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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孙代平一顿臭骂,责令其写下不再与罗代沛往来的保证书后,将其从黄钟
驱逐出境。
不能沟通的亲情终于反目成仇
孙代福的气急败坏和处理方式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血气方刚
的男人碰上这样的事能这样去处理恐怕已算是很克制和冷静了。
遗憾的是,孙代福没能以克制和冷静的态度去处理罗、孙二人的“善后事宜”。
有人认为,罗、孙东窗事发后,孙代福有两种较为明智的选择。
一是举家远离与妻子有染的孙代平(至少可以呆在黄钟不回丝罗)。心理学家
说,距离和时间能冷却最炽热的情感,能医治人心中的伤痛。离得远了、久了,罗
代沛、孙代平想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就没有了机会和时间。时间久了,孙代福受到伤
害的心也许真能治愈。可惜,孙代福当时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这种选择。
第二种选择是搞好沟通,用宽恕的针线缝补夫妻、兄弟之间的裂痕。人与人之
间需要沟通。夫妻之间、兄弟之间、叔嫂之间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也是可以沟通
的,更何况有血融于水的兄弟关系和夫妻感情作纽带。只要多一点耐心,多一点沟
通,相信没有解不开的结。如果孙代相当时选择了沟通的话,他不难发现:从罗、
孙的感情历程看,二人当初也并不是以淫乐或结婚为目的——1987年至1991年他们
仅仅发生了一次性关系。此外,二人也曾有侮改之意,也曾想割断这种有违伦理道
德的关系——1992年至1998年12月之间,他们基本上已恢复了较正常的叔嫂关系。
在这期间,罗代沛、孙代平多次向孙代福仟悔,表示愿改过自新。采访时,孙代平
说,我们毕竟是血融于水的亲兄弟呀,谁愿这样继续去伤害自己的骨肉同胞?此时,
孙代福如果能用宽恕的针线去缝补夫妻关系,在家中尽好丈夫应尽的职责,外人还
能从妻子那里打开感情的缺口乘虚而人吗?如果他真的消除了与孙代平之间的隔阂,
孙代平不继续伤害骨肉同胞也未必就是假话。
可惜的是,孙代福拒绝了妻子和弟弟的忏侮,他“不相信这对狗男女能改过”。
他暴怒地对孙代平吼道:你能改,除非天下的狗都不吃屎!此后,孙代平又托人去
孙代福那里沟通,但孙代福仍然拒人千里之外——他堵死了所有的调解渠道,他拒
绝沟通!
有人曾为孙代福的这种做法叹息不已;拒绝仟悔,拒绝沟通,这无异于为渔驱
渊,逼人成仇!
1992年,孙代福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与妻子双双离开黄钟酒厂,在丝
罗街上离孙代平住处不到300 米的地方修建新房,开起了商店。当时,他也想到了
继续让妻子与孙代平在一起的后患,房子修好后,他向孙代平“建议”,为了你的
前途,到外地去打工吧!孙代平明白哥哥是不放心自己留在“三姐”身边,要将自
己逼出家门。但是,内心有愧的孙代平无条件地接受了这一“建议”。此后的三年
间,他虽在万源市的平溪、青花、旧院等地打工,但为了让哥哥不再怀疑自己,他
极少回家。他想:一个是同胞哥哥,一个是自己所敬爱的三姐,只要他们能过得安
宁幸福,自己不去打扰也罢。
罗代沛没能像孙代平想象的那样幸福安宁。孙代平与妻子的事像一股越烧越旺
的无名火,时时灼痛着孙代福的心,性格越来越优郁寡欢的他用阴沉哀怨的眼光漠
视着妻子,以受害者的身份居高临下地对待罗代沛,两人的感情每况愈下。一提起
