?那个礼帽倒有点像,但电视里西藏
人都是穿一只袖子露一个膀子,他嘟个两只袖子都穿起?坐在“当兵的”右边的一
“平头”解释:这都不懂,人家是入乡随俗嘛!没容得大家想明白这个问题,“当
兵的”已拉着“西藏人”的手用夹杂着达川口音的普通话与之攀谈了起来:我曾在
你们西藏当过兵,我俩也算半个老乡了……

    “金珠玛米呀咕嘟!”“西藏人”激动了起来,他边拥抱“当兵的”边“呀咕
嘟,呀咕嘟”地嚷嚷个不停。车内有人说,真的是西藏人!《洗衣歌》里不也有
“金珠玛米呀咕嘟‘”那句词吗?那意恩好像是解放军好。听了乘客们的议论,挨
着?平头“坐的一中年汉子激动得胀红了脸,他紧张地望着”当兵的’‘和“西藏
人”,站起想说什么,但“平头”用阴森的目光盯着他,低沉而凶狠的吼道,坐好!
那中年汉子坐下不敢吱声了。

    那边,“当兵的”又在用生硬的普通话问:老乡,大老远到四川来,是做生意
还是旅游观光?“西藏人”连比带划地伊哩哇啦一阵后,“当兵的”翻译道:哦,
他说,他的家在与印度交界的藏南,改革开放后,他家养了800 多头牦牛和一万多
只羊,与印度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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