孙代平,孙代福就横眉鼓眼,摔盆砸碗,有时还将罗代沛打得鼻青脸肿。不堪忍受
的罗代沛曾多次提出离婚,但孙代福死活不肯。想到自己有愧于丈夫,想到女儿,
想到名声和面子,罗代沛一次次放弃离婚的念头,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个摇摇欲坠
的家庭。
面子和名声终归还是被孙代福败坏无遗。一次,罗代沛的妹妹、妹夫到丝罗做
客,一件小事惹怒了孙代福,他趁机发作,把“罗代沛偷小叙子”的丑闻闹得路人
皆知。
与此同时,被“曝光”后的罗代沛感情深处也筑起了一座埋葬这个家庭和丈夫
的坟墓。她又开始思念那个善解人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小叔子了。她甚至后悔以
前还不够放纵,还不够大胆,要死要活地爱了三年多才与孙代平有一次两性关系。
她生出了与小叔子重温归梦、报复丈夫的恶念。1998年冬,罗代沛向孙代平表
白说:自你哥哥把我俩的事传出去后,我就不对他报什么希望了。在这世界上,我
最爱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儿,一个是你!我这后半生就全靠你了,你是我灵魂最
后的梦。接着,她问孙代平:如果我和你结婚,你敢不敢?罗代沛的话令孙代平激
动得一阵颤抖,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因自己而被弄得臭名远扬,想到哥哥对她的漠视
和不原谅。他不由愤慨地大声答道:敢!冲他对你的恶劣态度,我什么都敢!觉得
不解气,孙代平最后又补充道:他再对你不好,我杀了他都敢!
一把难合标准的尺子量断了兄长性命
1994年后的几年间,与罗代沛基本断了往来的孙代平也曾要过五、六个女朋友,
这些女孩子大多与他同居过,但他却没有选中一个。不是女孩子们不漂亮温柔,也
不是女孩子们条件不好,更不是女孩子们看不起孙代平,而是孙代平把罗代沛当作
了一把衡量自己求偶标准的尺子——女方的高矮胖瘦他要用这把“尺子”去衡量,
为人处事他要以这种“尺子”作比较,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他要用这把“尺子”去
对照,甚至与这些人发生两性关系时,他也会想到他的那把“尺子”。结果,这把
“尺子”量断了他所有的姻缘。
孙代平的心被罗代沛牢牢占据着,没有女人能走进他的生活。后来,孙代平倒
是看中了一个酷似罗代沛的姑娘。但当那姑娘去丝罗时,有人偷偷向她泄露了孙代
平与罗代沛的事,那姑娘马上不辞而别。事后,孙代平一直怀疑是孙代福泄露了自
己的“天机”,于是,心中又多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孙代平怀恨去了河北,与人承包挖煤。一次,煤井塌方,孙代平的右手被砸断
两根指头。孙代平为了多得赔偿费,打电话叫罗代沛与她在法院工作的亲戚去河北
找厂方打官司,可孙代福却兴灾乐祸地说:报应发了吧!来帮你打官司?收尸还差
不多。后来,罗代沛抚着小叔子伤残的手声泪俱下地说,我本想不顾一切地来护理
你,但你哥哥坚决不准。谁叫我们只是叔嫂关系呢?这些话如火上浇油,孙代平对
哥哥的仇恨也就更加强烈了。
1996年,孙代平去北京、广州等地打工,但由于手已伤残,很多时候都找不到
工作。1998年底,他只好回到了丝罗。回丝罗后,怀着对哥哥的仇恨,他再次与罗
代沛勾搭成奸。每次与小叔子亲热之后,罗代沛都会潸然泪下向孙代平诉说孙代福
是如何折磨她,她是如何想脱离孙代福,她又是如何对孙代平魂牵梦绕、日思夜想。
并说,如果不是想到女儿和代平弟,自己早就自杀了!孙代平听后心如刀绞。他咬
牙切齿地说,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这王八蛋!
1999年4 月,怀着一个罪恶的计划,孙代平向罗代沛要了300 元钱再次去了深
圳。9 月26日,孙代平与他的好朋友王波悄悄潜回丝罗藏在家中。在这以后的两天
里,孙代平迟迟没有动手。他后来交待:其实,在杀孙代福之前的那两天里,我心
里斗争很激烈。他毕竟是我亲哥哥,小时供我读书,初中毕业后又与他住了好几年,
要杀死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但准备不干时,又想到他因三姐生了女儿就冷淡三
姐,什么事都让我与三姐一起去干,与三姐有了感情后我们也想断,但他不肯原谅
我们,对三姐不好,逼我外出打工,把手整残了,连找份工作都艰难得很,还把我
们的丑事闹出去,害得我找的对象也吹了……想到这些,所有的悲哀和长久的怨恨
一齐涌上心头,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鼓动自己:杀死他!否则,你永无出
头之日!于是,我终于下定了杀孙代福的决心。
29日凌晨3 点,当孙代平与王波带着水果刀和锒头蒙面从街后爬上孙代福家二
楼的窗口时。他再一次犹豫了,在窗口呆了好几分钟没有进入室内——他心中害怕,
他的决心在一点一点地动摇。采访时,他这样讲述那几分钟的内心活动:……趴在
窗口往室内看,我想起了在这里与三姐第一次发生了性关系,想起了我常在这里与
三姐幽会,想起了三姐在这里给我带来的欢笑快乐,想起了三姐在这里向我倾诉三
哥对她的漠视与折磨,想起了要与三姐结婚的目的。于是,我咬咬牙,与王波跳进
了室内。
响声惊动了孙代福,他开亮灯跳下床与王波扭打起来,孙代平冲上前朝孙代福
头上就是几锄头,将其打昏在地。这时,罗代沛被惊醒了,大声叫了起来,孙代平
扑上前堵住她的嘴,罗代沛乘机抓掉孙代平头上蒙面的布,见是小叔子,就再也不
吭声了。这时,孙代福醒了过来,摇摇晃晃地往起爬,孙代平接过王波手中的刀,
朝孙代福的脖子就是几刀,孙代福鲜血四溅,当场毙命。罗代沛站在旁边平静地目
睹了这血腥的一幕,她没有阻止,没有惊叫,甚至没有表情。
杀死孙代福后,孙代平一膝跪在罗代沛面前说:三姐,我是为你才干的这一切,
你快点拿钱让我们跑!收好罗代沛拿出的400 多元钱后,孙代平并没有马上逃走,
他用绳子捆住罗代沛,再用胶布将其嘴封住。见其气喘吁吁,孙代平歉意地说:三
姐,不这样,别人会怀疑你的……
第二天,警察来了。罗代沛死死咬定“是两个蒙面人干的。自己当时吓昏了,
醒来时已被捆住并堵了嘴”。她想保住小叔子。但警方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有人
把警方的怀疑泄露给已逃往广州的孙代平,他本可闻风而逃,但他对帮凶王波说,
我不能逃,我逃了三姐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已害过她一次,这次绝不能再害
她了!10月10日,他直奔警察布好的天罗地网而来。
当天,孙代平落入了法网。几天后,帮凶王波及有包庇嫌疑的罗代沛及王波的
父母的名字相继出现在万源市检察机关的批捕决定书上……
手记之三十二:遭遇“强盗”——一个家族被毒品毁灭的悲剧
三个破碎的家庭,
六位忧伤的老人,两个可怜的孩子
这就是那个曾拥有近百万元资产的牟家贵老板的家吗?
破败不堪的小平房没有窗户,凹凸潮湿的室内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霉味。除一台
十八寸的电视外,没有其他家电,没有家具,甚至没有一只箱子。看不清颜色的被
盖衣物胡乱地堆放在那张惟一的木床上,发黑的棉絮从被套的破洞中露出。床的周
围横七竖八地摆着不知装了些什么的编织袋。结满蛛网的日光灯打不开,阴暗长久
地笼罩着这个家庭……
即使如